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播音员的声音还在继续，“前线战士们一把炒面一把雪，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与敌人战斗……”
何雨柱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整个食堂的人都转头看向他，但何雨柱浑然不觉，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白雪皑皑的朝鲜战场。
“柱子？怎么了？”李怀德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李厂长，咱们得做点什么。”
“做什么？”李怀德一脸茫然。
“炒面！不，不止是炒面！”何雨柱的眼睛亮得吓人，“我有更好的食品！”
他顾不上解释，转身就往外跑，差点撞翻一个端着饭盒的工人。
身后传来李怀德的喊声，“柱子！你去哪儿？你下午不是还要听讲座会呢！”
但何雨柱已经冲出了食堂，远处传来他的声音，“让南易师傅去你办公室，等会有事和你们商量。”
三月的风还带着寒意，吹在他发烫的脸上。他跑进轧钢厂后边的小仓库——这是他平时偷偷从系统空间取东西的地方。
看左右无人，何雨柱立刻闪身进入系统空间。
白色的虚拟空间里，他急切地喊道，“系统，搜索军用食品制作技术！”
眼前立刻浮现出一排排书籍投影。《野战炊事手册》《军用口粮发展史》《压缩食品加工技术》……
何雨柱的目光快速浏览，最后停在一本《军用压缩饼干制作大全》上。
虚拟书立刻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眼睛快速扫过那些熟悉的配方和工艺流程图。
“小麦粉、糖、油脂、奶粉……”何雨柱喃喃自语，手指在虚拟书页上划过，高压成型，真空包装。他哈哈一笑，高压成型，好办，轧钢厂有的是压缩机！奶粉不好搞，还有真空包装，就算了！”
何雨柱直接把配方比和生产工艺流程抄到了纸上。
退出系统空间，何雨柱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他快步走向厂长办公室，路上差点和匆匆赶来的南易撞个满怀。
“何师傅！”南易一把拉住他，“李厂长让我来找你，说你有急事？”
“南师傅，你会做饼干吗？”何雨柱直接问道。
南易一愣“饼干？那种洋人的点心？会啊，那玩意做起来很简单……”
“不是普通饼干，”何雨柱压低声音，“是一种特殊的军用饼干，能保存很久，一小块就能顶一顿饭。”
南易的眼睛瞪大了，“还有这种东西？”
“跟我来。”何雨柱拉着南易直奔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正在接电话，看到两人闯进来，匆忙挂断，“柱子，你到底要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关上门，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他在系统空间里记下的配方。
“厂长，前线战士们吃炒面太辛苦了。我想出了一种新食品，叫压缩饼干。”何雨柱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这么一小块，”他比划着，“热量相当于三碗炒面，而且不怕潮，能保存半年以上。”
李怀德眼前一亮，“压缩饼干啊，我——”他看看南易，连忙把“知道”两个字吞回了肚子。
南易却是倒吸一口冷气。
“何师傅，这话可不能乱说！”南易脸色严肃起来。
“我没乱说。”何雨柱把配方摊在桌上，“厂长，南师傅你们看，普通饼干松脆是因为有空气。如果我们用高压把饼干压实，同样体积下能多装三倍的面粉和糖。再加上特殊包装……”
南易凑过来看配方，眼睛也是越来越亮，“妙啊！这样一小块确实能顶一顿饭！”
李怀德皱着眉头，“可这需要专门的设备……”
“咱们土法上马，就用轧钢厂的液压机！”何雨柱早有准备，“把面团放在模具里，用液压机压制成型。烘烤可以用食堂的大烤炉。”
“这……”李怀德还在犹豫。
何雨柱加了一把火，“厂长，如果成功了，咱们轧钢厂就是全国第一个生产军用压缩饼干的单位！您想想，这对厂里是多大的荣誉！”
这句话击中了李怀德的软肋。
他猛地一拍桌子，“好！我批准了！用三号车间的备用液压机，食堂的烤炉随你们用！但有一点——”他严肃地看着两人，“这事必须保密，绝不能外传！”
下午，何雨柱去听讲座。
南易把小型液压机搬到食堂厨房外，开始了试验。
第一炉饼干因为温度太高烤焦了，黑得像炭块。
“南师傅，你这是在干嘛？要把食堂烧了啊！”后勤主任王波丹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阴阳怪气地说。
他是李怀德对立面的人，看何雨柱和南易，自然不顺眼。
南易擦了擦汗，“王主任，这是厂长批准的重要试验。”
“重要试验？”王波丹冷笑，“我看是浪费国家粮食！这一炉得用多少面粉？现在全国都在节衣缩食支援前线，你们倒好，在这里糟蹋粮食！”
南易强忍怒气，“王主任，这是为了给前线战士研制更好的口粮……”
“放屁！”王波丹上前，一脚踢翻了面盆，“马上给我停下！否则我报到厂党委去！”
第二炉饼干刚出炉，因为压力不够，做出来的饼干一碰就碎。
“看看！又浪费这么多面粉！”王波丹面目狰狞，大声嚷嚷，“南易，你等着挨处分吧！”
南易脸也变了颜色，“王主任，你不要耍流氓！”
这时何雨柱刚好回来，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
“王波丹！”何雨柱一声怒吼，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王波丹的衣领，“你个苟日的，算什么东西，敢破坏前线补给试验？”
王波丹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懵了，“何雨柱！你、你敢动手打领导？”
“动手？老子还要动脚呢！”何雨柱狞笑着，一个过肩摔，就把王波丹撂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南易见有何雨柱撑腰，也有样学样，冲上来补了两脚，“苟日的，让你糟蹋我们的试验！”
王波丹成了两人比试武功的靶子，被两人打得满地打滚，哀嚎连连，“救命啊！快来人呀！何雨柱，南易杀人了！”
何雨柱专挑肉厚的地方打，南易则重点照顾王波丹的屁股。
两人配合默契，打得王波丹鼻青脸肿却都是皮外伤。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王波丹跪地求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何雨柱南易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点点头， 就想把王伯丹打个内伤。
“住手！”就在此时，李怀德终于出现了，喝退两人，又痛斥王波丹，“谁让你干扰试验的？这是厂党委批准的重要项目！”
王波丹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李厂长，他们打人……”
“打得好！”李怀德冷哼一声，“再敢捣乱，我叫保卫处人过来收拾你！滚！”
王波丹夹着尾巴，一声不敢吭，悻悻地溜走了。
李怀德不解恨地骂道，“苟日的，岂有此理！”
试验得以继续。
第五炉，南易终于做出了理想的成品。
“成了！”南易捧着一块金黄色的方形饼干，手都在发抖。
何雨柱接过饼干，用力掰了掰——纹丝不动。
他取来锤子，轻轻敲下一小块，放入口中。
饼干在唾液的作用下慢慢软化，浓郁的麦香和甜咸味在口腔中扩散。
“味道怎么样？”南易紧张地问。
“完美！”何雨柱咧嘴笑了，“来，你尝尝。”
南易接过一小块，刚放入口中就瞪大了眼睛，“老天爷！这比炒面香多了！”
“何师傅，你真是个天才！”南易由衷地赞叹。
何雨柱摇摇头，“前线战士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们只是尽点绵薄之力。”他抬头看向李怀德，“厂长，你也尝尝。”
李怀德吃了一块，一拍大腿，“就是这样！南易，柱子，我要为你两个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