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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鸿志这个横空出世的新任知县,不仅截获了他试图用“维修”名义独掌铁矿的计划,还直接点破了他行为背后的蹊跷!更直接点明让他去县衙“交代”!

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勒索和警告!

更让韩苍头痛的是,他刚给吴增银这个“毒蛇”塞了五千两白银和厚礼!屁股还没坐热,新麻烦就来要好处了!这要是再给霍鸿志一份厚礼,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所有人铁牛沟的矿有鬼?!

吴增银和霍鸿志万一勾连起来,或者互相攀咬,他韩苍夹在中间,万劫不复!

但不去?霍鸿志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立威的!那句“亲自拜访”就是威胁!以这新官的手段和狠辣(刚来就敢对老仆下如此重手),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铁拳门暗线被废、石磊被抓、药铺密道几乎暴露、刘红亮被冯海风逼得焦头烂额、铁矿计划被霍鸿志看穿桩桩件件,如同一条条冰冷的锁链,缠绕在韩苍脖子上,越收越紧!

而那张藏宝图所指向的财富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天堑!

韩苍在密室内焦躁地踱步。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他那张清癯苍白、此刻却扭曲着狰狞算计的脸。那双浅色的眼睛里,交织着暴怒、焦虑、恐惧和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

钱!还是钱!

但要怎么给?!给多少才能既堵住霍鸿志的嘴,又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或者干脆铤而走险?

午时,黎城县衙后堂。

新任知县霍鸿志端坐主位,一身簇新的官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癯严肃。他面前摊着几份刚送来的县衙卷宗,眉头微蹙,显然是在快速熟悉黎城情况。

堂下,吴增银垂手侍立,渠元飞、乔俊等人肃立两侧,气氛凝重。

帘外传来通报:“暴店族长韩苍求见!”

“请。”霍鸿志放下卷宗,目光锐利如电,投向门口。

韩苍稳步走入,脸上依旧是那副谦和温润的笑容,深青福字袍一丝不苟,墨狐裘马甲更添几分沉稳。

他对着霍鸿志深深一揖:“草民韩苍,拜见霍大人!恭贺大人履新黎城父母官!”

“韩族长免礼。”霍鸿志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本县初来乍到,诸事繁杂。听闻韩族长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他开门见山,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锁定韩苍,不给对方任何寒暄周旋的余地。

韩苍心中凛然,面上笑容不变:“霍大人明鉴。草民今日前来,实为铁牛沟铁矿一事,忧心忡忡,特来禀报。”

“铁矿?”霍鸿志假装问道,“铁矿怎么了?”

韩苍脸上适时地露出忧虑之色:“回大人。前些时日,铁矿开采中不幸发生矿洞坍塌,伤及数名矿工(章家沟之人)。幸得前任县丞吴大人及时处置,伤者得以救治,矿脉归属也已裁定(柴家坡主脉,章家沟得四成利)。然……”

他话锋一转,语气沉重,“近日草民族中在那里上工的老矿工巡查矿洞时,发现矿脉深处岩层隐有松动迹象!恐是上次坍塌震动了根基!若再强行开采,恐有再次坍塌、酿成更大惨祸之危啊!”

他言辞恳切,带着为民请命的焦急:“草民虽非矿主,但身为暴店族长,亦感责无旁贷!铁矿开采关乎两村数百户生计,更关乎黎城安定!草民不忍见生灵涂炭,故斗胆向大人建言!”

霍鸿志眼神微眯,不动声色:“哦?韩族长有何高见?”

韩苍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草民愿自掏腰包,出资聘请精于矿脉加固的能工巧匠,对铁牛沟矿洞进行全面勘察、加固支撑!确保万无一失!在此期间,矿工无法下井劳作,其误工损失,草民愿一力承担,按市价补偿两村矿工!只求能消弭隐患,保一方平安!恳请大人允准!”

他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情真意切,将一个心系乡邻、不惜破财消灾的“善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而,霍鸿志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如同鹰隼般死死盯着韩苍,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弧度:

“呵呵呵……”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打破了堂内的凝重,却带着更深的寒意,“韩族长,真是菩萨心肠啊!”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直刺韩苍眼底:

“加固矿洞?承担所有损失?韩族长,你这手笔未免太大了吧?”

霍鸿志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雷霆般的质问:

“本县虽初到黎城,但也知商贾之道,利字当先!无利不起早!你韩苍,一个当铺东家,暴店族长,与这铁矿并无直接干系!如今却要自掏腰包,做这等赔本赚吆喝、甚至可能倾家荡产的‘善事’?!”

他猛地一拍桌案!

“砰!”

震得桌上茶盏乱跳!

“说!这铁牛沟的矿洞里,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值得你韩苍如此费尽心机、不惜血本也要把它攥在自己手里?!嗯?!”

这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带着新官上任的凛然官威和毫不掩饰的怀疑!瞬间将韩苍精心编织的“善举”外衣撕得粉碎!

韩苍心头剧震!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万万没想到,霍鸿志竟如此犀利!如此直接!根本不吃他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直接点破了他行为背后的巨大疑点!

他脸上那谦和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被他强行压下。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被冤枉的悲愤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

“霍大人!您……您这是何意?!草民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啊!”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铁矿若再塌,死伤必重!届时民怨沸腾,黎城动荡!草民身为本地乡绅,岂能坐视不理?舍些钱财总好过看着乡亲们家破人亡啊大人!”

他再次躬身,语气沉痛,“大人若不信草民,可派人即刻前往铁牛沟勘察!若有半句虚言,草民甘受国法处置!”

他这番辩解,带着悲情牌,也带着一丝“不怕查”的硬气(他自信铁矿表面看不出异常)。

霍鸿志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开。堂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良久,霍鸿志才缓缓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他脸上那冰冷的怒意似乎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依旧深不可测:

“韩族长,好一张利口。好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

他语气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压迫感:

“本县初来,不欲妄动干戈。但铁矿关乎民生安危,本官亦不能掉以轻心。你方才所言,加固矿洞,补偿矿工……”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

“此事,本官准了!”

韩苍心中猛地一松!成了?!

但霍鸿志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霍鸿志声音陡然转冷,“所有工程,必须由县衙工房吏员全程监督!所用工匠,必须由县衙核定!账目明细,必须清晰可查!”

他盯着韩苍,一字一顿:

“在此期间,铁矿由县衙暂时代管!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矿洞!违者以盗采论处!”

暂时代管!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韩苍心上!

霍鸿志根本不信他!所谓的“准了”,不过是换了个方式,将铁矿彻底收归县衙控制!他韩苍不仅捞不到半点好处,还要先垫付一大笔钱!

最后能不能拿回来还两说!更要命的是,矿洞被县衙封了!他寻宝的计划彻底泡汤!

韩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脸上那强装的悲愤和委屈瞬间凝固,眼神深处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愤怒、不甘和一丝绝望!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新来的知县如此难缠!如此霸道!如此不讲道理!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和杀意!他知道,此刻绝不能翻脸!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他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感激”笑容,对着霍鸿志深深一揖,声音干涩沙哑:

“霍大人思虑周全,体恤民情,草民遵命!定当竭尽全力配合大人加固矿洞,安抚乡民。”

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屈辱和冰冷的恨意!

霍鸿志满意地点点头,仿佛没看到韩苍眼底深处的风暴:“嗯。韩族长深明大义,本县甚慰。你且回去准备吧。稍后本官会派工房吏员与你接洽细则。”

“是,草民告退。”韩苍再次躬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缓缓转身,步履沉重地退出后堂。那挺直的背影,在跨出门槛的瞬间,似乎微微佝偻了一下,仿佛背负着无形的千钧重担。

霍鸿志看着韩苍消失的背影,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缓缓加深。他拿起桌上关于铁矿的卷宗,眼神锐利如刀锋。

“铁矿……韩苍……哼!本官倒要看看,这铁牛沟底下到底埋着什么,让你如此魂牵梦萦!”

霍鸿志拍板封矿,连日来都在县衙后堂翻阅卷宗,试图理清黎城这潭深水。这日午后,他批阅文书稍感倦怠,起身踱至窗边,恰好听见廊下几个值守衙役在低声闲聊:

“吴县丞可真是闷声发财啊,前些日子韩东家那几箱子硬货,啧啧…”

“谁说不是呢!听说光南珠就好几斛,金锭子都沉得压手!咱们累死累活半辈子也见不着这么多…”

“哎,新来的大老爷要是知道了…嘿嘿…”

“嘘!小声点!别让里面听见!”

霍鸿志眼神猛地一厉!韩苍送的财物?还“好几箱子硬货”?送给吴增银的?!

他胸中那股被韩苍顶撞的怒火尚未平息,此刻又猛地窜起一股邪火!一个小小县丞,竟敢瞒着他私收如此重礼?

这黎城的风气,简直坏到了根子上!更重要的是——这些财物,本该是属于他这个新任知县的“孝敬”!是吴增银截了他的胡!

“新官上任三把火…”霍鸿志冷笑一声,眸中贪欲与怒气交织,“第一把火,就烧你这个不知死活吞下不该吞的吴县丞!”他已将韩苍送来的东西,当成了自己应得的囊中之物。

他立刻沉声唤来一个小吏:“去,叫吴增银过来!告诉他,韩苍之前送他的东西,本官已知晓!让他立刻、马上、原封不动地给本官‘吐出来’!否则,休怪本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后堂值房内。

吴增银听完小吏趾高气扬的传话,他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完了…完了…”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一旁沉默肃立的乔俊,“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大部分都送到主上那里去了啊!我…我哪还有能力原封不动拿出来?!”

他对霍鸿志的命令本应唯命是从,但财物已经转移上缴给王十三这该如何是好。

乔俊眼神一凝,知道坏事了。他立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失魂落魄的吴增银道:“大人稍安!下官这就去禀告主上!”他扶着几乎瘫软的吴增银坐下,自己则快步离开值房,直奔衙外一个秘密联络点——正是城隍庙边那间不起眼的香烛纸马铺(王十三落脚处)。

香烛铺内室。

王十三听完乔俊焦急的禀报(“韩苍的财物事发,霍鸿志索要,吴增银顶不住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了阴沉似水的冰寒!

“好!好一个贪婪的知县!”王十三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先封矿,断了我们的寻宝路。现在又要索要财物,看来,这黎城县衙,当真是个千疮百孔的破布袋!新任的知县,才几天,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他霍然起身,眼中凶光毕露:“不赶快处理,后患无穷!”

他迅速看向身边的三个老兄弟:“崔玉!薛三更!雷万钧!”

“在!”

“换上粗布杂役的衣裳,把那几箱东西收拾好。记住,”王十三盯着雷万钧,“雷兄弟,你体魄雄壮,但进衙门后尽量低头含胸,跟在我们后面。霍鸿志新来乍到,衙中杂役不识,他此刻又贪欲熏心,未必会细看!”

他又转向乔俊,语气森然:“乔典史!你带几个绝对心腹的衙役,守住后堂院门。里面无论有任何动静——记住!是任何动静!——你都要把其他不知情的衙役挡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就说…县尊在处理紧急公务,擅闯者,死!”

“是!主上!”乔俊抱拳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申时初刻,县衙后堂。

霍鸿志正有些不耐地用手指敲击桌面,盘算着吴增银还不来交东西,是不是要动用更严厉的手段时,门外通报:“吴县丞派杂役送东西来了!”

霍鸿志心中一喜,贪婪的光在眼中闪烁:“让他们抬进来!”

帘子一挑,四个穿着衙中杂役服色的“汉子”低着头,吃力地抬着两口沉重的木箱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佝偻着背的瘦子(崔玉),旁边是个瘸腿的(薛三更),再后跟着一个看起来还算普通(王十三假扮),最后面那个确实魁梧,但尽力缩着脖子,脸几乎埋在胸口(雷万钧)。

霍鸿志的目光完全被那两口木箱吸引了!他根本没细看抬箱子的人,眼中只有想象中的珠光宝气、金玉满堂!

“放下吧!”霍鸿志的声调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是!”四个“杂役”依言将箱子放在堂中。

就在箱子触地的瞬间——

“动手!”一声低喝如同惊雷炸响!

王十三那佝偻的身形猛地绷直!崔玉手中的包袱皮里闪电般抖出判官笔!薛三更的“瘸腿”诡异的一晃,已如鬼魅般扑向守在霍鸿志旁边那两个惊愕的护院!

雷万钧更是一声怒吼,如暴熊般猛地窜起,碗口大的拳头带着恶风砸向最近的一个护院!

太快了!太狠了!

霍鸿志脸上的贪婪喜悦瞬间冻结,化为极度的惊恐!他刚要张口呼救,只见那佝偻汉子(崔玉)已鬼魅般飘至面前,判官笔精准地刺向他两名护院的咽喉!血花迸溅!

与此同时,那看似普通的汉子(王十三)眼中精光爆射,双手如鹰爪般带着凌厉劲风抓向霍鸿志!霍鸿志虽有些拳脚功夫,但在这等高手面前简直如孩童般脆弱!手腕剧痛,已被王十三死死扣住脉门,震得他浑身酸软,连声音都发不出!

雷万钧的巨拳轰在另一个护院的胸口,那人胸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连哼都没哼就倒飞出去!薛三更的身影更是化作一团灰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薄如柳叶的短刀,刀光一闪,最后一个试图拔刀的护院颈间血雾喷涌!

电光火石之间!霍鸿志带来的四个贴身护院,已然毙命!后堂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

“按住他!快!”王十三低吼。雷万钧巨大的手掌如同铁钳般死死按住霍鸿志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崔玉和薛三更迅速守住通向内室和窗户的位置。

王十三再不迟疑,快速击晕霍鸿志后施展忠心术!

后堂院门外。

剧烈的打斗声、重物落地声、模糊的惨呼声早已惊动了外面的其他衙役。几个在附近的衙役惊慌地跑过来想查看情况。

“站住!干什么?!”典史乔俊带着五六个心腹衙役,“锵啷”一声拔出腰刀,拦在门口,面罩寒霜。

“乔…乔典史?里面…里面好像打起来了!听着不对啊!大老爷他……”为首一个老衙役焦急地说道。

“县尊正在亲自处置机密要务!有凶顽之徒妄图反抗!”乔俊声音冰冷如铁。

“本官奉令在此警戒!尔等即刻退下!没有命令擅闯者,惊扰了大人,杀无赦!”他身后的心腹衙役也都挺刀怒目,杀气腾腾。

外面的衙役被镇住了,面面相觑。里面声音确实骇人,但乔典史是县衙老人,掌管刑狱捕盗,平日里威望很高。他都这么说了,还动了刀子谁敢硬闯?只能在外面焦急地探头探脑,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幕友詹森达脸色铁青地匆匆赶来。他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看到一群衙役被拦在外面,乔俊等人横刀拦路,心中顿感不妙!

“让开!”詹森达厉声喝道,根本不理会乔俊,“里面发生了什么?霍大人呢?我要立刻面见大人!”

乔俊心中叫苦,但面上依旧强硬:“詹先生!大人有令,正在处置机密要务,任何人不得擅入!请您稍候!”

“机密要务?!”詹森达冷笑,目光锐利如刀,“机密要务用得着如此动静?我分明听到了喊杀声!乔典史,你拦在此处,是何居心?!再不让开,莫怪詹某不客气!”

他一边喝斥,一边就要硬往里闯!乔俊手按刀柄,额头青筋暴跳,拦住文士又不能真砍,正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他身后的心腹也紧张起来,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发生冲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吱呀一声,后堂的门开了。

知县霍鸿志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只是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神显得有些憔悴,走路姿态也略显僵硬。

他扫了一眼院门外对峙的众人,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用略显平板、甚至有些生硬的声音说道:

“都嚷嚷什么?成何体统!”

詹森达看到他,顿时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大人!您没事吧?里面……”

霍鸿志抬手,摆了摆,打断了他的话:“本县无事。刚才确有凶徒欲行不轨,已被本县制服!典史乔俊也有功!”

“此间机密事关重大,已由本县亲自处理完毕,不必惊慌。”他的解释极其牵强,甚至有些词不达意。“所有人,立刻散了!回各自岗位去!”

他又将目光投向一脸愕然的詹森达,依旧是那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詹先生,你且随本县进来。”

说罢,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步伐有些僵硬地率先走回后堂。

院门外所有不知情的衙役,包括乔俊带来的心腹(除了乔俊),都面面相觑。凶徒制服了?县尊大人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既然大人发话……

众衙役不敢再逗留,低声议论着,如蒙大赦般纷纷散去。

只留下詹森达,看着霍鸿志那异常僵硬的背影,又看看如释重负却依旧紧握刀柄的乔俊,心中疑窦丛生,背脊发寒!他感觉一切都透着无比的诡异!

但大人开口让他进去 詹森达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在乔俊闪烁着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推开了那扇刚刚合拢、弥漫着未散血腥味的后堂大门里面等待他的,是面带诡异微笑的王十三、崔玉、薛三更、雷万钧四人。以及端坐主位的——知县霍鸿志!

詹森达的脚步,瞬间钉在了门槛之上,全身的血液几乎冻僵!

后堂大门在詹森达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线和声响。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呛得詹森达几乎窒息!他瞳孔骤然收缩,目光瞬间扫过屋内——

地上!四具身着护院服饰的尸体横陈!鲜血在青砖地上蜿蜒流淌,尚未完全凝固!浓烈的死亡气息弥漫!

堂中!两个沉重的木箱敞开着!

主位!知县霍鸿志端坐其上,周身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但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息!

而霍鸿志身侧和前方!四个穿着杂役服色、却散发着如同出鞘利剑般恐怖气息的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为首一人(王十三)脸上带着一丝洞悉一切、掌控生死的诡异微笑!

詹森达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东翁被控制了!县衙被贼人鸠占鹊巢!

就在这惊骇欲绝的瞬间!

端坐主位的霍鸿志,率先开口:

“詹先生。”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人气。

“本县命典史乔俊在外守候,严令任何人不得擅入。你意欲强闯,该当何罪?”

轰!

詹森达只觉得五雷轰顶!浑身剧震!这声音!这语调!这眼神!这根本不是他追随多年、精明强干的霍鸿志!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詹森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是求饶,而是惊骇与绝望下的本能反应!他嘶声喊道:“大人!大人!您怎么了?!学生是詹森达啊!学生是担心您的安危!别无他意啊!大人!”他指着地上的尸体和箱子,声音带着哭腔,“这都是贼人……”

“拿下。”霍鸿志那平板的声音再次响起,毫无波澜,却如同冰冷的判词!

话音未落!

“吼——!”

如同平地惊雷!一直如同铁塔般侍立在王十三身侧的雷万钧,眼中凶光爆射!他巨大的身躯猛地启动!如同出膛的炮弹!带起一股恶风!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朝着跪在地上的詹森达狠狠抓来!

詹森达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幕友,哪里见过这等凶神恶煞的场面?雷万钧那狂暴的气势和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让他魂飞魄散!他甚至忘记了躲避,只是本能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

就在雷万钧那如同钢钩般的五指即将触及詹森达后颈衣领的刹那!

异变陡生!

跪在地上的詹森达,眼中那极致的恐惧瞬间被一股决绝的狠厉取代!他猛地一低头!身体如同泥鳅般向侧面极其诡异地一滑!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竟在间不容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雷万钧这志在必得的一抓!

同时!

他藏在宽大袖袍中的右手闪电般探出!手中赫然握着一支通体乌黑、闪烁着幽蓝光泽、只有巴掌长短的袖珍手弩!弩箭上膛!机括紧绷!那幽蓝的箭头显然淬有剧毒!

“狗贼!你们对大人做了什么?!”詹森达嘶吼着,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和玉石俱焚的决绝!他根本不管扑空的雷万钧,弩箭瞬间抬起,目标直指——端坐主位、神情麻木的霍鸿志!

他要射杀霍鸿志!

与其让大人被操控,甚至成为贼人的工具,不如让他解脱!也绝了贼人的念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玉石俱焚的狠辣!这精准致命的毒弩!让王十三、崔玉、薛三更、雷万钧四人脸色同时剧变!

“找死!”崔玉厉喝!手中判官笔化作寒芒,直刺詹森达持弩的手腕!薛三更袖中更是射出数道细如牛毛的小针!雷万钧怒吼着再次扑上!

但詹森达距离霍鸿志太近了!他拼死一搏,动作又太过决绝迅猛!弩箭已然抬起!扳机即将扣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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