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翠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反驳:“哼,你小子当初若不是闹腾得没办法才去的农村,难道会主动报名?”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去农村支援建设,倒也算因祸得福。”
赵卫国立刻辩解:“那可不一定。就算我不主动报名,也有办法不用去农村。虽说现在上级对咱们家印象不算好,但眼下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只要能在妹妹成年前,在帝都找到一份正式稳定的工作,我和妹妹就都不用被安排去农村了。我爸是八级技工,凭他的人脉,帮我找个学徒工的活计不算难事。”
“在妹妹成年前,我肯定能转正。到时候,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只是觉得,咱们国家的和平局面来之不易。既然已经去了农村,就该踏踏实实干好本职工作。只要认真努力,日子总不会差到哪里去,你说对吧?”
“当初那些被安排去农村的人,谁心里没点后悔?可最后不还是都乖乖去了?如今回头看,去农村支援建设反倒成了正确的选择。”
吴小翠认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看来你这次去农村倒是走对了路。起码你还保留着帝都户口,早晚有机会回来。”
“其他被安排去农村的人可不一样,我听说他们的户口都得迁去乡下。”
赵卫国附和着点头:“可不是嘛!要是没什么特殊意外,他们这辈子怕是难再回帝都了,只能在乡下娶妻生子,一辈子待在那儿。”
吴小翠满脸好奇地追问:“情况真有这么严重?”
赵卫国无法预测未来变化,无奈叹气:“可不是!不然刚才刘海中怎会那般针对我?你要知道,我虽说在乡下干活,户口却还在帝都没迁走。其他被安排去农村的人,可没我这待遇!”
听闻此言,吴小翠瞬间沉默,暗自感慨:好好的城里人,如今却要变成农村人,实在可惜。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在帝都,本地人虽说张口闭口讲究“德性”,可真遇事时,照样看不起农村人。若非万不得已,没人愿意主动做农村人,毕竟城乡差距就摆在那儿。
赵卫国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妈,别想这些烦心事了。咱们家现在没什么麻烦,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
听了赵卫国的安慰,吴小翠缓缓点头:“你说得对,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一家人围坐闲聊,直至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天刚蒙蒙亮,赵卫国便准时醒转。
他踱步到院中舒展筋骨,以他今时不同往日的实力,哪怕只是最简单的踢腿弯腰,一举一动也都透着股刚劲利落的气势,隐隐带着风声。
隔壁的阎埠贵被院里的动静惊醒,推门出来一看,正好撞见赵卫国锻炼的身影。
等赵卫国收了势,阎埠贵满脸惊奇地走上前,开口问道:“卫国,你这是在练武术功夫?”
赵卫国心里暗哂:就我现在的本事,哪里还用得着专门花时间练功?
但他嘴上没这么说,只是淡淡颔首,转而问道:“就是随便活动活动。阎老师,您怎么也起这么早?”
阎埠贵扶了扶那副断了一条腿的眼镜,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学校不让我教书了,把我调去扫大街,心里堵得慌,哪里睡得着?只能早起在院里走走。”
听了这话,赵卫国抬眼看向他,顺势问道:“那阎解放的事,您打算怎么办?”
阎埠贵又是一声长叹,语气沉重:“还能怎么办?等他出来,我再托托关系,给他寻个糊口的差事吧。”
赵卫国接过话茬:“您说这刘光天和阎解放,是不是都昏了头?”
“何雨柱起初根本不知道是谁暗算他,结果倒好,这俩人非但不互相遮掩,反倒狗咬狗似的互相攀咬,最后把彼此都送进了局子!”
阎埠贵听得连连叹气,心里更是愁闷不已:这阎解放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怎么就这么蠢,这么不懂事!
其实赵卫国从一开始就洞悉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压根没打算让牵扯其中的人落得牢狱之灾。
可他万万没料到,刘光天和阎解放竟会彻底失了理智,拼了命地互相倾轧,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双双入狱的下场。
这样的结局,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料。
阎埠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提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了,一提我就来气。”
“你往后可得多留个心眼,刘海中昨儿傍晚回来的时候,脸黑得能滴出墨,一看就是憋了一肚子火。”
“他们这次吃了大亏,依我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找你麻烦了!”
听完阎埠贵这番善意的提醒,赵卫国脸上却不见半分担忧,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要是安分守己,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不会主动找事;”
“可他要是敢找上门来挑衅,最后吃亏的,绝对不会是我!”
“行了,我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给我娘和妹妹做早饭。”话音落,赵卫国转身就朝院外走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三大妈从角落里闪身出来,凑到阎埠贵耳边压低声音问:“当家的,你说这事咱们该怎么办?”
阎埠贵立刻把声音压得更低:“这节骨眼上,咱们千万别掺和任何一方的纷争,安安分分过日子就好。”
“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就像卫国说的,最后遭殃的,还是咱们一家子!”
三大妈轻轻点头,心里何尝不明白?家里的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实在经不起半点风浪了。
与此同时,四合院另一头,刘海中正憋了一肚子火,在屋里气得呼呼直喘。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好你个赵家小子,竟敢这么看不起我!等着瞧,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等会儿上班,有你好受的!”
二大妈听见他这怒气冲冲的话,连忙上前劝道:“当家的,要不这事就算了吧?那赵卫国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茬!”
刘海中猛地转过身,怒视着二大妈:“不行!难道他不好惹,我就要认怂退缩?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二大妈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傻柱和易中海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
刘海中不屑地撇撇嘴:“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他们自己作茧自缚,自食恶果!”
二大妈又道:“傻柱家的条件在院里算好的,可这么多户人家,为什么偏偏只有赵卫国能把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傻柱’这外号,院里谁不知道?可赵卫国怎么就能精准摸透他家的成分?这事要是没被他捅出来,院里谁能知道其中的隐情?”
听完二大妈这番分析,刘海中瞬间愣在原地,半晌才咂摸过味来:“你要不提,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这么说来,院里最近这一连串的事,全都是赵卫国在背后捣鬼?”
二大妈看着丈夫,心里暗暗嘀咕:他怎么就觉得易中海是块当领导的料呢?
可“当官”这事,早已成了刘海中心里的执念,她可不敢当面戳破,免得惹他动怒。
二大妈接着劝道:“当初要不是易中海他们非要主动招惹赵家,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赵家那时候都快搬离四合院了,到时候院里就剩赵家大儿媳和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威胁?”
“可易中海他们为了在院里树立威信,偏偏要揪着赵卫国不放。现在再看看他们的下场,有一个落得好结果的吗?”
当年老太太主动寻衅赵家老三,谁也没料到,竟惊动了赵家老二,还引得他亲自出面干涉。
经此一事,老太太便再没找过赵家麻烦。日后但凡有人想欺负赵卫国,她反倒会主动出面阻拦。
后来,老太太连五保户资格都被撤销,如今独居家中,对四合院里的是非纷争,早已不闻不问,不再插手。
即便傻柱被抓,老太太也未曾出面求情,更未施以半点援手。
再说说易中海。他本是八级钳工,如今你还信他这身份货真价实吗?
虽说最终调查落幕,他仅被降为七级钳工,但外人不知其中难度,你难道不清楚七级晋升八级有多不易?
可如今,他被抓走后便杳无音信,至今毫无下落。
傻柱的境遇则更惨。三代雇农的清白身份没能保住,反被撤销,如今更落得行动不便的残疾境地。
至于秦淮茹,再也无人接济帮扶。儿子棒梗被送进监狱,她至今不知儿子被关押何处!
你好好想想,这便是招惹、欺负赵家的下场,你当真还要执意找赵卫国的麻烦?
二大妈未曾明说的是,当初欺负赵家时,刘海中自己也曾动手,阎埠贵当时也出过力,众人皆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