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邪见小二嘴紧,扯着嗓子就朝龙腾酒馆里头喊:掌柜的!出来说话!
朱厚烈瞧他这架势,心里直嘀咕:这老狐狸,不弄到桃花香的方子怕是不肯罢休。
酒馆老板匆匆赶来,拱手道:客官有啥吩咐尽管说,只是祖传的酿酒方子实在不能外传。
朱厚为地拍出十锭金元宝:这些买你配方够不够?不够再加十锭!现钱不够我马上差人取。
龙腾老板却笑着摇头,冲二人抱拳念道:千金不卖艺,白送有缘人。两位爷多包涵——金盆银盏装清水,见谅见谅。
朱厚烈见软的不行,转头对黄老邪低声道:岳父别急,这方子迟早是咱们的。您先品酒,我来想办法。
黄老邪眯着眼抿酒——他当然信这女婿的本事。等大明铁骑踏平大唐,莫说小小酒方,整间酒馆都是囊中之物。
掌柜的,朱厚烈敲着桌子道,这桃花香确实妙,把你们最烈的酒都端来。十锭金子,赏你的。
老板赶忙哈腰应下,小跑着张罗去了。
店小二麻利地搬来十坛桃花香,对朱厚烈和黄老邪说若是不够随时再添。朱厚烈仰头痛饮,这桃花香果然名不虚传,酒液入喉的刹那,醇厚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妙极!妙极!他连连赞叹。两人推杯换盏竟忘了时辰,转眼已至深夜。龙腾酒馆的掌柜和小二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两位客官如此海量。
眼见堂内只剩他们一桌,小二悄声请示:东家,要不要提醒他们打烊?掌柜当即呵斥:糊涂!那十锭金子是白收的不成?
正说着,朱厚烈高声唤道:小二!备两间上房!小二赶忙应声去办。黄老邪抚掌大笑:今夜权当消遣,明早启程赶路便是。朱厚烈会意点头:岳父放心,咱们这就歇下。
回房后,朱厚烈运功化尽酒劲,惊觉与马贩交手后武功竟有突破。内力游走奇经八脉时,他能清晰感知真气流转的轨迹,这般进境着实令人称奇。
朱厚烈察觉体内真气再次突破,心中欣喜。这次突破为南疆之行增添了一份保障。
夜色渐深,朱厚烈未作多想便安然入睡。
晨光微露时,屋外传来声响将他唤醒。简单整理后,他推门而出,发现外面已是一片喧闹景象。
站在龙腾酒馆门前,老板的声音传来:客官今日请先行离开,稍后官兵将至,会征用所有房间。
朱厚烈不欲与官府冲突,当即颔首道:我们这就启程,不打扰了。
与黄老邪各乘一骑离开后,二人很快察觉异常。经过整夜休整的马匹本该精神抖擞,此刻却显得萎靡不振。
岳父,我们的马被人做了手脚。朱厚烈沉声道。
行至林间时,两匹马突然跪倒在地,再难移动半步。二人下马查看,黄老邪皱眉道:是十香软筋散,此毒无色无味,我身上也未备解药。
对视间,二人明白只能依靠自身功力继续前行。
朱厚烈隐约感觉有人刻意拖延时间,或许这与寻找十二峒有关,但这终究只是猜测。
接下来这段路,我们需运功赶路了。黄老邪说道。
黄老邪这番话的用意,朱厚烈自然明白。
两人同时运转内力,身形轻盈地腾空而起。
施展轻功赶路并未影响行进速度,只是多费些气力。
岳父,此行凶险异常,务必谨慎。我总觉得暗处有人窥视。
不仅朱厚烈有此感觉,黄老邪也察觉异样。
黄老邪虽心存疑虑,但苦无实证,不便明言。
他环顾四周,对朱厚烈道:
约莫再行三公里,便是洪七公所说的位置。
朱厚烈闻言轻笑,低声自语:
十二峒,总算找到你了。
殊不知这只是十二峒设下的迷局。
不多时,二人已至十二峒洞口。
望着寻常的山洞入口,朱厚烈与黄老邪暗自思忖:
这洞口 ** 无奇?
二人未起疑心,径直入内。
岳父,入内后需格外小心。
切记非到万不得已,不可显露真功夫。
行至深处,忽见两名守卫。
守卫闻声厉喝:
来者何人?
朱厚烈上前道:
速请洞主相见,有要事相商。
守卫相视一笑:
稍候,容我通传。若有令牌更佳。
听闻二字,朱厚烈若有所思。
朱厚烈暗自思忖:十二峒这等隐秘组织怎会有令牌示人,眼前这两人分明是在诈我。
他怒从心起,猛然掐住其中一人的脖颈:休要聒噪!再敢多言半句,立取尔等性命!
那空洞的眼神吓得二人魂不附体,慌忙前去通报。不多时折返禀报:洞主正在闭关修炼,请二位在外等候。
得知确切消息,朱厚烈心头暗喜:此地多半就是十二峒所在。
......
速速让开!朱厚烈厉声喝道,否则休怪洞主也保不住你们性命!
见二人摆出攻击架势,守卫冷声警告:十二峒规矩不容 ** !若再上前一步,定叫你们身首异处!
霎时间密密麻麻的毒虫朝朱厚烈与黄老邪涌来。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朱厚烈剑指苍穹,万道剑光倾泻而下,守卫尽数毙命,虫群如潮水般退散。
区区控虫之术,不过如此。朱厚烈拂去衣袂尘埃,今日便要看看十二峒有何能耐!
二人一前一后谨慎前行,朱厚烈低声提醒:岳父大人,前路凶险,务必当心。危急时刻,我自会传授秘法。
黄老邪听闻秘法之事,心中暗喜。此法既能如蚩梦般短暂提升功力,又可作保命之用,实乃难得。
朱厚烈,事不宜迟,速将秘法告知于我。
若待战事临头再学,岂不误事?我还需时间参悟。
朱厚烈所言秘法乃是一枚药丸,服下后可暂通任督二脉,加速经脉运行,从而提升修为。
二人前行间,四周愈发诡谲,白骨森然。
看来这十二峒,确有些门道。
朱厚烈见时机成熟,自怀中取出一瓷瓶,内盛提升功力之药丸。
朱厚烈,此物当真如你所言那般神效?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倏然而至:擅闯十二峒者,杀无赦!
朱黄二人闻言大怒。朱厚烈正欲出手,却被黄老邪拦下。
黄老邪横笛唇边,一曲《碧海潮生》悠扬而起,却未能撼动来人分毫。
忽见李茂贞现身,冷笑道:没想到尔等真能寻至此地。不过即便来了又如何?此间凶险,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其言咄咄逼人,意在震慑。
朱厚烈岂是畏缩之辈?闻言怒意更盛,内力骤发,直取李茂贞而去。
碎石凌空飞旋,如雨点般袭向朱厚烈。
冰神怪坛横亘在前,朱厚烈目光一凝,心知此事非同小可。
无人知晓后续如何,他一掌击出,冰神怪坛的力量竟再度攀升,威势更胜从前。
“冰神怪坛的能耐,恐怕远不止于此,假以时日,必将愈发棘手。”
朱厚烈眸光微闪,侧首对黄老邪道:“岳父,此番算是摊上事了,不过倒也无妨。”
“稳住心神,总有解决之法。”
黄老邪听罢,只是淡然一笑。
他历经风雨,见识过绝处逢生,眼前之事尚不足以令他动容。
此刻,冰神怪坛接连现身,三个身影一字排开,挡在朱厚烈面前。
朱厚烈清晰感知到,这三人生前皆有大宗师之资,已达宗师巅峰之境。
“好手段,以这等人物炼制的冰神怪坛,威力果然不俗。”
然而朱厚烈毫无惧色,纵使前路艰险,他亦无所畏惧。
心中信念如火,足以焚尽一切阻碍。
面对三大冰神怪坛,他战意勃发,抬手便是一记凌厉攻势。
朱厚烈再度看向黄老邪:“岳父,这三个交给我,李茂贞等人便劳您应付了。”
李茂贞未料朱厚烈实力竟强横至此,周遭众人皆为之震撼。
他唇角微扬,冷笑道:“有意思,你的本事确实令人意外。”
“不过与冰神怪坛硬碰硬,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李茂贞神色平静,朱厚烈与黄老邪来到十二峒的分支据点。
每位洞主都有专属领地,定期会面商议要事。
正因如此,十二峒行踪诡秘,势力遍布南疆各地。
南疆任何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朱厚烈迅速侧身,低声提醒黄老邪:
“岳父,除非万不得已,切勿动用秘法……”
李茂贞听闻“秘法”二字,猛然逼近黄老邪,意图将其彻底压制。
秘法本是强力后手,黄老邪暗自苦笑:
“这小子当真狡猾,转眼便将矛头引到我身上。”
三具兵神怪坛同时扑向黄老邪,朱厚烈却独自拦下攻势。
黄老邪心知若不展露大宗师巅峰实力,恐难脱身。
朱厚烈瞥向他,沉声道:
“岳父,务必撑住!”
他双掌轰出,强行震退三具兵神怪坛。
这些傀儡威力虽强,却尚未完全觉醒。
李茂贞察觉异样,立即吹奏诡异曲调。
音律如催命符,兵神怪坛顿时狂性大发,再度袭向黄老邪。
局势骤变,朱厚烈始料未及。
他意识到拖延无益,必须速战速决。
欲破困局,当先铲除兵神怪坛。
朱厚烈骤然施展北冥神功,隔空摄取傀儡体内毒虫,劲力透体而出。
转瞬间,三具兵神怪坛颓然倒地。
李茂贞瞳孔骤缩——他竟参透了傀儡命门!
见势不妙,李茂贞抽身欲退。
朱厚烈岂容他脱逃?翻掌便是一道凌厉气劲破空追袭。
刹那间,李茂贞瞳孔骤缩,局势的急转直下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他猛然催动全身真气,掌风裹挟着雷霆之势直击朱厚烈胸膛。不料朱厚烈周身骤然泛起金色咒纹,如灵蛇般将李茂贞死死禁锢。
这金光咒......李茂贞暗自心惊,竟连七成功力都挣脱不得。
万千念头闪过脑海,唯独没料到会陷入如此绝境。
朱厚烈,即便困住本王,你也休想窥探十二峒的奥秘!话音未落,浓稠的黑雾自四周喷涌而出,其间寒芒闪烁的毒针尽数没入李茂贞体内。
剧痛反而激发潜能,他周身真气暴涨,硬生生震碎金光枷锁。借着黑雾掩护,李茂贞的身影瞬息隐入暗道。
朱厚烈凝视着翻腾的雾气冷笑:果然藏着后手。待我踏平十二峒总坛之日,便是尔等覆灭之时!这森然话语清晰传入正在疾驰的李茂贞耳中。
他此刻才真切体会到,自己大宗师中期的修为在对方面前,竟如孩童般不堪一击。这种碾压式的实力差距,令他后背沁出层层冷汗。
计划必须提前。李茂贞对阴影中的黑衣人咬牙道,再拖下去只会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