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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前夜,京城热闹非凡。

长街两侧挂满了琉璃灯盏,火光映照在如飞雪般的灯絮上,把整座皇城照得如同白昼。

孩子们提着兔儿灯、莲花灯追逐嬉戏,酒楼茶肆里早已人声鼎沸,西市五坊更是搭起了三层高的火舞高台,彩绸飞舞,鼓乐声震耳欲聋。

这百年一遇的盛景,让百姓们都翘首以盼。

然而,大殿之上却一片死寂。

白砚手持最终安保图走进金銮殿时,甲胄都没卸下,眉心紧锁。

他脚步沉稳,但却掩饰不住眼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昨夜他亲自沿着旧路线巡查了三遍,没发现异样,可越是平静,越让他脊背发凉。

苏识站在玉阶旁边,玄色宫装衬得她身形清瘦,目光却锐利如刀。

她一眼扫过摊开的巡行图,忽然抬手,抽出桌旁的朱笔,笔锋凌厉地划下,直接截断了原定经过西市五坊的主道。

“改道。”她声音不高,但字字如钉进木头里一般,“仪仗绕行东市三桥。”

满殿一片哗然。

户部尚书猛地站起来,袖袍翻动:“苏夫人!此举会严重扰民!百姓们已经沿街搭棚等候了三天,商贾们备货也花费了无数钱财,岂能因为你一句‘改道’就全部作废?”

礼部侍郎紧接着说:“况且东市三桥狭窄,桥梁年久失修,怎么能承受得起圣驾仪仗?这不是护驾,而是冒险!”

朝臣们纷纷质疑,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苏识没有回应。

她只是向柳绿微微点头。

柳绿立刻展开一方暗纹锦帛,《梦谳司汇录》从影阁秘档中取出,挂在殿壁上。

光影流转间,二十一份梦录逐页浮现——字迹潦草,墨痕斑驳,都是昨夜参与“联梦推演”的先觉者亲笔所写。

“金龙在石桥下断头。”

“花灯被血染红,河水倒流。”

“钟声倒着响,桥底有眼。”

十三份记录中,竟然有七人提到“石桥崩塌”,九人梦见“龙头坠地”,更有三人画出的残缺桥形,与东市三桥的轮廓惊人地相似。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苏识缓缓上前,指尖轻点其中一行字迹:“十三人分别住在京畿南北,互不相识,昨夜之前从未在一个房间里待过。如果他们都疯了,那我建议——立刻封城,在全境搜捕梦魇的源头。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人所见是真的……我们是否要拿整个京城的安危去赌,走那条‘惯例’的路?”

没有人回答。

萧玦端坐在龙椅上,黑袍垂落,面容冷峻得如同寒夜的星辰。

他的目光扫过群臣惊疑的脸,最后落在苏识身上。

她脊背挺直,没有看他,仿佛一切决断本来就不需要别人认同。

过了很久,他抬手,轻轻一挥。

“准奏。”

白砚领命出去,立刻调兵重新布置防线。

禁军连夜换防,巡防司被迫拆除西市的彩棚,百姓们虽然有怨言,但不敢违抗皇令。

而白砚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除,临行前他悄悄下令:加派十二名密探,潜伏在旧路线的暗巷里,彻底查探到天明。

一夜平安无事。

鸡鸣时分,雪停了,风也停了。

白砚刚想回府换衣服,忽然接到急报——西市排水渠塌陷了半丈,有巡夜卫士在淤泥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他亲自赶到现场。

尸体蜷缩在沟底,穿着破旧的乞丐衫,浑身湿透,面部肌肉却诡异地向上牵扯,凝固成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双眼瞳孔呈放射状裂开,就好像被某种极致的恐惧瞬间撕裂了神志。

更可怕的是,他怀中竟然藏着一枚铜牌——锈迹斑斑,边缘刻有星轨图纹,样式古朴,和先帝年间被焚毁的旧钦天监遗物完全一样。

白砚心头一震,立刻封锁了方圆三里的范围,严禁任何人靠近,并火速进宫面见圣上。

观星台密室里,烛火微弱。

苏识接过铜牌,指尖缓缓抚摸着边缘的一道细微凹槽。

她的眼神突然一凝。

这不是祭祀用的信物。

这是机关钥匙的残片。

她脑海中像电光石火一样闪过昨夜沙盘上那道持续十三息的裂缝,还有梦境中反复出现的“门”字残影——有人也在寻找那个界限,那个连接现实与意识战场的“门”。

而这个人,已经动手了。

她猛然抬头:“传令给影阁,所有哨兵立刻进入一级戒备。每刻钟摇铃一次,背景杂音、语气波动,全部记录下来。”

柳绿快速书写不停,指尖微微颤抖。

灯会当天,苏识并没有出现在街头。

她坐镇观星台,耳听八方。

铃讯系统贯穿全城的七处要道,每一声铃响都通过特殊共鸣筒传入密室,变成像心跳一样的节奏。

戌时初,天色渐渐暗下来,万家灯火同时亮起。

突然——

七名哨兵几乎同时传来消息:“听见钟声倒流。”

话还没说完,其中三人的通讯就中断了,沉默了长达十二息。

苏识的瞳孔急剧收缩。

“启动‘断灯笼计划’。”她冷冷地下令,“提前两刻收灯闭市,所有灯笼都蒙上黑纱,只留巡逻的火把照明。”

命令像雷霆一样传遍全城。

禁军行动迅速,数百名士兵涌入街巷,摘灯、罩上黑纱、驱散人群。

百姓们惊愕不解,但看到铁甲森严,只好退避。

就在最后一盏花灯被摘下的刹那——

东市三桥方向,桥墩深处传来一声闷响。

青砖墙面微微向外凸起,好像内部正被无形的力量缓缓撑开。

东市三桥的青砖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湿痕,仿佛被无形之物浸透。

白砚单膝跪于废墟前,铁甲染尘,额角渗出冷汗。

他身后,八名工部老匠人正颤抖着手从桥基夹层中挖出第三坛硝油混合物——黑褐色的膏体黏附在陶罐内壁,引信如蛇般蜿蜒而入,末端焦黑,尚有余温。

“差……差半炷香。”一名老匠声音发颤,“若再迟片刻收灯闭市,火势顺地沟蔓延,三桥共振塌陷,皇驾即便绕行至此,也难逃波及。”

满场死寂。禁军将士低头肃立,掌心皆已沁出汗湿。

苏识缓步走来,玄色裙裾拂过碎石残瓦,未带一兵一卒,只携一枚铜牌残片与一只静心铜铃。

她蹲身,将铜牌轻轻嵌入铜铃内壁凹槽——严丝合缝,纹路相扣,如同命运咬合的齿轮。

“这不是梦魇作祟。”她低声,却字字如刃,“是有人以疯者为眼,借梦境窥探现实布局;再以古机关为手,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点燃了引信。”

白砚猛地抬头:“可昨夜所有路线变更皆由您亲定,消息封锁至极,连宫门守卫都不知改道详情——敌人如何得知?”

苏识眸光微闪,望向远处观星台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冷笑:“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他们不再只是做梦的人。他们开始读梦了。”

柳绿连夜调出影阁密档,翻查二十一份《梦谳司汇录》原始笔迹。

三更时分,她在第七份梦录边缘发现一抹极淡墨晕——看似无意污渍,实则是某种显影药水才能显现的微型符码。

破译后仅得四字:门启于祭。

“他们在回应我们。”柳绿指尖冰凉,“我们的预警,成了他们的信号。”

苏识静坐烛下,指尖轻叩案几,思绪如棋局推演。

她忽然抬眸:“先帝焚毁钦天监,不是因为邪术惑众……而是因为他发现了‘门’的存在,并试图封印。而这批遗物,从未真正消失。”

她起身,走向墙上巨幅京畿舆图。

二十一处哨兵点位逐一亮起红烛,与历年异象发生地重叠交织,最终汇聚成一片晦暗星阵。

星阵中心,赫然是那座荒草丛生的先农坛。

“地脉紊乱,阴阳交汇,最适合‘门’呼吸。”她低语,“它需要能量,而最强大的能量,是万人同频的愿念。”

萧玦是在子时登上的观星台。

风雪初歇,星河倾泻。

他站在门外,看见苏识伏案疾书,手中绘制的并非祭祀仪轨,而是一张前所未有的《京畿梦脉经纬图》。

图上经络如活,似有血流奔涌,每一节点都标注着“梦震频率”“意识波动阈值”,宛如一张捕猎灵魂的巨网。

“你要以自己为饵?”他终于开口,声线沉冷如铁。

苏识未抬头,只将玉笔搁下:“我不入地狱,谁引鬼上门?春社日万民齐聚,祈年祝祷,愿力滔天——那是‘门’无法抗拒的盛宴。”

萧玦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她苍白的侧脸上:“若你失陷其中,意识被拖入彼岸,怎么办?”

她终于抬眼,直视他:“那你便亲自杀进去,把我拎出来。”

月光穿透云层,照在先农坛方向。

荒草深处,一道极细的烟缕悄然升腾,转瞬即逝,仿佛大地睁开了一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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