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踏上归途时,深海的光线已变得幽蓝。赵露思摸了摸颈间的珍珠项链,那是银尾人鱼留下的信物,此刻正微微发烫。钱一平驾驶的战船突然剧烈颠簸,王俊凯一个趔趄撞在舷窗上,玻璃映出他身后突然浮现的紫色光纹——那是混沌力量腐蚀的痕迹。
“右后方有海兽群!”周英的声线发颤,她推了推眼镜,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以惊人速度逼近。夜溟猛地扯开领口,星砂战甲的咒文渗出冰蓝色血液:“是被混沌污染的墨鳞鲨,它们的背鳍会喷腐蚀液。”
话音未落,一头巨鲨撞穿船舷。赵露思抽出珍珠短刀格挡,刀刃与鲨齿碰撞出星砂火花。她余光瞥见钱一平捂着胸口咳嗽,机械心脏的幽蓝电流正被紫色纹路侵蚀。“把情感共鸣器调到最高频!”赵露思大喊,同时用鱼尾扫开扑来的触手。
王俊凯突然指着远处:“看那边!”只见一群银蓝色的鱼群组成漩涡,为首的人鱼甩动银尾,鳞片在幽光中如碎钻迸裂。“是清渊使者的族人!”周英的声音带着惊喜,但下一秒,鱼群突然炸开紫色血雾——它们的眼睛已变成混沌的漩涡。
夜溟的星砂锁链缠住一头海兽,却被其表皮的黏液腐蚀得滋滋作响。赵露思跃出船舱,珍珠胎记在战斗中泛起鎏金光斑。她刚用短刀刺穿一头海兽的咽喉,却听见钱一平的闷哼——他被三条触手同时缠住,机械心脏的搏动声越来越弱。
“钱一平!”赵露思的呼喊被浪涛吞没。她鱼尾猛拍水面,珍珠项链突然爆发出强光,银尾人鱼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那些被混沌污染的鱼群竟在虚影前顿住,它们脑内闪过被实验的记忆碎片——正是赵露思母亲当年记录的影像。
“它们的记忆被篡改过!”周英突然喊道,她将改良鳃液注入共鸣器,“我刚解码了它们的神经信号,幕后黑手用初代鳃液的残次品做了手脚。”话音未落,深海裂缝中涌出更密集的海兽,它们的背鳍组成紫色阵列,竟是模仿十二白骨祭坛的形状。
夜溟突然拽住赵露思:“看它们的腹鳍,有机械齿轮!”众人这才发现,海兽的血肉之下藏着金属骨架。王俊凯猛地拍桌:“是苍溟的机械军团!他们把海兽改造成了傀儡!”
赵露思的珍珠短刀突然发烫,刀柄的纹路与海兽腹鳍的齿轮产生共鸣。她想起汐月祭司的预言:“当皇族血脉与机械心脏共振,深渊的锁链将被斩断。”她一把抓住钱一平的手,两人的力量注入短刀,刀刃瞬间化作星砂光鞭,抽碎了海兽的阵型。
就在此时,一头巨鲸张开血盆大口,喉间竟卡着半块玉笛。赵露思瞳孔骤缩——那是绯璃的信物!她猛地跃入鲸口,在粘稠的胃液中摸到玉笛的裂痕,而裂缝里渗出的不是血,竟是银色的星砂。
“绯璃还活着!”赵露思的呐喊被鲸齿碾碎。钱一平突然发动机械心脏的高频震动,整头巨鲸的骨骼发出嗡鸣。海兽群的阵型瞬间混乱,它们互相撕咬,金属骨架在碰撞中迸出火花。
夜溟抓住机会,星砂锁链捆住巨鲸的脊椎。赵露思将短刀刺入鲸脑,却发现里面没有脑组织,只有一颗跳动的混沌心脏。她想起神秘人曾说:“混沌之匙的对立面,是用生命炼成的锁。”
突然,所有海兽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赵露思抬头,只见深海裂缝中浮现巨大的机械手掌,五指张开时,每根手指都嵌着初代鳃液的容器。钱一平的机械心脏发出刺耳警报,他看着赵露思,嘴角溢出紫黑色的血:“它们的目标……是你的珍珠胎记……”
话音未落,赵露思的鱼尾突然剧痛。她低头看见一条海蛇状的机械生物,正用獠牙撕扯她鳞片下的血管。夜溟的星砂锁链瞬间冻结海蛇,却听见周英的尖叫:“战船能源核心被入侵了!”
王俊凯疯狂敲击控制台:“是病毒!它们用海兽的黏液做了载体!”赵露思看着钱一平逐渐透明的身体,突然想起银尾人鱼的遗言:“当混沌之匙遇到机械之心,唯有血色珍珠能照亮归途。”
她猛地咬破舌尖,将血滴在珍珠项链上。项链爆发出刺目白光,所有被污染的海兽都在光芒中停滞。赵露思趁机将短刀插入自己的珍珠胎记,剧痛中,她看见母亲的影像在血雾中浮现,手中拿着半块玉笛。
“原来……我才是钥匙……”赵露思的低语被浪涛吞没。钱一平突然抱住她,机械心脏的幽蓝电流与她的血脉共鸣,两人周围形成星砂漩涡。所有海兽的机械骨架都在共鸣中解体,而深海裂缝里的机械手掌,正缓缓握成拳头。
夜溟的星砂战甲突然全部崩碎,他看着赵露思背上浮现的银紫色鳞片,想起古老的预言:“当皇族血脉与机械之心融合,深渊的守门人将睁开眼睛。”此时,王俊凯突然指着屏幕:“裂缝里有东西出来了!是……是小川!”
赵露思猛地转头,只见弟弟小川悬浮在裂缝前,他的机械心脏正与混沌力量共振。钱一平的身体突然化作数据流,融入小川的机械义肢。赵露思的珍珠胎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短刀自动飞向小川,刺穿了他胸口的混沌结晶。
“姐姐……”小川的机械义眼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紫色光芒吞噬。赵露思接住他坠落的身体,发现他手中紧握着半张图纸,上面画着渊海之心的结构图,而中心位置标注着:“此处需皇族血脉与机械心脏共鸣。”
此时,所有海兽突然自毁,爆炸的冲击波将战船掀飞。赵露思抱着小川,看着钱一平消散的方向,珍珠项链突然化作光带缠绕在她手腕。夜溟的星砂锁链自动修复战甲,他指着远处:“看!清渊使者的族人在清理残骸,但他们的鳞片……变成金色了!”
周英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是钱一平的机械心脏数据,它们在进化……”话音未落,深海裂缝中传来机械齿轮的转动声,而赵露思的珍珠胎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