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琛和沈初霁,你来我往,剑拔弩张的,看得江家一大家子愣愣的。
这两人,该不会从小不对付吧?
从小不对付,现在又成了情敌?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其实谢恒琛和沈初霁,从小都是大院里顶尖的存在,都是老一辈说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一山不能容二虎,谢恒琛和沈初霁从小就掐。
同个年级的二人,一直都是年级第一第二的存在。
后面谢恒琛走了和家里大人一样的路子从军,而沈初霁就从医,又是在各自的领域一番掐。
现在更好了,两人居然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了……
眼见院子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江遇萤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清淮,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李清淮还是神秘一笑:“等晚上的,你们就都知道了。”
……
江茂家那边出事,江盛和江茂江遇萤兄妹的感情,大家也有目共睹。
出了这种事,大家的心里都很难过,更别说身为亲人的江盛了。
所以江盛家大门紧闭,大家也不敢贸然去打扰,只是纷纷在门口放了点东西,说几句让江盛看开的话就走了。
张贵花早上差点坏事,被江映文带回家打了一顿之后,依旧没有老实,一直在村里转悠,专门打听公安同志的调查结果。
等她从不同村民的口中知道,江茂家失火这件事,公安部门最终很可能定义为意外失火之后,就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映文。
院子里,江映文和五个儿子好几个孙子都没有再出门。
大老爷们凑在一起抽烟,把院子里抽得乌烟瘴气的,张贵花一进门就不停咳嗽。
可这仍旧不妨碍她开心得手舞足蹈:“当家的,公安那边已经调查过了,说是失火是意外的。”
江映文一听立马跟着站起来:“很好,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等明天,我们再带点东西去江盛家看看,我们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就不信他还那么铁石心肠。”
张贵花:“那我们很快就能在那块地盖起新房子了?不行,我待会儿得去打个电话,和闺女说说这件事,也让她多弄点钱过来,我们好盖房子。”
对于向江柔要钱这件事,一直都是张贵花在做的。
而家里大大小小的大老爷们,对这件事一直都是默认的态度。
不管要多少,都由张贵花出面。
就算江柔心里再有怨恨,也怨不到他们身上来。
毕竟她有今天的好日子,还是他们一家拼尽全力争取来的。
江柔得了好处,有了更好的生活,好好孝敬他们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要是江柔不愿意怎么办?
那大不了就告诉范家,江柔是假冒的。
江柔出事,和他们家也没关系,他们还是照旧关起门来,过好他们的日子就行了。
至于这些年从江柔那得到的利益,就当是他们让江柔享受了这么多年富裕生活的利息好了。
但江映文是男人,还是要脸面的。
听到张贵花又要给女儿打电话要钱,便假模假样地劝:“你别要的太过了,小心将来女儿不认你。”
张贵花不以为意:“范家就只剩她这么一个后辈了,等范家两个老不死的腿一蹬,范家不还是我们家的?我们只是提前花点钱又怎么了?”
这是张贵花比较满意的点了。
范家二老,也就是范敏的父母还在,但孩子和孙子,已经在过去那十年都死绝了。
如今只剩他们的女儿在跟前照顾了,等他们一死,范家那偌大的家业,不等于全都是他们家的了?
每每想到这里,她和江映文做梦都笑醒了。
张贵花出门打电话要钱盖房子了,而江映文也已经哼着小曲,提着空酒瓶,打算出去打瓶酒,晚上喝一杯庆祝一下了。
可大儿子江旺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看得老幺江银头疼:“大哥,咱家有这么大的好事,你怎么还哭丧着脸?”
江旺摇头:“这不是大贵和八贵还没回来吗?我心里担心着呢!”
江银一副不以为意的口吻:“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干不过江遇萤一个臭娘们?真要有什么事,江遇萤早就回来上门闹来了,现在还能这么安静?”
江旺想想也是。
江大贵和江八贵两个大小伙子,还能打不过江遇萤一个老娘们?
肯定是把江遇萤卖了之后,这两个臭小子第一次拿到那么多钱,找地方喝酒去了。
江旺努力想劝自己冷静下来,可这心里还总是怪怪的。
江银又劝了两句就走了。
他还得回屋告诉老婆孩子,他们马上要盖房子的事呢。
江映文刚打酒回来,张贵花也打完电话回来了。
和江柔要了很多钱的同时,还带回来另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当家的,当家的,江柔马上要回来了,我们终于又能一家人团聚了。”
江柔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张贵花和普通母亲一样,也很爱自己的女儿。
江映文放下手中的酒瓶,诧异道:“她不是当医生的?医生的工作那么忙,她能随便离开工作地点?”
张贵花:“她不是随便离开,她的工作调到这边了,以后啊,我们就能常和她见面了。”
江财费解:“首都医院干的好好的,怎么忽然调到这边来了?别是她在工作岗位犯了什么错吧。”
就算是他这种没走出过这座大山的人都知道,待在首都医院比带着他们这种破地方的医院有前途,他就不信江柔会不懂。
除非她出事了。
张贵花只想着能快点见到女儿,才没有其他人考虑得多:“都是医院,都是医生,都是治人,在哪儿不是治啊啊?”
江映文和张贵花想的一样,江柔能调到他们这边,他们和她要钱不是更方便了?
江映文:“老婆子赶紧去准备几个好菜,再把孩子们都叫回来,今晚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张贵花忙不迭应下。
晚上,江映文家的院子里,男人们坐在桌上闲聊扯蛋,女人们带着孩子拿着碗站着吃饭,倒也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不多会儿男人们一个个都喝多了。
一阵儿尿意袭来,江四贵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出家门,前往不远处的茅坑解决。
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江四贵提着尿湿的裤子,鬼哭狼嚎地回来了。
“爷,爸,奶,不好了,江茂叔一家都变成鬼来找我们索命来啦。”
说完,江四贵眼睛一闭,随地大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