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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国的金銮殿,一如既往地笼罩在令人窒息的肃穆与压抑之中。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凌澈翻阅奏章时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下方群臣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他端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幽蓝的眼眸低垂,专注于手中的政务,周身散发着无形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威压。

一位须发皆白、位列前排的老臣,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着。他内心挣扎了许久,那份源于对帝国未来的忧虑,终究压过了对御座之上那位的恐惧。

他喉结滚动,嘴唇嗫嚅了半晌,才用几乎细不可闻、带着明显颤音的声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陛……陛下,臣……臣……”

“何事。”

凌澈并未抬头,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却如同千钧重锤,瞬间砸在老臣的心头,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那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增强,仿佛要将他的脊梁压断。

老臣猛地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开一丝铁锈味,用尽毕生的勇气,才将那句盘旋在心头许久的话吐露出来:“陛下……您已……继位数十……不,近百年……一直……一直未曾立后纳妃……臣……臣斗胆……” 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下去,头颅深深埋下,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地砖。

凌澈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朱笔,缓缓抬起眼帘。那双幽蓝的眸子,如同亘古不变的寒星,精准地落在老臣身上,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审视。

“我记得你。”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我刚拿到这个皇位时,你就在了。”

老臣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哽咽:“……是,陛下……您刚继位时……臣……臣刚入朝堂,尚是……微末小吏……”

“那么……” 凌澈的话语如同冰珠滚落,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你这么多年,见我老去一分一毫吗?”

这句话,平淡至极,却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老臣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对上那双毫无岁月痕迹、冰冷依旧的幽蓝眼眸,瞬间如遭雷击!是啊……近百年了……陛下……陛下容颜未改分毫!那深藏心底、关于帝王传承的忧虑,在这非人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僭越!

“以后不要多事了。” 凌澈收回目光,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重新拿起朱笔,继续批阅那似乎永无止境的奏章。

巨大的恐惧和羞愧瞬间淹没了老臣,他浑身瘫软,几乎匍匐在地,声音细若蚊呐:“……是……是臣……逾越了……臣……万死……”

是夜,观星的身影出现在凌澈的“寝宫”。这里与其说是休憩之所,不如说是另一处更为私密的办公场所。烛火通明,照亮了堆积如山的奏折,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一种独属于凌澈的、冰冷的疏离感。

凌澈头也未抬,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卷宗上,声音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我这没有点心,要吃自己命人去拿。茶在那边,自己倒。”

观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奔点心而去。她站在离书案几步远的地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宽大的袖口,脸颊连着耳根都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眼神躲闪,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不……不是那啦……” 她声音细弱,带着罕见的扭捏,“最近……有人……有人向我进谏……关于……我们……”

“有话直说。” 凌澈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甚至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观星被他这直白的态度噎了一下,脸颊更红了,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不解风情啊……”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将那些让她心绪不宁的话语说出来:“那群官员……他们放弃了助吾辈拿回皇位的想法……开始……开始劝说吾辈……劝说吾辈……”

她顿了顿,声音几不可闻,“……成为你的皇后……诞下……诞下正统的继承人……”

说完,她微微埋下头,不敢直视凌澈,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羞怯:“如果……如果这对你治理煌国……更好的话……也不是……不行……”

凌澈终于停下了笔。

他抬起头,那双幽蓝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看向观星,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他的声音,比这深秋的夜风还要冷冽:“不用。”

“我不需要。”

“……”

观星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血色尽失,变得一片苍白。她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那冰冷的两个字冻住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难堪瞬间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强自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这……这样啊…我…我就是……说说而已……好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到书案旁,动作带着一种慌乱的掩饰,一把抱起桌上一大摞尚未处理的奏折,将它们紧紧抱在胸前,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瞬间盈满水汽、几乎要夺眶而出的双眼,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还……还有这么多……吾辈……吾辈来帮你好了……”

玄夜帝凌澈继位第三百年的某个深秋。

帝国宰相丽塔,终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不像观星,拥有着不老不死的“祝福”。

纵然她穷尽毕生所学,动用了一切可以延寿的秘法、灵药,甚至不惜代价地搜寻过传说中的“许愿之物”,但凡人躯体的极限,终究无法违逆。她并非为了苟活,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多陪伴观星大人一些时日,多替她分担一些……多守护她一些。

曾经精明干练、风华绝代的宰相,此刻静静地躺在锦榻之上。得益于各种手段,她的容貌依旧保持着三百年前的年轻模样,只是那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已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空洞而黯淡。

她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她的手,紧紧握着床边观星的手,仿佛那是她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

“观星……大人……” 她的声音嘶哑、微弱,如同叹息,“您……在吗?”

观星跪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回握着丽塔冰冷的手,将脸颊轻轻贴在上面,声音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我在,丽塔。我一直都在。”

丽塔的嘴角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容:“抱歉啊……观星大人……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您了……”

“没关系,” 观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努力维持着平稳,“我就在这里,握着你的手。你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对吗?”

丽塔空洞的“目光”茫然地“望”着上方华丽的帐顶,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观星大人……我……我真的……好担心啊……留下您……一个人……和那个人……在一起……”

观星的心猛地一揪,她用力握紧丽塔的手,仿佛要传递给她力量:“凌澈……他不会对我如何的。丽塔,你看,这三百年来,他对我们……一直很好,不是吗?他只是在……只是在履行承诺,帮我实现那个……延续煌国千年的愿望罢了。”

她的话语,像是在说服丽塔,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丽塔的眼角,一滴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浸入鬓角。她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悲凉:“正是……如此啊……观星大人……”

她艰难地喘息着,“我……担心的……是您的心……会不会……永远……永远都……在那个……冰冷的家伙……身上……”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针,瞬间刺穿了观星强装的平静,精准地扎在她心底最柔软、最隐秘的角落。她身体猛地一颤,握着丽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嘴唇微微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丽塔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反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

“那个人……他……来找过我……说……只要我想……他可以……为我……延续寿命……” 她艰难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决绝的释然,“可……我不愿……”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仿佛回光返照,猛地咬紧牙关,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从齿缝中挤出带着血气的、充满不甘的话语:“我……终究……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他夺走您的一切……把您……困在这冰冷的……牢笼里……所以……”

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如同燃尽的烛火,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抱歉了……观星……大人……”

紧握着观星的手,终于失去了所有力气,缓缓地、无力地垂落下来。那双空洞的眼眸,也永远地合上了,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观星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双手紧紧握着丽塔那只已经失去温度的手,久久地、久久地沉默着。寝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一片死寂的冰冷。

玄夜帝凌澈继位的第六百年,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

得益于那八只“神鸟”数百年如一日的无情巡视与煌国早已深入骨髓的秩序,帝国上下安详得近乎凝固。政务变得前所未有的清简。凌澈很早就处理完了所有积压的奏章,罕见地离开了那张冰冷的御案。

他独自一人,只穿着一件单薄得与凛冬格格不入的玄色布袍,静坐在寝宫庭院中一株虬劲苍老的腊梅树下。枝头,几朵鹅黄的腊梅在寒风中倔强地绽放,散发着清冷的幽香。

凌澈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幽蓝的眼眸微微抬起,望向铅灰色的、仿佛凝固了的天空。那目光深邃而空洞,仿佛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穿透了时间的壁垒,投向某个无人知晓、也无法理解的遥远彼方。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绝开来的孤寂感,如同实质的寒雾,萦绕在他周身。

“你在这啊。”

观星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的宁静。她不知何时出现在庭院门口,身上裹着一件厚实的翠绿色棉袍,怀里还抱着一件明显是为凌澈准备的、厚实宽大的玄色毛领大氅。看她的样子,似乎早已预料到会在这里找到他。

她缓步走近,带着庭院里清冷的梅香,将手中的大氅轻轻披在沉默不语的凌澈身后,动作自然而熟稔。

她在他身旁的矮石上坐下,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总是这样……即便你如此强大,寒暑不侵,但……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这关切,在凌澈那非人的存在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却又如此执着。

凌澈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遥不可及的天际,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不知为何,透出一种深入骨髓的、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孤寂:“你的愿望……你觉得……实现了吗?”

观星的心猛地一颤!

这句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在她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她看着凌澈那仿佛与整个世界都疏离的侧影,一个模糊而可怕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想要用煌国的繁荣昌盛、万民安泰来回答。但最终,所有的言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无法违背自己最真实、最卑劣、也最柔软的本心。

苦涩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她的舌尖,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没有……”

“虽然……很卑劣……但我……我害怕……害怕你有朝一日……会离开煌国……离开……我……”

“是吗……”

凌澈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他依旧望着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天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沉默,比呼啸的北风更加冰冷。

观星没有再说话。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身体微微倾斜,轻轻地、小心翼翼地靠在他那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冰冷的臂膀上。一如……六百年前,她第一次鼓起勇气靠近这个如同寒冰铸就的帝王时那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重叠,唯有枝头的腊梅,无声地见证着这跨越漫长岁月的、无声的依偎。

玄夜帝继位第九百九十八年。

凌澈带着观星,来到了皇宫深处一座守卫极其森严、由他亲手布下禁制的秘殿工坊。工坊内异常简洁,只有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锻造炉,以及一张冰冷的金属平台。

平台上,端坐着一具人形的“造物”。

它由一种非金非玉、闪烁着幽冷光泽的奇异材质构成,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却毫无生命的温度。它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笼罩在一层流动的光晕之中,无法辨识具体的五官。

唯有那双镶嵌在“眼窝”中的晶石,散发着与凌澈如出一辙的、冰冷而深邃的幽蓝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胸前的位置。那里并非心脏,而是一个缓缓旋转、散发着柔和而恒定暖意的光核。那光芒温暖、纯净,与这具冰冷躯壳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对比。

凌澈站在平台前,幽蓝的目光平静地审视着自己的“造物”,声音平淡无波:“这是我用剩下的那只太阳鸟的核心,融合了我的一部分力量,锻造成的‘永恒皇帝’。”

他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形的轨迹,幽蓝的光芒一闪而逝。“它与那八只‘神鸟’核心相连,能从中获取煌国疆域内发生的所有信息,并驱动它们的力量……维持秩序,清除威胁。”

他的目光落在那具冰冷的傀儡上,仿佛在评估一件完美的工具:

“它会做的和我一样好。延续煌国,维持你想要的‘安详’……直到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彻底不再需要它,不再需要这个帝国本身。”

观星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惊讶,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刻的到来。

她的目光在那具散发着凌澈气息却又截然不同的傀儡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回凌澈那永恒不变的侧脸上,轻声问道:“那么……你呢,凌澈?”

凌澈转过身,幽蓝的眼眸平静地看向她,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确定的日程:“答应你的千年之期,已经快到了。”

“我要准备离开了。”

“是吗……” 观星手中的羽扇轻轻摇动了一下,带起细微的风声。不知为何,听到这明确的告别,她心中那积压了数百年的沉重、不安、以及那份隐秘的、无法宣之于口的痛苦,竟奇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释然,甚至……一丝轻松。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久违的、带着几分少女时代狡黠与怀念的浅笑,用上了那个尘封在漫长岁月里、许久未曾唤出的称呼:“那……刺客先生……”

她抬起眼眸,目光清澈而坚定地迎上凌澈的视线,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你要去哪儿?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

凌澈对于她的选择,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那双幽蓝的眼眸中,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只是平淡地反问:“那煌国呢?”

“你所挚爱的煌国呢?”

观星的目光转向工坊那狭小的窗口。窗外,是煌国首都安详平和的景象。鳞次栉比的屋舍,井然有序的街道,炊烟袅袅,孩童嬉戏……这份她曾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守护的“安详”,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仿佛成为了这片土地永恒的底色。

她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仿佛卸下了所有重担的笑容,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你不是说……它会延续下去……直到彻底不再被需要时吗?”

...

休伯利安号冰冷的金属通道内,凌澈带着观星走向属于他的舱室区域。观星紧随其后,手中羽扇轻摇,好奇的目光扫过四周充满未来科技感的景象:流线型的合金墙壁、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能量管道、悬浮在半空的全息指示屏……这一切都超出了她过往千年的认知,却又在凌澈那非人的存在面前,让她心中多了几分“原来如此”的了然。

舱门滑开,露出内部宽敞的休息区。几道身影早已在此等候。观星的目光瞬间被其中一道身影牢牢吸引——那是身姿优雅、笑容温婉的棕发女子。

“丽塔……?” 观星下意识地呢喃出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但下一秒,她便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驱散。不,不可能。丽塔……她亲手安葬的挚友,早已长眠于煌国冰冷的陵墓之中数百年。眼前这位,只是……一个有着惊人相似外表的陌生人罢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她心底翻涌,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凌澈的目光扫过等候的众人,最终落在那位酷似丽塔的女子身上,声音平淡无波:“迷迭,去帮她准备房间,拜托了。” 说完,他微微侧身,示意观星跟迷迭走。

观星收敛心神,微微颔首。她走到迷迭面前,脸上重新挂起从容的浅笑,羽扇轻点,姿态优雅:“你好,称呼吾为观星即可。”

她的目光在迷迭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与我一位……曾经的友人,颇为相似。希望我们以后能好好相处。”

迷迭脸上的笑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如同完美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婉。她微微欠身,声音柔和:“和凌澈大人一样,叫我迷迭就好,观星大人。请跟我来,您的房间在这边。”

观星点头,一边跟着迷迭向通道深处走去,一边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休息区内剩下的几道身影,同时迅速在内心进行着评估:

白色麻花辫的少女: 眼神清澈懵懂,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正有些好奇又看着她。嗯,看起来心思单纯,对凌澈大概只有纯粹的敬佩和崇拜。不足为虑。

红色高马尾的英气女子: 身材高挑丰满,面容姣好,但眼神……似乎有些过于直率,甚至带着点……呆气?虽然外形条件优越,但观星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身上缺乏那种深沉的心机。

即便她对凌澈有想法,在有着“卧龙”之智的吾辈面前,也不过是……呵。观星下意识地挺了挺自己那略显贫瘠的胸膛,内心涌起一丝小小的、属于智者的优越感。

继续获取信息……

白色长发、红色双眼的娇小少女: 不知为何,观星第一眼看到这个比自己还娇小的女孩,心底就莫名升起一股不喜。

她叫凌绯?和凌澈是什么关系?观星冷眼旁观着凌绯试图凑近凌澈,带着亲昵的姿态,却被凌澈完全无视,甚至一个冷淡的眼神就让她悻悻地缩了回去。呵,典型的热脸贴冷屁股。观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弧度。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休息区最显眼位置的那道身影上——

红黑色宫廷裙装、白发红眼、身材高挑丰满的少女: 几乎在观星目光投来的瞬间,对方那双炽烈的红眸也精准地锁定了她!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瞬间迸溅出无形的火花!一种源自本能的、强烈的“对手”警报在观星心中轰然拉响!

观星脚步微顿,羽扇优雅地抬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审视笑意的眼眸。她主动开口,声音清越,带着一丝玩味:“你好,叫我观星就好。”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月下与凌澈之间那微妙的气场,“看来……你和刺客先生的关系,相当不错呢?”

月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有丝毫客套与掩饰。她看着眼前这个容貌气质与自己曾经形态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一股强烈的排斥感和领地意识油然而生。她双手叉腰,下巴微扬,红眸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声音带着刺耳的锋芒:

“刺客先生?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她刻意加重了语气,仿佛在宣示主权,“先说好,我可是等了他好久好久!凌澈他亲口答应过,要和我相伴一生,直到永远的!”

说着,她甚至带着一丝挑衅般的自傲,纤手轻抚在自己那傲人的、与观星形成鲜明对比的丰满胸前,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诡异的得意笑容。

观星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差点没维持住脸上那完美的假笑。但想到凌澈那千年如一日、对情爱之事近乎绝缘的冷淡性格,她心中又迅速安定下来,甚至涌起一丝不屑。她羽扇轻摇,语气带着刻意的淡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哦?相伴一生?那还真是……感人呢。” 她微微歪头,眼神带着“卧龙”特有的、洞悉一切的怜悯,“不过,我和刺客先生可是相伴了整整千年,共同治理一个庞大的帝国,甚至……”

她故意顿了顿,拉长了语调,“……差点成为他的皇妃呢。至于你所说的‘相伴一生’……呵。” 一声轻飘飘的、含义丰富的“呵”,胜过千言万语。

“你——!” 月下瞬间被点燃了,白皙的脸颊气得通红,红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想打架吗?!”

“哎呀呀,还不是某人,对新来的伙伴就如此吵闹不休,失了风度?” 观星羽扇掩面,语气越发“无辜”和“无奈”,火上浇油的本事炉火纯青。

一旁的迷迭看着瞬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两人,脸上温婉的笑容彻底僵住,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和头疼。至于卡莲和姬子,早在气氛不对的第一时间,就非常识相地、悄无声息地溜走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而这场冲突的绝对核心——凌澈,早已坐回了舰桥中央那如同冰封王座般的指挥椅上。他仿佛完全屏蔽了身后那场因他而起的、充满火药味的“战争”,幽蓝的眼眸只专注于面前展开的、闪烁着无数星辰坐标的巨大全息星图。

他微微侧头,对旁边正一脸兴奋、就差没搬个小板凳喊“打起来!打起来!”的吃瓜群众凌绯,用毫无波澜的语调问道:

“下一个世界泡,坐标。”

凌绯这才猛地回过神,从看戏状态切换回来,小脸一垮,带着点抱怨:“喂喂,你这次在那个世界泡待了好久!在我们这都过了一个月,不先休息会儿吗?铁打的也要上油吧?”

她看着凌澈那与离去时毫无二致、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彻底停滞的冷冽侧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合适的、能承载你‘改变’的大型世界泡,跃迁过去还需要一段距离。你可以先去附近那些能量波动较小的微型世界泡转转?再小的‘改变’,也是一种改变嘛,蚊子腿也是肉,对吧?”

对此,凌澈没有任何回应。他冷漠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星图上那代表目标的光点上,仿佛凌绯的话只是掠过舰桥的、毫无意义的背景噪音。

整个舰桥,只剩下观星与月下那边隐隐传来的、充满火药味的低语争执,以及凌澈周身散发出的、足以冻结一切的绝对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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