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雨后初晴的城市。系统面板上，【联合企业清算进展】的绿色字样平稳跳动着。这时，赵峰拿着一份名单走了进来。
“老板，这是所有被李氏集团胁迫参与围堵我们的中小企业名单，一共十七家。” 他将名单放在桌上，“其中有十二家已经主动联系我们，想寻求合作。”
我拿起名单，指尖在几家熟悉的企业名称上划过：“通知下去，下午召开行业座谈会，我要亲自跟他们聊聊。另外，让财务部准备一份帮扶计划，对于那些确实被李氏集团打压过的企业，我们可以提供低息贷款和技术支持。”
“老板，这样会不会太宽容了？反而让别人小瞧了我们汪氏集团？” 赵峰有些不解，“他们毕竟也曾参与其中。”
“商场不是非黑即白，” 我放下名单，语气坚定，“我们要的是一个健康的市场环境，不是赶尽杀绝。让他们明白，跟汪氏合作远比跟着李氏趟浑水强。”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指着窗外鳞次栉比的写字楼：“赵峰你看，那栋蓝色玻璃楼里的天成建材，三年前差点被李氏逼得破产，是我们借了条供应链给他们才活下来。现在他们每年能为汪氏提供 15% 的特种钢材，比直接收购节省三成成本。”
赵峰皱眉：“可名单里就有天成建材的名字。”
“所以才要开座谈会。” 我转身从文件柜里抽出一份行业报告，“去年华东区建材市场规模增长 23%，但我们汪氏的市场份额只提升了 5%。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中小企业怕被我们吞并，宁愿跟李氏这种人抱团，哪怕利润被压得只剩骨头。”
手指重重敲在报告里的饼状图上：“李氏倒了，这块市场不能变成真空。这些中小企业就像森林里的灌木，看似不起眼，却能涵养水土。我们现在给他们搭台子，将来他们就能为汪氏的生态链供氧。”
赵峰的笔在笔记本上顿了顿：“可低息贷款至少要占用公司三个亿的流动资金，万一有企业赖账 ——”
“法务部早就拟好了协议。” 我递过一份文件，“所有贷款都要以订单合同做抵押，他们用汪氏的渠道赚到钱，才能还清贷款。这不是施舍，是投资。”
这时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宿主，目前已经检测到五家未联系的企业正在秘密接触海外资本】。
我冷笑一声，把屏幕转向赵峰：“你看，有人已经在抢我们的空位了。等他们把市场让给外资，将来汪氏要花十倍代价才能夺回来。”
赵峰瞳孔骤缩：“董事长，我马上去盯紧他们！”
“不必。” 我按住他的肩膀，“下午的座谈会多摆五把椅子，告诉他们汪氏的大门永远为愿意守规矩的人敞开。记住，能打败汪氏的从来不是竞争对手，是整个行业的崩塌。我们今天种的树，要为十年后的汪氏遮风挡雨。”
窗外的阳光穿透云层，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赵峰合上笔记本时，指尖在 “生态链” 三个字上反复摩挲，忽然抬头道：“老板，我明白了。这不是宽容，是把对手变成战友。”
“不止是战友。” 我望着远处正在崛起的科技园区，“是让整个行业都明白，跟着汪氏走，能看到比眼前利益更辽阔的天地。”
下午的座谈会上，气氛有些微妙。当我宣布帮扶计划时，一家小型建材公司的老板张启明猛地站起来：“汪董事长，我们之前…… 确实做了对不住您的事，您真的能不计前嫌？”
我看着他眼中的忐忑，笑了笑：“张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是被李氏集团威逼利诱，身不由己。汪氏愿意牵头，和大家一起把市场做好，有钱一起赚，这才是长久之道。”
我的话刚说完，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张启明激动地说：“汪董事长，您这话说到我们心坎里了！以后我们坚决跟汪氏站在一边，绝不再受小人挑拨！”
解决了民营企业这边的问题，我立刻联系了省发改委的王主任。在他的办公室里，我们就新的民营企业良性竞争方案展开了深入讨论。
“汪董事长，你们汪氏作为行业龙头，能有这样的担当，我很欣慰。” 王主任递给我一杯茶，“你提出的建立行业自律联盟、设立公平竞争监督委员会，这些想法都很有建设性。”
“王主任过奖了，” 我接过茶杯，“只有规范了市场秩序，才能让整个行业健康发展。我们计划联合几家信誉良好的企业，共同制定行业标准，杜绝恶性竞争。另外，我们还想设立一个举报平台，一旦发现有企业搞不正当竞争，可以及时向有关部门反映。”
王主任点点头：“这些方案很好，政府会全力支持。我们也会尽快出台相关的政策法规，为民营企业的良性竞争保驾护航。比如说，我们可以考虑对遵守行业规范的企业给予税收优惠，对违规企业加大处罚力度。”
“有了政府的支持，我相信这个方案一定能成功。” 我信心满满地说，“这样一来，既能保护中小企业的利益，也能让像汪氏这样的大企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实现共赢。”
我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划动，目光落在王主任办公室墙上那幅华国经济带地图上：“王主任，其实我还有个想法。这次风波让我意识到，民营企业的抗风险能力太弱，单打独斗很容易被资本裹挟。我们是不是可以推动建立一个跨行业的互助基金？”
王主任抬眉示意我继续说，我便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向长三角区域：“就像这片经济带，中小企业如同毛细血管，一旦某段堵塞，整个肌体都会受影响。互助基金由龙头企业牵头注资，政府监管，哪家企业遇到资金链危机，经过评估后能获得低息周转款；要是研发遇到瓶颈，基金还能对接科研机构 —— 这不是救急，是给整个行业输血。”
“有点意思。” 王主任放下茶杯，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你看，这是我们正在草拟的《民营企业创新激励条例》，正愁找不到落地的载体。你的互助基金要是能和这个条例结合，给搞技术创新的企业额外贴息，说不定能盘活整个产业链的创造力。”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忽然指着其中一条说：“这里提到的‘产学研对接’，我们汪氏可以先做试点。我们的新材料实验室刚攻克一项专利，正愁没有中小企业帮忙做市场转化。如果能通过基金牵线，让那些有生产能力的小厂来代工，既能降低我们的扩产成本，又能让他们赚到技术溢价，这不就是共生吗？”
王主任忽然笑了：“汪董这格局，已经跳出单纯的企业经营了。”
“不敢当。” 我摇摇头，指尖敲了敲地图上的 “一带一路” 标记，“您看，现在华国企业要走出去，光靠几家大企业撑不起场面。得让中小企业也跟着变强，形成产业集群，将来在国际市场上才有议价权。就像这次李氏搞垄断，说到底还是我们的行业生态太脆弱，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他闻言重重一拍桌子：“说得好！我这就把你的建议加进方案里。我们不仅要管国内的良性竞争，还要帮民营企业搭梯子，让他们能踩着行业的肩膀往上跳。对了，税务部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参与互助基金的企业，注资部分可以抵扣企业所得税。”
我望着窗外掠过的白鸽，忽然想起系统昨天弹出的【全球建材市场份额分析】—— 华国企业的占比还不到 12%。便转头对王主任说：“等方案落地，我想带着自律联盟的企业去德国考察。看看他们的中小企业怎么跟西门子这种巨头协作，人家百年的产业生态，肯定有我们能学的地方。”
王主任站起身握住我的手：“这趟考察我来协调外事部门支持。汪董，说真的，民营企业需要你这样既懂经营，又有家国情怀的领头人。”
离开时走廊里的阳光正好，我掏出手机给赵峰发消息：“让战略部准备一份《产业集群出海计划》，三个月内给我初稿。”
系统面板上，【良性竞争方案衍生出 12 项配套政策】的提示正闪闪发光，像极了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
当我走出发改委时，系统在我脑海里弹出提示：【华国民营企业良性竞争方案初稿已完成，预计一周后正式出台】。
我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
回到公司，赵峰兴奋地告诉我：“老板，那些中小企业都积极响应我们的号召，已经有二十多家报名加入行业自律联盟了。还有，市监局刚才打来电话，说要跟我们一起推动公平竞争监督委员会的成立。”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赵峰。记住，我们不仅要打赢这场仗，还要建立一个更好的市场环境。这才是汪氏真正的胜利。”
我接过赵峰递来的报名名册，指尖在那些密密麻麻的企业名称上滑过，忽然停在 “恒通建材” 那一行：“这家的老板周明，去年在建材博览会上跟我们抢过订单，当时他还放话说要跟汪氏势不两立。”
赵峰挠挠头：“是啊，今天早上他亲自带着公章来签协议，说以前是被李氏灌了迷魂汤，现在总算看清谁是真心为行业做事。”
“这就对了。” 我把名册放在桌上，忽然从抽屉里抽出一份设计图，“你看，这是我们新研发的环保板材生产线，本来打算自己建分厂，现在我改了主意。”
赵峰凑近一看，图纸上的设备参数旁标注着 “共享产能” 四个大字：“老板，您是想……”
“让加入联盟的中小企业来用。” 我指尖点在图纸中央，“我们出技术和设备，他们出场地和人工，生产出来的板材统一用‘汪氏标准’贴牌销售。利润按四六分成，他们拿大头。”
赵峰猛地抬头：“这可是我们投入三个亿研发的成果！把核心技术共享出去，就不怕有人模仿吗？”
我忽然笑了，调出系统面板上的【行业技术迭代周期】数据：“这套技术明年就会升级 2.0 版本，与其捂着当宝贝，不如用它绑定产业链。你算算，二十家企业的产能加起来，比我们自建分厂快三倍，还不用承担固定资产折旧风险。更重要的是 ——”
手指重重敲在 “环保” 两个字上：“下个月新的环保法规就要实施，至少有一半中小企业会因为设备不达标被淘汰。我们把生产线共享出去，既能帮他们活下去，又能让整个华东区的建材行业提前达标，这才是监督委员会想看到的局面。”
正说着，赵峰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听了两句，突然提高音量：“什么？张氏企业的海外账户被冻结了？他们想转移的那批资产…… 对，太好了！”
挂了电话，他激动地说：“老板，国际刑警那边传来消息，张氏偷偷转移到瑞士的资金，被我们通过互助基金的海外合作银行拦截了！他们本想卷款跑路，现在全完了！”
我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远处的写字楼亮起万家灯火。系统面板上，【行业自律联盟企业总产能提升 47%】的绿色数据正缓缓跳动，像一串温暖的星火。
“通知下去，” 我拿起外套，“明天上午九点，带联盟的企业家们去参观生产线。告诉他们，汪氏的胜利从来不是独善其身，是让跟着我们的人都能看见光。”
赵峰转身要走，又被我叫住：“对了，把周明请上台，让他讲讲从对手变成盟友的滋味。有时候，活生生的例子比所有方案都有说服力。”
窗外，一群白鸽飞过，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优美的弧线。我知道，一个新的开始，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