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暖色的灯光,仿佛将空气都染上了一层粘稠的蜜糖。张宇——意识如同盘踞在精美瓷器上的毒蛇,潜藏在秦雪那纯良无害的皮囊之下——听到了周婉那句彻底倒向黑暗的回应。
“…你不是早就已经…那样了吗?”
这句话,像是最甜美的毒药,也是最彻底的臣服。张宇(秦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满足感。这不仅仅是权力的体现,更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征服与同化。他看着周婉(林薇)——那个曾经单纯、如今却穿着不伦不类的白丝职业装、眼中闪烁着与自己相似光芒的“作品”。
他(她)笑了。不是秦雪那种清浅羞涩的笑,而是一种带着邪气与赞许的、低低的笑声。他(她)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她)伸出属于秦雪的、纤细白皙的手指,没有像往常那样抚摸或命令,而是用一种带着狎昵和戏谑的姿态,轻轻拽住了周婉(林薇)那件职业衬衫的衣领,微微向下拉了拉,迫使对方更近距离地迎上自己的目光。
“不错了嘛…”他(她)用秦雪那甜美的、能蛊惑人心的嗓音说道,语气却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品评,“周婉…你现在,也算是名合格的‘御姐’了。”
他(她)刻意在“御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毕竟,真正的御姐岂会如此迎合,如此主动地将他人推向深渊?但这扭曲的、由他亲手塑造出的“合格”,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
“哈哈…”他(她)轻笑出声,松开了拽着衣领的手,转而用指尖轻轻拂过周婉(林薇)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好吧。”
他(她)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下达了最终的指令,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吩咐对方去买杯咖啡:
“你现在…就将那位‘真正的御姐’闺蜜,给约出来吧。”
周婉(林薇)听到这句话,眼中最后一丝复杂的挣扎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带着献祭般意味的顺从。她看着张宇(秦雪),看着那张属于她曾经好友秦雪的、此刻却充满魔性魅力的脸,用力地点了点头。
“如你所愿。”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说完这四个字,在张宇(秦雪)略带惊讶却又了然的目光注视下,周婉(林薇)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举动。她猛地向前倾身,双手捧住张宇(秦雪)的脸,然后,将自己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唇,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印在了“秦雪”那柔软的唇瓣上!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张宇(秦雪)带着戏弄和占有意味的亲吻,它更带着一种宣告,一种烙印,一种…扭曲的“爱意”与共犯的确认。短暂,却无比深刻。
一吻完毕,周婉(林薇)迅速退开,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有些急促,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她不再看张宇(秦雪),仿佛刚才那个举动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然后,在张宇(秦雪)玩味的注视下,她竟然…像个小女孩一样,脚下踩着那双与身上职业装束格格不入的白色高跟鞋,有些笨拙却又带着一股奇异的欢快,一蹦一跳地跑到沙发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时那个温和知性的林薇。她找到了那个备注为“沈曼”的联系人——那正是她口中那位真正的御姐闺蜜。
电话接通了。
“喂?曼曼吗?是我,林薇。”周婉(林薇)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听不出一丝异常,“嗯嗯,没事,就是想你了。你明天下午有空吗?…对,好久没见了,想约你出来喝个下午茶,聊聊天…嗯,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店,环境很不错…好,那就说定了!明天下午三点,地址我微信发你…好,明天见!”
她的语气自然流畅,完全是一个约见好友的常态。唯有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挂断电话后,她投向张宇(秦雪)的那道混合着邀功、恐惧和兴奋的眼神,暴露了她内心真正的惊涛骇浪。
“约好了…”她轻声说,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明天下午三点。”
张宇(秦雪)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她)走到周婉(林薇)面前,伸出手,这次不是拽衣领,而是如同奖励一只听话的宠物般,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做得很好。”他(她)的赞美如同淬毒的糖果。
新的猎物已经入网。而周婉,这个曾经的“受害者”,如今已然成为了陷阱的一部分,甚至开始享受这编织罗网的过程。张宇的“乐园”法则,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侵蚀着每一个踏入其中的人。明天,又将有一位无辜者,因为这对扭曲“搭档”的欲望,而失去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