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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小是被冻醒的。

帐篷外的风卷着沙砾打在帆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极了京城冬夜里的爆竹。她睁开眼时,天边刚泛起一点鱼肚白,林潇然趴在对面的矮桌上打盹,军用水壶倒在旁边,水洒了小半滩,在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醒了?”林潇然闻声抬头,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显然没睡好,“刚才收到急报,西面山头发现了敌兵的暗哨,大约一个小队,藏在岩石缝里,望远镜都探不到。”她把一张手绘的地形图推过来,指尖在标注着“鹰嘴崖”的位置敲了敲,“他们占着制高点,我们的粮草车要从山下过,肯定会被盯上。”

楚小小揉了揉眼睛,视线落在地形图边缘——那里用红笔圈着个小三角,旁边写着“废弃矿洞”。她突然想起医官昨晚说的话,敌兵前几日在矿洞附近活动过,还带走了几个当地的猎户。

“矿洞通着鹰嘴崖的后山。”她指尖划过地图上的虚线,那是她用炭笔补的,昨天跟着伤兵去采药时,听山民说过这处矿洞的来历,“以前开金矿的时候挖的,后来塌了半截,剩下的通道够两个人并排走,就是里面岔路多,像个迷宫。”

林潇然挑眉:“你的意思是……”

“绕后。”楚小小把医官备好的麻醉针管塞进腰间,又检查了一遍绑在小腿的短刀,“他们盯着正面,咱们从矿洞钻过去,摸到鹰嘴崖后面,端了他们的暗哨。”

“太冒险了!”林潇然皱眉,“矿洞里面没有照明,万一迷路或者遇上埋伏……”

“总比粮草被劫强。”楚小小打断她,从药箱里翻出两截荧光棒,掰亮了递过去一根,“医官说这东西能亮十二个时辰,够咱们来回了。再说,不是还有这个吗?”她晃了晃手里的军用指北针,表盘上的荧光在暗里闪着冷光,“你在正面安排几个伤兵,等我们摸到位置,你就带人佯攻,把他们注意力引到山脚下,我们趁机清掉暗哨。”

林潇然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想起楚景渊说的话——这丫头看着软,骨子里藏着股野劲,像头没驯化的小兽,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枚信号弹:“三个时辰,过了时间我就放信号,不管成不成,你们都得撤出来。”

“知道了。”楚小小已经抓起背包,往里面塞了几包止血粉和绷带,又把短刀抽出来检查了一遍,刀刃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对了,让你的人把鞭炮都找出来,等会儿佯攻时点燃,动静越大越好。”

矿洞的入口藏在一丛野蔷薇后面,洞口被藤蔓遮得严实,拨开时还带起几只受惊的飞虫。楚小小率先钻进去,荧光棒的光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通道比她想象的更窄,有时需要侧着身子才能过去,岩壁上还挂着没清理干净的矿渣,刮得帆布背包“沙沙”响。

“慢点。”医官跟在后面,手里举着个小小的罗盘,“这里磁场乱,指北针会不准。”他指着左边一道岔路,“走这边,我昨晚让人探过,这条道是通往后山的。”

楚小小没说话,只是用短刀挑开地上的蛛丝马迹——有新鲜的脚印,鞋印边缘带着泥土,和鹰嘴崖暗哨穿的军靴纹路一致。她往右边的岔路偏了偏,荧光棒的光扫过岩壁上的划痕,那是新留下的,边缘还带着点湿润的土屑。

“走这边。”她语气肯定,抬脚就往里走,“他们从这边走的,鞋印沾着矿洞深处的硫磺味,你闻不到?”

医官愣了愣,凑近闻了闻,果然在空气里捕捉到一丝极淡的刺鼻味。他看着楚小小利落的背影,突然想起楚景渊提过的“战场直觉”——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能从风里听出敌人的脚步声,从草动里辨出埋伏,就像狼能闻到三里外的血腥味。

通道渐渐开阔起来,头顶的岩壁渗出水珠,滴在地上“嗒嗒”响,像有人在暗处计数。楚小小突然停住,抬手示意他们蹲下——前面的岔路口有微光,还夹杂着说话声,是敌兵的口音,在抱怨天气冷,骂骂咧咧地说要等“大部队来了”就把山下的粮草车抢过来,让“那些伤兵饿肚子”。

“两个。”楚小小用手势比划,又指了指自己的短刀,示意医官留在原地,“捂住耳朵。”

她猫着腰摸过去时,靴底踩在碎石上,几乎没发出声音。那两个暗哨背对着她,靠在岩壁上抽烟,火星在暗里明明灭灭。楚小小突然想起林潇然教她的“无声制敌”——拇指按住对方的下颌,用力向后掰的同时,膝盖顶住后腰,既能让人瞬间失能,又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她扑过去时,荧光棒的光正好晃过敌兵的脸。两人惊觉回头的瞬间,楚小小的短刀已经抵住了左边那人的咽喉,同时膝盖顶住右边那人的后腰,动作快得像道影子。

“嘘。”她凑近左边那人的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别出声,你的烟烫着手了。”话音未落,短刀已经在对方颈侧轻轻划了下,冰凉的刀刃让那人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右边的人刚要呼救,就被楚小小用膝盖狠狠一顶,后腰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刚张开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是医官跟了上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布,上面沾着刺鼻的药水味,大概是麻醉剂。

“绑起来?”医官压低声音问。楚小小摇头,指了指他们腰间的对讲机,又指了指矿洞深处——刚才听他们聊天,知道里面还有个放哨的,守着通往鹰嘴崖顶的梯子。

她搜出对讲机,调到他们用的频道,听见里面传来滋啦的电流声,夹杂着个粗哑的声音:“老三、老四,看到粮草车没?头儿说再等半小时,没来就先撤。”

楚小小对着对讲机吹了声口哨,是刚才听他们聊天时记下的暗号——这两人抽烟时,听到对讲机响,就是吹声口哨回应。那边顿了顿,传来句:“来了?”

“快了。”楚小小捏着嗓子,模仿刚才被制服的暗哨声音,“就是这鬼地方太冷,冻得手都麻了。”她一边说,一边示意医官把两人拖进旁边的岔路,用绳子捆结实,嘴里塞了布团。

通往崖顶的梯子锈迹斑斑,踩上去时发出“嘎吱”的呻吟,像随时会散架。楚小小爬上去时,正好看见最后一个暗哨背对着她,站在崖边用望远镜往下看,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军歌。

她突然想起楚景渊送她的那把“缝合针”——说是针,其实是根细长的钢条,尾端带着倒钩,能从锁眼里探进去,勾开复杂的锁芯。此刻那根钢条正别在她的袖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暗哨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楚小小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手里的荧光棒突然砸了过去,正好打在他脸上。那人吃痛的瞬间,楚小小已经扑到他身后,手臂勒住他的脖子,钢条抵在他腰间:“别动,你的对讲机刚才响了,说要撤了。”

暗哨的身体瞬间绷紧,却不敢挣扎——那钢条抵着的位置,正是肾脏的方向,稍微用力就能捅进去。楚小小能感觉到他在发抖,像秋风里的落叶。

“下去告诉你的人,粮草车今天不走这条路。”她凑近他耳边,声音里带着笑,却让暗哨觉得比冰还冷,“要是不听话,下次就不是钢条了。”

处理完三个暗哨,楚小小趴在崖边往下看。山脚下,林潇然的人已经点燃了鞭炮,红纸屑炸得漫天都是,还夹杂着几声枪响(是空包弹),果然有几个敌兵从鹰嘴崖正面冲了下去,朝着枪声的方向跑去,正好撞进林潇然布的“口袋阵”。

“够快的。”医官喘着气爬上来,看着山下乱成一团的敌兵,又看看楚小小手腕上的表——从进矿洞到现在,才过去一个半小时。

楚小小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摸出个小巧的相机,对着山下拍了几张。照片里,鞭炮的红屑落在林潇然的军大衣上,像落了场红雪,她正举着信号枪,朝鹰嘴崖的方向张望,看见崖顶有人影,突然举起手臂挥了挥。

“走了。”楚小小收起相机,转身往梯子口走,“林潇然该等急了。”她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归鞘,只有刀柄上的汗渍,证明刚才那场无声的交锋不是幻觉。

医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轻快的脚步,突然明白楚景渊为什么要把她派来边关——这丫头的法子野得很,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能精准地掐住敌人的七寸。就像刚才,明明可以直接杀了那几个暗哨,偏要用“吓唬”的方式,既省了力气,又能让敌兵心头发怵,比单纯的杀戮更有效。

下山时,楚小小在矿洞口的蔷薇丛里摘了朵花,别在耳后。医官看着那朵粉白的花,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像很多年前在画本上见过的,边关的少女在胜仗后,会摘朵花插在发间,既是庆祝,也是给远方的家人报平安。

“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是山里的精怪做的?”楚小小突然问,脚步轻快得像在跳格子,“比如山鬼什么的,专收拾坏东西。”

医官被她逗笑了:“也许吧。”他看着远处的粮草车正安全地从另一条路驶过,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着金,“不过比起精怪,他们大概更怕你——一个能钻进矿洞、学他们暗号、还敢拿钢条抵着人腰子的‘女先生’,可比山鬼吓人多了。”

楚小小咯咯笑起来,笑声顺着风飘出去,惊飞了崖边的几只飞鸟。她摸了摸耳后的花,又看了眼手里的相机,照片里林潇然的笑容在红屑里格外清晰。

她突然想起楚景渊临走时说的话:“现代战术不只是枪炮,是让敌人猜不透你的下一步。”以前她不懂,觉得刀光剑影才叫厉害,现在倒有点明白了——就像这场奇袭,没费多少力气,没见多少血,却让敌兵乱了阵脚,比杀了他们还管用。

风又卷着沙砾过来,吹得她耳后的花轻轻晃。楚小小迎着风张开手臂,像只刚学会飞的鸟,心里突然敞亮得很——原来赢不一定靠拼杀,有时候绕个弯,钻个洞,比直来直去有意思多了。

远处的粮草车已经过了山口,林潇然正站在路边等他们,军大衣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楚小小朝她跑过去时,发间的花掉了下来,落在尘土里,被她踩了个浅浅的印子。

“搞定了?”林潇然问,眼里的担忧散了,多了点笑意。

“搞定。”楚小小点头,把相机递过去,“给你看照片,你的红屑拍出来像撒糖。”

林潇然接过相机,翻照片时,指尖无意中碰到楚小小还带着凉意的手指。两人都顿了顿,又同时移开视线,像被风卷过的草,各自弯了弯腰。

医官看着她们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边关的风也没那么冷了。远处的烽火台还在冒烟,敌兵的哀嚎隐约能听见,可眼前这两个姑娘,一个举着相机笑,一个低头踢着石子,倒像是刚玩了场痛快的游戏,把那些硝烟和算计,都暂时抛在了风里。

楚小小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塞进林潇然手里——是枚用弹壳做的哨子,上面刻着个小小的“胜”字。

“给你的。”她仰头看她,阳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碎金,“下次再要佯攻,吹这个,比鞭炮好听。”

林潇然捏着那枚哨子,指尖传来弹壳的冰凉和刻字的凹凸感。她看着楚小小被风吹乱的头发,突然觉得,这场仗啊,大概会赢的。不是因为粮草,不是因为武器,是因为有这样的人——会钻矿洞,会学暗号,会把弹壳刻成哨子,还会在杀完敌兵后,记得给同伴带朵花的人。

这样的人,天生就该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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