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非要扯上别人吗？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哦？”加文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像只偷腥的猫，“怎么，不想让你家陆律师知道，我们之间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江蓠直接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懒得接他这话茬。
加文却得寸进尺地身体更向她倾斜，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种故作惊悚的语调：
“毕竟，咱们现在要动的，可是萨拉。玩他的火，一不小心是真的会烧得尸骨无存的。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生死与共了？”
江蓠伸出手指，精准地抵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推回安全的社交距离，语气冷淡：“注意分寸，加文先生。”
加文被她推开，啧啧两声，似乎有些惋惜，但也没再继续靠近。
江蓠将话题拉回正事，语气恢复公事公办的效率：“联系方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你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初步的验证答案？”
“明天吧？”加文被她推得靠在沙发背上，歪着头估算了一下，“怎么，你很急？”
“嗯。”江蓠的回答简洁明了。
“急也没办法啊。”加文无奈摊手笑笑，“你知道的，现在监管局查的严，咱们上班也得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总不能现在去把员工从被窝里薅起来吧？”
江蓠：“……”
“哎呦，主要是我没钱，法定休息时间要付三倍工资呢！”加文夸张比划了个“3”，“不如你帮我付了？”
江蓠看着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突然深深地怀疑起来，
自己找上这个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但眼下，认识的人里，能有渠道去碰“萨拉”这条线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算了，忍了。
江蓠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加密后的信息发送给他：“明天尽快给我答复。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唉！别急着走啊！”加文立刻伸手虚拦了她一下，同时打了个响指叫来酒保，飞快地点了两杯烈酒，“正事谈完了，不得庆祝一下？为了我们可能即将到来的‘伟大’合作，或者……一起倒大霉？来，干一杯？”
酒很快送上。
江蓠接过酒杯，没有多余的话，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灼烧着喉咙，带来一路蔓延的炽热感。
加文也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么，接下来呢？江大小姐是打算回陆律师身边继续扮演温柔娇妻，还是……今晚另有安排？”
他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试探和一丝轻佻，语气暧昧，“若是另有安排，不如带我一个？毕竟……长夜漫漫啊～”
江蓠的目光从酒吧迷离的灯光处收回，淡淡地落在他脸上，语气平静无波：“下班，回家睡觉。”
她顿了顿，学着加文刚才的语气，反将一军：“如果加文先生实在需要人作陪的话，也可以。按您刚才说的，法定休息时间，三倍工资。先付钱，我可以考虑考虑。”
加文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不仅没被吓退，反而更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玩世不恭的挑衅：“这么记仇啊？行，说吧，多少钱能买江大小姐一晚？开个价？”
江蓠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缓缓弯腰垂首，将唇贴近他的耳畔。
吐出令人胆寒的字眼： “你的命。”
加文听后，非但没有畏惧，反倒是笑得更加开怀。
乐不可支，“好啊！妙啊！”
他抚掌笑道，“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不我们今晚就试试？”
江蓠冷着脸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中国还有句古话，叫‘美人刀，刀刀割人性命’，选哪种死法，说来听听？”
“唉，”加文故作叹息地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玩味的笑，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真实的探究，“我说，你对陆临川也这么冷血吗？他到底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江蓠懒得搭理这话。
他又话锋一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好奇地看向她：“对了，他今晚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出来？没像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你？”
提到陆临川，江蓠的心绪确实被牵动了一下。
她微微蹙眉，明明确认了药物没有问题，陆临川却还是坚持要去看医生，这本身就很反常。
她没有回答加文的问题，反而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目光紧紧锁定他，语气变得严肃而急切： “陆临川之前单独找你谈话，你们到底谈了什么？”
“嗯？”加文装傻。
“正经点！”江蓠的语气带上了些许压迫感，“他回来之后状态就很不对劲，坚持要去看医生。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江蓠最担心的，无疑是加文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在不经意间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但如果陆临川真的知晓了她的身份。
以他的性格，绝对会第一时间来找她对质，而不是选择独自跑去医院检查身体。
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身份暴露上。
加文看着她眼中真实的困惑和急切，脸上的玩世不恭终于慢慢收敛，无声地叹了口气。
语气变得有些复杂： “他啊……是心神俱疲。”
“因为什么？”江蓠更加不解，“工作上的事？他一向对所有案子都游刃有余，是什么棘手的案子能让他都感到无从下手？”
“案子？”加文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他摇了摇头，目光直视着江蓠，“如果是案子倒还简单了。不是案子，是因为你。”
“我？”江蓠彻底愣住，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对，就是你。”加文的语气肯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啊，是很怕，很怕，失去你。”
加文：“你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你身上有太多他无法掌控、无法理解的东西。他是个律师，对周围变化有着敏锐察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