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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在药铺的瓦檐上凝成水珠时,李雪已经带着沈砚走了半条街。她的药箱比来时沉了不少,里面除了常用的药材,还多了几十包预防痢疾的药粉——是昨夜和林辰一起炒制的,用马齿苋、苍术混合着灶心土,闻着有股烟火气,却最能护住脾胃。

“张婶家在前面。”沈砚指着巷口那扇斑驳的木门,门楣上没画白石灰叉,却挂着两串干艾草,是临河镇驱邪的习俗。他昨晚听药铺的伙计说,张婶的男人是码头的搬运工,前天染了痢疾,怕被官差拉去隔离,就躲在家里没敢声张。

李雪敲了敲门,里面半天没动静,只有隐约的呻吟声飘出来。沈砚提高了嗓门:“张婶!我们是陆先生派来的医官,来给张叔看看病!”

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张婶的脸从缝里探出来,眼窝深陷,颧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是……是医官啊?快进来,他爹快不行了……”

屋里弥漫着股酸腐味,比药铺后院的秽物味更重。张叔躺在里屋的土炕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却还在发抖,脸色青黑,嘴唇干裂起皮。李雪掀开棉被,只见他的小腿肿得像水桶,按压下去就是个深坑,半天弹不起来。

“是脱水性休克。”李雪的眉头拧成结,赶紧拿出银针,在他的关元、气海穴扎下,又让沈砚去烧热水,“张婶,张叔拉了几天了?有没有便血?”

张婶抹着眼泪:“四天了……头两天拉的是稀水,昨天开始带血,刚才……刚才还吐了,吐的全是绿水……”她忽然抓住李雪的手,指甲掐进她的肉里,“医官,他还有救吗?我听说码头的老王就是这么没的……”

“有救。”李雪的声音很稳,从药箱里取出补液用的竹筒——这是陆衍特意准备的,里面装着熬好的米汤,加了盐和糖,能快速补充水分,“沈砚,水烧开了吗?先灌点米汤,慢点喂,别呛着。”

沈砚端着热水进来,看见李雪正用小勺给张叔喂米汤,张叔的喉咙动了动,居然咽下去了。他赶紧把热水递过去:“李姐姐,要不要加点药粉?”

“先别急。”李雪摸了摸张叔的脉搏,虽然微弱,但比刚才有力了些,“他现在虚得很,先补元气,等能说话了再用药。张婶,家里的水缸在哪?我看看你们喝的水。”

水缸放在灶台边,里面的水浑浊不堪,水面漂着层绿色的浮沫。李雪舀了半碗,放在阳光下细看,里面竟有细小的虫子在游动,比芦苇荡里的腐心虫小了几号,颜色却是暗红的。

“这水不能喝了。”她把水倒在院子里的石灰堆上,“张婶,你们最近是不是喝的井水?井在哪?”

张婶指着后院的压水井:“就是这个,前天才打的,想着离河水远,干净……”

李雪走到压水井边,压出半桶水,刚要闻,就被沈砚拦住:“我来!”他学着李雪的样子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点尝了尝,“有点涩,还有股土腥味,不像河水那么腥甜。”

“不对。”李雪接过水桶,从药箱里拿出片银箔,放进水里。银箔很快变黑了,边缘还泛起红点,“水里有砷!虽然含量不高,但长期喝会慢性中毒,再加上腐心虫的毒,两种毒叠加,才会这么凶。”

沈砚的脸色变了:“是有人故意往井里投毒?”

“很有可能。”李雪把井水倒进石灰堆,“张婶,这井不能用了,我让人来填了它。你们先去药铺住,那里有干净的水和药,方便照看。”

张婶还在犹豫,里屋突然传来张叔的声音:“去……去吧……别让……别让她也染上……”

李雪和沈砚把张叔抬上担架,沈砚在前头抬,李雪在后头扶着,张婶跟在旁边,一路往药铺走。路过巷口的杂货店时,老板娘探出头来,看见担架上的张叔,撇了撇嘴:“我就说躲不过去的,前几天还看见他去下游挑水呢……”

“下游?”李雪停下脚步,“张叔不是喝的井水吗?怎么会去下游挑水?”

老板娘嗑着瓜子:“他说家里的井水有股怪味,就去下游的泉眼挑水,说那泉眼的水甜……”

沈砚眼睛一亮:“是不是黑篷船停过的那段河岸?”

“可不是嘛!”老板娘往地上吐了个瓜子壳,“那天我还跟他说,少往那边去,阴森森的,他偏不听……”

李雪和沈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看来问题不止出在河水和新打的井里,下游的泉眼也被动了手脚。

回到药铺时,林辰正在给十几个病人诊脉,看见他们抬着担架回来,立刻让伙计腾了张空床。“怎么样?”他一边给张叔施针,一边问。

“水里有砷,还有腐心虫的幼虫。”李雪把银箔变黑的事说了,“张叔去过下游的泉眼挑水,那里怕是也被投毒了。”

林辰的竹杖在地上敲了敲:“我让赵捕头去查泉眼了,刚才他派人来报,说泉眼周围的泥土里也挖出来几个小陶坛,和芦苇荡里的坛子一样,只是里面的虫卵已经孵化了。”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而且,坛底刻着无影阁的标记。”

“无影阁?”沈砚的拳头攥紧了,“又是他们!断魂崖让他们跑了,这次居然敢在这里投毒!”

“不止无影阁。”林辰从怀里摸出块碎陶片,上面刻着半个蛇头,和噬心教的令牌图案很像,“这是从坛子里找到的,看来他们真的联手了。”

李雪的银簪突然发烫,她想起外婆留下的医案里有段记载:“南疆蛊毒与中原毒物相混,其性暴烈,十死无生,唯兰草汁可解其半……”她赶紧翻出医案,指着那段话给林辰看,“外婆说过,砷毒和蛊毒混合,要用兰草汁配合雄黄才能解,咱们带的兰草不够了。”

“我让人回药圃取。”林辰立刻道,“苏氏知道哪片兰草长得最壮,让她多挖些根,根的药性比叶子强。”

正说着,赵捕头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林先生!你们看这是什么!”布包里包着几株黑色的水草,叶片上挂着黏液,闻着有股腥甜味,“从泉眼捞上来的,渔民说以前从没见过这种草,一碰到皮肤就发痒。”

李雪拿起水草,用银簪划开一片叶子,黏液立刻涌出来,滴在地上,竟冒出白烟。“是‘腐心草’。”她的声音带着寒意,“腐心虫就是靠吃这种草长大的,把草种在水里,虫子会越来越多,就算清理了陶坛,只要草还在,水源就永远干净不了。”

“那怎么办?”赵捕头急了,“总不能把整条河的水都抽干吧?”

“能治。”李雪想起外婆医案里的另一段记载,“用生石灰和艾草煮水,泼在水草上,能杀死根茎。沈砚,你跟赵捕头去泉眼,多带些生石灰和艾草,把能看到的腐心草都处理掉。我留在药铺,把解砷毒的方子配出来。”

沈砚接过赵捕头递来的砍刀:“放心!保证把那些草斩草除根!”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林辰对李雪道:“你觉得,无影阁和噬心教联手,只是为了投毒?”

李雪正在配药,闻言动作顿了顿:“不像。临河镇只是个小码头,杀再多渔民也得不到好处,除非……”她猛地抬头,“他们想借此制造恐慌,趁机做别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辰的竹杖指向东边,“临河镇往东三十里是漕运码头,那里每天都有官粮经过,若是官粮被污染……”

李雪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们想毒害官军!”

“很有可能。”林辰的眼神锐利起来,“无影阁本就靠刺杀为生,噬心教恨朝廷当年围剿他们,联手做这事,动机很足。”他从怀里摸出封信,“这是陆衍刚派人送来的,说京城那边也发现了类似的痢疾病例,虽然不多,但症状和这里一模一样。”

李雪握紧了手里的药杵,药臼里的雄黄粉被碾得更细了:“看来这不是个案,是早有预谋的。”她把配好的药粉包好,递给伙计,“让每个病人都按剂量服用,尤其是喝了井水的,加一倍量。”

伙计刚接过药包,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先生!不好了!码头那边又倒下十几个渔民,这次不是拉肚子,是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李雪和林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这不是痢疾的症状,是中了别的毒!

两人快步赶到码头,只见十几个渔民躺在地上,四肢扭曲,嘴角挂着白沫,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赵捕头的手下正想把他们抬走,被林辰拦住:“别动!他们中的是‘牵机引’,碰了会传染!”

“牵机引?”李雪的声音发颤,“是蛊毒派最毒的蛊粉,无色无味,吸入即中,发作时像被绳子牵着一样抽搐,故名‘牵机’!”她从药箱里拿出艾草,点燃后往渔民周围熏,“快拿雄黄粉来!用酒调和,往他们鼻孔里抹一点,能暂时压制蛊毒!”

沈砚提着砍刀跑回来,看到这一幕,急得大喊:“李姐姐!怎么回事?泉眼的草都清理干净了啊!”

“不是水草的事!”李雪一边往渔民鼻孔里抹雄黄,一边道,“是有人撒了牵机引!你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沈砚立刻拔出短剑,警惕地扫视四周。码头的渔民们吓得四散奔逃,官差们在维持秩序,乱成一团。他忽然注意到码头的旗杆上站着个黑影,穿着夜行衣,正往人群里撒什么东西!

“在那!”沈砚大喊一声,挥剑掷了过去。短剑带着风声,擦过黑影的胳膊,带起一串血珠。黑影骂了一声,转身就跳下水,动作快得像条鱼,转眼就没了踪影。

“追!”赵捕头带着手下跳上巡逻船,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李雪看着渔民们渐渐停止抽搐,松了口气,却发现他们的指甲开始发黑,从指尖蔓延到指根。“不行,雄黄只能压制一时。”她抬头看向林辰,“得用兰草汁,而且要快,否则会损伤神经,就算救活了也会变成傻子。”

林辰的竹杖在地上画了个圈:“我让人快马去药圃取兰草,估计得半天才能回来。这半天里,我们得守住这里,不能再让任何人中毒。沈砚,你带几个人守住码头入口,别让可疑人员进来。李雪,你跟我去检查官粮仓库,我怀疑他们的目标是官粮。”

沈砚握紧短剑:“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靠近!”

李雪跟着林辰往官粮仓库走,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码头上,却驱不散弥漫的恐慌。她摸了摸药箱里的银簪,簪头的兰草纹亮得刺眼,像是在提醒她——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仓库的看守见是林辰,赶紧打开门。里面堆满了麻袋,散发着新米的清香。林辰的竹杖在麻袋上敲了敲,突然停在一个麻袋前:“这个被动过手脚。”

李雪凑过去,发现麻袋的缝线有被拆开过的痕迹,里面的米粒上沾着层细小的粉末,用银簪刮下来一点,银簪立刻变黑了。

“是砷粉。”李雪的声音带着寒意,“和井水里的一样,只是浓度更高。”

林辰的竹杖挑起麻袋,麻袋底下露出个小陶坛,和泉眼边的一模一样,只是里面装的不是虫卵,是黑色的粉末——牵机引!

“他们果然想污染官粮。”林辰的眼神沉得像冰,“一旦这些米被运走,后果不堪设想。”

李雪将陶坛收好,又检查了其他麻袋,幸好只有这一袋被动了手脚。“得赶紧通知漕运官,让他们暂停运粮,仔细检查所有仓库。”她看着麻袋上的漕运标记,忽然想起什么,“这是运往边关的军粮!”

林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边关的将士们若是吃了这米……”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去药圃取兰草的伙计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苏氏,她手里捧着个大篮子,里面装满了兰草,根须上还沾着泥土。“听说你们急需兰草,我就跟着来了。”苏氏的脸上带着急色,“路上听伙计说镇上出大事了?”

“说来话长。”李雪接过兰草,赶紧往药铺跑,“得快点熬药,不然那些渔民就危险了!”

沈砚在码头守着,看见苏氏来了,喊了声“师娘”,又继续警惕地盯着水面。阳光照在他的后背,绷带的影子落在地上,像条守护的界线。他知道,不管背后有多大的阴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这片码头,不让任何人再受伤害。

药铺的药罐又开始咕嘟作响,这次煮的是兰草汁,清香混着药味,飘出很远。李雪守在灶台边,看着兰草在水里舒展,忽然觉得,外婆留下的不仅是医案和银簪,还有面对险恶时的勇气——就像这兰草,就算长在贫瘠的土地上,也能开出坚韧的花。

临河镇的风还在吹,带着河水的腥气和药草的清香,一场看不见的战争,正在这小小的码头镇悄然展开。而他们能做的,就是握紧手中的药箱和剑,一步一步,把这被毒雾笼罩的镇子,重新拉回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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