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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0月的香港,台风季刚过,空气里还残留着潮湿的海腥味。青英水泥的办公楼里,林英站在会议室的白板前,手里拿着马克笔,正在给管理层画“原料采购流程图”——白板上,广东番禺水泥厂的名字被圈了红圈,旁边标注着“每吨成本下降18%”。

“周董,各位经理,”林英转过身,目光扫过台下坐着的老员工,“番禺水泥厂已经同意,每月给我们供应5万吨水泥熟料,价格比以前从香港本地经销商那里拿的低20%,这一项,每年就能为公司节省120万港元成本。”

董事长周明轩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着,嘴角忍不住上扬:“120万?林生,你这第一步就走对了!以前那些老伙计总说‘本地熟门熟路’,没想到外地的原料这么便宜。”

旁边的生产经理老陈皱着眉头:“林生,番禺的水泥熟料质量能行吗?万一出问题,建筑公司那边要索赔的。”

“我已经去番禺考察过三次了,”林英递过一份检测报告,“他们的设备是从西德引进的,比我们现在的还先进,熟料强度达到52.5级,比香港的标准还高。我还和他们签了质量协议,出问题由他们全权负责。”

老陈接过报告,翻了几页,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林英把改革计划拆分成“原料、设备、销售”三个板块,一一讲解:设备方面,已经联系好西德的设备厂商,首付30%就能提货,剩下的分三年付清;销售方面,他亲自跑了香港十家中小型建筑公司,签下了全年供货合同,订单量比去年增加了30%。

会议结束时,周明轩拍着林英的肩膀:“林生,青英水泥能有今天,全靠你!以后公司的事,你说了算,我老了,就帮你打打下手。”

林英笑了笑:“周董,您太客气了,我们是一起把青英做好。”

走出会议室,秘书递过来一份报纸:“林总,《香港经济日报》今天报道了我们公司的改革,说您是‘香港最年轻的企业改革者’。”

林英接过报纸,头版右下角果然有一篇报道,标题是《16岁武行变企业副总?青英水泥改革背后的年轻人》,里面写了他从武行替身到投资赚钱,再到入主青英水泥的经历,虽然有些细节不准确,但整体是正面的。

“把报纸拿给关小姐看看。”林英笑着说——关之琳这几天在拍一部古装戏,每天收工后都会来公司找他,看到这篇报道,肯定会很开心。

果然,下午五点,关之琳拎着一个保温桶,兴冲冲地跑进办公室:“林英!你看报纸了吗?你上报纸了!”

她穿着戏服,头上还戴着发簪,脸上带着妆,看起来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代仕女。林英赶紧让她坐下:“刚看完,你怎么穿戏服就过来了?”

“我收工就直接过来了,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关之琳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她亲手炖的排骨汤,“我妈教我炖的,说你最近忙,补补身体。”

林英心里一暖,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味道很鲜,带着淡淡的玉米香。关之琳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他喝,眼睛亮晶晶的:“林英,你现在是大老板了,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小演员?”

“傻丫头,”林英放下汤碗,摸了摸她的头,“我以前还是武行呢,怎么会嫌弃你?等你以后红了,我还得靠你帮我公司拍广告呢。”

关之琳笑了,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才不要你的钱,免费帮你拍!”

两人正说着话,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林英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点台湾腔:“请问,是林英林先生吗?我是林青霞。”

林英愣了一下,关之琳也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林小姐?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林英笑着说。

“我来香港拍《金玉良缘红楼梦》了,”林青霞的声音很开心,“昨天看到报纸,才知道你是青英水泥的副总,真厉害!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林英看了看关之琳,关之琳笑着点头:“去吧,我回去给你留饭。”

“好,晚上七点,我去片场接你。”林英挂了电话,把关之琳搂进怀里,“会不会吃醋?”

“才不会,”关之琳在他怀里蹭了蹭,“林青霞是大明星,你能认识她,我替你开心。”

晚上七点,林英开车去了邵氏片场(林青霞拍《金玉良缘红楼梦》的片场)。刚到片场门口,就看见一群记者围着一个穿白色戏服的女孩,正是林青霞——她饰演的“林黛玉”造型刚曝光,记者们都来抢新闻。

林英按了按喇叭,林青霞看见他的车,赶紧笑着对记者说:“不好意思,我有约了,下次再聊。”然后快步跑过来,拉开车门坐进来。

“好多记者,”林青霞喘了口气,捋了捋头发,“这部戏关注度太高,走到哪里都被跟着。”

“辛苦了。”林英递过一瓶矿泉水,“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片场的盒饭就行。”林青霞笑了,“我在台湾听说香港的‘福临门’海鲜很好吃,想去试试。”

“没问题。”

福临门海鲜酒家在湾仔,是香港有名的高档餐厅。林英点了一桌海鲜,林青霞吃得很开心,一边吃一边说:“还是香港的海鲜好吃,台湾的海鲜没这么鲜。”

“喜欢就多吃点。”林英给她夹了一只避风塘炒蟹,“这部戏拍得顺利吗?”

“还行,就是粤语不太好,台词总说错。”林青霞皱了皱眉,“导演总骂我,说我‘台湾腔太重,不像林黛玉’。”

林英笑了:“慢慢来,你第一次演古装戏,已经很好了。我看过你演的《窗外》,演得特别好。”

“真的?”林青霞眼睛一亮,“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你的水泥公司,不会看我的电影。”

“怎么会,”林英看着她,“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大明星,你的电影我都看。”

林青霞脸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声说:“其实,我这次找你,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邵氏给我的片酬太低了,只有5万港元,还不如我在台湾拍一部戏的零头。”林青霞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委屈,“我找制片人谈,他说‘香港演员都这个价,你不愿意就滚回台湾’。我在香港没什么人脉,只能找你帮忙了。”

林英皱了皱眉——邵氏是香港老牌电影公司,老板邵逸夫虽然名气大,但对演员一向抠门,尤其是外地演员,片酬压得很低。

“放心,”林英握着她的手,“明天我帮你谈,保证让他们给你涨片酬。”

林青霞的手很软,被林英握住,脸更红了,小声说:“谢谢你,林英。每次我遇到麻烦,你都会帮我。”

林英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应该的。”

吃完饭,林英送林青霞回酒店。走到酒店门口,林青霞突然转过身,看着他:“林英,你有没有女朋友?”

林英愣了一下,想起关之琳,如实说:“有,是个演员,叫关之琳。”

林青霞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即笑了:“哦,是个好名字。那……祝你幸福。”

“谢谢。”林英看着她,“你也会找到很好的人的。”

林青霞笑了笑,转身走进酒店。林英站在门口,心里有点复杂——他知道林青霞后来的感情经历,或许,他能帮她避开那些伤害,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关之琳,不能再给她希望。

回到家,关之琳果然在等他,桌子上摆着一碗热汤。“回来了?”关之琳笑着迎上来,“和林小姐聊得怎么样?”

“挺好的,她遇到点麻烦,我帮她解决了。”林英把她搂进怀里,“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告诉她了。”

关之琳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笑意:“我就知道你会说实话。”

林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关之琳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林英,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也是。”

1976年11月,青英水泥的改革初见成效。

番禺水泥厂的原料准时到货,生产成本下降18%;西德的新设备也开始安装,预计12月底就能投产,生产效率能提高30%;销售订单比去年增加30%,公司的现金流开始好转。

11月25日,青英水泥发布三季度财报:净利润同比增长15%,股价从2.3港元涨到3.5港元,林英手里的810万股(10万+800万),市值达到810万x3.5=2835万港元,扣除当初投入的201万港元(10万x2.5+800万x2.5),净赚2634万港元。

加上之前炒期货和股票赚的钱,林英的身家正式突破3000万港元,成为香港最年轻的“千万富豪”之一。

这天,林英正在办公室看财报,周明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生,长江实业的李先生派人来了,想和我们谈‘合作’,其实就是想收购我们的股份。”

林英接过文件,上面写着:“长江实业拟以3.8港元\/股的价格,收购青英水泥20%的股份。”

3.8港元,比市场价高0.3港元,看起来很划算,但林英知道,李首富的目的是控股青英水泥,一旦让他收购20%,加上他之前可能吸纳的股份,很快就能超过周明轩的20%,成为第一大股东。

“周董,你怎么看?”林英问。

“我不同意!”周明轩很坚决,“青英水泥是我们华人自己的企业,不能让给外人!林生,你得帮我拦住他。”

“放心,”林英笑了笑,“我有办法。”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汇丰银行的电话——他现在是青英水泥的副总,身家3000万,汇丰银行已经把他列为“优质客户”,贷款额度高达1亿港元。

“您好,我是林英,想申请5000万港元的贷款,抵押品是我持有的青英水泥810万股股份。”

电话那头很快答应:“林先生,您的贷款申请我们会优先审批,明天就能给您答复。”

挂了电话,林英对周明轩说:“周董,我们也增发股份,每股3.6港元,比长江实业的报价低0.2港元,我全额认购,这样我的持股比例就能达到25%,超过长江实业,你还是第一大股东,他就没办法收购了。”

周明轩眼睛一亮:“好主意!还是你脑子转得快!”

1976年11月30日,青英水泥发布公告:“公司拟增发1500万股股份,每股3.6港元,募集5400万港元资金,用于偿还债务和扩大生产;股东林英全额认购,认购后持股比例达到25%(810万+1500万),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周明轩持股比例稀释至16%,仍担任董事长。”

公告一出,香港股市震动——所有人都没想到,林英居然有这么多钱,全额认购1500万股,需要5400万港元!

长江实业的办公室里,李首富看着公告,脸色阴沉:“这个林英,到底是什么来头?3000万身家,还能从汇丰贷5000万,背后肯定有人!”

旁边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说:“李先生,要不要继续加价收购?”

“不用了,”李首富摆摆手,“他已经持股25%,成为第一大股东,我们再收购也没用了。看来,青英水泥这块肥肉,我们吃不到了。”

而此时的林英,正在办公室里,和关之琳、林青霞一起庆祝。关之琳拿着香槟,笑着说:“林英,你太厉害了!打败了李首富!”

林青霞也举起酒杯:“林英,恭喜你,成为青英水泥的老板。”

林英笑着举杯:“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也走不到今天。”

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窗外的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林英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孩,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不仅在商战中打败了李首富,还收获了真挚的情感,这才是穿越到这个年代,最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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