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要死啦，姜总他叫我们俩去办公室，难道他——”张丽急得跺脚。
余蔓蔓拍拍平坦的胸脯，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开口：“别吓唬自己。镇定，待会看我眼色行事。”
两人互相打气，彼此安慰。徘徊良久才推门进到总裁办公室。
“姜，姜总，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别紧张，大家都是公司同事。我还是那个我，无非换个办公室单独办公。这里没别人，你们继续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坐吧。”
“呵呵呵，还是叫姜总比较好。”余蔓蔓手指交叉抱着水杯放在腹部，小心翼翼道。
如今大家身份有别，也许老板只是客气客气，缺乏边界感容易因左脚先跨入公司而滚蛋呐。
姜佑从老板椅上起身，走到沙发邀请她们都坐下。
“其实也没什么事，年会那晚去K歌，我喝醉了。听说是你们俩送我去KtV隔壁的酒店休息，谢谢你们啊。”
“啊，不用谢。大家是同事，应该做的嘛。”余蔓蔓连忙摆手干笑道。
姜佑转头盯着张丽的眼睛：“张丽，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目光在两人的脸庞徐徐划过。
张丽慌忙看向同伴，怎么办？我该怎么说啊？喂！
余蔓蔓被姜佑盯着头皮发麻，干脆如老僧入定般，保持微笑装聋。
“我错了。姜总，我不该对你下药。对不起！这和余蔓蔓没关系。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张丽起身对着姜佑九十度鞠躬，声音哽咽，快要哭出声来。
“你——”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人事部递交辞职报告。”
“等等，姜总，其实丽丽的胆子很小，这里面也有我的主意。”余蔓蔓拉住张丽，红着眼睛对姜佑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长得也漂亮。00后都这么整顿职场吗？”
“没让你俩辞职，先给我讲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对我非常重要，坐。”
姜佑以诚恳的语气开口令两人情绪稳定下来。
发现他似乎真的没有生气，张丽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眼神盯着鞋尖，小声讲述缘由。
“姜总，那我如实说了你别生气。”
“嗯，不生气。”
“从我入职开始，你我虽然没在一个部门，但是你那次帮助我解决工作难题，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我觉得你成熟稳重，做事认真负责，专注的样子好帅，人也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渐渐喜欢上你。”
姜佑无语：“我结婚了呀大姐。你还喜欢我？”
“我知道啊，可是从去年下半年起我看见你经常闷闷不乐，了解你的感情出现问题，想安慰你又没那个胆量。”
“我和蔓蔓是好朋友，后来年会她给我出主意，因为我家里熬酒嘛，当天准备然后在唱K的时候，趁你上厕所给你的啤酒里偷偷倒入浓缩酒头把你放倒。”
叙述完，张丽和余蔓蔓垂头，如同等待审判的罪人。
“你俩可真牛！”姜佑气笑了，竖起大拇指。
一个真敢教，一个真敢做。
“还有个问题，你俩把我扶进酒店房间，你怎么出去跟她睡？”
他也非常纳闷，计划到此非常成功，张丽害怕反悔才没有进行所谓的“安慰”么？
抛开底线不谈，双方都吃亏啊。
“哈哈哈，哦对不起，姜总，张丽她后来走错房间哈哈哈哈。她也喝醉了，进门后倒头就睡。”
余蔓蔓每次想起都难免笑得抹眼泪。
“我不是故意的，姜总。”
“停。”姜佑倍感无力。
跟他道哪门子歉！搞得他好像很乐意计划圆满成功似的。
“你俩先回去工作吧。这件事到此打住，以后谁也别再提，好吗？”
“嗯嗯。”两人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
“你俩没给我拍那什么小视频吧？”
“没没没。”张丽头摇如拨浪鼓。
余蔓蔓则暗暗后悔。
“没有就好。”姜佑接着说道。
“公司里比我优秀的单身男同事还有很多，原则上公司禁止谈恋爱，但是我作为老板，只要不影响到工作，默许你们大开方便之门。”
“像新来的小马我徒弟，就是个热情开朗的大男孩，平时你们不开心他还能翻个筋斗逗乐。”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00后交给00后去征服。
送走两位女同事他暗自揉眉沉思。
线索到这里断了。
跳出当事人身份的角度来审视整个过程发现，张丽和余蔓蔓是临时决定，而且这种事不可能跟其他人分享。那就不存在后面守株待兔。
难道是巧合？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姜佑在心里的嫌疑人列表里将张余两人划掉。
接下来首要是找到那个陌生女子，而女儿的幼儿园园长，可以试着接触。毕竟梅苹是她带来的。
咚咚咚！
曹青山推门而进将手里的文件放到桌面。
“姜总，这是下午我跟中层部门经理沟通后理顺的方案还有企划书。”
“您看一下，如果没有其他改动，公司二三季度的发展目标就按照这上面的执行。”
这种事原本可以交由秘书处理，因姜佑是新老板，两人在思维层次和观念上需要更多磨合，直白点，能体现出他对老板的重视。
“嗯，很好。就按这上面的去做吧。另外，动漫部经理暂时空缺，在找到合适人选之前由我带管。毕竟我对他们熟悉些。”
老板把握企业大方向，是掌舵人。
姜佑也是没办法，山海神话那部动漫项目重启总要有个牵头人。
“没问题，对他们而言是个好消息，恐怕影视部要嫉妒了哈哈。”
曹青山对此持肯定意见，项目最初由姜总负责，的确是暂时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没什么好嫉妒的，主要我对影视部的业务了解甚少，去指手画脚那是给他们添乱。再说周经理能力也值得肯定。”
“我跟人事部经理谈过目前的职位空缺，她会加紧寻找为公司输入人才。”
“嗯。”
曹青山汇报完走出办公室，在门口停住脚步。
刚才碰到两个女员工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再加上之前动漫部那个小马。
他眼眸泛起精光，姜总是开始在基层中筛选培养骨干了么？
毕竟老板看中的人，值得他平时多关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