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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 张苍说栾布,平服燕地;李信蒙恬平齐而逐田氏;李左车邯郸整顿兵将,以为将来。彭越蛰伏,楚王南反。

时年二月末,蒙恬反边境而途径邯郸,见左车有以成效,乃有叮嘱,言及北境匈奴异动事,允其一月整备。四月初,李超必须离邯郸北行,以防不测。到得其时,邯郸有所不稳,惟李左车是问。故待蒙恬离境北上,李左车亦有所忧,闻得英布欲训骑军,乃有所允,亦为形势所迫也。

且说匈奴,自始皇三十二年,蒙恬领叁拾万众,北击匈奴而逐之,修以长城,筑以直道,驻以肤施,设以郡制,以为对抗。数年之间,匈奴亦未南下。蒙恬因工程之事,专心以内,兼顾其外,未尽知其貌,仅斥候及往来商人得窥壹贰,以为万一。

及待张楚乱起,闻得匈奴头曼单于为子所弑,新单于号曰冒顿。蒙恬有以心惊,加强往来探查,一年以来,多有异动传来。周邻除东胡、月氏,皆为其所扰,有壮大之势,故十一月接新皇诏令,东出平畔,有以迟疑,遣李超先行。待得安排,方才东出,不期方才次年二月,复有大事,警于咸阳。情非得已,乃领军而回,以卫边境。所缺兵卒,亦以李信所部划拨补充,紧随其后而反。

临行之前,蒙恬召李超,直言道:“尚记得昔日东出,某言语尔之事乎?”

李超应:“不敢或问,昔日东来,雁门太原皆有查访,然时局不趁,代郡常山及燕地有所未及。”

蒙恬闻言而思:“得闻有报,近日匈奴有事于周边。上郡北地之所,吾且应对,赵燕之地,力之不及,恐有危害。今日遗尔,筹谋燕赵防御反击事,务必慎重。”

李超闻言应诺,虽有前言,及待事前,尤有紧张,窘迫不安。

蒙恬明其所忧,乃温言安慰:“前有赵武灵王,纳楼烦、林胡骑军为己用之前列;后有武安君李牧,击东胡、林胡以保安边境之策。今匈奴势大,恐愈胜往昔。燕赵之地,东胡、楼烦复至,可以参谋,早日着手,或可削其羽翼,以为补充增益。”

见李超有以领悟,乃续曰:“今日赵地,尚余可用之兵数万,栾布、英布、李左车皆为当世名将,当尽得其用,自可安北。驱逐北夷,万世开平,即在今朝;名垂千史,万世流芳,则在此时。勉之。”

三月初,英布请李左车见楚骑,有以较量,不弱赵军。李左车大为震惊,待英布解说,方知巨鹿之战时,其已有骑兵参战,追杀李良王离,颇为便利,然骑少而不得克秦北军,反为李超所制。

如此卓越,李左车乃有所思,是夜,复见英布,续昔日所言:“前日所言,非以攻楚,尽皆可为,今日欲以骑军事而烦劳将军,不知可愿乎?”

英布并未直言,反问曰:“前时有以军队过境,其北向乎?”

李左车有以色变,不明其意,有以踌躇。

英布接道:“赵地之北,已无诸侯,今大军匆匆北反,与将军急需骑军相连,莫非北境有事乎?”

李左车业已平复,乃颔首而应,并未再言,

英布见其默认,乃续曰:“某虽罪余,然亦为中原之属,亦明华夷之辩,若果有事北境,义不容辞,马革裹尸而不悔。”

李左车闻其豪迈,乃有所感,亦信其言,遂接道:“既如此,某且将赵楚骑军,尽数交付,望将军大材,有所以成。”

见李左车坦诚率性,英布亦有感染,敬诺。

思及今日比量,李左车有以疑惑,遂续道:“今日见将军将骑,似与秦赵皆有不同,不知何意?”

见英布颜色有变,紧复言道:“若有私情,且当未言。”

英布愕然,即而大笑,答曰:“非也。此之差异,非吾独有。自吾至项梁将军帐下,得见江左骑兵。其数不多,然兵甲马具,皆异秦楚,功效亦为不同。”

缓言而思,复言:“某昔日随项梁将军征战,见其骑军有分。有以游弋远射,马匹无甲,具以弓箭,辅以大刀,追亡逐北,亦为辅翼;有以纵马冲撞,马披当胸甲,骑具鱼鳞甲,手持长戟或马槊,以为冲峰破阵。故将军以骑军授吾,尽皆学壹,亦为误也。”

巨鹿之战,李左车并未直接参与,故战场之事,并非详尽得知;秦将车步为主,骑兵辅翼,已为成熟,骤逢项籍骑军,因其所败,亦不重视。及待闻得其言,有以反思,方明骑军差异之处,非止战术,尚有马匹、武器及甲具之差别,乃为大事,不可一日速成,乃止心中所想。

英布见其明理,乃接曰:“赵地近胡地,惯以追逐骑射,贸然改以近前肉搏,反而不适,有以贻误,反而误事。不若楚军赵军各有其异,临场而择,亦为上策。”

李左车颔首以应,翌日,贰人并见张苍,言及楚骑甲具兵器之需,请以工坊,加急赶制。张苍掌以民事,颇为繁杂,今日见贰人联袂,亦知重大,允其速办。尚幸赵地,本有铁矿,亦有工匠,略有恢复,或可赶制,至于数量,有言在前,不得确保。贰人无策,请以竭力。

安排妥当,各有准备,月余时间,转瞬即逝。四月初,应蒙恬所遣,李超尽起秦兵,北上雁门代郡,以为北境筹备。临行之前,复问李左车,确信楚齐贰军。李左车示以诚信,信任英布,允其北上,并允诺有以征召,自当遣军北上。张苍亦来送行,言于李超,以嘱二地府吏,以为筹措军粮。

独领秦军,北反雁门代郡,李超思蒙恬所言,前月已遣斥候打问楼烦东胡事,今次北上,亦有图谋,欲仿武灵之策,募纳其军,以为增益。

昔日赵武灵之时,有以驱逐,及待李牧,复有攻伐,然历时良久,东胡楼烦,虽有衰落,终未消亡,繁衍生息,游牧北方。亦因诸多北夷衰亡,匈奴得以兴盛。今冒顿单于即位,统一其内,组建“鸣镝军”,磨刀霍霍,自为周邻,今岁几月,已有驱逐吸纳。东胡楼烦亦有其忧,此诚俩便之机也。

此时已四月,诸多牧族,有以南下,赵地牧场亦有其成。有迫而南迁者,允其依附,以为安居,成年男丁,协从作战,以为酬劳,此东胡居多。至于林胡,自战国起,有以游牧,以为庸雇,得财而卖命,李超亦知其事,且斥候往询,以为接洽。至于六月,得骑军数千,略微起色。

时年六月,有以习练,英布领伍千骑军,俩万步卒,北上助阵。其间,俩千冲骑,叁仟轻骑,以为张苍竭力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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