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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的风比别处更冷,卷着枯枝败叶在坟茔间打转,连月光都透着股阴寒。林悦跟着陈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说是走,其实两人只是贴着地面飘,脚不沾地,却仍能感受到那股从坟土里渗出来的凉意。

“前面就是老游魂说的‘聚露坡’,等子时一到,坟头草上的夜露就会凝着魂气,咱们收集点就能制魂露。”陈默指着不远处一片相对平整的坡地,刚要往前走,忽然被一道苍老的魂体拦住了去路。

那老魂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背有些驼,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陈默,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默默?你怎么还在这里晃悠?不是让你赶紧去轮回道等着吗?”

“爷爷?”陈默愣住了,魂体都微微晃了晃,“您怎么会在这儿?我以为您早就……”

“我放心不下你,一直在这附近守着。”老魂叹了口气,目光忽然落在林悦身上,原本缓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着陈默的鼻子就骂,“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别相信女人!女人是这世上最恶毒的东西!你忘了你是怎么死的?就是被那个女人骗了、杀了!现在又跟个女魂混在一起,你是不长记性吗?”

他越骂越激动,魂体都泛起了淡淡的灰雾:“赶紧跟她远点!这女的说不定也没安好心,说不定是哪个仇家派来骗你的!听爷爷的话,别再跟女人打交道,赶紧跟我走!”

林悦站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她知道陈默的爷爷是因为心疼孙子才这么说,可这话也太偏激了,把所有女人都一棍子打死,让她实在忍不住开口:“老爷爷,您这话不对!”

老魂猛地转头瞪向她,眼神里满是敌意:“你个女魂还敢顶嘴?我说错了吗?默默就是被女人害死的,难道还有假?”

“陈默的遭遇确实可怜,那个女人也确实恶毒,但不能因为一个坏人,就否定所有女人啊!”林悦往前飘了半步,语气坚定,“我义父是男人,可他待我比亲女儿还好;我认识的梓琪姐、陈珊妹妹,都是善良又勇敢的女人,她们为了保护朋友,连命都敢拼。您不能因为一个坏女人,就说所有女人都恶毒,这对那些好女人太不公平了!”

她看向陈默,又道:“陈默愿意陪我去寒髓,是因为他觉得我有冤屈,想帮我查真相,不是因为我是女人就轻信我。而且我也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害他,我们是互相帮忙的朋友。”

老魂被林悦说得一噎,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他看着林悦,又看看陈默,想起自己当年的遭遇——他老伴早逝,后来遇到一个女人,本以为能相互扶持,结果那女人卷走了他所有积蓄就跑了,从那以后,他就认定“女人没一个好东西”,连带着孙子被前女友所杀,更让他坚定了这个想法。

陈默看着爷爷的脸色,轻声开口:“爷爷,林悦说得对。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坏人,当初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但不能因为那样,就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林悦有冤屈,我帮她,也是想给自己讨个公道——我不信这世上只有坏女人,也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老魂沉默了许久,重重地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罢了罢了,是我太固执了。”他看向林悦,语气缓和了些,“丫头,是爷爷错了,不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们要去寒髓,路上可得小心,那地方阴气重,还有不少凶魂厉鬼,别被缠上了。”

林悦没想到老魂会道歉,愣了愣才笑着点头:“谢谢老爷爷,我们会小心的。等查清楚真相,我一定帮陈默一起找那个女人和她弟弟讨公道!”

老魂看着两人,又叹了口气:“你们要收集魂露是吧?聚露坡东边有棵老槐树,树下的坟头草凝的魂露最纯,我带你们去。”

说着,他转身往东边走,陈默和林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连忙跟了上去。乱葬岗的风依旧冷,可此刻三人的心里,却都多了几分暖意——或许偏见难以消除,但只要愿意沟通,总能找到理解的可能。

老槐树的枝干歪歪扭扭地伸向夜空,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碎影。树下的坟头草长得格外茂盛,草叶尖上挂着晶莹的夜露,泛着淡淡的幽蓝——那正是凝聚了魂气的魂露,在暗夜里像星星一样闪着光。

“就是这儿了。”陈默的爷爷停在坟前,指了指草叶上的夜露,“用魂丝把露滴引到容器里,别碰着草茎,不然魂气会散。”他说着,指尖凝出一缕细细的银白魂丝,轻轻探向草叶,那滴幽蓝的魂露便顺着魂丝缓缓滑下,落进他事先用魂气凝成的小盏里。

林悦看得认真,也学着凝聚魂丝。她的魂体还不算稳固,魂丝细得像头发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引下一滴魂露。陈默在一旁耐心陪着,时不时帮她稳住魂丝,两人配合着,小盏里的魂露渐渐积了小半盏。

“再加把劲,凑够一盏就能护住咱们的魂体……”陈默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粗哑的笑声突然从树后传来,紧接着,三道黑影飘了出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魂,穿着破烂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鬼刀,身后跟着两个瘦高个魂体,眼神阴鸷地盯着他们手里的魂盏。“老东西,还有两个小娃娃,倒是会找地方啊。”男魂晃了晃鬼刀,语气嚣张,“这聚露坡的魂露,早就归我们‘黑风寨’管了,识相的就把魂露交出来,再磕三个响头,不然别怪老子把你们的魂体打散!”

陈默的爷爷脸色一沉,挡在林悦和陈默身前:“黑风寨?不过是几个欺软怕硬的游魂,也敢在这儿称霸王!这魂露是天地生成的,凭什么归你们?”

“凭什么?”男魂冷笑一声,挥了挥鬼刀,刀身泛起黑色的煞气,“就凭老子的魂体比你们强!去年有个老游魂不肯交魂露,被我打散了魂识,连轮回都进不去,你们也想试试?”

林悦听得心头一紧,悄悄攥紧了拳头。她看出来了,这三个魂体的煞气很重,尤其是为首的鬼恶霸,魂体比他们凝实得多,手里的鬼刀还带着吞噬魂气的邪气,硬拼肯定不是对手。

陈默悄悄拉了拉林悦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别冲动,然后转向鬼恶霸,语气尽量缓和:“我们只要一盏魂露,够去寒髓的就行,剩下的都给你们,你看行不行?”

“不行!”鬼恶霸想都不想就拒绝,眼睛死死盯着陈默手里的魂盏,“要么全交出来,要么魂飞魄散!老子最讨厌跟你们这些‘讲道理’的魂废话,今天不把你们收拾了,以后谁还怕我黑风寨?”

话音刚落,他就挥着鬼刀朝陈默砍来。黑色的煞气裹着刀风,直逼陈默的面门。陈默的爷爷反应极快,立刻凝聚魂气凝成一面盾牌,挡在陈默身前。“砰”的一声,盾牌被鬼刀砍出一道裂痕,老魂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发白。

“爷爷!”陈默急忙扶住他,眼底闪过怒意。林悦也急了,忽然想起刘权教过她的“引气术”——虽然她现在是魂体,没法用灵力,但魂气也能像灵力一样引导。她迅速凝聚魂气,凝成几缕细如针尖的魂丝,趁着鬼恶霸挥刀的间隙,猛地朝他的眼睛刺去。

鬼恶霸没料到林悦会偷袭,被魂丝刺得眼睛生疼,惨叫一声,手里的鬼刀都掉在了地上。“臭丫头,敢偷袭老子!”他捂着眼睛,怒火中烧,身后的两个瘦高魂立刻扑了上来,想要抓住林悦。

陈默见状,立刻捡起地上的鬼刀——虽然他用不了煞气,但能借着刀身的重量抵挡。他挥着刀挡住一个瘦高魂,同时对林悦喊:“你带着爷爷和魂露先走,去忘川支流等我!”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林悦咬着牙,又凝聚出几缕魂丝,缠住另一个瘦高魂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陈默的爷爷也缓过劲来,重新凝聚魂盾,帮陈默挡住鬼恶霸的攻击。

鬼恶霸缓过劲来,看着眼前的局面,气得哇哇大叫:“好啊,你们还敢反抗!今天老子把你们三个都打散!”他重新捡起鬼刀,煞气更重了,朝着三人狠狠砍来。

林悦知道不能再拖了,她看了眼旁边的老槐树,忽然有了主意。“陈默,引他去树那边!”她大喊着,一边用魂丝缠住鬼恶霸的腿,一边往老槐树下退。陈默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故意露出破绽,引着鬼恶霸往树底跑。

鬼恶霸没多想,挥着刀追了上去,眼看就要砍到陈默,林悦突然发力,用魂丝缠住老槐树的一根粗枝,猛地一拉!枯枝“咔嚓”一声断裂,带着无数带刺的枝干,朝着鬼恶霸砸了下去。

“不好!”鬼恶霸想躲,却被陈默的爷爷用魂盾挡住去路,只能硬生生被枯枝砸中。树枝上的尖刺刺破了他的魂体,黑色的煞气瞬间散了不少。他惨叫着,魂体变得透明了些,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快走!”陈默趁机拉着林悦和爷爷,拿起魂盏就往忘川支流的方向飘。鬼恶霸和两个瘦高魂不敢再追,只能在原地骂骂咧咧,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直到飘出乱葬岗,三人这才停下来喘口气。陈默的爷爷看着林悦,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丫头,你倒是机灵,刚才那招做得好。”

林悦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虽然是魂体,可紧张的时候还是会有生理反应,她笑着说:“是义父教我的,他说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别硬拼,要找机会借力。”

陈默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还好有你在。不然今天咱们肯定要栽在黑风寨手里。”

林悦脸颊微微发烫,连忙转移话题:“咱们快走吧,魂露够了,赶紧去忘川支流,别再遇到麻烦了。”

三人不再耽误,并肩朝着忘川支流的方向飘去。夜色依旧深沉,前路依旧未知,但经历了这场冲突,他们的心靠得更近了——只要彼此信任、互相扶持,再凶险的路,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林悦刚收起魂盏,就听见陈默的爷爷颤声追问,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她愣了愣,如实答道:“我义父叫刘权,是青铜卫的统领,也是……刘家如今的主事人之一。”

“刘权……刘家二当家……”老魂反复念着这两个称呼,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泛起光亮,激动得魂体都在微微颤抖,他猛地抓住陈默的胳膊——尽管魂体相触只是一片虚无,却仍难掩急切,“默默!你听到了吗?是刘权!你父亲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父亲?”陈默彻底懵了,他看着爷爷激动的模样,又转头看向同样震惊的林悦,声音都在发颤,“爷爷,您说什么?我父亲是刘权?可……可我一直以为父亲早就不在了,而且您以前跟我说,父亲姓陈啊!

林悦更是惊得说不出话,她盯着陈默,又想起刘权平日里的模样——义父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可每次提到“家人”,眼底都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朝夕相处的义父,竟然是陈默的父亲。

“傻孩子,那是为了保护你!”老魂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沧桑,“你父亲本是刘家二公子,当年刘家跟孙家争地盘,孙启正暗中下了杀手,你奶奶就是那时候被害死的。你父亲怕孙家对你下毒手,就把刚满周岁的你交给我,让我带着你隐姓埋名,对外只说你是我远房孙子,跟着我姓陈。”

他顿了顿,又道:“后来你父亲为了给你奶奶报仇,也为了护住刘家的基业,不得不变得狠厉,一步步坐到二当家的位置。这些年他不是不想找你,是不敢——孙家人一直盯着他,只要他跟你相认,你就会变成孙家的靶子。他只能暗中派人给我送钱送物,让我好好照顾你,自己却连见你一面都不敢。”

林悦听得心头一震,想起刘权偶尔看着她时,那复杂又温柔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义父对她好,或许不只是因为可怜她,更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陈默的影子。她忍不住问道:“老爷爷,那您知道刘家和四大家族的事吗?比如……义父为什么要跟喻伟民合作?还有孙家的孙启正,他现在跟顾明远走得很近,您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吗?”

老魂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凝重:“四大家族的水太深了。当年刘家、孙家、周家、顾家本来是同盟,后来因为争夺‘灵脉矿’反目成仇。你父亲一直想修复刘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可孙启正野心太大,总想独吞灵脉矿,还联合顾家的旁支打压你父亲。”

他回忆着往事,又道:“喻伟民这个人,我也听过一些传闻。他刚来白帝世界的时候,就跟你父亲走得很近,还帮你父亲解决了不少麻烦。可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做事太周全,周全得像在算计什么。你父亲跟他合作,或许是想借他的力量对抗孙启正,但也可能……是被他蒙在了鼓里。”

陈默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刘权,更没想过父亲这些年的隐忍和苦衷。他看着林悦,眼神里满是复杂:“所以……我跟你,其实是……”

“是义兄妹啊。”林悦回过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却有些湿润,“义父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会很高兴的。等我们从寒髓回来,就找机会跟义父相认,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老魂看着两个孩子,眼眶也红了:“好,好啊!等你们查清楚真相,咱们就去找刘权!不过现在你们得赶紧去寒髓,那地方凶险,晚了怕会出事。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等你们回来,咱们一起跟刘权团聚!”

林悦和陈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他们告别了老魂,拿着魂盏,朝着忘川支流的方向飘去。身世的惊雷让他们心绪难平,但也让他们更加清楚——这趟寒髓之行,不仅要查清喻伟民的秘密,还要为了家人,为了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林悦攥着魂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望着陈默爷爷苍老的魂体,轻声追问:“陈爷爷,那您是怎么去世的?还有喻伟民,您既然是青铜卫的人,肯定很了解他吧?”

老魂闻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是去年冬天没的,积劳成疾,在青铜卫的据点里咽的气。至于喻伟民……我当然熟悉,他当年还总喊我‘老陈’,待我也算敬重。”

“青铜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林悦趁热打铁,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她跟着刘权这么久,只知道青铜卫是刘权和喻伟民联手组建的势力,却从不知道背后还有更深的秘密。

老魂抬头望了望乱葬岗上空的残月,叹了口气:“按规矩,这些都是组织的最高机密,活人绝不能对外透露。可我现在已是魂体,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其实,我们青铜卫根本不是普通的护卫组织,而是一个空间组织。”

“空间组织?”林悦和陈默同时愣住,面面相觑。

“对,我们的任务,就是跟着喻伟民在六界之间穿梭。”老魂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喻伟民一直领着我们找一样东西,叫‘逆时决’。他说,找到这东西,是为了修复主公——也就是喻伟民自己——女儿梓琪的记忆,还要帮梓琪找回失散的肉身。”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远处的黑暗,像是在回忆往事:“后来,老大——也就是你父亲刘权,在昆仑山的极寒之地救了一棵千年仙草。那仙草有灵,刘权用自身灵力温养了半年,竟助它化作了人形。更奇的是,那仙草化出的模样,和梓琪小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连眉眼间的痣都分毫不差。”

“当时喻伟民看到她,眼睛都亮了,立刻跟你父亲商量,说可以用‘一体双魂’的办法——让仙草的魂体和梓琪的残魂绑定,这样既能护住梓琪的魂魄不消散,还能借仙草的灵气滋养她的魂体。”老魂说到这里,语气忽然顿住,看着林悦,一字一句道,“再后来,喻伟民就联合你父亲,收养了那棵仙草,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新月。”

“新、新月?!”林悦的魂体猛地一颤,手里的魂盏差点摔落在地,“就是那个被宿禾重伤,现在跟着梓琪姐去日本的新月?她居然是……是昆仑山的仙草变的?”

陈默也惊得说不出话——他虽没见过新月,却听林悦提过这个名字,知道她是梓琪身边最亲近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身世竟如此离奇。

老魂沉重地点头:“就是她。这件事,整个青铜卫只有我、你父亲,还有喻伟民身边最核心的几个人知道。喻伟民说,这事绝不能让梓琪和新月本人知道,怕她们承受不住,更怕被六界的有心人利用——毕竟仙草化形本就罕见,‘一体双魂’更是逆天之举,一旦泄露,不知会引来多少觊觎。”

林悦的脑子嗡嗡作响,无数碎片在脑海里拼凑:喻伟民联合宿禾重伤新月、诱导众人去日本、寻找千年雪莲……这些事忽然有了隐约的关联。她攥紧拳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喻伟民找‘逆时决’、养着新月,真的只是为了梓琪吗?他会不会……还有别的目的?”

老魂沉默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虑:“我也说不准。以前我总觉得喻伟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可自从新月长大后,他做的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尤其是半年前,他突然让青铜卫停止寻找‘逆时决’,转而调查日本的‘阴煞之地’,还跟龙潭守卫宿禾走得很近……我总觉得,他好像在谋划一件很大的事,而新月,或许就是这件事里最关键的一环。”

风卷起坟头的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夜色仿佛更沉了。林悦看着陈默,又看向老魂,心里的紧迫感越来越强——寒髓之行,不仅要查清楚喻伟民杀人和联合宿禾的真相,更要弄明白,他对新月到底抱着怎样的目的。这背后的秘密,或许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凶险。

陈默的爷爷正沉浸在对青铜卫秘辛的回忆里,目光无意间扫过林悦的腰间,突然顿住了——那里悬着半截暗银色的断刃,刃身刻着细密的云纹,虽只剩半截,却仍透着一股凌厉的寒气。

老魂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伸手指向那断刃,声音都带着颤:“丫头,你腰间这断刃……是青铜卫的‘破邪刃’?!”

林悦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断刃——这是她生前跟着刘权执行任务时,刘权亲手给她的,说能防身,却从不知道还有名字。“陈爷爷,您认识这把刀?”

“何止认识!”老魂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魂体都泛起了淡淡的白光,“这破邪刃是青铜卫的标配,用六界至阳的‘炎铜’打造,专克阴邪魂体!当年我带着青铜卫的弟兄在冥界执行任务,就是靠这刀抵挡厉鬼的。按说,这至阳之物碰到魂体,轻则让魂体灼烧刺痛,重则直接打散魂识,可你……”

他绕着林悦转了一圈,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现在是魂体,破邪刃居然没伤到你,反而……反而像是在护着你?你看这刃身的云纹,刚才还暗沉沉的,现在居然泛着微光,这是认主的迹象啊!”

林悦低头看向断刃,果然见刃身上的云纹隐隐发亮,贴在魂体上不仅没有丝毫刺痛,反而有一股温和的暖意顺着刃身蔓延开来,让她原本有些虚浮的魂体都稳固了几分。她心里满是疑惑:“这怎么可能?义父给我这把刀的时候,只说让我防身,没提过它是青铜卫的武器,更没说过它还能认主啊。”

陈默也凑了过来,看着那把断刃,眉头紧锁:“爷爷,这破邪刃认主有什么说法吗?会不会跟林悦的身世有关?”

老魂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破邪刃认主极严,只认青铜卫核心成员的血脉至亲,或者……被喻伟民亲自赐刃的‘守护者’。当年我跟着刘权和喻伟民组建青铜卫,整个组织里,能让破邪刃认主的,不超过五个人。”

他看向林悦,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丫头,你再想想,你小时候有没有见过喻伟民?或者你家里人,有没有跟青铜卫有过牵扯?”

林悦努力回忆着,脑海里却只有被刘权救下前的模糊记忆——饥饿、寒冷、被人追打,至于家人和喻伟民,更是毫无印象。“我不记得了……我从小就是孤儿,要不是义父救我,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老魂叹了口气,又看向那断刃,语气凝重起来:“这事儿不简单。破邪刃是至阳之物,却护着你这个魂体,要么是你身上有青铜卫的血脉,要么……是喻伟民早就把你当成了‘守护者’,提前让破邪刃认了你。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梓琪、跟新月,难道还有什么关联?”

林悦攥紧了断刃,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她想起刘权对她的格外照顾,想起喻伟民偶尔看她时复杂的眼神,又想起自己被阿凤杀死的蹊跷——这一切,难道都跟这把破邪刃、跟青铜卫的秘密有关?

“不管怎么说,这破邪刃现在能护着你,也是件好事。”陈默轻轻拍了拍林悦的肩膀,语气温柔,“去寒髓的路上肯定有很多阴邪之物,有它在,咱们也多了层保障。等查到真相,说不定就能弄明白你跟破邪刃的渊源了。”

老魂也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疑惑:“默默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去寒髓,别耽误了时间。丫头,你把破邪刃收好,这东西不仅能防身,说不定还能帮咱们找到邋遢和尚和道长的冤魂——至阳之物能吸引冤魂的注意力,也能驱散寒髓里的阴煞。”

林悦握紧了腰间的断刃,感受着刃身传来的暖意,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虽然断刃的异常让她多了几分疑惑,但也让她更有底气——不管这背后藏着什么秘密,她都要查清楚,不仅为了自己,为了刘权和陈默,更为了被卷入这场阴谋的新月。

陈默的爷爷盯着林悦腰间的破邪刃,眉头紧锁,像是在拼命回忆什么。忽然,他眼睛一亮,猛地抬头看向林悦,语气急切得带着颤音:“丫头!你等等——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具体到年月日,还有时辰!”

林悦被他突如其来的追问弄得一愣,下意识报出日期:“我记不太清具体年份了,只记得是腊月二十三的子时,义父说我刚被他捡到那天,正好是我生日。”

“腊月二十三……子时……”老魂喃喃重复着,浑浊的眼睛里骤然迸发出惊人的光亮,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林悦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敬畏,仿佛在看什么了不得的存在。没等林悦和陈默反应过来,老魂突然“扑通”一声,对着林悦跪了下去,魂体因激动而微微发抖。

“爷爷!您这是干什么?”陈默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却被老魂轻轻推开。

林悦更是慌了,急忙飘到老魂面前:“陈爷爷,您快起来!我只是个普通的魂体,怎么受得起您的跪拜?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魂却固执地不肯起身,双手合十,声音带着虔诚:“没错!绝不会错!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属阴;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刻,你是天生的‘阴年阴月阴时’命格,这是六界百年难遇的‘圣女命格’啊!”

“圣女命格?”林悦和陈默异口同声地惊呼,脸上满是茫然。

“对!是圣女命格!”老魂重重点头,语气愈发激动,“当年我跟着喻伟民在六界寻找‘逆时决’时,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记载——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是天生的‘魂灵圣女’,能容纳至阳之物而不受反噬,还能沟通阴阳两界的冤魂,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凝重:“古籍上说,圣女命格是‘一体双魂’的关键枢纽。当年喻伟民和你父亲想让新月的魂体绑定梓琪的残魂,却一直找不到稳定魂魄的办法,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有圣女命格的存在,一直在找你!”

林悦彻底懵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想起自己能轻松握住至阳的破邪刃,想起自己死后魂体没有立刻消散,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他魂体的情绪——这些之前无法解释的事,此刻全都有了答案。

“那……那喻伟民收养我,是不是也因为我的命格?”林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遭遇,或许根本不是巧合。

老魂缓缓起身,眼神里满是复杂:“很有可能。你父亲刘权救你,或许一开始是出于恻隐之心,但喻伟民肯定早就知道你的命格,才会让你留在刘权身边,甚至把破邪刃给你——那把刀不仅是武器,更是用来确认你圣女身份的信物啊!”

陈默看着林悦苍白的魂体,心里满是心疼:“那喻伟民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梓琪,还是为了利用林悦的命格?”

老魂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现在还说不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寒髓里的邋遢和尚和道长,说不定就是在等你去——只有圣女命格,才能让他们说出被掩盖的真相。”

林悦攥紧了腰间的破邪刃,刃身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让她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她看着陈默和老魂,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不管我是不是圣女,我都要去寒髓查清楚真相。如果喻伟民真的在利用我,利用新月,我绝不会放过他!”

老魂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赞许:“好!有圣女的骨气!咱们现在就去忘川支流,再晚就来不及了。记住,到了寒髓,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心,你的命格能护着你,千万别被阴煞影响。”

老魂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凝,看向林悦:“对了丫头,刘权可曾跟你提过‘五大阴女’的事?”

林悦闻言点头,眉头微微蹙起:“义父跟我说过。他说这世上有五个天生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孩,除了我,新月和梓琪姐也算其中两个。”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恍然,“不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剩下的两个,竟然是阿凤和顾明远的女儿小满。”

“阿凤?小满?”老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魂体都微微紧绷,“这就对了……这就全都串起来了!”他快步走到林悦面前,眼神里满是急切,“丫头,你知道五大阴女聚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当年我在青铜卫的密档里见过记载,五大阴女是‘六界阴阳阵’的关键祭品,只要集齐她们的魂魄,再加上‘逆时决’,就能强行逆转时空,甚至能让死人复活、篡改因果!”

林悦和陈默同时愣住,脸色骤变。“祭品?”林悦的声音带着颤抖,“您是说,喻伟民找我们五个,是为了把我们当祭品?”

“很有可能!”老魂重重点头,语气凝重到了极点,“你想啊,喻伟民一直找‘逆时决’,又暗中盯着五大阴女——梓琪是他女儿,新月是仙草化形的‘容器’,你是圣女命格,阿凤是孙启正的女儿,小满是顾明远的女儿,这五个人背后牵扯着四大家族和青铜卫,一旦集齐,既能启动阴阳阵,又能借四大家族的势力压制六界的反对声音!”

陈默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怒意:“他居然想拿林悦和新月当祭品?还有梓琪姐,那可是他亲生女儿!”

“为了逆转时空,有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老魂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悲凉,“说不定喻伟民有想复活的人,或者想改变什么过去的事,才会打五大阴女的主意。之前他杀邋遢和尚和道长,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这个秘密;联合宿禾重伤新月,就是为了削弱新月的魂体,方便日后控制;诱导你们去日本,恐怕也是为了寻找启动阴阳阵的‘阴煞之地’!”

林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想起阿凤杀自己时冰冷的眼神,想起新月被重伤时的虚弱模样,想起梓琪姐为了寻找龙珠奔波的身影,还有小满那个无辜的孩子——她们五个,竟然都被喻伟民当成了棋子,甚至是祭品!

“不行,我不能让他得逞!”林悦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坚定,“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寒髓,找到邋遢和尚和道长的冤魂,拿到证据,然后通知义父和梓琪姐,绝不能让喻伟民的阴谋得逞!”

老魂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赞许:“好!丫头,你记住,到了寒髓,你的圣女命格能压制阴煞,还能跟冤魂直接沟通,一定要问清楚邋遢和尚他们知道的一切。默默,你要护好林悦,破邪刃认主,关键时刻能帮你们抵挡危险。”

陈默郑重地点头,伸手轻轻握住林悦的手——虽然魂体相触只是一片虚无,却传递着坚定的力量:“放心吧爷爷,我会保护好林悦,我们一定能查清楚真相,阻止喻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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