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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死牟遇上川次郎的同一时间,川奈正随一个商贩车队前往京都。

因为没能按照时间进入城内,他们只能在城外不远处的树林中过夜。

等到第二日,再进入城中补充食物进行休整。幸好坂垣城距离京都不远,领队说,按照这样的行进速度,他们还有两日就到达京都了。

坐在地上的川奈,眼睛看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他的视线里,出现了月的身影。

川奈起身揉了揉眼睛,月的身影又消失了。他环顾四周,视线中再也没有出现月的身影。

川奈以为自己看错了,便躺下休息。

五年,最多五年。

他就能为爷爷报仇,为早川家报仇。

与此同时,涟司的鎹鸦仓羽已经到达产屋敷住宅。

这一夜,主公房间的灯火再次燃起后,直到天亮都未曾熄灭。

涟司抱着川次郎的尸体,在天亮时抵达了炼狱家。

琉飞进了炼狱家中,不一会儿门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门扉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麻雀。

涟司站在大门外,怀中川次郎的身体早已冰凉,队服下摆沾染的血渍在一夜风霜后凝成暗褐色的血迹,像极了炼狱家廊下那几株经霜的枫叶。

开门的是川次郎的哥哥,炼狱川太郎。

【炼狱川太郎:21岁,鬼杀队退役队员】

在看到涟司以及他怀中的弟弟的脸时,川太郎心脏猛地一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只能感受到风声在耳边轻响。

川太郎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弟弟那带血的脸颊。在即将触碰到川次郎的脸颊时,他又猛的收回了手,他怕触摸到弟弟那冰凉的脸颊。

“这…这不是真的吧,涟司。”

川太郎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还请节哀。”

涟司不敢直视川太郎的眼睛,这种生死离别的事情,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在得到涟司的回答后,川太郎的眼泪在一瞬间从眼眶滴落。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地触摸着弟弟的脸颊,那曾经温暖的皮肤如今却冰冷刺骨。

“请……请把他……”

川太郎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悲伤,而变得哽咽。他擦干了眼泪,试图用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请把他交给我吧。”

涟司沉默着,小心翼翼地将川次郎的身体递过去。川太郎颤抖着解开包裹弟弟的羽织,接过弟弟时,他的手臂在发抖,指尖触到那身早已冷透的队服,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川太郎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不舍,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弟弟的身上。

他抱着弟弟的身体转身往屋里走,庭院里的石板路被晨露打湿,映着他和弟弟的样子。川次郎垂落的手臂轻轻地晃动,像极了小时候撒娇时拽着他衣角的模样。

涟司带着那把断裂的日轮刀,进入炼狱家。而他的鎹鸦仓羽,带着两封信飞进炼狱家。它将信件分别交给了,川次郎的母亲和哥哥。

川次郎的母亲凛乃,在看到仓羽送来信件时,她表现的很是抗拒。

“为什么?”

“为什么又送来了这种东西?”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出去!”

凛乃的情绪激动,等到她发泄完后,抱着那封信件崩溃的大哭。。

“我的孩子,我的次郎。”

青年丧夫,中年丧子。

即便是再坚强的人,也无法遮掩来自内心深处的悲伤。

“节哀顺变,夫人。”

“川次郎他是一个值得您骄傲的孩子。”

仓羽黑色的眼睛,看着悲痛的夫人。它能做的有限,但也尽到了它应有的责任。

看着依旧痛哭的夫人,仓羽沉默的飞出房间,飞落至涟司的肩头。

川次郎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办法再更换了。他只能将弟弟脸上和手上血迹擦拭干净,在亲手给他盖上白布。川次郎的身旁放着被涟司擦干净的断刀。

那把从一开始就陪着川次郎斩杀恶鬼的日轮刀,如今和他的主人一样完成了它的使命。

涟司向川太郎和川次郎告别后,起身离开了炼狱家,赶往下一个村落,寻找隐藏在暗处的恶鬼。

那把断裂的日轮刀,随同川次郎一起下葬。等到办完川次郎的葬礼,川太郎找出了自己的日轮刀,还好日轮刀依旧锋利。

为了完成弟弟想成为柱的心愿,为了将这世间的恶鬼统统斩杀,川太郎再次加入了鬼杀队。

终有一天,他们会斩尽这世间的恶鬼。

凛乃看着眼前穿着鬼杀队服带着日轮刀的长子,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总是爱笑的丈夫。

太郎他是长的最像他父亲的,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几日,因为过度的悲伤,凛乃变得苍老了许多,鬓角的发丝已经完全变白,声音也变得干哑。

她并没有阻止川太郎加入鬼杀队。

“不管发生什么,你依旧是我们的骄傲,是炼狱家的骄傲。”

“你的父亲也从未责怪过你。”

“川太郎就这样一直向前走。”

跪伏在母亲的房门前的川太郎,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如果当年自己不那么自负,如果当年他没有去追那个逃跑的恶鬼,失足落入上弦之伍的巢穴。父亲也不会因为救他,一个人闯入恶鬼的巢穴。

太阳升起后,等到“隐”找到父亲时,只剩下那把还未断裂,但已经不再锋利的日轮刀。

“父亲,不要离开,不要留下明直。”

在得知父亲要离开的明直,抱住父亲的大腿不松手。

“明直会伤心,母亲也会伤心。”

川太郎抱起只有四岁的小明直,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

“我明天就会回来。”

“不要。”

次郎叔叔也说过他明天就回来,可是明直数了好几个明天了,也没有看到次郎叔叔。

莉子上前,从川太郎的怀中抱出明直,将其放在地上。

“明直,乖乖听话。你父亲明天就回来。”

看着母亲严肃的脸庞,明直牵着母亲的手乖乖站在一旁。

“记得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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