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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上的风波虽暂时平息,但刘备深知自己与刘辟已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卢植复职带来的些许欣慰,很快被更为现实的担忧所取代。他再三叮嘱刘辟近日需深居简出,以免授人以柄。

然而,麻烦总是不请自来。

这日,刘备受邀参加一个由几位清流官员组织的小型茶会,意在交流时局,卢植亦在其中。刘辟自然又以“书记”身份跟随。本以为此番场合能稍显轻松,不料刚至举办茶会的园林水榭,便感到一股不善的目光投来。

水榭内已有十余人,皆是文士打扮。主位上一人,锦衣华服,面容倨傲,正是后将军、袁氏嫡子袁术袁公路。他此刻正与身旁几人谈笑,目光扫过进门的刘备与刘辟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讥诮。

刘备心中暗叫不好,但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见礼:“备,见过后将军,见过诸位先生。”

袁术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却并不看刘备,反而斜睨着刘辟,拖长了语调:“哟,这不是朝堂上那位巧舌如簧的‘书记’吗?怎么,今日不在陛下面前表演撒豆成兵,跑来这清雅之地了?”

此言一出,水榭内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微妙。几位清流官员面露不豫,却似乎碍于袁术家世,不便出声。卢植眉头微皱,正要开口。

刘辟却抢先一步,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拱手道:“哎哟,原来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袁公路将军!失敬失敬!您日理万机,居然还记得小子我那点胡言乱语?真是让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比见了陛下还激动!”

【叮!用夸张语气开场,暗讽袁术关注点奇怪,能量+6!】

【当前能量:1107\/100!】

袁术被这不着调的回应噎了一下,冷哼一声:“油嘴滑舌!听闻你主仆二人,近日在洛阳倒是闯出些‘名声’?靠着攀附卢子干,又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媚上,竟得陛下召见赏赐?刘玄德,你这‘宗亲’身份,莫不是也是靠这伶牙俐齿的属下编造出来的吧?”

这话比朝堂上的攻击更为直接恶毒,不仅质疑刘备的出身,更暗指他们主仆欺君罔上、谄媚求荣。

刘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微微颤抖,是气的也是惊的。卢植勃然变色,厉声道:“公路!慎言!”

袁术却浑不在意,反而得意地笑了笑:“卢公何必动怒?晚辈只是好奇一问罢了。毕竟,这洛阳城,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披张虎皮就能充大王的。是吧,刘县令?”他刻意加重了“县令”二字。

水榭内无人敢应和,但也无人敢直接驳斥袁术。袁家嫡子的傲慢与权势,可见一斑。

就在刘备气得浑身发抖,卢植欲再次斥责之时,刘辟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袁术目光一寒:“你笑什么?”

刘辟连忙摆手,努力憋笑,肩膀却一耸一耸的:“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们老家一个土财主,特别有意思!”

“哼,休要东拉西扯!”袁术不耐。

“哎,袁将军您听我说完嘛!”刘辟一本正经地开始讲故事,“那土财主啊,家里趁几个钱,就总觉得全天下人都想骗他家产。别人家地里长出好庄稼,他非得说是偷了他家的肥;别人家孩子读书聪明,他非得说是剽窃了他家请的先生的教学笔记!最绝的是,有一年乡里发大水,大家互帮互助渡难关,就他一个人蹲在自家阁楼上,抱着钱箱子,对着楼下划船救人的乡亲喊:‘别过来!你们是不是想趁水打劫?是不是想摸清我家钱箱藏哪儿?’您说,这人心眼得小成什么样?看谁都觉得别人跟他一样,眼里就那点黄白之物和虚名?这格局,啧啧啧……”

【叮!用寓言故事影射袁术心胸狭窄、以己度人,能量+15!】

【当前能量:1122\/100!】

水榭内有人忍不住发出低笑声,又赶紧捂住嘴。这故事简直就是在给袁术画像!

袁术脸色瞬间铁青,指着刘辟:“你!你敢讽刺本将军?!”

“不敢不敢!”刘辟一脸“冤枉”,“小子就是讲个家乡趣闻,给诸位大人解解闷!袁将军您怎么会觉得是在说您呢?您可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天下楷模!心胸如海,格局如山!怎么可能跟一个乡下土财主一般见识呢?绝对不会!您说对吧?”

【叮!以退为进,用高帽堵袁术的嘴,能量+12!】

【当前能量:1134\/100!】

这一下把袁术架在了火上,承认吧,那就是自己对号入座心胸狭窄;不承认吧,这口气实在咽不下。他气得胸口起伏,半晌才憋出一句:“巧言令色!刘玄德,你就纵容属下如此放肆?!”

刘备此刻已缓过劲来,看到刘辟再次将袁术逼得进退失据,心中一定,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后将军息怒。劣弟言语或有冒犯,然其心赤诚。备之出身,宗正府或有记载;备之功绩,乃将士用命所得;陛下赏赐,乃天恩浩荡。若后将军对此仍有疑虑,备愿与将军一同面圣,请陛下圣断!”他这话说得硬气,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暗示袁术莫非在质疑皇帝?

袁术一时语塞,他再狂妄,也不敢公然说皇帝的不是。

刘辟趁热打铁,又看向袁术,一脸“好奇”:“不过袁将军,小子还真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说我们攀附这个,谄媚那个,才能见着陛下。那您出身如此高贵,肯定不需要这些吧?您见陛下的时候,是不是递个帖子,陛下就得赶紧放下手里的……呃,政务,说‘快请袁爱卿进来,朕想死他了’?这待遇,我们真是想都不敢想啊!您给说说呗,让我们也开开眼,学习一下真正的贵族风范!”

【叮!反问袁术如何面圣,将其置于聚光灯下,暗示其可能也无常规途径,能量+18!】

【当前能量:1152\/100!】

这话问得极其刁钻。袁术虽然家世显赫,但见皇帝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同样需要流程,甚至有时也需要打点宦官。刘辟这是把他自己刚才扣的帽子反手又扣了回去。

袁术脸憋得通红,他总不能说自己见皇帝也得走程序甚至贿赂宦官吧?那比他刚才指责刘备的话更打脸!他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水榭内众人看向袁术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些许玩味和审视。几位清流官员更是微微摇头,对袁术的观感大跌。

卢植见状,适时出来打圆场,语气却带着冷淡:“公路,玄德乃国家有功之臣,陛下亲口嘉奖,岂容轻侮?今日茶会,乃为论道,非为口舌之争。”他这话已是明确站在刘备一边,并暗指袁术无理取闹。

袁术孤立无援,脸面丢尽,重重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拂袖而去,连场面话都懒得说。

看着袁术狼狈离去的背影,水榭内气氛顿时一松。

一位官员叹道:“袁公路何其苛也!”

另一人低声道:“倚仗门第,目无余子,非君子之度。”

刘备向卢植及诸位官员郑重道谢。卢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刘辟,无奈摇头笑道:“你这张嘴啊……真是得理不饶人。”

刘辟笑嘻嘻地:“卢师,这您就错了。我不是得理不饶人,我是没理也能搅三分……呃,不对,是秉持真理,坚决与一切虚伪和傲慢作斗争!您看,效果多好,袁将军这不是自惭形秽……呃,自感无趣,先行一步了嘛!”

【叮!自我吹嘘并气走袁术,能量+10!】

【当前能量:1162\/100!】

众人闻言,不禁莞尔。虽然方式奇特,但今日若非刘辟,刘备恐怕真要受尽袁术折辱而难以有效反击。

经此一事,袁术在清流文人中的声望难免受损,而刘备“坚韧、得道多助”的形象则更为清晰。刘辟那“毒舌却有效”的名声,也再次响亮了几分。

回驿馆的路上,刘备叹道:“贤弟,今日又得罪了袁公路……”

刘辟却浑不在意:“大哥,放心吧。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你不得罪他,他也会看你不顺眼。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吐槽!你看,怼完他,能量涨得多快!这波不亏!”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能量,刘辟觉得,这洛阳的日子,虽然危机四伏,但吐槽的乐趣,也是无穷无尽啊!

袁术的这次发难,非但没能打压刘备,反而成了刘辟又一次“吐槽打脸”的经典案例,在洛阳坊间悄然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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