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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布莱恩特议员的马车在路上颠簸着。

车厢内,这位曾经在市议会中颇具影响力的爱尔兰裔议员,此刻脸色铁青,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方才在仪式上,市长阿尔沃德那番明褒实贬、刻意拉拢德裔商会的言辞,以及警长帕特森那副卑躬屈膝、全然不顾往日情分的嘴脸,都让他怒火中烧。

“一群废物!”

布莱恩特狠狠一拳砸在车厢的丝绒衬垫上,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低声咒骂,“这个德国佬,以为靠着几个脑满肠肥的酒囊饭袋就能压住我们爱尔兰人?帕特森这条见风使舵的老狗,更是贱到骨子里,忘了是谁把他从南区巡警的泥潭里提拔上来的!”

他越想越气,只觉得胸中一股恶气无处发泄。

坐在他对面的助理米勒,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明男子,见状连忙劝道:“议员先生息怒。市长此举,无非是拉拢德裔的选票,同时分化我们爱尔兰社区的力量,打压您的声望。我们越是愤怒,便越是中了他的计划。当务之急,是冷静下来,商议对策。”

“对策?”

布莱恩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阿尔沃德想靠着码头扩建、蒸汽吊机那些铁疙瘩压垮我们爱尔兰人?做梦!圣佛朗西斯科的码头是谁一砖一石建起来的?铁路是谁一步一步铺到海边的?他以为离了我们爱尔兰人,他那个市长还能坐得稳当?”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助理吩咐道:“米勒,你马上去办几件事。”

“立刻用我的名义,召集所有爱尔兰裔的政客,今晚随便搞个名义聚会!我要让他们都认清楚,阿尔沃德这个德国佬,是打算拿我们爱尔兰人的血汗,去填那些贪得无厌的德国商人的钱袋子!若再不团结起来,只怕将来连残羹冷炙都没了!”

米勒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是,议员先生,我即刻去安排。”

布莱恩特继续道:“你亲自去一趟《纪事报》报馆,找那个收钱最狠的主编杰布。把之前收集的证据给他,让他亲自写一篇报道,将阿尔沃德之前那些事,还有他平日里如何与德裔商人勾结,打压我们爱尔兰劳工,克扣市政工程款项的脏事,都给我一五一十地捅出去!他不是喜欢在报纸上标榜自己’廉洁’、’公心’吗?我倒要看看,这层皮剥下来,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本来还想留着后面再用,现在已经不能再忍下去了,即刻开刀,再这样忍下去,我们连现在的席位都保不住!”

“还有,”布莱恩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派几个机灵点的人手,去给我盯紧了码头区那帮杀人放火的辫子佬,看看那些黄皮猴子最近在搞什么鬼。帕特森那个王八蛋,估计早都把我的命令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个混蛋!fuck!”

“得让那些黄皮猴子抓紧闹点乱子出来!”

米勒听着布莱恩特的吩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这位议员是真的动了怒,以至于开始带着泄愤性质地安排。

他不敢怠慢,恭敬地应道:“是,议员先生,我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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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阴影里,布莱恩特心心念念的辫子党就混在人群里。

于新带着小文和阿茂等几个手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阿茂搓着手,眼中依旧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压低了声音。

“新爷,你睇班鬼佬官坐的四辘马车,拉车的马只只肥腾腾,劲过平时我们见的运货瘦马。你话……他们个车厢入面,会唔会收埋金器银纸,或者啥值钱嘢?”

于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个阿茂,最近发了财,倒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你的眼光,就只值这点出息?那些马车里的金银财宝,不过是些黄白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真正值钱的,是那些坐在马车里的人,是他们揸住的话事权,是他们一句说话就可以搞乱晒成个三藩市的势力。我们要图谋的,可不是那些不长久的浮财。”

阿茂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多言:“新爷教训的是,我就是…………眼红随口讲下。”

“眼红?”

于新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这些摆在明的肥猪肉,大把人盯实,几时轮到我们这些虾毛落手?我们要做的系长线生意,系收埋在暗处、冇人知的买卖。”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码头那一片巨大的轮廓,声音变得有些飘忽,“这金山的水越是浑,才越好摸鱼,才越能捞到大鱼……”

他顿了顿,又对于新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文说道:“小文,你醒目,派几个信得过嘅兄弟去打听下。嗰个爱尔兰高官不是想收买咱们?那些红毛狗今日撞晒板,谷住肚火,今晚肯定有动作。我们都去凑下热闹,话唔定……执到啲意外着数。”

小文那双细长的眼睛没什么波动,他微微点了点头,身形一晃,便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渐渐散去的人群之中。

于新望着小文离去的背影,没再跟身边几个只认钱的废物开口。

呢个后生仔杀多了人历练出来了,心思深手段狠,是块成大事的料。

在风起云涌的金山,他正需要这种帮手,亦乐于给机会后生仔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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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圣佛朗西斯科的码头镀上了一层惨淡的金色。

几艘从香港驶来的货船,悄然靠岸。

香港洪门总堂此番派遣的过百弟兄,早已收拾停当,肃然而立。他们个个身着青布短打,袖口紧束,腰间鼓鼓囊囊,显然都带着防身的家伙。

长途航行让他们面容憔悴,但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警惕地打量着这片陌生的土地。

为首的一人,约莫四十上下,身材不高,却异常敦实,行走间虎虎生风,正是香港洪门“筲箕湾”的红棍,黄久云。

其身后,紧随着的是和记的“红棍”林豹,此人身形魁梧,是外家功夫的顶尖好手。

码头上,早已候着一队人马。他们约莫二三十人,青布短衫,头戴毡帽。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神色谦恭,正是至公堂派来接引的管事。

他快步上前,对着黄久云抱拳行礼:“各位兄弟远道而来,水路风尘,一路辛苦晒!我系至公堂的管事,许敬德,喺度恭候各位。”

黄久云亦抱拳回礼,“客气了。我等奉总堂之命,前来金山开山立柜,弘扬洪门忠义,仲望至公堂的兄弟日后多多关照,一齐揾食。”

许敬德哈哈一笑,侧身引路:“咪咁讲,四海之内皆兄弟,洪门本就一家人。赵龙头已经在堂口备咗啲薄酒,为各位香主、兄弟接风洗尘。请!”

黄久云目光一扫,却未在人群中见到至公堂龙头赵镇岳的身影,他不动声色,一边随着许敬德往码头外走,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赵龙头的大名,黄某在香港都如雷贯耳,今日点解唔见龙头亲身来?莫非我们来得太突然,打搞到龙头哥清净?”

许敬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旋即恢复如常,解释道:“讲笑喇。赵龙头本想亲身迎接嘅,点知呢排金山天气乍暖还寒,龙头哥唔小心惹咗啲风寒,身体有些不舒服,实在唔方便吹风。所以特登叫我来代他赔个不是,希望各位兄弟包涵。”

“哦?原来如此。”

黄久云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赵龙头身体要紧,我等心领便是。”

他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贵堂的叶鸿,今日可曾前来?说起来,数年前我与叶香主在广州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故交。此番前来金山,总堂亦有交代,让我务必与叶香主好生叙叙旧,共商一些要事。”

此言一出,许敬德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脚步也慢了半分。

他身后的几个至公堂头目,更是脸色微变,纷纷低下头,或扭开脸,不敢与黄久云的目光对视。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与尴尬。

林豹是个直性子,见状浓眉一竖,踏前一步问道:“搞乜嘢啊?莫非叶香主睇我们香港来的兄弟像虾仔,唔想见我们?”

他这话已带了几分不悦,腰间的刀柄也似乎更突出了几分。

“息怒!息怒!绝非如此!”

许敬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摆手解释,声音也变得有些干涩。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几次欲言又止,神情颇为狼狈。

黄久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疑窦更甚。他摆了摆手,示意林豹稍安勿躁,然后看着许敬德,缓缓说道:“我等既是奉总堂之命而来,有些事情,还是开诚布公的好。叶香主究竟有何不便?但讲无妨。”

许敬德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

他看了一眼周围神色各异的至公堂弟兄,又望了望黄久云那双锐利迫人的眼睛,终究是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说道:“实不相瞒……协义堂的叶鸿叶香主,他……”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沙哑地几乎听不见:“唉……他……他已于一个多月前……在关帝庙前,‘摆茶阵’之后……自刎身亡了。”

“咩话?!”

此言一出,不啻于平地惊雷!

黄久云与林豹等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叶鸿,那也是洪门之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在国内时便闯出一番名号,江湖中素有威望,怎会……怎会落得如此结局?

“自刎死咗?”

黄久云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刀锋般逼视着许敬德,“敬德兄,究竟发生咩事?好地地,叶香主做乜会自寻短见?嗰个‘摆茶阵’又是咩咁凶险的阵仗,竟然可以逼死一位香主?”

许敬德脸上的汗珠滚落得更快了,他避开黄久云的目光,声音艰涩地解释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呢排金山华埠风波唔少,江湖上面,更加系暗流汹涌……嗰个叶香主,几年前来了金山拜入堂口,后来同龙头意见不合,自己搞咗个山头,叫协义堂,做嘢越来越离谱凶狠,四处树敌,积怨好深。”

“几日前,他同……同本地一股新崛起的势力,在都板街关帝庙前面摆咗个‘茶阵’,本意系想砌磋下,争夺话事权……”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又像是不愿多提其中的细节,“点知……唉……嗰场‘茶阵’,最后变成咗血腥厮杀。叶鸿他……他技不如人,眼见输硬,唔想受辱,就……就当场自己了断咗……”

许敬德说得含糊其辞,刻意隐去了其中的诸多内情,尤其是至公堂以及那位新扎红棍陈九在其中扮演的关键角色。但即便如此,黄久云等人也听出了其中的凶险与惨烈。

“新崛起的势力?”黄久云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字眼,眼中精光一闪,“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手段,能将叶鸿这等人物逼上绝路?”

他表面是在询问这伙势力,实际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堂堂香主,从至公堂出走几年,死在唐人街,这一连串的事情香港总堂竟然一无所知,就算是他们在海上通讯不便,不知道自刎的消息情有可原,那之前几年呢?

这至公堂恐怕早已和总堂离心离德!

许敬德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呢件事说来话长,当中牵涉好多嘢,三言两语好难讲得清。各位兄弟一路辛苦,不如先跟我入唐人街安顿咗先。赵龙头已经在堂口准备好酒席,等各位休息够,再将呢度的详情,一一讲清楚。”

黄久云深深地看了许敬德一眼,心中疑云重重。

这三藩市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

叶鸿之死,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就此止住话头,“好,一阵再详细倾。逼死叶鸿嗰个人叫咩名?我净系想知个名。”

“陈九,陈兆荣,新会人士。”

“陈九?”

黄久云眉头一挑。

这名字倒是有几分意思。也是个带“九”音的,莫不是跟我黄久云八字犯冲,天生要做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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