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46“巴顿”坦克的轰鸣声,如同一柄重锤,狠狠敲击在敌军后方的心脏地带。何雨柱驾驶着这头钢铁巨兽,将油门踩到底,沿着颠簸的公路疯狂奔驰,履带扬起漫天尘土。
“十点钟方向!步兵散兵线!” 何雨柱一边操控坦克进行不规则的蛇形机动,躲避可能存在的反坦克火力,一边大声报出目标。
炮塔内,何保国已经初步掌握了火炮操作的窍门,他浑身被汗水浸透,硝烟熏黑的脸庞上只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他快速摇动方向机,粗大的炮管微微移动。
“轰!”
90毫米高爆弹在美军步兵群中炸开,残肢断臂混合着泥土飞上天空,凄厉的惨叫声被爆炸声淹没。
“哥,干得漂亮!” 何雨柱大声称赞,同时猛地一拉操作杆,坦克一个急转,躲开了一枚从侧面屋舍窗口射来的“巴祖卡”火箭弹!火箭弹擦着坦克侧装甲飞过,在远处炸开一团火球。
“他娘的!这帮孙子反应真快!” 何保国骂了一句,手脚并用,又将一枚炮弹塞进炮膛。坦克内的空间闷热无比,炮弹发射后的硝烟弥漫,呛得人直流眼泪,但两人都顾不上了。
沿途的敌军试图组织抵抗,设置路障,但在坦克主炮和并列机枪的狂暴火力下,一切阻挡都显得徒劳。坦克如同摧枯拉朽般碾过沙包、撞翻吉普车、摧毁临时工事,硬生生在敌占区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而,危机接踵而至。
“哐当!”一声脆响,主炮炮闩复位,却没有炮弹射出。
“柱子!炮弹打光了!”何保国焦急的声音从炮塔传来。
何雨柱心里一沉。没了主炮,这辆坦克的威慑力就大打折扣了。
“用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节约子弹!”他立刻下令。
何保国立刻操作炮塔顶部的.50口径(12.7mm)m2 hb重机枪和同轴的7.62mm m1919A4并列机枪。重机枪沉闷而持续的“咚咚”声和并列机枪清脆的“哒哒”声再次响起,扫射着试图靠近的敌军步兵,火力依旧凶猛。
但敌人也发现了坦克火力的变化,变得更加大胆。越来越多的敌军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子弹如同雨点般敲击在装甲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甚至有几辆吉普车架着重机枪,开始远远地吊着他们进行骚扰射击。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会被耗死在这里!” 何保国一边用重机枪压制一个敌人的机枪火力点,一边大吼。
何雨柱额头青筋暴起,大脑飞速运转。他死死盯着前方,突然,他看到了远处地平线上出现的熟悉山峦轮廓——那是“摩天岭”的延伸部分!已经接近战线了!
“何大哥!坚持住!快到了!看到前面那个隘口了吗?冲过去,就是我们防区的外围!” 何雨柱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希望就在眼前!何雨柱将坦克的马力拉到了极致,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咆哮,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狭窄的隘口。
然而,就在距离隘口不到五百米的地方,灾难降临!
“咻——轰!”
一枚不知从何处射来的迫击炮弹,极其幸运(或者说极其不幸)地命中了坦克的右侧履带!
“咔嚓——哐当!”金属断裂的刺耳声音响起!右侧履带被炸断,沉重的坦克车身猛地一沉,失去了平衡,如同跛脚的巨人,在原地艰难地打了个转,最终歪斜着停了下来,炮管无力地指向天空。
“履带断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坦克失去了机动性,就成了固定靶子!
周围的敌军士兵发出兴奋的嚎叫,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子弹更加密集地倾泻在坦克装甲上,手榴弹也开始在坦克周围爆炸。
“柱子!怎么办?!” 何保国操着重机枪疯狂扫射,打退了敌人一次靠近的企图,但子弹也所剩无几。
何雨柱看了一眼仪表盘,油料也即将告罄。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打开驾驶舱底部的安全门(逃生舱口)。
“何大哥!弃车!从下面走!我们步行冲过去!”
两人毫不犹豫,丢弃了这辆承载他们创造奇迹的钢铁坐骑,从坦克底部爬了出来,迅速滚入旁边的弹坑。几乎在他们离开坦克的下一秒,一枚火箭弹就精准地命中了坦克炮塔,引发了内部剩余弹药的殉爆!
“轰隆隆——!!”
m46坦克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零件四散飞溅,灼热的气浪将周围的敌人掀翻在地。
何雨柱和何保国借着爆炸的掩护,从弹坑中跃出,端着最后仅存的步枪和手枪,向着近在咫尺的隘口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是他们!是何专家和何保国!”
“掩护!火力掩护!”
隘口另一端,终于发现了这边异常情况的我军阵地,响起了熟悉的冲锋号声和密集的枪声!战友们来接应了!
最后的几百米,成了意志与生命的赛跑。子弹在身边呼啸,何保国用身体挡在何雨柱侧翼,手臂再次被流弹击中,但他哼都没哼一声。何雨柱手中的步枪不停点射,撂倒每一个试图靠近的敌人,【追魂夺魄鹰狼目】让他在混乱中依旧能精准锁定目标。
当他们浑身浴血、踉踉跄跄地冲过隘口,扑进战友们早已构筑好的阵地时,身后传来了敌人不甘的猛烈射击声,但已经无法威胁到他们了。
“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何雨柱瘫倒在战壕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身边同样疲惫不堪、却咧着嘴笑的何保国,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阵地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战士们看着这两个创造了奇迹、从敌人心脏地带杀回来的英雄,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敬佩和激动。
很快,消息传遍了整个防线。何雨柱与何保国,驾驶敌军坦克,在敌后大闹天宫,毙伤无数敌军,最终焚车突围,胜利归来的事迹,成为了高丽战场上又一个广为流传的传奇。他们的名字,和那辆燃烧的m46巴顿坦克一起,被永远镌刻在了英雄的丰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