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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初纯坐在樱花树下的秋千上,愁眉苦脸地晃荡着。把斑哥惹毛了,还被下了禁足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得想个办法哄好他才行。

(美色?)

她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但立刻自己否决了。

(不行不行,斑哥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不是那种会被皮相迷惑的人……上次温泉穿成那样都没用……)

她苦思冥想,忽然,一个大胆(且作死)的想法如同电光石火般窜入她的脑海!

(既然常规方法不行……那就来点非常规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宇智波初纯猛地从秋千上跳下来,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豁出去的、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光芒。

(干就干!)

是夜。

宇智波斑带着一身冷冽的夜气,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脚步顿住。

只见宇智波初纯正端坐在他的床边。

她显然是刚刚沐浴过,身上只穿着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纱短和服,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湿润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从锁骨到手臂,再到隐约可见的腿侧,竟然浮现出大片大片绚烂绮丽的色彩!如同活生生的樱花图卷,从淡粉到浓粉,层层晕染,最后甚至变成了如同红梅般灼眼的艳红!在昏暗的烛光下,这些色彩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带着一种妖异又惊心动魄的美感。

而她手中,还正儿八经地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五个……看起来十分美味的豆皮寿司?

宇智波初纯抬起头,脸上努力摆出最真诚、最无辜、最可怜巴巴的表情,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斑哥……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请求原谅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宇智波斑的脸色,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周身寒气不减,立刻祭出了她想到的“终极赔罪方案”:

“斑哥……你要是有兴趣的话……”

她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充满了“我很有诚意”的意味:

“我、我去铁之国!给你打造一把最厉害、最独一无二的武器刀!怎么样?”

“保证比柱间……呸!保证比任何人的都好!”

她试图用“贡品”来平息怒火,甚至差点又说漏嘴。

此刻的宇智波初纯,就像一个同时使用了“色诱”(虽然可能没啥用)、“认错”、“美食贿赂”和“巨额贡品”所有手段的赌徒,眼巴巴地看着宇智波斑,等待着他的判决。

是原谅?

还是更盛的怒火?

宇智波斑站在门口,深邃的目光扫过她身上那异常绚丽的色彩,又落在她手中那盘格格不入的豆皮寿司上,最后定格在她那副混合着讨好、心虚和豁出去了的表情上。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宇智波初纯仰着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宇智波斑的脸色,见他虽然依旧冷着脸,但似乎没有立刻发作的迹象,赶紧趁热打铁,将话题牢牢锁定在“赔礼”上,试图转移他对自己之前失言的怒火。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更加真诚和专注,仿佛全身心都在思考如何弥补过错:

“斑哥,”她声音放得更软了些,带着十足的请教意味,“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武器呢?”

“你的焰团扇虽然厉害,但也用了好多年了……”

她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继续抛出诱饵:

“如果你有喜欢的款式或者想法,告诉我!我立马就动身去铁之国!找最好的匠师!用最好的材料!给你量身打造一把最合心意的!绝对比焰团扇更厉害!”

她顿了顿,再次强调这纯粹是“赔罪”行为,试图撇清所有其他嫌疑:

“就当是……给我个机会赔礼道歉,行吗?”

“我保证以后说话一定过脑子!绝对不再惹你生气!”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一只努力讨好主人的猫,将“打造顶级武器”这个对于任何强者都极具诱惑力的提议,作为求和的筹码,摆在了宇智波斑面前。

她知道斑哥对力量的追求和对优质武器的欣赏。这比起虚无的道歉和苍白的美色,或许更能打动他。

宇智波斑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瞥了一眼她手中那盘依旧端着的豆皮寿司,以及她身上那尚未褪去的、妖异的樱花色纹路。

他周身的寒气似乎收敛了少许,但眼神依旧锐利,仿佛在衡量她这番话的可信度和价值。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最终,宇智波斑冷哼了一声,既没有说原谅,也没有再提禁足的事情,而是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武器的事,再说。”

“先把你的衣服穿好。”

“还有——”

他的目光扫过那盘寿司,“豆皮寿司,放下。”

虽然没有直接接受道歉,但态度的略微软化,已经让宇智波初纯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有门!)

(果然还是武器的话题能吸引他!)

她连忙点头如捣蒜,乖巧地应道:“是是是!我这就放!这就去换衣服!”

她赶紧把手里的寿司盘子放到旁边的矮桌上,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溜下床,抓起自己原本的衣服,飞快地跑出了宇智波斑的房间,准备回去把这身“战袍”换掉。

至少,今晚的危机,似乎暂时度过了。至于打造武器的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深夜一点,万籁俱寂。

宇智波斑并未入睡,只是静坐在房内处理一些白日未看完的卷轴,或是单纯地闭目养神。他的感知极其敏锐,尤其是在自己的领域内。

忽然,他背后的肌肉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高度警惕的目光瞬间扫向房门方向——有人正极其轻微地靠近。

然而,那气息太过熟悉,让他紧绷的神经又稍稍放松,但眉头却蹙了起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宇智波初纯抱着一个软枕,穿着单薄的寝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种可怜兮兮、仿佛被抛弃的小狗般的表情。

她怯生生地对上宇智波斑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冰冷的眼睛,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刚睡醒(或者根本没睡)的沙哑:

“斑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我……我一个人睡不着……能、能陪你睡觉吗?”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细若蚊蚋,抱着枕头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写满了“求收留”三个字。

宇智波斑:“……”

他看着眼前这个半夜不睡觉、跑来装可怜求陪睡的妹妹,额角的青筋似乎跳了一下。

(睡不着?)

(怕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噩梦,不敢一个人待着吧?)

(还是说……又是什么新的小花招?)

他太了解她了。认错态度永远良好,下次还敢再犯。装可怜更是她的拿手好戏。

然而,尽管心里跟明镜似的,但看着她那副穿着单薄、赤着脚站在冰冷地板上的样子,以及那双努力眨巴出泪意的眼睛……

宇智波斑沉默了片刻,周身那冷硬的气场似乎无奈地松动了一丝。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手中的卷轴(虽然可能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冷哼:

“随你。”

算是默许了。

宇智波初纯眼睛瞬间一亮,如同得到特赦般,立刻抱着枕头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熟练地爬上了宇智波斑那张宽大的床榻,缩在了最里侧,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还在偷偷观察他反应的眼镜。

宇智波斑没有再看她,也没有赶她走,只是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房间里并没有多出一个人。

但房间内那种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却不知不觉地消散了,被一种略显无奈却诡异的平和所取代。

宇智波初纯偷偷松了口气,闻着身边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或许还带着点压迫感的)气息,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皮渐渐沉重。

(果然……这招对斑哥还是有点用的……)

(虽然丢脸了点……但管用就行……)

她抱着枕头,往温暖的方向蹭了蹭,很快便沉沉睡去。

而一直静坐着的宇智波斑,直到听到身边传来均匀清浅的呼吸声,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卷轴,侧过头,看着缩成一团、毫无防备睡着的妹妹,那双深邃的万花筒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晰的情绪。

最终,他也只是轻轻拉过被子,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盖好,然后吹熄了烛火。

黑暗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柔和地洒在室内,驱散了夜的寒意。

宇智波斑的生物钟极其精准,在天光微亮时便已醒来。他刚想如同往常一样起身,却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温热的重量和规律的呼吸。

他低头看去——

宇智波初纯不知何时在睡梦中改变了姿势,像只寻找热源的小兽,整个人都蜷缩着窝进了他的怀里。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睡得正香,呼吸均匀绵长,甚至嘴角还带着一点可疑的、满足的湿意。

她整个人几乎都扒在了他身上,仿佛将他当成了一个大型的人形抱枕,睡得毫无防备,甚至有点……肆无忌惮。

宇智波斑:“……”

他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一向不喜与人过分亲近,睡眠时更是警惕。

但看着怀中人那副睡得香甜、甚至带着点傻气的模样,感受到那透过衣料传来的、温软真实的体温和依赖……他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最终还是没有将她推开。

他就这样保持着半躺的姿势,任由宇智波初纯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目光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

晨光勾勒着她柔和的轮廓,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平日里那些狡黠、算计、或是气人的表情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全然的放松和恬静。

(倒是难得这么老实……)

时间静静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宇智波初纯的眼睫颤了颤,似乎有醒转的迹象。她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然后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熟悉的衣料。

(嗯?)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了宇智波斑那双正低头看着她的、深邃难辨的眼睛。

四目相对。

空气安静了一瞬。

宇智波初纯的大脑似乎还没完全开机,她甚至下意识地又往温暖的源头蹭了蹭,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斑哥……早……”

几秒之后——

唰!

宇智波初纯猛地彻底清醒过来!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松开了抓着宇智波斑衣襟的手,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滚了出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

“我、我……那个……斑哥!早、早上好!”她语无伦次,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宇智波斑的表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怎么睡到斑哥怀里去了?!)

(还抱得那么紧?!)

(他居然没把我扔出去?!)

宇智波斑看着她这副惊慌失措、面红耳赤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襟,语气平淡地听不出情绪:

“醒了就起来。”

仿佛刚才那个被当成抱枕的人不是他一样。

宇智波初纯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背影仓促得像是后面有恶鬼在追。

宇智波斑看着她逃离的背影,直到房门被关上,才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似乎有些发麻的手臂,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但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深邃与冷寂。

晨光依旧安静地洒满房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宇智波初纯刚从宇智波斑的房间里脸颊通红、手脚发软地溜出来,还没完全平复下心跳,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她转过头,只见宇智波泉奈正悠闲地坐在廊下的桌边喝茶,手里还拿着一份卷轴,似乎是在处理事务。晨光落在他嘴角那抹总是弧度饱满的微笑上,黑色的碎发随风轻轻晃动,一身简单的黑色长衫更衬得他气质难测。

他放下茶杯,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语气轻松地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初纯,正好,明天有个重要的生意合作,需要你亲自去谈一下。”

宇智波初纯一听,顿时苦了脸,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啊?不行啊泉奈哥!我、我还没得到斑哥的同意出门呢……”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明显的心虚。

宇智波泉奈闻言,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微微眯起,挑眉打量着她,嘴角的弧度似乎更深了些,带着点了然和戏谑。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真正的无奈,反而更像是一种纵容和……看好戏的意味:

“唉……真是的,”

他摇了摇头,“又惹什么事了,让我们的小初纯被关了禁闭?”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去跟斑哥说说看吧。总不能耽误了正事,不是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位体贴、为妹妹着想的好兄长,主动揽下去说情的麻烦事。

然而,了解宇智波泉奈本性的宇智波初纯,却从他这话语和神态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和故意?

(泉奈哥绝对是故意的!)

(他肯定猜到我又惹斑哥生气了!)

(他现在去“说情”,根本就是去看热闹外加可能火上浇油吧?!)

宇智波初纯心里警铃大作,连忙摆手:“等等!泉奈哥!其实也不是很急的生意,我可以……”

但宇智波泉奈已经迈开了步子,朝着宇智波斑房间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尾音:

“没事,等我消息~”

宇智波初纯僵在原地,看着宇智波泉奈那看似悠闲实则步伐坚定的背影,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完了……)

(泉奈哥一去……斑哥会不会更生气?)

(我的禁闭期会不会从无期变成死刑立即执行啊?!)

她欲哭无泪地捂住了脸,感觉自己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这两个哥哥,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宇智波泉奈步履悠闲地踏入宇智波斑的书房,反手轻轻合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响。

书房内,宇智波斑正坐在主位上,面色依旧沉静,看不出喜怒,但周身残留的那丝低气压显示他心情并未完全好转。

泉奈像是没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般,自然地在一旁的客位坐下,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惯常的、弧度饱满的微笑。他没有立刻提“求情”的事,而是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才仿佛不经意地开口:

“斑哥,小初纯又惹你生气了?”他的语气带着点兄长的无奈和纵容,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寻常的小事,“刚好,也趁这个机会给她个教训,让她好好反省一下,收收性子,免得总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附和斑的处罚,甚至还有点“加大力度”的意思,巧妙地避开了直接求情的锋芒。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斑的反应,见对方没有立刻驳斥,才话锋一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更加随意的口吻补充道:

“对了,刚才在外面碰到她,那丫头一副可怜巴巴没地方去的样子。”

“她还特意让我来问问你……”

泉奈抬起眼,看向宇智波斑,血红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语气模仿着初纯那带着点讨好和试探的腔调:

“斑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式的武器呀?”

他轻笑一声,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说是想给你打造一把独一无二的作为赔礼呢。看来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都想方设法要讨好你了。”

宇智波泉奈这番话,说得极其有技巧。

先是认同处罚(“给个教训”),降低防备;

再自然引出初纯的现状(“可怜巴巴”),博取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软;

最后,精准地抛出那个他明知斑哥会感兴趣的“武器”话题,将“求情”的目的巧妙地隐藏在“传达询问”之下,并且暗示了初纯认错的“诚意”。

他完美地扮演了一个“传话筒”和“旁观者”的角色,却悄无声息地将有利于宇智波初纯的信息递到了宇智波斑面前。

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淡淡的茶香弥漫。

宇智波斑的目光从卷轴上抬起,深邃的万花筒扫过泉奈那副“我只是顺便传话”的表情,最终落在他带来的那个关于“武器”的问题上。

周身的低气压,似乎因此而产生了极其细微的波动。

宇智波泉奈脸上那惯常的、弧度饱满的微笑渐渐敛去。他抬起眼,不再是那种玩味或戏谑的神情,而是用一种极其认真、甚至带着某种冰冷决绝的目光,直视着宇智波斑。

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暗流涌动,与他平日里温和(假象)的模样截然不同。

“斑哥,”

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初纯是我们兄弟两人的族长夫人。”

他强调着“我们兄弟两人”以及“族长夫人”这个身份,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既定、不容撼动的事实。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她也绝对……不能有一心三意。”

他的语气骤然变得森寒,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仿佛早已为最坏的情况设定好了冷酷的规则:

“如果……”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她胆敢生出异心,或者做出任何逾越、背叛的行为……”

宇智波泉奈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无情的弧度:

“那就剥夺她的一切。”

“她所有的权力、自由、她珍视的那些可笑生意和外部关系……全部收回、碾碎。”

“然后……”

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如同最锋利的苦无,钉死未来的某种可能性:

“就只留她做一个‘普通’的族长夫人。”

“彻底锁在族地里……”

“生育、相夫、教子……”

“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番话,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一种宣告。宣告着他们对宇智波初纯的所有权是绝对且排他的,宣告着一旦她触及底线,等待她的将不是死亡,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失去所有自我的、冰冷的禁锢。

这是一种比杀戮更令人胆寒的“惩罚”。

宇智波泉奈说完,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看似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番充斥着绝对占有和冷酷控制欲的话语并非出自他口。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宇智波斑,等待着他的反应。他知道,在对待初纯的“所有权”和“绝对控制”这个问题上,他和兄长的立场,从来都是一致的。

书房内的空气,因为这番毫不掩饰的、黑暗的宣言,而变得愈发凝重和冰冷。

宇智波斑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听着宇智波泉奈那番充斥着绝对占有和冷酷控制的宣言,深不见底的万花筒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早已料到,甚至默许。

片刻后,敲击声停止。

宇智波斑抬起眼,目光冰冷而锐利,如同最终拍板:

“可以。”

“如果宇智波初纯真敢红杏出墙……”

“就按你说的做。”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决定一件物品的最终归属和处理方式,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命运。

达成了这项黑暗的共识后,他话锋一转,似乎终于将注意力从“惩罚”转移到了“补偿”和“正事”上。

“她的禁闭,解除。”

宇智波斑淡淡道,“我同意她出门了。”

这突如其来的许可,让宇智波泉奈眉梢微挑,但并未感到太多意外。他知道,斑哥虽然愤怒,但并非完全不讲道理(在他自己的逻辑里),尤其是当“赔礼”足够吸引人的时候。

果然,宇智波斑紧接着便提出了他的要求,语气如同下达任务:

“顺便告诉她——”

“给我打造一把天沼矛。”

“焰团扇,”他瞥了一眼放在角落的古老武器,“拿去修理一下。”

“我暂时不需要其他武器。”

天沼矛!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神剑!其名号本身就代表着无上的力量和权威!这个要求不可谓不高,甚至带着一种试探和考验的意味。

而将惯用的焰团扇拿去修理,并明确表示暂时不需要其他武器,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他接受了“打造新武器”这个赔罪方式,但要求是最高规格的,并且,在新武器未能让他满意之前,他依旧信赖旧刃。

宇智波泉奈听完,嘴角那抹弧度饱满的微笑重新浮现,这次带上了几分真正的兴味和了然。

(天沼矛……斑哥还真是会挑。)

(不过,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他站起身,优雅地行了一礼:

“明白了,斑哥。我会一字不差地转告初纯的。”

“想必……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完成的。”

宇智波泉奈转身离开书房,步伐轻快。他已经能想象到宇智波初纯听到“天沼矛”三个字时,那副既肉痛又不敢反驳的精彩表情了。

而书房内,宇智波斑重新将目光投回卷轴,仿佛刚才那场关于背叛、惩罚以及神器打造的对话,只是处理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唯有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冰冷威压,暗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绝非玩笑。

宇智波初纯背着那柄比她人还高、沉甸甸的古老焰团扇,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往铁之国的路上,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

她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宇智波泉奈那张带着恶魔般“和善”微笑的脸,以及他传达的、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斑哥说了,禁闭解除,准你出门了。”

“不过呢~”泉奈哥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赔罪的武器,斑哥指名要‘天沼矛’哦~”

(天沼矛?!传说中六道仙人的创世神剑?!斑哥你怎么不直接说要月亮呢?!)

“还有这个,”

泉奈哥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那柄巨大的焰团扇,塞到她手里,“斑哥的焰团扇,顺便拿去修理一下。他说暂时不需要别的武器了。”

(顺便?!这玩意儿是能‘顺便’修理的吗?!而且这分明是暗示天沼矛造不好就别想用新武器糊弄过去啊!)

一想到“天沼矛”那传说中的品级和可能需要的天文数字般的费用(材料、人工、时间……),宇智波初纯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南贺川商会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这次恐怕要大出血了!

(呜呜呜……我的钱啊……)

(斑哥你这个败家老爷们!)

(还有泉奈哥!你传话就传话,笑那么开心干嘛!分明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哀怨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颠了颠背后沉重的焰团扇。

(罢了罢了……破财消灾……)

(总比被关禁闭或者被那两个黑心兄弟惦记着“剥罚一切权益”强……)

她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努力规划着到了铁之国后该如何寻找最顶尖的匠师,如何讨价还价(虽然希望渺茫),如何筹措这笔巨款……

阳光照在她愁云惨淡的小脸和那柄与她娇小身形极不相称的巨大焰团扇上,形成了一幅既可怜又有点好笑的画面。

(铁之国的匠师们……准备好迎接你们史上最抠门又最冤大头的客户吧……)

(天沼矛……我来了……哭着来的)

宇智波初纯扛着巨大的焰团扇,好不容易找到了铁之国一位以技艺高超(且脾气暴躁)闻名的老匠师。她堆起最甜美、最无害的笑容,刚试图开口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进行一番“友好”的磋商——

“停!”

老匠师甚至没等她说完,直接粗声粗气地打断,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指着墙上挂着的、写得清清楚楚且价格骇人的价目表(尤其是“天沼矛(仿制)”那一栏后面跟着的一长串零),吹胡子瞪眼道:

“小姑娘!看清楚!我们这儿,就是这个价!材料费、手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

“概不还价!不接受分期!不接受实物抵押(瞥了一眼她背后的破扇子)!”

“再跟老夫磨叽讨价还价——”

老匠师声如洪钟,毫不客气地用手里的铁锤指向门外,“直接请你滚出老夫的地盘!这活儿谁爱接谁接去!”

宇智波初纯:“…………”

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精神损失费是什么鬼啊?!)

(还有这态度!比宇智波斑还横!)

她看着老匠师那副“爱做不做,不做滚蛋”的坚决模样,又想了想家里那两位煞神哥哥(尤其是点了名要天沼矛的那位)……最终,所有讨价还价的念头都被无情地碾碎了。

她深深地、绝望地叹了一口气,小肩膀垮了下来,脸上写满了肉痛和认命。

“好吧好吧……”

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离自己远去,“就按您说的价……我做……”

她从怀里掏出那份沉重得让她心都在滴血的定金(仅仅是定金!),几乎是颤抖着递了过去。

老匠师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依旧很凶)的表情,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等着吧!最多三十五天!到时候自己来取!过时不候!”

说完,也不再搭理她,转身就叮叮当当地开始忙活起来。

宇智波初纯看着老匠师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瞬间瘪下去的钱包,欲哭无泪。

(三十五天……)

(我的钱啊……)

(斑哥……你这把武器最好真的能劈开月亮……不然我真的亏到南贺川底了……)

她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匠铺,背影萧瑟,仿佛不是来定制神器的,而是刚被洗劫一空。

(接下来这一个月……得想办法拼命赚钱补窟窿了……)

一个月的时间,宇智波初纯几乎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地经营着南贺川商会,拼命赚钱填补定制武器和修理焰团扇留下的巨额窟窿,期间倒是真的安分守己,没再惹出任何风波。

好不容易熬到约定之日,她再次前往铁之国,怀着忐忑又肉痛的心情,取回了那柄耗费巨资、光华内蕴、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天沼矛(仿制)”,以及被修理如新、甚至似乎更添几分威能的焰团扇。

她小心翼翼地将两件武器带回宇智波族地,径直去找宇智波斑复命。

宇智波斑看着被她呈上来的两件武器,目光先是在那柄传说中的天沼矛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他伸手,握住了天沼矛的剑柄,感受了一下其中蕴含的力量。

然而,下一刻,他却做出了一个让宇智波初纯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手腕一翻,将这天沼矛直接递向了旁边静立着的宇智波泉奈!

“泉奈,”

宇智波斑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递出一件寻常物品,“这个,给你。”

宇智波泉奈显然也愣了一下,眼眸中掠过一丝诧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住了这柄沉重而强大的武器。

只听宇智波斑继续用他那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作为你的生日之礼。”

宇智波初纯:“!!!”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看着眼前这幕,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

(等等?!)

(天沼矛?!)

(给泉奈哥了?!)

(还是生日礼物?!)

(那我这一个月拼死拼活赚钱、肉痛得睡不着觉、差点倾家荡产……是为了啥?!)

她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晕厥!

然而,宇智波斑根本没有看她那副震惊到裂开的表情。他将天沼矛交给泉奈后,便顺手拿起了旁边那柄修理一新的焰团扇,在手中随意掂量了一下,似乎确认无误后,便不再发一言,转身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仿佛后面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宇智波泉奈握着手中这柄意外而来的、价值连城的神兵(仿制),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旁边已经石化、仿佛灵魂出窍的宇智波初纯,嘴角那抹惯常的、弧度饱满的微笑渐渐加深,最终化为一个极其愉悦且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如此……)

(斑哥……还真是……)

他心情极佳地掂了掂手中的天沼矛,看向宇智波初纯的目光里充满了戏谑和“你辛苦了”的调侃意味。

而宇智波初纯,还沉浸在“巨额赔礼秒变他人生日礼物”的巨大冲击和破产的心痛中,久久无法回神……

(宇智波斑!!!)

(你耍我啊啊啊啊啊——!!!)

(我的钱——!!!)

宇智波初纯独自坐在南贺川商会她的专属房间里,面前摊开着那本巨大的、记录着商会资金流入流出的账册。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铁之国武器定制与修理”那一栏后面跟着的、触目惊心的巨额赤字,感觉心脏一阵阵抽痛。

她拿起一块手帕(或许是昂贵的丝绸手帕,但现在它只配被咬!),塞进嘴里,用力地咬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串数字。

(我的小钱钱啊啊啊啊——!)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宇智波斑!你这个坑妹狂魔!大骗子!)

(那可是天沼矛啊!仿制的也是天沼矛啊!说送人就送人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拿我的血汗钱去给你弟弟买生日礼物!你还是人吗?!)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亏,恨不得立刻冲回宇智波族地,揪着宇智波斑的衣领让他赔钱!

然而,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现实是,她只能坐在这里,咬着手帕,默默流泪,哀悼她逝去的财富。

(一把昂贵的天沼矛,成了泉奈哥的生日礼物……)

(另一把修好的焰团扇……斑哥自己拿去挂起来了……)

(合着我忙前忙后,倾家荡产,最后啥也没落着,还倒贴一笔巨额修理费?!)

她吸了吸鼻子,悲愤地合上账本,眼不见为净。

(算了算了……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至少斑哥看起来气消了……大概吧?)

(而且……他明天好像真的要拿着那把修好的旧扇子上战场了?)

想到明天宇智波斑即将挥舞着那把用她巨款修复一新的焰团扇,去和千手柱间打得天昏地暗……宇智波初纯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所以……我这是……花钱给斑哥升级了装备,让他能更有效率地去打架?)

(我图啥啊我?!)

她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南贺川商会……需要紧急接几个大单回血了……)

(不然下个月都要喝西北风了……)

而第二天,南贺川畔的战场上。

宇智波斑果然手持那柄焕然一新的焰团扇,威风凛凛,与对面的千手柱间对峙。扇面上宇智波族徽仿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散发出比以往更加强大的查克拉波动。

千手柱间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挑了挑眉,朗声笑道:“哦?马达拉,你的扇子好像更亮了啊!”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并未回答,只是将扇子重重顿在地上,激荡起一片烟尘。

唯有远远躲在后方(并心疼着钱包)的宇智波初纯知道,那“更亮”的扇面,闪烁的都是她南贺川商会的金币之光啊!

(打吧打吧……)

(最好把千手柱间打趴下……)

(不然都对不起我的钱……呜呜呜……)

宇智波初纯躲在相对安全的掩体后方,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然而,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另一处战圈吸引了。

只见宇智波泉奈手持那柄流光溢彩、耗费了南贺川商会不知多少金银才打造出的“天沼矛(仿制)”,正与千手扉间激烈交锋!

宇智波泉奈的身法本就以敏捷华丽着称,此刻配上这柄神兵利器,更是将这种风格发挥到了极致!

他挥舞着天沼矛,查克拉的光芒在矛身上流淌闪烁,每一次劈、砍、挑、刺都带着绚丽的光效和凌厉的破空之声!那姿态,与其说是在进行生死搏杀,不如说更像是在跳一场死亡之舞,优雅而致命,炫目得几乎要闪瞎旁观者的眼睛!

千手扉间的水遁和飞雷神之术虽然精妙绝伦,但在天沼矛强大的力量和华丽的攻势下,似乎也暂时被压制了几分,不得不更加谨慎地应对。

周围的忍者都不由自主地被这炫酷的战斗场面吸引了目光,甚至有人低声惊叹。

然而,作为唯一知道那柄“华丽大刀”真实价格的观众,宇智波初纯的脸上没有任何欣赏或赞叹,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和(?_?)这样的表情。

她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疯狂咆哮:

(我的钱啊啊啊啊啊——!!!)

(那是我砸锅卖铁、省吃俭用、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啊!!!)

(你丫的居然就这么拿到战场上炫?!砍个人而已!需要这么花里胡哨吗?!)

(知不知道那每一道闪光烧掉的都是金山银山?!啊?!)

(宇智波泉奈!你个败家爷们!那可是天沼矛!不是舞台灯光棒!)

(还有斑哥!你也是!拿我的钱给你弟弟买这么贵的玩具!你们兄弟俩都是败家爹门!!!)

她看着宇智波泉奈又一个华丽的旋身,天沼矛划出璀璨的弧光,逼得千手扉间暂时后退……她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仿佛看到又一袋金币被挥霍了出去。

(早知道……还不如当初直接让斑哥关我禁闭算了……)

(至少不会破产……)

宇智波初纯捂着胸口,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希望宇智波泉奈能打输一次,赶紧把那烧钱的玩意儿收起来!

这仗打的,简直是在用她的心肝脾肺肾当燃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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