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分别久了,自家老公不认识她了..
不会真的倒霉到经历什么狗血的失忆环节吧..
富贵皱眉思索,认真道:“我没有表妹。”
旁系中有很多表妹,但没有一个是叫做江晚的。
富贵很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那么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就很可疑了。
他剔除剑脉后,从王权山庄来到西西域。别人知道兵人流放西西域,却不知道兵人长什么样子。
而江晚却能精确的找到他,这很奇怪。
西西域又是权竞霆的地盘,虽说权竞霆现在掀不起什么风浪,万一这个人是他安插而来的...
江晚完全不知就一会儿功夫,富贵已经把她分析了好几遍了。
现在的场景虽然看着很和谐,他紧绷着身子,观察着江晚的动向,只要一有不对,他就可以出手制服。
即便是剔除剑脉,富贵依然有一搏之力。
她觉得脖子一凉,倒也没有继续往前凑,她冷静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失去了一些记忆。”
“我是你娘子,你的表妹啊。”
说这话有点羞耻,但不得不说。她还没被富贵这样对待过,眼下委屈的红了眼眶。
他睫毛轻颤,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听着她略带哭腔的声音,忽的有些心软。
富贵说:“我没有失去记忆。”
“姑娘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被剔除剑脉上了禁行咒,逐出王权山庄,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危害。”
“你走吧。”
他语气平和,神色间带着几分浅淡的忧郁。配着这一身异域衣裳,像沾了露水的白莲,清凌凌而又温吞。
字她都听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她就不懂了?
江晚神色迷茫,这是给她干哪来了,还是国内吗?
怎么感觉离线一段时间,她已经跟不上版本了..
“我..”她忽然失去了组织语言的功能,只剩下震惊。
眼看自己要被赶出去,江晚心一横,直接扑了过去了。
富贵瞳孔震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她忽然这么大胆,被她偷袭了个正着。
两人双双摔倒在榻上,小茶桌晃动着,茶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江晚跨坐在富贵腰腹上,在他有所反应前,将额头贴了过去。
手是牵不到了,因为他反应过来躲的很快。
就这一瞬间,她试探的放出灵力,引导着他。
“我身上有你留下的灵力,你感受到了吗?”她撑不住身体,几乎是与他紧密相贴。
这次的融合好困难,富贵的灵识对她有些排斥..并且很陌生。
前所未有的陌生。
就算是失忆也不该如此呀,他们同修那么多次,早就相融适应。
哪怕是失忆了,身体也不该忘记。
这点疑虑埋在江晚心中,她没有继续往下深想,因为他就是富贵,是真的,不是假的。
肯定是来西西域这段路出了问题,才让富贵失去了记忆。
不安迷茫的江晚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他僵硬着身体,双手不知该放到哪里,手指无意识的握紧衣裳,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男一样,从未和女子有亲密接触青涩的可怕。
她看着瘦小,但趴在身上沉甸甸的。那眉眼尽是对他的担忧,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她柔软的曲线,还有身上偶尔飘来的香气。
富贵确实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辩解的话不断从她口中说出,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太近了..
她的腰,一伸手就可以碰到,还有她暴露在面前的命门。
扑通扑通..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此时此刻像是坏掉了一样,疯狂的跳动着。
好奇怪,连带着身体和情绪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你在听吗?”江晚好急,真的快急死了。
富贵沉默着,这时才去感知,她身上确实有他的..灵力。
与她灵力交融的感觉很好,分离时有一瞬间还不想脱离,黏黏糊糊的想要再多纠缠一会儿。
他耳根发红,带着病态苍白的脸也覆着一层极淡的粉色,颜色还有加深的趋势。
她也跟着出身,好秀色可餐的..他。
富贵冷静下来,他克制有礼的将身上的姑娘抱开,若是他不主动抱走,她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在分开后,他立马收了手,不自觉的捻了捻指尖,仿佛这样就可以挥去残留在手上的温热触感。
在栖霞山的时候,她又懈怠了,所以胖了一些。
他重重咳嗽一声,侧过脸和她保持着距离。
奇奇怪怪的感觉总算散了不少。
现在的情况..很奇怪,他确实不认识江晚,她身上也确实有他的灵力。
还有他亲自打下的..标记,他认出来了。
看着江晚迷迷登登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标记的存在,不然她大可展示一番,也用不着这么费劲的自证。
江晚看着清冷有距离感的富贵,有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她甚至在想,这是不是好事,无痛离婚了。
外面的年轻美丽的少年肉体在向她招手(?)
当然这只是想想,江晚暂时没这个胆子。
她怕表哥后面又想起来,那她不就完蛋了。
怎么办啊,成婚几年和和美美没几天,貌美丈夫就失忆了。
谁懂只能看不能碰的酸涩感。
她觉得有点遗憾。
空气安静尴尬,她觉得很委屈和不知所措,对现在的情况也没了办法。
江晚不算是个聪明的女人,暂时没有注意到那些有出入的细节,满心满眼的想要先解决富贵身上的伤。
可他对她警惕,就刚刚那次后,和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给碰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取得他的信任。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富贵突然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江晚:“我也不知道,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甚至恶意猜想这是不是有人在陷害她表哥,比如说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又或者是阵法?
所以江晚打算先观察一下。
两人僵持着,他揉了揉眉心很是疲惫,开口道:“若是不急,你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