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的攻势堪称疯狂,如同疾风骤雨,从四面八方砸向叶鸾祎。
接连的每一天,她都在接受着各个方面来自婉姐的挑衅。
但她是叶鸾祎,她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
所有的压力、怒火、厌烦,都被她死死地锁在那副精致完美的皮囊之下。
只有在回到这栋完全属于她的别墅,只有在那个绝对属于她的人面前,才会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古诚,就是她的专属泄压阀。
而他,也无比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这一职责,并心甘情愿、甚至主动地迎合着。
晚上,叶鸾祎带着一身冰冷的低气压回到家。
又一个重要项目因婉姐的恶意抬价而受阻,对方负责人暧昧不清的态度更是让她窝火。
她将手提包随手扔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古诚早已候在一旁,立刻跪下来,熟练地为她脱下高跟鞋。
他并非简单地脱鞋,而是将她的脚轻轻托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
手指力度适中地按摩着她穿着丝袜的足底和脚踝,仿佛要驱散她一整日的奔波劳累。
叶鸾祎垂着眼帘,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卑微的姿态,脚上传来的舒适感让她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放松了一丝。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另一只脚也伸了过去。
古诚立刻领会,小心翼翼地为她脱下另一只鞋,同样细致地按摩起来。
他甚至低下头,用自己温热的脸颊讨好地蹭了蹭她微凉的脚背,像一只极力取悦主人的大型犬。
这个带着明显谄媚和依赖意味的动作,取悦了叶鸾祎。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近乎舒坦的哼声。
脚尖无意识地勾了勾,足趾蹭过他高挺的鼻梁。
“嗯…”
她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像是肯定了他的服务。
古诚受到鼓励,按摩得更加卖力。
甚至偶尔用嘴唇,似有若无地碰触她的脚踝骨,带来一阵细微而刺激的触感。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喜欢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喜欢看他沉迷于侍奉她的模样。
“项圈。”享受了片刻的足部按摩,叶鸾祎才淡淡开口,命令道。
古诚立刻停下动作,却并未立刻起身。
而是就着跪姿,用膝盖行走到放项圈的抽屉前。
取出那个丝绒盒子,再跪行回来,整个过程姿态卑微到了极点,却又行云流水,仿佛本该如此。
他双手捧着项圈,高高举过头顶,仰起脸,眼中充满了渴望被佩戴的期待。
叶鸾祎喜欢他这个样子。
喜欢他全身心渴望着她的标记,渴望着她的束缚。
这让她在外界遭受的所有挫败感和失控感,在此刻得到了巨大的补偿和满足。
她慢条斯理地拿起项圈,冰凉的皮质在她指尖划过。
她没有立刻给他戴上,而是用项圈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侮辱和玩弄意味。
“今天外面有很多不知死活的东西,惹得我很不高兴。”
她语气冰冷,带着迁怒的意味。
古诚立刻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地面,姿态谦卑无比:
“是奴婢没用,不能为小姐分忧解难。请小姐责罚。”
他甚至连自称都改了,极尽所能地贬低自己,抬高,高高在上的她。
叶鸾祎看着他撅起的、线条饱满的臀部。
和那完全臣服的背影,心中那股因外人而起的邪火,奇妙地转化成为一种带着快意的支配欲。
她抬起脚,用刚才被他按摩过的、穿着丝袜的脚底,踩在了他的后颈上,微微用力,将他的脸压向地毯。
“你也就这点用了。”她嗤笑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放松。
古诚丝毫不反抗,反而顺势用脸颊磨蹭着她踩下来的脚底。
呼吸着她身上混合着高级香水和一整天奔波带来的淡淡气息,仿佛这是无上的恩赐。
“是…,奴婢只有这点用处…能让小姐稍微舒心一点,就是奴婢最大的价值…”
他的话语,他的姿态,极大地满足了叶鸾祎的控制欲和虚荣心。
她终于松开脚,亲手将项圈戴回他的脖颈。
当锁扣合上的那一刻,她清晰地看到古诚眼中闪过如释重负,和极度满足的光芒。
仿佛流浪的狗,终于重新被主人系上了绳索。
这一刻,所有的烦躁似乎都被抚平了。
她再次确认,她的情绪可以随意施加在他身上,并得到最顺从的回应。
晚餐时,古诚跪在餐桌旁为她布菜。
叶鸾祎心情稍好一些,甚至有了些许捉弄他的兴致。
她会故意指出某道菜味道淡了,看着他紧张地尝味、解释,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逗你的”;
又会在他递上汤匙时,故意用指尖划过他的手背,看着他耳根泛红、强作镇定的模样。
这些小小的、带着恶趣味的互动,让她感到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和放松。
深夜,叶鸾祎靠在床头处理邮件,眉头再次因工作而蹙起。
古诚跪在床边的地毯上,见状,便主动俯下身。
将额头轻轻抵在床沿,低声道:“小姐,奴婢帮您放松一下头部可好?”
叶鸾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
古诚立刻小心翼翼地起身,跪坐到床上(这是被允许的特权),开始为她按摩太阳穴。
他的手法极好,力度适中。
按了一会儿,他见她似乎很受用,便试探着,极其卑微地,用嘴唇代替手指,极其轻柔地吻着她的额角和鬓边。
叶鸾祎没有阻止,反而闭上了眼睛。
这种带着绝对臣服,和爱慕意味的亲吻。
像是最有效的舒缓剂,让她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
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和他那份小心翼翼,又无比渴望亲近的卑微爱意。
她知道,这个优秀的男人,在外面足以让许多女性倾心。
此刻,却像最虔诚的信徒般跪伏在她身边。
用这种近乎自辱的方式取悦她,只为了换取她片刻的舒心。
这种认知,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精神满足和愉悦。
她伸出手,不是抚摸,而是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弄。
用手指卷着他项圈的链条,轻轻拉扯把玩。
“对,就是那里…再用点力…”她指挥着,如同指挥一件趁手的工具。
古诚立刻遵从,更加卖力地伺候着,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奖赏。
在最熟悉的卧室里,没有婉姐,没有商战,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算计。
只有尊贵的女主人,和她最驯服最懂得如何取悦她的私有物。
叶鸾祎通过支配他、享受他毫无保留的奉献。
来洗刷外界带来的所有负面情绪,重新积蓄力量,去迎接明天的战斗。
而对古诚而言,能用自己的卑微和侍奉,换取她片刻的放松和愉悦,便是他存在的最大意义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