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金飞脸色大变,伸掌出来,对着李大同推出几掌,李大同不躲不闪,在空中硬接了几下,这几掌凌空推到他身上,李大同只是闷哼了几声,却是还是拉紧了“捆邪索”,带着路金飞落向地面。
路金飞轻哼一声,一只手变掌为诀,另外一只手从怀里一掏,楼煜也没看出来掏的是啥,那东西掏出来后,他往自己身上一拍,只见夜空中有青芒一闪而逝,青芒闪过后,就见那道捆住他腰的“捆邪索”渐渐变淡了。
李大同脸色一变,另外一只手在口中一咬,咬出一点指血出来,然后他并指又向着“捆邪索”一指,白芒上红光一闪,没再变淡,却也没再像之前那么白亮。
李大同这一下使出来,嘴上跟着一声厉喝道:“动手!”
他还没喊出这句动手时,四面就同时飞出八九点火光向着空中的路金飞射去,楼煜看出,这是站在四周的那些拘邪使同时拿出了一个筒状的东西向着路金飞射出了火光。
边上的几个拘邪使跟李大同配合极好,这才方捆住让路金飞不能动弹,他们马上就从四方向着路金飞同时射出火光,几个方向可以说都完全封住了路金飞逃跑的可能。
楼煜眼睛死死地盯着空中,果然,路金飞完全没能避开,他身体扭了几下,只勉强避过了两点火光,其余的都全打到了他的身上。
那六七点火光打到路金飞身上,一下就全没进了他的身体内,完全看不出路金飞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差不多三息后,空中的路金飞突然啊地叫了出来,声音大得差点要震破了楼煜的耳膜,他只能是捂住了耳朵,那叫声却还是穿透手掌进入耳内,让楼煜差点想跟着惨叫出声。
路金飞的身上慢慢膨胀起来,望着像是被充气了般。
随着他的膨胀,能看到路金飞的身体上有六七个光点闪着光,大小跟刚才射入他身体那样大小,如同他在身上安了几个小灯泡般。
就在这时,路金飞两只变得很粗的手掐出两个诀,路金飞的身体在掐出诀后就没再膨胀。
再两息后,就只听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路金飞的身体像千穿百孔般,那些在他身上的光点四散飞射出去散入夜空,看着何止六七个。
路金飞的身体一时也像泄了气般恢复了正常。
李大同拉着正常了的路金飞落到了地上,路金飞落下时就瘫软在了地上,望去就如同一滩软泥般,没一点骨头。
李大同长呼出一口一气,手上的“捆邪索”却还是并没解开,他定定地看着地上的路金飞,人向着他慢慢走去。
四周不住听到有人落下的声音,楼煜抬头望去,却是其他的拘邪使跃了过来,落在成为一片废墟的房子四周墙上。
李大同走到离路金飞三尺时停住了脚步,他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路金飞,眉头皱起来。
这样子有些诡异,他一时也看不出路金飞是死是活。
边上围站着的那些拘邪使也搞不清楚状况,人一直紧崩着没敢放松。
好一会,一个拘魂使忍不住问道:“死了吗?”
李大同缓缓摇摇头:“有些看不明白,我几十年的拘邪使生涯,也头一次遇上这样的状况。”
缩着蹲在一边的楼煜看着这情况,也忍不住站了起来踮着脚往这边,望来,却是被李大同刚好挡到,想看也看不到那个倒地上的路金飞。
就这时,他突然看到似是有什么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让他都看不到李大同。
那样子就像是突然间有块黑布挡在了两人之间。
他以为自己眼花,再睁大眼,确实是有点什么挡在了他的李大同之间。
但也只是差不多两息上下,再下一息,他又看到了李大同,但却觉得在月光下的李大同有些变得模糊看不真切。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有种极其强烈的危机感,这跟之前那豹妖跃进他家里时的感觉一般无二。
他忍不住叫道:“小心!”
李大同做了几十年的拘邪使,混迹江湖经年,经验那是无比丰富,听到后面楼煜的这一声,想也没想,人就向着斜上跃了起来,手里捆着的路金飞也向后摔了过来。
而围在四周的那些拘邪使,这时也发现了不对,有四五个拘邪使反应更快,手里拿着那个小圆筒般的东西,几个光点从小圆筒内闪出,同时向着刚才李大同站的地方射去。
李大同的力量极大,路金飞那样的个头,被他像是没半点重量般甩到了后面自己站的位置,但路金飞砸下时,却是在半空即停住没再落下,像是被什么挡住了般。
同时间,点点火光差不多是一起击在了李大同刚才所在的位置。
路金飞的尸体突然直立了起来,不过却是双脚离着地面有一尺左右,不仅如此,还左右摆动着接住了那四五点火光。
火光“吃”地几声,都没入了路金飞的身体,路金飞一动也没动,完全承受了火光的打击。
跃到空中的李大同一扯手里的“捆邪索”,也不知是力量太大还是怎么,这一扯就把路金飞的尸体扯成了两段,路金飞的尸体断开后却是没落在地上,上下两截尸体都还是立在屋内一动不动。
更诡异的是,尸体都断成了两截,却是没见有半点血从尸体上流出。
李大同一拂袖,人从空中又落了下来,离着路金飞有个一丈左右的,距离,手里的“捆邪索”已被收到手里,望了望断成两截的尸体,吁了口气道:“金蝉脱壳!”
刺耳的笑声又传了来,两截尸体突然跃了起来,一前一后撞向李大同,李大同左掌左右各拍了一下,就把两截尸体拍得落在地上,尸体落地时听上去像是两截木头落于地上,声音沉重。
楼煜脑里一转,这不是尸体。
心里危险的感觉突然涌起,想也没想,他就向着窗子这边拼命移去,只是才跨出半步,却是觉得身体被什么拉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再没能跨出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