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灵顿训练基地，cEo办公室内。
伍德沃德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脸颊上因激动而泛起的红晕，让他那身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都显得黯然失色。
“高！我的上帝！高！”
他紧紧握着高仇向的手，上下摇晃着，力道之大，仿佛想把对方的胳膊当成压水井的手柄。
“我们赢了！我们居然逆转了尤文图斯！3:2！你知道吗？赛后弗格森爵士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他夸奖了我们！是我们！天呐，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高仇向费力地抽出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发麻的手腕，脸上挂着淡定的微笑。
常规操作而已，三德子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传出去都有损我曼联cEo的威严。
“艾德，冷静点。这只是小组赛的一场胜利。”高仇向优雅地坐到沙发上，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呷了一口，“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我当然知道！当然！”伍德沃德兴奋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熊，“但高，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美好了吗？舆论已经彻底反转了！现在全世界都在吹捧我们的‘红魔轰炸机群’！他们甚至说……说你是战术天才！”
高仇向放下咖啡杯，摘下墨镜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
“他们现在才发现吗？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伍德沃德被他这句云淡风轻的装逼噎了一下，但脸上的兴奋丝毫不减。他压低声音，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开口。
“高，还有一件更大的好事！”他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界面递到高仇向面前，“还记得你之前让我去做的，关于保罗（博格巴）的那件事吗？”
高仇向瞟了一眼屏幕。
那是一段被公关部门剪辑过的录音文件，标题很醒目：《震惊！法国天王与皇马私下会晤录音曝光！》
这玩意儿当然不是真的，是高仇向花了2个教练点从系统商城买的【以假乱真】道具，伪造出来的东西。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看上去像真的。
在曼联逆转尤文的同一天晚上，这份“录音门”的文件，被“不知名人士”泄露给了欧洲各大体育媒体。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欧洲足坛都被这则新闻炸懵了。
博格巴和他的经纪人拉伊奥拉之前一直在媒体面前卖惨，把自己塑造成被曼联和高仇向无情打压的受害者形象，博取了大量同情。
可这段录音一出，人设瞬间崩塌。原来你小子早就跟皇家马德里暗通款曲，私下接触了！你才是那个背信弃义的叛徒！
一时间，舆论哗然。原本支持博格巴的球迷和媒体，纷纷调转枪口，开始对他口诛笔伐。
而另一边的皇家马德里，也陷入了极大的被动。
主席弗洛伦蒂诺正雄心勃勃地准备打造新一代的银河战舰，博格巴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块拼图。现在这事一捅出来，等于把他们私下挖角的龌龊行径公之于众，面子上十分难看。
“现在，”伍德沃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奸计得逞的快意，“拉伊奥拉那个死胖子，还有皇马那边，全都傻眼了。他们以为能拿捏住我们，逼我们在冬窗低价放人。结果现在，他们成了理亏的一方，舆论上被我们按在地上摩擦！”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
“高！现在轮到我们坐地起价了！你之前说，要把博格巴卖出一个天价，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看着伍德沃德那张因为兴奋而有些扭曲的脸，高仇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他知道，宰羊的时刻，终于到了。
“艾德，别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高仇向慢条斯理地说道，“把人逼急了，鱼死网破对我们没好处。等他们主动找上门来。”
说着，他点开了自己的系统界面，调出了那个专门为这次谈判准备的功能。
【商业谈判模拟器——皇家马德里（博格巴）专项】
一行行金色的数据，清晰地浮现在高仇向的视网膜上。
【谈判对象：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主席，弗洛伦蒂诺·佩雷斯】
【核心诉求：必须签下博格巴，作为新银河战舰的旗帜人物，以应对巴萨的强势和球迷的压力。】
【初始报价意向：8000万欧元。】
【第一层心理价位：9500万欧元。】
【第二层心理价位（可接受的溢价）：1.1亿欧元。】
【最终心理底线（恐慌性报价）：1.25亿欧元。】
【谈判策略倾向：前期施压，中期拉扯，后期利用球员向俱乐部施压。】
看着这一系列被系统扒得底裤都不剩的数据，高仇向笑了。
老佛爷啊老佛爷，你以为你面对的是伍德沃德，其实你面对的，是开了上帝视角的挂壁。
这场谈判，从一开始，你们就输了。
……
果不其然，两天后，一通来自马德里的加密电话，打进了伍德沃德的办公室。
电话那头，是那个在足球圈呼风唤雨的超级经纪人——米诺·拉伊奥拉。
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跋扈，反而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焦躁。
“艾德，我的朋友，我想我们之间或许有一些小小的误会。”拉伊奥拉的声音听上去油滑无比，“关于保罗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伍德沃德按照高仇向的指示，开启了免提。
高仇向就坐在他对面，悠闲地品着茶，仿佛事不关己。
伍德沃德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有威严。
“米诺，我没什么好跟你谈的。保罗是我们的球员，他还有合同在身。就这样。”
说完，就要挂电话。
“等等！艾德！”拉伊奥拉急了，“别这样，我们是朋友！皇马那边……很有诚意。他们愿意为这个‘小误会’，做出一些补偿。”
他停顿了一下，报出了一个数字。
“八千万欧元。艾德，考虑到保罗现在的情况，这是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了。”
伍德沃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高仇向。
高仇向面无表情，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对着他摇了摇。
伍德沃德心领神会。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用一种冰冷而不容置疑的语气，吐出了高仇向教他的那两个字。
“不够。”
然后，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伍德沃德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这……这就完了？八千万欧元，连价都不还，直接一句“不够”就怼回去了？这也太生硬了吧！
他有些不安地看着高仇向：“高……这样真的行吗？会不会把他们激怒了，干脆不买了？”
高仇向笑了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他。
【放心，三天之内，他们会打来第二个电话，报价9500万。】
看着纸上那精准的数字，伍德沃德咽了口唾沫，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