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走远了,蔚蓝才从草丛里起身,抻了抻僵硬的四肢。我去,回去得好好感谢师父,没有师父的严格训练,她今天怕是完不成任务。
后面的车瞅准机会,赶紧下来一个人,上前接应蔚蓝。
这小姑娘太厉害了,佩服!
他们这一批人中,估计也只有刘干事和简营长能和蔚蓝这样坚持下来。
蔚蓝对前来接应的人笑笑,“王叔叔,我们还是有点计划不周,我化个妆就好了,现在这么进去,她一眼就认出我了。”
王叔叔拍拍她的肩膀,说,“蔚蓝,你这就很了不起了。你别进去了,简营长已经提前进去了,咱俩就在外面盯着。”
蔚蓝转动眼珠子,说:“王叔叔,我看这样吧,她往回走肯定还要开车,我提前去她车里藏着好了。”
“不行,那太危险了,我不同意。”王叔叔反对。
蔚蓝不在乎的摆摆手,“诶,没啥危险的,您放心吧,我能应付,真有危险,我会揍她的,她根本打不过我。反正,只要她出来,就说明东西她送出去了,剩下的就是看看她还有没有另外的藏身处,听命令抓她呗。我早就等这一天了。”
“不行,我还是不同意,还要防止她狗急跳墙。”王叔叔继续持反对意见。
蔚蓝急眼了,看看机场那边,不想再耽误时间,嗖的跑了,一边跑一边说,“王叔叔,不好意思,你该干啥干啥去吧哈,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我必须这么跟着她,我去了啊。”
王叔叔也不敢大声招呼,只能看着蔚蓝跑远。
后面陆续上来了人,王叔叔只能交待要进去的一个同事,让他跟简营长说一声,蔚蓝藏在阿敏开来的吉普车里。
蔚蓝很容易找到了阿敏的车,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工具,三下两下的撬开了吉普车后车门,轻巧的钻进了车里,又把车门锁好。
这时的阿敏,已经走进了候机大厅。
简营长穿着机场工作人员的工作服,跟着她进了大厅。
阿敏进去没有东张西望,她熟练的向出入境口走去。
简营长像正常的工作人员一样,说笑着跟同事跟在她的后面。
阿敏走到出入境口办公室,礼貌的敲了敲门。
门开了,她笑着问,“同志,你好,请问王建刚在不在?”
“诶,我在,谁找我啊?”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敏熟稔的叫他,“建刚啊,我是你敏姐,你快出来,阿姨让我来给你送眼镜,说你拉家里了。”
王建刚闻言赶紧笑着出来了,“诶呀,是敏姐啊,可不是咋地,我刚才还愁怎么办呢!太谢谢你了,这大老远的,你还特意跑一趟。”
阿敏笑笑,“没事,我本来就到这边办点事,顺道的,来,给你眼镜,我这就走了。”
王建刚赶紧接过眼镜盒,笑着把阿敏送出来,“诶,好啊,敏姐,就不耽误你办事了,再见。”
“再见,我走了,你忙吧。”阿敏笑着跟王建刚摆摆手,转身走了。
一对男女提着行李,跟阿敏几乎并排走出了候机大厅。
简营长微微示意,身边有人跟了上去。
他带着几个人盯上了王建刚。
阿敏果如蔚蓝所料,又回到了吉普车这里。
蔚蓝远远的看着她来了,迅速的仰面向上,屏住呼吸躺在了后座脚底处。
阿敏用钥匙打开车门,在车里巡视一番,没发现异常,她利落的发动开车,顺着停车场路标驶离了机场。
后面的人已经换了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这一路上,阿敏似乎很轻松,她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调换频道,转到音乐电台,一边开车,一边自在的听起了歌。
蔚蓝以歌声为掩护,慢慢的坐了起来,蜷缩在右边的脚底板那里。
蔚蓝悄悄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快九点了。
这边的简营长,顺藤摸瓜的很顺利,王建刚拿着眼镜盒没有停留,嘴里轻松的吹着一首《幸福不是毛毛雨》,直接去了男职工更衣间。
简营长戴着墨镜也去了。
王建刚看简营长,人不熟,但穿着干部制服,他还是笑着点点头,问好,“领导,您也来换装啊!”
简营长点点头,“啊,换班。你是……?出入境的?这个时候就下班了?”
“啊,没,领导,没下班,我过来放点东西。”王建刚谦卑的跟简营长说。
“哦,那你放吧。”简营长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换他的衣服。
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把眼镜盒放到了一个编号“3301”的储物柜里,然后用钥匙把柜子锁好,又跟简营长笑了笑,走了。
简营长看到他走了,侦查一下四周的环境,快速的拿出工具打开了那个柜子,拿出那个眼镜盒装在裤兜里,然后又放进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利落的把柜门锁好。
然后,他也出了更衣间,坐在更衣间不远处抽烟,抬手看看时间,差三分钟九点。
九点整,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向更衣室走去。
不远处的穿机场制服的两个人,也进去了。
三分钟过后,那个男人走了出来,换上了机场制服,后面跟出来的人,点头跟简营长示意。
简营长起身跟在那个男人身后。
一路上,不停地有机场人员跟男人打招呼,“贾机长,今天飞哪儿啊?”
“啊,飞伦敦,中间停留港城。”男人笑着回答。
简营长手背在身后,做了几个手势。
立刻有人飞跑出去。
等这个贾机长通过登机口上飞机的时候,被机场人员拦住了,“贾机长,谭主任让您接个电话。”
贾机长没在意,答应一声,转身进了登机口旁边的接话室。
三分钟以后,换了另一个机长从登机口上了飞机。
贾机长不见了人影。
机场南门,早已停着的两辆军用吉普车上,一辆上面坐着带银手镯的王建刚,一辆上面坐着贾机长。
王建刚抖得像筛糠一样,交代的清清楚楚。
贾机长一开始还硬挺着,简营长捏着他的手腕,略微使点力,他就怂了,也吐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