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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读书 >  人之恶源 >   第9章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罗峰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应急灯幽绿的光芒笼罩着这片屠宰场般的空间,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不真实感。

林父的无头尸体躺在血泊中,脖颈处的断口还在汩汩冒着血泡。他的头颅滚落在不远处,双眼圆睁,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和痛苦,正对着沙发上昏迷不醒的林薇。林母蜷缩在另一旁,一动不动,不知生死,身下蔓延开一滩可疑的湿迹。

罗峰站在中央,砍骨刀上的血液正一滴滴落下,汇入脚下的血泊。他脸上洋溢着一种极度满足后的慵懒和残暴,仿佛刚刚享用完一顿丰盛的大餐。他环顾四周的狼藉、尸体和崩溃的“家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力量感。

旧的秩序崩塌了。那个需要他仰视、需要他卑躬屈膝的世界,被他亲手用最暴力、最血腥的方式砸得粉碎。现在,他是这里的主宰,是制定新规则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林薇身上。

这个曾经对他非打即骂、颐指气使的女人,这个他曾经卑微地爱过、却又无比憎恨的女人,此刻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残花,脆弱地躺在那里,脸上、身上沾满了父亲喷溅出的鲜血,更添几分凄艳和……诱惑。

一股混合着报复欲、征服欲和色情欲的邪火再次从小腹升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林父林母的死亡,虽然带来了极大的快感,但过程似乎结束得有点太快了,还不够尽兴。

林薇,这个曾经的正牌女友,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更好的、更耐用的“玩具”。

罗峰拖着滴血的砍骨刀,一步步走到沙发前。刀尖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俯下身,用沾满血污的手拍了拍林薇冰凉的脸颊。

林薇毫无反应,昏迷得很沉,或许是极致的恐惧和刺激让她的大脑启动了保护机制。

罗峰皱了皱眉,似乎不满意“玩具”的毫无反应。他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之前被打破的酒柜上。他走过去,从一堆玻璃碎片和酒液中,捡起一个半满的、瓶口碎裂的威士忌酒瓶。

他走回来,将瓶中剩余的酒液,毫不客气地泼在了林薇的脸上。

高度数的烈酒刺激着皮肤和呼吸道,林薇猛地咳嗽起来,从昏迷中被强行唤醒。她剧烈地喘息着,迷茫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罗峰那张近在咫尺的、沾满鲜血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然后,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大脑——父母的惨状,父亲被砍下的头颅,母亲崩溃的样子……

“啊——!!!”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身体疯狂地向后缩,想要远离这个恶魔,却直接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摔在冰冷粘稠的血泊之中。

她的手下意识地撑地,却按在了一片温热、柔软而又富有韧性的东西上。她低头一看——是父亲怒目圆睁的头颅!

“啊!!!!”更加凄厉的尖叫几乎要刺破天花板,林薇像是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地向后退,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胃里早已空无一物,却还是不住地干呕,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和酒,模糊一片。

“醒了?”罗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崩溃的反应,如同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睡得真沉,派对还没结束呢。”

林薇抬起头,看着站在血泊和尸体中间,如同魔神般的罗峰,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吞噬了她。她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额头撞击着沾染血污的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

“罗峰……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只求速死,逃离这无边的地狱。

“杀了你?”罗峰慢慢走到她面前,用脚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那多没意思。你以前不是很高傲吗?不是骂我废物吗?现在怎么像条狗一样求我了?”

他的脚尖用力,几乎要碾碎林薇的下颌骨。

林薇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反抗,只能继续哀求:“我是狗……我是废物……我错了……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痛快?”罗峰收回脚,蹲下身,与她平视,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残忍,“薇薇,我们好歹在一起五年,还是有感情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沾满血污和泪水的头发,动作看似温柔,却让林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恐惧到了极点。

“以后,你就跟着我。”罗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做我的狗,我的奴隶,我的玩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也许我心情好了,会让你活得久一点。”

他抓起一把地上混合着血污的蛋糕奶油,粗暴地抹在林薇的嘴唇和脸上:“现在,舔干净。这是命令。”

林薇浑身僵硬,看着近在咫尺的、恶魔般的脸庞,闻着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和甜腻混合的气味,胃里翻江倒海。但极致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她颤抖着,伸出舌头,如同最卑贱的奴隶,开始舔舐脸上的污秽,屈辱的泪水疯狂涌出。

罗峰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享受着这种将昔日高傲女王踩入泥泞、肆意玩弄的快感。这比单纯的杀戮更能满足他扭曲的心理。

“很好。”他拍了拍她的脸,“以后就这么听话。”

他站起身,开始思考下一步。这里不能久留。血腥味太浓,可能会吸引丧尸,或者其他的幸存者。他虽然渴望杀戮,但也不想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他需要食物、水,更需要一个安全的据点。

他走到窗前,小心地撩开一丝窗帘向外望去。天色已经渐暗,小区里游荡的丧尸身影似乎更多了,远处偶尔传来零星的惨叫和枪声,但比之前稀疏了不少,预示着幸存者正在减少,或者学会了保持安静。

这个世界,真的彻底变了。

罗峰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惨状,以及跪在地上、如同行尸走肉般舔舐着血污的林薇,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野心的笑容。

旧世界让他压抑、痛苦,但新世界……似乎充满了无限可能。他有力量,有武器,还有一个听话的“玩具”。

他将背包重新整理了一下,装入了所有能找到的、有价值的物资:剩下的食物、水、药品(从林家药箱里找到的)、打火机、那盒保险套、以及一些工具。

然后,他走到林薇面前,扔给她一件从卧室找来的、相对干净的外套,盖住她身上被撕破沾污的衣服。

“穿上,跟我走。”他命令道,“如果你想试着逃跑或者尖叫……”

他踢了踢脚下林父的头颅:“这就是下场。我会让你死得比他更痛苦一百倍。”

林薇机械地穿上外套,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对罗峰绝对的恐惧。她甚至不敢再看父母尸体一眼。

罗峰满意地点点头,最后扫视了一眼这个曾经带给他无尽屈辱、如今已成血腥巢穴的地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房门。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涌向楼道。

他拉着如同木偶般的林薇,走出了1204房间,轻轻带上了门,将那片地狱图景锁在了身后。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幽绿的安全指示灯和隐约从其他房门后传来的、令人不安的咀嚼声。

新的征途开始了。对于罗峰来说,这不再是求生的道路,而是一场狩猎和征服的游戏。他期待着遇到更多的“玩家”,无论是丧尸,还是……不听话的幸存者。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血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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