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宿舍的窗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凌睁开双眼，发现泉清已经不在身边。她坐起身，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紫色的眼眸中还带着几分睡意。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凌披上外衣走出房间，看见泉清正站在灶台前，专注地煎着鸡蛋。金色的朝阳透过窗户，为她白色的长发镀上一层光晕。
\"醒了？\"泉清没有回头，却准确地感知到了凌的到来，\"早餐马上就好。\"
凌轻轻\"嗯\"了一声，在餐桌前坐下。这样的早晨对她们而言再平常不过，但不知为何，今天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昨晚没睡好？\"泉清将煎蛋放在凌面前，关切地问道。她注意到凌眼下淡淡的阴影。
凌小口吃着煎蛋，犹豫片刻才开口：\"做了个梦...关于长空市的事。\"
泉清在她对面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
\"我知道。\"凌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只是...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种微妙的气氛在她们来到指挥中心时达到了顶点。德丽莎早已等在那里，脸色凝重。
\"又发生了三起袭击事件。\"德丽莎调出全息投影，\"目标都是与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律者。\"
投影上显示着几个模糊的影像：扭曲的傀儡在夜色中穿梭，它们的动作比之前更加协调，仿佛在学习和进化。
\"它们在进步。\"凌轻声说，紫色的眼眸紧盯着投影上傀儡的动作，\"每次出现都比上一次更加...完整。\"
泉清沉默地看着数据，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些傀儡的出现频率在增加，活动范围也在扩大，仿佛一张正在收紧的网。
\"学园长。\"泉清突然开口，\"请调出最近一个月所有异常崩坏能波动的记录。\"
当数据呈现在眼前时，三人都愣住了。那些看似杂乱的波动点，正在逐渐形成一个清晰的图案——以圣芙蕾雅学园为中心，缓慢收紧的螺旋。
\"它们在监视我们。\"凌的声音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地点就在学园外围的森林中。
当泉清和凌赶到现场时，看到的景象让她们同时停下了脚步。森林中的空地上，十几个傀儡静静地站立着，它们没有像之前那样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整齐地排成两列，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最前方的傀儡向前一步，它的外形比其他傀儡要精致许多，甚至能看出类似五官的轮廓。
\"终于见面了。\"傀儡发出沙哑的声音，\"叛徒们。\"
凌的太刀瞬间出鞘，雷光在刀身上跳跃：\"你们到底是什么？\"
傀儡发出刺耳的笑声：\"我们？我们是律者本该有的模样。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与人类为伍的懦夫。\"
泉清轻轻按住凌的手腕，上前一步：\"谁在控制你们？\"
\"控制？\"傀儡歪着头，这个动作让它显得格外诡异，\"我们不需要被控制。我们有着共同的意志，共同的目标——净化这个被玷污的世界。\"
其他傀儡齐声应和：\"净化！净化！\"
凌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傀儡的话语让她回想起被律者意识控制时的感觉——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看，你在动摇。\"为首的傀儡指向凌，\"你内心深处知道，我们才是正确的。回归吧，雷之律者。\"
一道雷光闪过，傀儡的手臂应声而落。凌持刀而立，眼神冷冽：\"我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被斩断手臂的傀儡发出怪笑，断口处开始蠕动，很快又长出了一条新的手臂：\"真是可惜。既然如此...\"
所有的傀儡突然同时冲向她们。这一次，它们的动作不再笨拙，而是带着明确的战术配合。一些傀儡从正面进攻，另一些则从侧面包抄，还有几个悬浮在空中，释放出干扰性的能量波动。
泉清抬手展开屏障，金色的光芒将两人笼罩。傀儡的攻击落在屏障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它们在学习我们的战斗方式。\"泉清冷静地分析，\"每次交手都在进步。\"
凌的雷光在屏障外肆虐，精准地击退每一个靠近的傀儡。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些傀儡开始适应她的攻击节奏，甚至能够预判她的动作。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凌皱眉道。
泉清点头，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她轻轻抬手，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傀儡们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
\"这是...\"凌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一点空间方面的小把戏。\"泉清轻声说，\"趁现在！\"
凌会意，太刀上的雷光骤然暴涨。紫色的雷霆如同怒龙般席卷而过，将所有的傀儡都笼罩其中。当雷光散去时，地面上只留下一些焦黑的痕迹。
\"结束了吗？\"凌微微喘息着问道。
泉清却没有放松警惕，她的目光投向森林深处：\"恐怕才刚刚开始。\"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更多的傀儡正在悄然形成。它们用各种扭曲的声音低语着，重复着同一个词：
\"叛徒...必须清除...\"
回到学园后，两人立即向德丽莎汇报了情况。听完她们的描述，德丽莎的担忧更深了。
\"这些傀儡明显是冲着律者来的。\"她调出之前收集的数据，\"而且它们对你们的战斗方式非常了解。\"
凌站在窗边，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森林：\"它们在模仿，也在学习。\"
泉清沉思片刻：\"我认为它们背后一定有一个核心意识在操控。单个的傀儡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学习能力。\"
\"你的意思是...\"德丽莎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一个'主脑'在指挥它们。\"泉清肯定地说，\"而且这个主脑，很可能就是律者，或者对律者极其了解。\"
会议结束后，泉清和凌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学园里传来学生们训练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你在想什么？\"泉清轻声问道。
凌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远方：\"如果这些傀儡真的是由某个律者控制的...我们该怎么办？\"
泉清握住她的手：\"就像我们一直做的那样，一起面对。\"
夜色渐深，学园的灯火次第亮起。在无人注意的阴影中，一个新的傀儡缓缓成形。与之前的粗糙造物不同，这个傀儡的外形更加精致，甚至能看出类似女武神制服的轮廓。
它用空洞的眼睛望着远处的宿舍，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
\"很快...很快就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