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门的瞬间,办公室内的画面像一记重锤砸在他脑门上——
何大清正俯身站在白玲身后,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办公桌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臂弯里。
白玲的耳根通红,手里捏着份文件微微发抖。
两人之间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何副局长……白玲同志……”何雨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三双眼睛在空气中交汇,时间仿佛凝固了。
白玲“啊”地轻呼一声,手里的文件哗啦掉在地上。
何大清则像触电般直起身子,战术性咳嗽两声,警服领口下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
“柱、柱子……”何大清强作镇定,声音却比平时高了八度,“你怎么不敲门?”
何雨柱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白玲已经蹲下身假装捡文件,露出的后颈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而何大清,他那向来威严的父亲,此刻正不自在地扯着领口,眼神飘忽得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我……”何雨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但转念想到刚才在档案室的发现,又急声道,“何副局长,我有有紧急情况!”
何大清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什么情况?”
“档案室……”何雨柱刚要开口,余光却瞥见白玲正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他连忙话锋一转,“档案室那边,有异样的声音,我怀疑有敌特潜入。”
何大清眉头紧锁,大步走向门口,“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刚才。”何雨柱侧身让路,趁机瞄了眼白玲。
白玲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衣领,嘴唇上还沾着些许可疑的水光。
何大清已经走到走廊,突然回头,“白玲同志,通知值班室加强警戒。再叫档案值班打开档案室铁门。柱子,你跟我去档案室。”
“是!”白玲如蒙大赦,快步往外走,经过何雨柱身边时微不可察地说了声,“谢谢。”
父子俩沉默地走在昏暗的走廊里。
何雨柱能感觉到父亲身上散发的低气压,但他此刻更在意的是档案室那个诡异的量子信号。
“爸……”他试探性开口。
“今晚你看到的事……”何大清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压得极低,“不要往外说。”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
他这个平常敢作敢当,万事在前,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父亲,居然在担心这种事?
“何副局长,您放心。”他故意正色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何大清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何雨柱龇牙咧嘴。
这是父子间特有的交流方式——既表达感谢,又带着警告。
两人来到档案室门口,何大清仔细检查了门锁,“没有被撬痕迹啊。”
“可能是我听错了?”何雨柱装作懊恼的样子,“但刚才确实听到里面有动静。”
档案保管员来了,他打开了两重门的我两重门。
跟他来的,还有两名持长枪的武装民警。
何大清推门而入,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排档案架。
何雨柱则径直走向第三排——那里还残留着几滴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
那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血。
“何副局长!看这个!”他指着地面。
何大清蹲下身,手指轻触那几滴暗红色液体,“血?还新鲜着。”他抬头环顾四周,“有人受伤了?还是……”
何雨柱假装惊讶,“会不会是敌特在偷拍档案时起了内讧?”
“可能性很大。”何大清站起身,突然指向角落,“那是什么?”
何雨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地上躺着一枚银色纽扣,正是秦淮茹工装上的!
“这是……”他假装辨认,“原楼氏轧钢厂,现红星轧钢厂的制服纽扣?”
何大清捡起纽扣,脸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是的,这就是轧钢厂制服上的纽扣!”
何雨柱心跳加速。
这正是他想引导父亲发现的线索!
“系统,”他在心中急呼,“扫描整个档案室,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痕迹。”
【扫描中……】
【发现微量纳米机器人残骸】
【发现克隆人体细胞组织】
【建议:引导何大清发现真相但不要暴露秦淮茹和系统的存在】
何雨柱走向档案架,假装随意翻检“何副局长,你看这些档案被动过。
何大清快步走来,两人一起检查。
很快,他们发现了几档案和份文件有明显翻动痕迹。
“奇怪……”何大清皱眉,“为什么要看这些无关紧要的资料?”
何雨柱也觉得奇怪,这是原保城市警察局留用人员的档案资料。
突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玲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何副局长!刚接到四九城急电,被抓获后又突然死亡的时留平,他的尸体无缘无故失踪了!”
何大清和何雨柱同时变色。
何雨柱是装出来的,而何大清是真的。
“什么?”何大清厉声问,“具体情况?”
白玲平复着呼吸 ,“钱副局长亲自来电,说今天夜里,时留平的的尸体,在四九城工安局停尸房,突然消失了。现场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回保城了,时留平。”
“立刻封锁消息!”何大清当机立断,“白玲,你带人去查最近所有从四九城来保城的列车记录。柱子,你……”
他的话被一阵铺天盖地的枪声和爆炸声打断!
随即,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敌袭!敌袭!”喇叭里传来值班员声嘶力竭的喊声,“全体注意!工安局正门遭到攻击!”
三人冲向窗口。只见公安局大门口,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女人,一手一把冲锋枪正缓步走来。
月光下,她的面容清晰可见——正是秦淮茹!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身后跟着五个……十个……不,足足三十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三十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白玲的声音发抖。
何大清已经拔出手枪,“全体战斗准备!那不是轧钢厂的女工,是敌特伪装的!装神弄鬼,吓唬谁呀?”
何雨柱却知道真相远比伪装可怕——那是克隆人大军!
而为首的,很可能就“秦淮茹”的本体!
“爸!”他一把拉住要往外冲的何大清,“不能硬拼!她……她们不是普通人!”
何大清甩开他的手,“管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保城工安局撒野,就是找死!”
就在这时,为首的“秦淮茹”突然抬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三楼窗口的何雨柱。
她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然后,她举起右手,三十个克隆体同时从怀中掏出了——
“火箭筒?!”白玲失声惊呼。
何大清脸色剧变,“全体隐蔽——!”
但是,已经晚了!
三十枚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着朝着工安局大楼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