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媳妇在笑,可孙荣福觉得媳妇快要碎了,此时此刻他应该去抱一抱媳妇,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嘶~”
孙荣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扯到蛋了!
强忍住疼痛,扑过去一把抱住许来娣,献宝似的语气,“媳妇,你本来就挺值钱,我花了五十两呢,你看你看,大当家抽我的印子还在呢。”
说着撩起裤腿还有胳膊,伸到许来娣眼前。
悲伤的许来娣:“……”
许来娣顿时不悲伤了,看了看胳膊腿上的确还有“猪儿虫”印子,又想到这狗男人说的话,嗔怪道,“你活该。”
闻言。
孙荣福知道媳妇这是想通了,可怜巴巴道,“媳妇,你打我的时候,难道不怕把它打坏了么,咱们还没生虎妞呢。”
早知道差点连下半身性福都没了,他就该早点告诉媳妇的。
脸色瞬间爆红的许来娣:“……”
这狗男人!
脑子里想的都是废料!
“来娣,来娣,来娣,不生气了吧,嘿嘿,你是不是害羞了?”孙荣福捂着蛋蛋,嘚瑟得不行。
许来娣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这是她人生不幸的来源,厉声道,“以后不许叫我来娣!”
孙荣福疑惑,“那叫什么?在外面叫媳妇我是不介意的。”
媳妇会害羞。
许来娣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叫死娣!”她咬牙切齿的解释这个名字的含义,“死了弟弟那个死弟!许死娣!”
现在想想,若不是孙荣福把她买回来,她要么跟大姐二姐一样卖给老鳏夫做续弦,小妾,要么在勾栏院做皮肉生意,这一切都是为了许成才那只吸血蚂蟥!
孙荣福待她好,这也是她月前没有求大当家做主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孩子,她不想孩子死了爹。
现在看来,幸好她没有!许死娣一阵后怕,心里暗自发誓,等有机会,她定要回去弄死许成才那坨废物点心!
孙荣福眼前一亮,“好的,死娣。”
“啊——”
话音刚落,隔壁传来几声痛苦的惨叫。
孙荣福一听这惨叫就感觉蛋蛋痛,他幽怨的望着自家媳妇,表情一言难尽,“媳妇,你们这些女眷是商量好今日集体爆蛋吗?”
刚刚都听见好多声了。
许死娣神色坦荡,大方承认道,“是的。”
其实是大当家提的建议,等他们烧完粮草回来,土匪们这个时候是最快乐也是最疲惫的时候,睡着了好偷袭。
正好她们也练了一个月,正好检验一下成果,所以她们就动手咯。
且大当家说了,烧西狼粮草是一回事,她们受了委屈又是另一回事,一码归一码,她们该咋咋地。
孙荣福啧了一声,想必别人就没他这么幸运咯。
画面一转,宋琪拿着一把菜刀,刀下的男人一张脸狰狞扭曲害怕。
狰狞扭曲的蛋疼,害怕的是宋琪菜刀抖了,把头给他砍下来。
甜甜在一旁小手拍得啪啪响,激动得小脸通红,“凉亲好厉害。”
万通疼得龇牙咧嘴的脸突然被插了一刀,“甜甜……”
呜呜呜,他的小棉袄漏风了。
甜甜小脑袋一扭,不理他,坏爹,欺负凉亲。
宋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上,“叫魂呢,给我老实点!”
万通:“……”
啊啊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在媳妇身上看到意姐的影子!?
顾忌着头上那把刀,万通不敢动,动不了一点。
感觉刀刃与头皮无数次擦肩而过,那种刺激的惊悚感无与伦比,身下蛋蛋痛得要命,可他却不敢多动一下。
宋琪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扯着头发,伴随着一阵沙沙的咔嚓声,不一会,地上多了一坨横七竖八的断发,有的头发上面沾着血迹。
第一次用菜刀剃头,还不是特别熟练,好在结果是圆满的。
见万通像一条死狗那样趴在地上任她搓圆揉扁,宋琪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万通头上,笑道,“万通,恐惧的滋味好受吗?”
万通痛得嗷嗷直叫,一不小心扯到下面的蛋,“嗷~啊~好痛。”
宋琪觉得那叫声极为烦躁,猛地站起身,伸出脚狠狠踩在万通的头上,愤恨道,“闭嘴。”
她是真恨这个男人,可同时她也恨她爹娘,更恨宋雅,若不是为了陪她出城祈福,她根本不会被绑,可明明是两姐妹同时被绑了快票,为什么只点名道姓的救宋雅!
土匪放人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快票,当天子时前交齐赎金便放人,一种是慢票,七天内。
黑风寨的土匪绑人只求财,不求人,一般绑了男子快票,当天便赎回去了,女子就不一定,家里富裕受宠的姑娘,早就赎回去了。
脑袋被迫固定声音戛然而止的万通:“……”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他恢复了再找这个娘们算账!
他要打回来!
万通撇了撇嘴,“闭就闭,那么凶干什么!”
宋琪从思绪中回过神,“万通,从今日起,你若是还敢对老娘动手,老娘下一次剃的就不是头了,而是你胯下的那二两肉!再有下一次,我保证,这菜刀会砍在你的脖子上。”
大当家说,面对家暴,要么以暴制暴打得男人害怕,要么一刀杀了干净。
若不是看在他对甜甜不错的份儿上,这一刀就不是剃头了,而是直接砍死他。
万通:“……”
万通只觉得身下一凉,想要点头发现头在脚下,于是连忙保证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他哪敢啊,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再动手了。
自从那天对她动了一次手,让大当家知道了,大当家二话不说把他踹飞了,还警告他,再有下次就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与此同时,这一幕在黑风寨各个房间上演,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到底是没有直接把人砍死的。
第二天,黎知意见一个不少全回来了,甚至都没有缺胳膊少腿,还当着众人的面唉声叹气了一下子。
杜小波摸不着头脑,“意姐,这是不高兴吗?”
按理说应该高兴才对啊,他们昨天可是干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呢。
黎知意摇了摇头,盯着那些个剃了阴阳头的小弟们,语气惋惜,“怎么就全回来了呢,姐妹们也太心软了吧。”
她还以为至少会死几个呢,结果一个都没有!
是的,没错,女眷们给土匪们剃了个阴阳头,就是那种一边头发完好一边顶着血痂的阴阳头。
一众被剃了阴阳头的土匪:“……”
怎么感觉意姐好像很可惜他们还活着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就在这时,蒋远杰带着叶宏大大咧咧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