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大港,弗朗机司令迪阿哥?德萨,召集公司各级代表,经过几轮开会商议。
最终决定,他隆王的话绝不能全信,派出商队去东吁打探情况,方才符合公司利益。
商队跋山涉水走了月余,方才赶到原阿瓦城,商队领队来自王室成员,曼努?阿莫拉。
这让他有较大权限,看着城头‘镇南城’汉字,阿莫拉问道:“席尔瓦,我们到大明啦?”
若昂?席尔瓦掏出舆图,对照山川水势肯定道:“大人,属下非常确定,这不是大明。”
席尔瓦是弗朗机贵族,自小博览群书有过目不忘本领,成了司令官德萨的首席幕僚。
横跨若开山脉时,商队遇到他隆王残兵败将,接受盘问时也是靠席尔瓦,才躲过一劫。
面对盘问,席尔瓦称受他隆王所请,伪装去东面打探敌情,好为大战作准备。
商队方才化险为夷,来到镇南城下贸易大臣,又提出这里是否是大明,这等荒谬问题。
守城的明军士卒,看着远处几名欧罗巴人,在城门不远处探头探脑。
不时扭头看向旁边,守门士卒拿上长矛,叫上另一名守门士卒,一同上前核查详情。
最先发现人的士卒,半蹲架着长枪道:“你们是何人?在城门口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席尔瓦真能听懂大明官话,在阿莫拉耳边低语一句,上前道:“憋误会!窝们是商人。”
“窝们,有重要青况!要见尼们长官……将军。”说完不忘指指自己,怕前面人听不懂。
守门士卒虽听得费劲,好歹大致还是听懂了,点着为首两人道:“你还有你,跟我来。”
席尔瓦指指自己,又指指阿莫拉问道:“是窝和他吗?窝们俩人跟尼走?”
士卒点头道:“其他人先在此候着,你们俩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将军。”
俩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方才跟着这名士卒离去,见到秦翼明禀明详情后。
秦翼明肯定的颔首道:“做得不错,本将会记你一功的,先回去站岗吧。”
见人走后,秦翼明这才问道:“会说官话是吧?说说吧,你们商队来此有何贵干。”
席尔瓦再次与阿莫拉,对视一眼得到首肯后,才道:“将军,尼是城里最大的官吗?”
秦翼明皱眉道:“不!大明的皇帝陛下,也暂时停驻在此城,有何话尽管道来即可。”
席尔瓦尝试性问道:“将军,窝们可以见皇帝吗?情报对尼们来说,绝对很重要!”
秦翼明嘴角一扯冷笑道:“哼!愿意说就说,若是你不愿意说,请便。”
席尔瓦没想到,大明将领会这般傲慢,声音低了几分道:“窝能上前,说悄悄话吗?”
秦翼明一撇嘴招招手,同时秦翼明右手伸向腰后,紧握住左轮手枪的握把。
若这欧罗巴人,有任何异动直接颗秒,席尔瓦看出其紧绷的肌肉,伸出双手缓缓上前。
俯身在秦翼明尔边,压低声音道:“窝们,知道他隆的下落,可以面见皇帝陛下吗?”
秦翼明眼神一眯,再睁开时双目已布满寒光,抬颌道:“最好说的是真话,走吧!”
带着两人前往崇祯行宫,在门口解下身上兵器,弗朗机两人看着秦翼明。
跟变魔术般,从身上掏出各类长短兵器,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些兵器藏在哪里的。
秦翼明转头道:“交出身上的兵器,这是面见陛下必须做的,否则你们进不去。”
两人一阵摸索,从绑腿处腰后掏出两把小刀,锦衣卫还仔细搜了两人身。
得到首肯后方才进宫,秦翼明不忘叮嘱道:“跟紧本将步伐,走错容易被误杀!”
席尔瓦咽了咽口水,瞧瞧!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容易被误杀?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人家毕竟是一个大帝国的皇帝,护卫严密也属正常现象。
转头用葡语叮嘱阿莫拉,低声道:“大人,我们要跟紧前面将军脚步,不然会被误杀。”
阿莫拉问道:“一定要踩着他的脚步吗?万一咱们没踩到,会不会被误杀你问问。”
席尔瓦叫住秦翼明道:“将军,每次落脚都要跟上吗?踩不中脚步,窝俩会被误杀吗?”
秦翼明苦笑着摇头道:“意思是让你们,在这里面不要随便乱闯,跟着我走就行啦!”
两人这才释然,亦步亦趋跟在秦翼明身后,一阵若有若无的味道,缓缓飘进其鼻尖。
秦翼明鼻翼张合间,使劲嗅嗅这股味道来源。突然!一阵莫名的反胃感袭来!
用手捂住鼻子,那股臭味方才消退不少,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很快便拉开与两人身位。
放开手臭味没了,随着两人快步赶上来后,臭味又再次如影随形。
秦翼明总算弄明白,这股直冲天灵盖的臭味,具体是从哪里来传来了。
让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欧罗巴人为何这般臭,关键他们身上还散发出,一阵异香。
两种味道混合后,这才显得臭味更浓烈几分,要是崇祯在这必定知晓,这是狐臭。
大部分欧罗巴人都有,才用香水掩盖这种臭味,可惜秦翼明对此一无所知。
被生生熏一路,将人带入大殿后秦翼明,跨前几步拱手道:“陛下,这两个欧罗巴人。”
“他们知道他隆王下落,特地来此向您禀报。臣深思后,决定将他们带过来。”
崇祯颔首道:“嗯,爱卿平身!”
放下手中的圭笔,抬眸问道:“说吧,他隆王找你们是何事,别想着隐瞒什么。”
席尔瓦用葡语,对阿莫拉低语几句后,两人心下皆是大惊失色,大明皇帝如何知晓……
其实,崇祯真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仅是想诈这两人一番,没料到还真歪打正着了。
两人犹豫片刻,跪倒在地道:“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外臣乃弗朗机人驻留吉大港。”
“窝是司令官,迪阿哥?德萨的首席幕僚,这位叫曼努?阿莫拉,是弗朗机王室成员。”
崇祯神色平静点点头,声音听不出喜乐道:“嗯,接着说!”
随后,席尔瓦将他隆王去吉大港,求援之事和盘托出。
崇祯听得嘴角微微上扬,算你们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