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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仿若天河倒悬,疯狂抽打着太行山麓。

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整个世界都被雨幕笼罩,一片朦胧。

王十三身着短靴,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要将水洼里那破碎的倒影碾碎。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睫毛上挂着的雨珠,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躲在茶寮里的卖茶娘脸颊绯红。

少年巡检束发的青绸带,在风雨中轻轻飘动,不经意间扫过那微凹的腰线,透着一股别样的潇洒。

眉峰上溅落的雨水,顺着高挺的鼻梁缓缓滑进衣领,而他的眼神,清澈中透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偏偏又嵌着一双如猎鹰般凌厉的眼睛,仿佛能看穿这雨幕下隐藏的一切秘密。

“赵四哥,劳驾把尸首脸上的泥浆擦擦。”王十三蹲在茶寮的门槛上,身形矫健而灵活。

他的指尖熟练地转着枚铜钱,那铜钱在他的指尖上下翻飞,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尸首上,他微微皱眉,开口道:“这位仁兄下巴沾的可是胭脂?莫不是被相好的灭了口?”声音清朗,在风雨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兵士们听闻,顿时哄笑起来,原本凝重得如同铅块般的气氛,像是被利刃划开,裂开了一道缝隙。

赵四刚要答话,忽见王十三身形如电,陡然旋身,手中铜钱如流星般掷出。铜钱划破风雨,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三丈外的树梢上应声坠下一个黑衣人。

“阁下看戏的姿势倒是别致。”王十三手持刀鞘,缓缓走近黑衣人。

他用刀鞘轻轻挑起那人脸上的蒙面布,露出一张满是麻子的脸。王十三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容王某猜猜,可是麻脸寨二当家座下……”

他忽然凑近,仔细端详,而后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轻咦一声:“咦?这位兄台眼屎没擦净。”

麻子脸气得脸色涨红,青筋暴起,但他自己被摔得多处骨折眼中只剩愤怒与不甘。然而王十三却已不再理会他,哼着轻快的小调,转身走向一旁的驿马残骸。

他忽然驻足,目光敏锐地从断辕处拈起一片金箔。他将金箔置于眼前,对着天光眯起眼,仔细端详,口中喃喃自语:“上月周家被盗,流出来......” 就在此时,雨幕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疾响。

只见五匹驮着箱笼的驿马正朝着深谷方向狂奔而去,马背上的劫匪神色慌张,显然是想趁着这暴雨的掩护逃脱。

王十三见状,毫不犹豫地解下身上已经被雨水浸透的青色官袍,随手一抛。官袍在风雨中飘落在地,露出他身着玄色劲装的身躯,那劲装紧紧勾勒出他瘦削却不失矫健的腰身。

他身形一闪,倒坐在马背上,动作潇洒而利落。紧接着,他迅速挽弓搭箭,然而箭矢却并未射向奔逃的劫匪,而是朝着崖边的老松射去。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精准地射中了悬挂在老松上的蜂巢。蜂巢瞬间坠落,砸在劫匪们的头顶,刹那间,凄厉的嚎叫声响起,如同杀猪般在山谷间回荡。

“对不住啊各位!”王十三踩着马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腾空跃起,手中长刀寒光一闪,仿佛劈开了厚重的雨帘。

他高声呼喊:“本想请你们喝蜂蜜水来着!”声音中带着少年特有的戏谑与不羁。

沟底,翻倒的木箱里滚出一个青布包裹,仔细一看,竟是个被反绑着的哑女。王十三见状,急忙飞身而下,来到哑女身边。

他抽出腰间匕首,割断了绑在哑女身上的麻绳。就在这时,姑娘原本苍白的脸突然涨得通红。

原来,王十三正用牙齿咬着刀背,口中含混不清地打趣道:“姑娘莫怕,王某虽然生得俊俏,倒不做强抢民女的勾当。”

哑女惊魂未定,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紫檀木盒。就在这时,木盒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嗒”声。

王十三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瞳孔瞬间微缩。他当机立断,忽然将木盒抛给赵四,自己则朝着反方向疾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风雨中迅速远去,声音却随着山风飘了回来:“劳烦赵四哥送去给周知州,就说……”话音被呼啸的山风无情地撕碎,只余下带着笑意的余音:“就说我正在给山贼讲《周礼》呢!”

二十步外,一个手持九环刀的壮汉如猛虎般扑来,九环刀裹挟着风雨,劈开雨幕,朝着王十三的后背狠狠砍去。王十三似是背后长了眼睛,身形陡然旋身,巧妙地避过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手中刀背贴着对方手腕轻巧一磕,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壮汉只觉手腕一麻,手中的兵器竟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

壮汉惊愕地看着脱手的兵器,耳畔传来王十三带笑的低语:“《夏官·司弓矢》有云,持兵不稳者,当罚酒三斗。”

说着,他真的从腰间掏出酒葫芦,将那清澈的汾酒浇在对方锃亮的脑门上。酒水顺着壮汉的脸颊流淌而下,混合着雨水,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水渍。

王十三自小习练王家家传武艺,寒暑不辍,这一身功夫在江湖中也算是摸到了一流高手的边。

此刻,面对这群劫匪,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即将开始一场有趣的游戏。

那手持九环刀的壮汉,见兵器脱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狠厉取代。他大喝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朝着王十三猛冲过来,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直捣王十三面门。

王十三不慌不忙,身形一侧,像条灵活的泥鳅般轻松躲过。他一边躲闪,一边嘴里还念叨着:“这位兄台,您这是要请我吃拳头炖肉呀?可惜我今儿刚吃过,实在没肚子啦!”

壮汉一击不中,收势不及,向前踉跄几步。王十三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在壮汉的屁股上轻轻一踹。

这一脚看似力度不大,却让壮汉像个球似的滚了出去,在泥地里来了个“狗啃泥”,溅起大片泥水。

周围的劫匪们见状,面面相觑,却又被王十三这诙谐的举动逗得差点笑出声来,只是碍于形势,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时,又有两个劫匪挥舞着长刀,一左一右朝王十三攻来。王十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不与二人正面硬拼,而是身形闪动,围着两人转起圈来。

一边转,他还一边调侃:“两位这是要和我跳个舞呀?可你们这舞步也太乱了,跟不上我的节奏呐!”

这两人被王十三绕得头晕目眩,手中长刀挥舞得毫无章法,好几次差点砍到对方。其中一人着急之下,脚步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中长刀也飞了出去。

王十三趁机上前,一把抓住另一人的长刀刀背,用力一扭,那人便感觉一股大力传来,虎口发麻,长刀脱手。王十三拿着长刀,在空中耍了个漂亮的刀花,笑道:“哎呀呀,这刀不错,借我玩玩哈!”

剩下的几个劫匪见状,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但又不甘心就此罢手,于是一拥而上。王十三哈哈一笑,将手中长刀插入泥地,双手在腰间一抹,抽出两条软鞭。

这软鞭是王家家传武艺中的一绝,舞动起来虎虎生风,让人眼花缭乱。

王十三一边挥舞着软鞭,一边嘴里还不停:“来来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看我这软鞭,可比你们的刀好玩多了!”只见软鞭如灵蛇般穿梭在劫匪群中,时不时抽在某个劫匪的屁股上、手臂上,疼得他们哇哇直叫。

有个劫匪想偷偷绕到王十三背后偷袭,王十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一脚踢起地上的泥巴,糊在那劫匪脸上。

那劫匪顿时眼前一黑,伸手去抹泥巴,却冷不防被王十三的软鞭缠住双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不一会儿,劫匪们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呻吟声此起彼伏。

王十三收起软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那个麻子脸跟前,蹲下身子,笑眯眯地说:“怎么样,眼屎得劲不?要不你再攒攒?”麻子脸脸色铁青,敢怒不敢言。

王十三站起身,看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劫匪,得意地说:“就你们这点本事,还出来当劫匪?不如回家好好练练,等练好了再来找我玩,不过下次记得把眼屎擦干净哟!”

王十三轻松收拾完这群劫匪后,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众人,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些许泥点,转身走向哑女。

“窦五哥,辛苦你跑一趟,派人把这姑娘送到州衙去,务必保证她的安全。”王十三一脸认真地叮嘱道,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窦五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办妥。”

王十三又看向哑女,温和地说道:“姑娘,莫怕,我们会送你去安全的地方。这些贼人已被收拾,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哑女眼中满是感激,虽不能言语,却拼命地点着头。

安排妥当后,王十三只觉得浑身疲惫,毕竟刚刚一番打斗,又在暴雨中折腾许久。此刻,他最想做的便是找个温暖干燥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家。一进房间,他便甩掉脚上沾满泥巴的靴子,“噗通”一声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还带着雨水的湿气,可他早已顾不上这些。

他嘟囔着:“今儿这事儿可真够折腾的,那群劫匪,哼,武艺太差了……”话还没说完,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很快,房间里便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噜声。在睡梦中,他或许又回到了那暴雨中的太行山麓,只不过这次,他正悠闲地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身边放着一壶美酒,好不惬意。

而知州这边已经顾不得那些,瓷器碎裂的声响分外尖锐。鎏金茶盏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知州周韬扯着胸前歪斜的补子,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

\"三个月!整整九起案子!\"他一脚踹翻花梨木书案,整排《洗冤录》典籍轰然倒塌,泛黄的书页如枯叶纷飞,\"梅西山!城东喜来富布庄的兰老爷天天来州衙!他那幼女自失踪归来后,已经用三尺白绫悬梁两次,拿剪刀扎心一次!\"

梅西山单膝重重砸在冰冷的砖地上,粗布头巾早被冷汗浸透。

半月来,他领着衙役们踏遍全城三教九流之地,城西乱葬岗的流民窝棚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一无所获。

\"大人明鉴...\"他声音发颤,额角在砖地上压出深痕,\"那些女子失踪前毫无征兆,兰家小姐...兰家小姐整日胡言乱语,说有菩萨要带她去极乐世界,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兰老爷今早放话了!\"周韬抓起案上的惊堂木狠狠拍在桌案上,震得朱砂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若三日内再查不出结果,他就联合全城士绅联名上书按察使司!到时候连累本州,第一个拿你的狗头谢罪!\"

梅西山浑身如坠冰窖,刚要开口请命,却被知州冷笑打断。

周韬抓起卷宗砸在他头上,\"去余吾巡检司把王十三给我叫来!明日起你听他调遣,若敢阳奉阴违——\"他从袖中抽出官签重重摔在地上,签头在青砖上磕出火星,\"大牢里的夹棍可认得你这张老脸!\"

梅西山急忙领着两个衙役直奔王家。推开木门急声道,“王大人!周大人有令,明日起由你主查失踪案,我等快班听你调遣。\"梅西山摘下头巾擦了把汗,铁尺随着急促的呼吸撞得铜铃乱响。

王十三抬起头,眼中满是凝重:\"梅头役,这案子棘手,此前我也听过一些传闻。既然州衙有令,那就一起试试。先从最基础的查起,先去走访失踪女子的家人。\"

王十三带着梅西山和衙役们挨家挨户走访。城西豆腐匠家,小翠依旧缩在床底,目光呆滞;东街绣娘的母亲抹着眼泪,展示女儿缝嘴用的锈迹斑斑的针线;兰家宅邸内,传来兰小姐凄厉的尖叫:\"菩萨来了!菩萨来接我了!\"

经过整整两天的走访,王十三在昏暗的油灯下,将收集到的线索逐一梳理。泛黄的供词上,他用朱砂重重圈出一个共同点——所有失踪女子,失踪前都曾去过同一个地方:大繁星寺。有的是去祈福,有的是去求子,还有的是参加妙空主持的\"消灾法事\"。

\"梅头役,你看。\"王十三指着地图上大繁星寺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所有线索都指向这里。\"

梅西山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这大繁星寺我之前也隐隐怀疑过。可那寺里向来号称有得道高僧坐镇,平日里又广施善缘,我带人去查了两次,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没敢多做计较。\"他的铁尺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若真是他们在背后捣鬼,这局布得可够深的。\"

王十三摩挲着案头褪色的玉佩,想起妙空赠予他的那枚开光信物,沉吟道:\"当尽弃旁门左道,唯余诡道独行,纵是逆天之局,亦是天机所现。

这寺里的新主持妙空,我与他平日里还算有些交情。他常邀我品茶论佛,倒看不出什么端倪。正好明日以拜访之名前去,探探虚实。\"

\"你可得小心!\"梅西山猛地抓住他手腕,\"那些失踪女子回来后的惨状...这背后手段定是狠辣至极。\"

王十三点头:\"我会谨慎行事。梅头役,你明日带衙役在寺外待命,若有异动,立刻带人接应。\"

晨雾未散,王十三抱着描金漆盒穿过大繁星寺朱红山门。盒中珍藏的明前龙井裹着素绢,叶片在锡罐里沙沙作响——那是他特意从漕运商贾处得来的上品。

妙空正在佛堂焚香,青烟缭绕中,他转身时袈裟扫过案头暗红的血经,白玉般的手指抚过漆盒扣环:\"王施主这趟,倒像带着比经卷更珍贵的'禅意'?\"

茶盏轻碰发出温润清音。王十三盯着对方斟茶时袖口滑落的暗纹,素绢下隐约露出的褐色痕迹。沸水注入白瓷盏,碧色茶汤里浮起细小金粉,竟与证物袋中采集的神秘粉末有些神似。

\"听说住持精通茶道,\"王十三转动杯沿,目光落在妙空腕间檀木念珠,\"这龙井的'狮峰十八棵'母树新芽,最讲究冲泡时的'凤凰三点头'。\"话音未落,窗外野猫突然撞翻铜磬,经架上的《金刚经》哗啦啦坠落。

妙空出手如电,素绢化作白练缠住倾倒的经架。檀木经卷悬在半空时,茶盏里的水纹突然剧烈震颤,正是失传的\"拈花擒拿手\"运劲特征。

\"畜生扰了清修。\"妙空收势时指尖擦过王十三手背,看似无意的触碰却留下三道浅痕,\"施主的茶,倒是比往日更'回甘'了。\"

王十三瞳孔微缩,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手不自觉按上腰间佩刀:\"主持,我与您相识数载,往日一同品茶论经,从未见您显露这般身手?\"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妙空平静无波的脸,\"方才那招,可不是寻常僧人能使出来的。\"

妙空指尖轻捻素绢,将经架归位后转身,脸上笑意温和如初:\"施主说笑了。方才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算不得什么武功。\"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贫僧自幼体弱,连挑水劈柴都吃力,哪懂得什么拳脚功夫?\"

\"但那袖中劲气...\"王十三话未说完,就被妙空抬手打断。

\"山野狸猫突然闯入,贫僧怕经卷受损,这才下意识出手。\"妙空语气诚恳,眼中满是无辜,\"倒是吓着施主了,阿弥陀佛。\"说着,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宽大的袖袍垂下,完美遮住了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青筋。

王十三盯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中疑虑更甚。但眼前人举止自然,语气坦然,倒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追问。\"许是我看错了。\"

王十三强压下心中惊涛骇浪,伸手接过茶盏,\"住持每日接待香客无数,\"王十三转动杯沿,目光紧盯着对方修剪整齐的指甲,\"可对那些来过寺里,失踪后又归家的女子有印象?她们都说曾在寺中求过平安。\"

妙空垂眸轻吹茶汤涟漪,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阿弥陀佛,佛门广开,求愿之人络绎不绝。\"他指尖划过案头血书《心经》,朱砂字迹在暮色中泛着妖异的光,\"许是心魔作祟,才让施主错将因果归咎于佛门。\"

王十三见妙空转移话题,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过禅房角落的暗门,指尖轻轻叩击着茶盏边缘:“说来惭愧,每次来寺中都只顾着向主持讨教佛法,倒忽略了这大繁星寺的景致。不知可否容在下随意转转,也好沾些佛门清净气?”

妙空转动着腕间的檀木佛珠,笑意未达眼底:“施主自便。只是后山正在修缮,还望施主莫要靠近。”话音未落,檐角铜铃突然急响,惊起林间一群寒鸦。

王十三颔首致谢,却在踏出禅房时故意绕向西侧庑殿。青石砖缝里暗红的痕迹让他心头一紧,正欲俯身查看,忽听身后传来沙弥的脚步声。

他迅速转身,装作欣赏廊下的《心经》壁画,余光瞥见妙空立在远处的回廊,雪白僧袍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半隐的孔雀翎。

“施主可是迷了路?”小沙弥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十三指了指壁画上斑驳的金箔:“这‘观自在菩萨’的笔法苍劲,倒与主持的字迹有些相似。”

他不动声色地往角落挪动半步,靴底碾过一片干枯的曼陀罗花瓣。

小沙弥张开双臂拦住藏经阁大门,袈裟下的身子微微发抖:“施主留步!藏经阁年久失修,住持特意吩咐...”话音未落,王十三已反手扣住他腕脉,冰凉的触感惊得沙弥瞳孔骤缩。

“倒是我疏忽了。”王十三松开手,神色骤然凝重,“突然想起知州大人还等着失踪案的新线索,改日再拜读藏经。”转身时靴跟重重碾过那片曼陀罗花瓣,暗紫色汁液渗入鞋底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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