高松涛看看蔚蓝,再看看热盼盼的大力,跟蔚佑之说,“大爷,让大力跟着您回去可以。可是,目前大力的身份还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回到村里,该隐瞒的还是要瞒着。”
蔚蓝上蹿下跳的给高松涛出主意,“姑父,就说大力是我师父的侄子,实在不行,说是儿子也可以。”
吴江气的满家追着打这个没良心的徒儿。
大力看的咯咯笑。
最后,大力还是以吴江侄子的身份,跟着蔚佑之回了新河村。
高松涛干脆请蔚佑之给大力起个大名,这么多年一直大力大力的叫,也该有个大名了。
蔚佑之思索片刻,说:“就叫江文力吧,回到村里,就叫文力,谁也不会怀疑什么。”
高松涛和吴江一致赞同。
蔚蓝也觉得这名字比大力好听,高兴的拉着大力的手道贺,“江文力,欢迎你回家。”
江文力眼里闪着泪花笑。
蔚晴想姐姐,想爷爷奶奶,还想师父,听姐姐说,大家都要回来了,欢喜的在家一蹦三尺高。
芳杏也高兴,闺女要回来了,心上的那个人也要回来了。
她欢喜的满家忙乎,为他们回来做准备。
原本还因为孝期,吴江要住单位,在京城这一耽误,他姥姥早已过了百天,他也不用守孝了,又顺理成章的回到了新河村。
芳杏的工作制服一炮打响,好评如潮。许多企业也闻风而来,找阳春制衣厂订做工作服。
还有她给文芷兰设计的披风,实实在在的火了一把,接踵而来的不仅仅是披风,还有跟披风相匹配的各种女式连衣裙和旗袍。
芳杏的订单接到手软。
幸亏覃丹给她订的机器给力,新河村加上茂梓村,两个加工点的工人,日夜赶工,很是大干了五十天,才把各种春季订单忙完。
还没歇口气,夏季订单又接上了。
没有人不愿意,所有的人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制订单。
大家伙儿挣钱挣得,做梦都在笑。
新河村和茂梓村在阳春制衣厂的带动下,成了阳春县的首富村,远近闻名。
芳杏给她的左膀右臂们又涨了一次工资。
仁之大爷家的四座新房子,在百忙中拔地而起。
喜得仁之大爷,每天早晨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哼着小曲儿,去并排挺立的四栋新房子溜达一圈。
吴江更是心情雀跃的不得了,马上就要见到亲爱的小蜗牛了,他觉着心脏扑腾的都比平时快了。
蔚蓝他们到家的那天,蔚晴早早就等在小树林边上,不停的踮着脚了望村口的小路。
远远的看见吴江的吉普车,小姑娘兴奋的招着手奔向吉普车。
蔚蓝先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抱住妹妹。
晴晴咯咯咯的笑着,欢喜的摸着姐姐的脸。
人都回到家,蔚晴像个小花蝴蝶一样围着爷爷,奶奶,师父跳着转圈。
蔚蓝拉着江文力给妹妹介绍,“晴晴,这是文力哥哥,跟着师父来的,以后在咱家,跟我们一起玩。”
文力看着晴晴有些腼腆,晴晴的性格像芳杏,对于来她家的客人,每一个都是十二分热情的欢迎,小姑娘甜甜的笑着喊大力,“文力哥哥好,我是晴晴,欢迎你来我家。”
然后主动拉起文力的手,给他介绍一圈家里人。
西井老奶打量一下大力看向蔚佑之,蔚佑之朝着老奶点点头。
西井老奶撩起衣襟擦擦眼角。
建福几个早就知道了,看着文力都很感慨。
芳杏也知道文力,她以最善意的温柔接纳了文力。
文力看着温柔可亲的芳杏,孺慕之情顿起。
蔚蓝很通透的介绍妈妈,“文力,这是我妈。你得叫姨,叫杏姨。听见没?”
文力最听蔚蓝的话,眼睛亮闪闪的,害羞的叫芳杏,“杏姨,好~。”
芳杏温柔的揽着文力的肩膀,母爱泛滥,“诶!文力,以后把这里当家,你跟蔚蓝和蔚晴一样,都是咱家的宝贝哈。”
文力使劲的点头。
蔚佑之笑着吩咐蔚蓝,“蓝妮儿啊,你去叫你恩学大爷,让他来咱家给文力看看能不能扎针,顺便让他看看你奶的变化,让他跟着吴大师开开眼。”
蔚蓝答应着就往外跑,声音落下时,人已经不见影儿了。
芳杏和桂叶还有素欣忙着去做饭了,春芳和春英一起跟过去打下手。
蔚晴带着文力去参观她和姐姐的秘密基地。
吴江就以去歇歇为借口,一眼又一眼的瞅着芳杏,进了自己久违的房间。
其他人聚拢在蔚佑之的房间里,仁之大爷这才问情况,“佑之啊,这是……,那个孩子?”
蔚佑之点点头,跟大家说起文力的遭遇。
西井老奶抹着眼角,恨恨的说,“蔚爱民啊,可真是造孽,亲生的孩子,她都能下得去手,她造了这么大的孽,不得好死不说,永世不得翻身。”
李翠儿抹着眼泪,心疼的说,“诶,这个孩子遭了大罪了。亏得咱家蓝妮儿,教大力教的那个有耐心啊,跟对晴晴一样一样的,大力这才缓过来,慢慢的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不然啊,现在说不定还是个小哑巴。”
蔚佑之安慰她,“你也别伤心了,这孩子这不是慢慢的好了么,现在看着跟正常孩子没啥两样的,他跟着咱蓝妮儿住个一两年,就啥问题也没有了。我跟仁同和江川也有个交待。老江家无论如何也留了一条后,也是老天有眼,让这孩子随了仁同,一点不像那两个畜牲。”
屋里的人都点头,表示认同。
蔚佑之嘱咐大家,“文力现在还不能认祖归宗,咱对外就说他是小吴家的侄子,跟着来咱这里玩的,说话有些问题,顺便让恩学帮他扎扎针。”
大家表示明白。
吴江在屋里随便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因为芳杏帮他收拾的太完美了,他只需要把随身的行李归置在一边就行,三下两下的,没什么可操作的。
他坐在离门边最近的地方,一边听着芳杏跟两个嫂子说话,一边无意识的摆弄着炕上的枕头。
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日记本,一摸,觉得不对,急忙掀开枕头一看,没等怎么滴,吴江的大嘴就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