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这边的元婴差不多有五六十人,比着碧落门和玉山教那边的三十来人,那是多得太多了,看来这次大云真的是集中了不少兵力来讨伐了。
还有更多的金丹站在元婴老祖们的后面,楼煜看了会就没数,太多了。
在大云这边,靠近上首位置,他看到了祁山宗的副宗主刘一鸣,在刘一鸣边上,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鄢以沫。
鄢以沫秀眉微蹙着,走进来的陆无心和小东西,她也没看一眼,只是盯着自己面前桌上摆放的水果,似是只有那盘水果值得她多看看。
看到鄢以沫没事,楼煜心里一落,差点喜悦得叫出来,看来那日妖兽在祁山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那天在他身后一直在说话的声音,想让祁山完全灭门的愿望也破灭了。
不过看了看,祁山宗的七个元婴长老,这儿加上刘一鸣也才五人,没见到宗主郑一飞和另外两个元婴长老,也不知是在守宗门还是在上次殒落了。
楼煜只是把眼睛看了一下,即完全把眼睛低垂下来没敢再看,连他心爱的鄢以沫,他也只是看了眼后即收回了目光。
在这样的环境下,虽然元婴老祖们没用神识扫过来,但有的可是能感应到目光注视,别到时让人感应到那才麻烦了。
陆无心和小东西两人,却是目不斜视地就往前走着,眼睛只是随便扫了下周边的元婴即收了回来,他们确实也是对这些修士没啥兴趣。
大殿内的修士们却很是奇怪,毕竟这就一个小孩加一个筑基,顶天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见到如此多的元婴,却是一点也不甚在意。
要知道带路的孙长老都两股战战了,他们却毫不在意,也不知是他们心理状态太好,还是真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哪想得到,两人一个是一界之王,一个是一殿之主,小东西这冥王还曾经是真神,哪会在意这些元婴老祖。
说来道去,元婴修士也不过是凡人修了仙得道后才有这境界,虽说因修道得了千年寿元,本质上还是人,只不过是厉害些的人而已,不然怎么会死?
而小东西是真神,不死不灭的,现在虽然只是个弱小的分身,但这份来自于身份的天生贵胄,他哪会去真关注在意这些修士。
到了离着上首有个两丈左右距离时,孙长老才鞠身对着上首拜了下去,嘴上道:“五符门孙道一拜见列位老祖!”
他这是一鞠到地,看得出他确实是激动,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元婴,而且最上面坐着的几人,可以说是这世界最顶尖的那几人了,由不得他这小金丹不激动。
陆无心稍在前些,中间是楼煜,楼煜后面一尺左右就是小东西,这样站当然很是不尊重,但小东西是个小孩,站于大人后面也正常。
陆无心只是对着上面几人拱了一手道:“见过列位。”
连鞠身都懒得。
小东西更是连手都懒得拱,就是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下周边,再看了眼上首的几人后,即没了兴趣般打了个哈欠站定。
碧落门门主先问道:“孙道一,你传音来说,有亿万亡灵灵修迫近我们碧落山和玉山,跟你说这事的就是这人?”
孙道一急忙又鞠身道:“正是,这人叫陆无心,说是一介散修,本来是要去陷坑寻找机会的,结果看到大批亡灵从陷坑出来,无惧阳光,所以就来报讯了。”
碧落门主哦了一声,人望向陆无心,还没说话,那个白发童颜的季棠薇突然问道:“你说你是一介散修?”
陆无心点头道:“不错。”
季棠薇又追问道:“哪儿的?”
陆无心道:“大云。”
季棠薇轻轻笑了笑:“散修居然还带着师侄,还去危险的极北陷坑,这倒有些奇怪啊。”
陆无心也想过这问题,当时上山报个讯就想走的,哪想得到会被留下,小东西再找上门,这更不好解释了,最主要是连口径都没法对上一对。
只能靠他来把这个话来圆上了。
陆无心叹口气道:“老祖明察,其实他是我儿子,母亲早亡,我为修练,不放心只能是带在身边,他也有些修练天份,所以才带着到处在练,我们也没想着进入陷坑,就看能不能在外围拣些便宜而已,这才看到了那些亡灵。”
季棠薇哦了声,微一笑道:“我就说了,你这小孩儿资质确实不错,无漏无垢体,如果有个好的明师,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坐在她边上的奇器门长老哈地笑了:“季宗主这是爱才了。”
季棠薇又是微微一笑,望着陆无心,却是没再说话。
南山宗那个副宗主干笑了声道:“季宗主,要招人,咱事后再说,现在是在说灵修亡灵出陷坑之事。”
季棠薇斜了眼那副宗主,轻嗯了声,眼睛却还是盯着陆无心他们俩。
陆无心小东西和楼煜都没想到,这季棠薇开口询问,并不是怀疑啥,而是看中了小东西的资质,还害得陆无心和楼煜紧张了下。
楼煜虽然不知什么是无漏无垢体,但小东西是冥王分身,又是灵体转的肉身,资质必然是上佳,让人看上并不奇怪,只是七巧门一个女人为主的门派看上他,那才是真有些奇怪了。
陆无心听着他们说的这些,嘴角抽了抽,对着上面几人又一拱手道:“我之前也与孙长老说过,我看到的事千真万确,此事我敢以我未来境界起誓,各位老祖自可派人前往查看,我父子二人还有其他事,就此别过!”
他也很是不耐了,现在境界是不高,但他是长居上位之人,而且自己的冥王陛下也屈居人下,这情况下难免危险,还有楼煜这么个灵体夹在他们中,他是真想早点离开。
碧落门门主哎了声,伸手道:“陆道友,此事你也知道非同小可,所以我们要了解清楚此事原委,你再跟我们说说,你当时看到的情形。”
陆无心听到这碧落门主说得还算客气,也就再耐着性子,把自己所见所闻跟他们说了,反正他就是在空中看到过,有什么说什么,并没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