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着摆手，“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我现在用不着那些。”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的题库，比任何复习资料都全。”
李怀德笑着说，“行，那我们出空间吧。你这事，我马上就办。”
三天后的清晨，何雨柱正在看着高中化学课本，电话铃声刺破寂静。
“何处长，工安部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接线员的声音。
“接过来。”
听筒里传来年轻却威严的声音，“何雨柱同志，立即到一局，龙副局长找你。”
龙星雨背对着门站立，呢子制服衬得肩背笔挺。
听见何雨柱报告声，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桌上赫然摊着轧钢厂的请示报告。
“何雨柱同志，你给我解释一下。”龙星雨目光像两柄利剑，直刺何雨柱。
“龙副局长，我……”
“红星轧钢厂代厂长李怀德，昨天打报告，要把我最好的侦察员，保卫处长调去抡大勺，干钳工？”龙星雨冷笑着，“还说是本人强烈要求？”
何雨柱的掌心沁出汗来，他嘴里嗫嚅道，“是的，是我的要求。”
窗外传来操练声，那是工安部的武装民警总队正在雪地里训练。
“抬起头说话。”龙星雨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柱子，我知道你不是胡闹的人。到底为什么？”
何雨柱直视龙星雨的眼睛，“龙副局长，您见过红星轧钢厂的轧机吗？还是三十年代留下的老古董。”
“现在咱们的国家百废待兴，需要建设，需要发展，需要技术，懂科技的人务……”
“有点意思。”龙星雨眉头渐渐舒展，突然又板起脸，“但这不能成为擅离职守的理由！现在潜伏特务盯着各大钢厂，你这样的骨干——”
“可我们需要技术啊！”何雨柱猛地站起，“毛熊专家不会一直待着不走，迟早要撤走，难道还靠矮子国留下的破机器搞建设？”
龙星雨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杯直接跳起，“何雨柱！你当保卫处是菜园门？今天你想走就走，明天他闹着要调，国家安全还要不要了？”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
“龙副局长，”何雨柱声音发颤，“我最近在梦里，常看见未来。我们的钢厂会有世界一流的设备，但需要有人现在就开始学……”
龙星雨怔住了。窗外雪越下越大，将窗棂勾勒出毛茸茸的轮廓。
“坐下说。”他忽然转身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份文件，“知道为什么特别关注你吗？”文件上是特务企图破坏钢厂的计划，“敌人在找懂技术的干部策反。”
何雨柱如坠冰窟。龙星雨将文件收回，语气缓和下来，“你有抱负是好的。但眼下……”他指了指墙上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标语。
何雨柱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他决定祭出大杀器了！
“龙副局长，您知道李盛同志，就是曾裴宏同志吧？”何雨柱缓缓开口问道。
龙星雨看着他的目光不由一滞，紧紧着瞳孔猛然缩成针尖大小。
龙星雨的这个反应让何雨柱确信自己赌对了——作为工安部一局副局长，龙星雨不可能不知道这位特科的传奇。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个名字？”龙星雨声音陡然变得危险，右手已经无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配枪的位置。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走到屋子一角的报架处，抽出一张，铺在桌上，指着角落里的简讯 ，“上周三版，龙国科学院应用物理研究所筹备组成立，主任委员李盛同志……也就是曾裴宏同志。”
龙星雨的脸色变得极为复杂。
这个化名是绝密级信息！就连部里也只有不超过三个人知道，李盛就是当年特科那个制造炸药、破解密码、同时执行锄奸任务的曾裴宏！
“李盛同志从特科战士到科学家的转变，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何雨柱趁热打铁，“他当年在魔都造炸弹、搞无线电，现在却能带领团队研制我国第一台电子显微镜。为什么？因为国家需要！”
龙星雨脸色再次一变，突然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衣领，“说清楚！你还知道什么？”他声音压得极低，“李盛同志在特科的经历属于绝密，你——”
话说到一半，龙星雨自己突然僵住了。何雨柱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他的带着视线里，一身的本领和谁也没见过的技术知识。
“龙局长，有些事我解释了，你也难以相信。”何雨柱直视对方喷火的眼睛，“但请您相信，我对党的忠诚和李盛同志一样。”
办公室陷入死寂。
龙星雨慢慢松开手，突然转身从保险柜取出一份标着“绝密”的档案袋。
何雨柱瞥见封面上“曾裴宏”三个字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原特科三科”。
“这份档案，”龙星雨手指微微发抖，“整个工安部能看到的也就三人。大部长，钱大姐和我。”他锐利的目光像x光般扫视何雨柱，“现在告诉我，你还知道哪些事？”
何雨柱知道此刻已无退路。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一个让龙星雨几乎跳起来的名字，“八路军386旅旅长，李盛，磺胺……”
“住口！”龙星雨猛地拍响警铃，两个持枪警卫瞬间冲进门。
就在他们要按住何雨柱的刹那，龙星雨又突然摆手，“出去！把门锁死！”
当房间重新只剩两人时，龙星雨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湿的额头，“何雨柱，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信息就算在宝塔山时期，也只有——”
“一个和李强同志有着相似梦想的人。“何雨柱轻声说，“他可以用无线电技术救国，我为什么不能去学技术建设祖国？”
窗外传来换岗的哨声。
龙星雨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好小子，你最好祈祷你学的技术真像你说的那么神奇。”他抽出一张信纸，“我会向部长特别汇报，但有个条件——”
钢笔尖在信纸上沙沙作响，龙星雨写下“关于何雨柱同志特殊技术能力考察报告”的标题，头也不抬地说，“你得先告诉我，手机是啥，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