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紧急事情?”
陈远战双眉紧皱,不由紧张起来。而那,三祖与陈显清、陈能广五人,也不觉双目一凝。
“嗯!事情还需善后,别打岔,听我说……!”
陈苍渊把手一摆,示意众人。他手一招,三沓符箓向着三祖甩去。
“这些是隐匿符。从今天起,三祖除了我们几人,不许再见任何一人。闭关不出,也不要告诉任何消息……!”
“苍渊孙儿,这是为何……?”惟烈老祖不由皱眉,疑惑问道。
“因为,你们战死了!而我陈家,为了震慑雷崖城,刻意隐瞒消息!”陈苍渊双目一凝,顿了一顿,再是说道。“只有这样,申屠氏才以为是黑龙寨大当家所为。我们越是隐瞒三祖战死,他们就越是深信三祖战死……!”
“哦……!”众人恍然大悟,不由啧啧称道。
这样一来,申屠月四人战死,便是与陈家无关。表面上,陈家与申屠月,一同征伐黑龙寨。但实际,他们是为斩杀陈家三祖。
而这一趟,他们目标达成,却遭到黑龙寨反扑,虽然杀了二、四、六、七、十一、十二、十三当家,但却也被及时赶来的大当家夏血寒斩杀四人。
“这样申屠氏,只会觉得陈家并无威胁,任其鱼肉罢了……!”
陈苍渊顿了一顿,再是看向陈远战。“老头,玄脉三重,现在厉害。但是,下一战恐怕不够用了,你还需要赶紧提升。从此之后,你这家主之责,只能由老爷子代劳了。一切,还需以修炼为主……!”
“哦,好的!”
“还有,你等下回去,给自己抹点血痕,显得惨一点,力量也伪装在真元一重……!”
“哦!”
陈苍渊再是望向陈显清、陈能广二人,缓缓说道。
“老爷子,老老爷子,你们也要加强修炼,不然日后大战,你们境界,怕是自保都难!”
“哦!”
二人颔首,也不多说。这一战前,他们自觉也有实力。但却不料,被申屠月一个眼神,就以击溃。
此时,还有性命,根本就是申屠月不屑杀之,实属侥幸罢了。他二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提升实力。
“好!”
陈苍渊一声大呼,再是扫视全场,语气意味深长。“今日之后,陈家与黑龙寨达成协议,之后所有关路税,再加十二成,可保陈家商队安全!”
陈苍渊再是一顿,继续说道。“你们原路出塔,除了三祖现在就回陈家,其余人清晨在行撤离。记住,这一路狼狈不堪,人困马乏,一副战败之相……!”
“好!”陈远战微微颔首,他已明白其中用意。
陈苍渊再是一顿,望向雷光。“雷光,我们走……!”
“好!”
话音一落,二人顺着一个飞掠,上了观景露台,再是一个翻身飞出“腾龙柱”之外。
此时,二人皆是御空而行,催动灵力,向着九龙峰之下,两匹踏龙驹而去。
“雷光,隐匿符……!”
“嗯,渊少。”
翻身上马,符箓催动,身影瞬间消失不见。甚至,那踏龙驹奔跑蹄声,也悄然消失,没有任何动静。
……
数千里之外,南明侯府,内堂之中。
申屠阳瞳孔一凝,双眉一皱,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此时,他端坐于内堂榻椅之上,等待着申屠月的灵韵传讯。
“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
他双眼一眯,眼神如阴扫视家仆。“说……!”
“月大人,月大人,魂灯灭了……!”这家仆,浑身颤抖,匍匐在地,一脸恐慌,生怕被这消息迁怒,遭受无妄之灾。
“什么?”
他瞳孔一凝,眼神冰冷,脸上阴鸷无比,默不作声。虽是如此,他气息却不觉震荡而出,一道阴煞绿雾,瞬间弥漫整个内堂。
绿雾一出,那家仆双手抓住脖颈,呼吸十分艰难。
“啊……!侯爷,饶命……!”
他再是难以坚持,满地打滚起来,不停挣扎。但数个呼吸之后,这人再没了动静,一脸煞白,七窍流出黑血。
而那申屠阳,仿若无事一般,一手托腮扶额,侧躺卧榻,一手弹动,不停思忖。
“申屠月五人,还有刀斩,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他不由眉头紧皱,苦思冥想,但却想不出任何可能。“难道,那黑龙寨,背后的仙门出手了?不可能啊?我们并未针对黑龙寨……!”
“嘶……!”
他长吁一口,再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无论你是谁,动我申屠氏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申屠阳再是双目一睁,眼神冰冷,“毒阴煞气”陡然爆发。几乎一瞬,那家仆瞬间被其消弭,化作一滩脓血,弥漫开来。
“看来,这陈家不能温和收拾。需要雷霆手段,将其拔除,以免阻碍了,我南明侯拓展之路。”
他再是悠悠一笑,双眼一眯,满是阴鸷诡谲。“看来,我申屠阳的儿媳妇,该是要迎娶回来……!”
……
而在千里之外,刀斩、阿罗二人,却向着“斩天宗”与“魁阴宗”方向而去。
奔袭千里,刀斩望向阿罗。只见,他一脸疲态,脸色煞白,双目通红,双耳之中,还渗着涓涓鲜红。
“阿罗,你没事吧……?”
“刀斩师兄,我没事。只是,觉得脑袋一阵嗡鸣,感觉快要爆裂一般……!”
“奇怪,我也是如此!”刀斩不觉双眉一皱,心中一阵疑惑,。他虽是不如阿罗严重,但却也觉得头痛欲裂,想要爆开一般。“难道,是那黑幡,有着伤害神魂的效果?”
“也许吧!要不,我们调息一下……!”
阿罗也觉莫名,但明明觉得那黑幡,未有攻击到他二人,但却是一阵头痛,神魂也些许昏聩。
“也好,那夏血寒没有追来。我们先修整片刻,检查一下神魂与伤势!”
“嗯!”阿罗微微颔首,但却不由长叹一声。“哎……!”
“何故如此?”刀斩不觉眉头一皱,也知道是何缘由,但却还是出口问道。
“可惜了,我二人,错手杀了陈惟先、陈惟烈,多好的对手啊。就被,尹西诫、梅立他们,催动玄器反噬害死了……!”
“哎……!”
话一说出,刀斩摇摇脑袋,一声叹息。这事他不愿提起,但还是被阿罗揭开伤疤。
他怀中掏出两个酒壶,一个自己,一个递给阿罗。“惟先兄,敬你……!”
“惟烈兄,敬你……!”
一口烈酒灌下,再是向着脚下浇洒。二人,目光之中,写满遗憾,布满怅然。
“也不知,如此知己,我二人,何时还能再遇……!”
“是啊,何时再遇……!”
刀斩、阿罗看着远方,不由怔怔失神。几番生死几番活,几经周折几重磨。自诩慧觉从师令,却种心魔命难活。
……
与此同时,数万里之外,一处仙山,却是天惊地动,阴煞冲天。
“什么人,敢杀我徒弟,我要灭他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