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见人就唠叨让儿媳妇守本分。
就靠着这副样子，再加上动不动就抹眼泪的本事，
贾家才能从邻居那儿拿到最多的接济。
别说她把傻柱耍得团团转，就连易忠海和厂里的男工，隔三差五都往贾家送东西。
如今这出戏算是唱完了。
第一个被怀疑跟秦淮如有关系的，就是那个一直帮衬贾家的傻柱。
傻柱对棒梗三兄妹特别照顾，每天都会带些有油水的饭菜给秦淮如。
贾家有困难时，总是傻柱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就连棒梗用炮仗炸他，把他送进监狱，傻柱也没跟那孩子计较。
院里人都清楚，这些事大家心里都有数。
除了傻柱，易忠海也被牵扯进来。
有人看见他半夜偷偷往地窖给秦淮如送玉米面。
要说接济贾家，就属他们俩最积极。
可实际上呢？傻柱忙前忙后，最多也就是碰到秦淮如的手指头，
而易忠海深夜送粮，连一点便宜都没占过。
现在这事越描越黑，闲话像野火一样从四合院烧到了轧钢厂。
工友们窃窃私语：
“装得像个贞洁烈女，原来是个破鞋！”
“贾东旭都躺床上了，她还偷偷上环？”
“说不定那瘫子还有那本事呢？”
“别逗了！就那副死人样，骗鬼呢！”
“我倒觉得，上环就是为了方便跟野男人来往，傻柱肯定是她的姘头！”
“听说许大茂、郭大撇子、马华都跟她有过关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来是拿身子换粮票。”
“看看她家吃的是什么，就她那点工资，骗谁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贾家老小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
贾张氏那老太婆胖得流油，秦淮如皮肤细嫩，棒梗比同龄孩子壮实得多，
就连小当和槐花这两个“赔钱货”也没饿着。
说来也巧，自从傻柱进了监狱，贾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只能天天上山挖野菜充饥。以前至少还能在饭桌上看到点油星子。
此刻，傻柱正闷头嚼着花生米喝酒，外面的风言风语全都听进耳朵里，
气得他摔了酒杯。上午刚跟三大妈她们吵得脸红脖子粗，
但越是解释，街坊们越觉得他是心虚——你看，急眼了吧？
他梗着脖子解释：都是贾张氏那个老妖婆逼着秦淮如上的环！秦姐一向本分，她俩之间清白得像张白纸。这话倒是没错，可问题在于——谁会相信？
现在秦淮如戴着环，就算真有什么事，肚子也鼓不起来。傻柱这次真是黄泥掉裤裆，越描越黑。不知哪个缺德的家伙**了他们说话，把这事捅了出去。
傻柱肠子都悔青了。本来因为许大茂捣乱，他已经决定和贾家断绝关系。要不是秦淮如哭着说出这个秘密，他怎么会心软？想到贾张氏折磨儿媳的狠劲儿，傻柱恨不得立刻杀了那老东西，再和秦姐重新来过。
可这火还没烧到贾张氏头上，反倒把自己和秦姐卷了进去。秦淮如以为是他泄露了秘密，让三大妈那些闲话传开了。如今整个院子都在传——秦淮如用身子换粮食，傻柱和易忠海都是她的姘头！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把他叫进屋，脸黑得像锅底：“柱子，早跟你说离那小寡妇远点！现在可好，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以后哪家姑娘敢跟你？”
“之前你和秦淮如不清不楚，每次相亲她都来给你洗衣服，连贴身的都洗，弄砸了多少次？”
“你真当我看不出来秦淮如是故意捣乱？她把秦京如塞给你，不过是想拴住你，不让别人找你。”
“贾家这是讹上你了，巴不得你养他们祖孙三代！”
“现在满胡同都在传你俩的丑事，我看你还怎么娶媳妇？老何家的香火怕是到你这儿就断了！”
傻柱听老太太提起这些闲话，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梗着脖子喊道：
“老太太！您怎么也信那些人胡说？”
“我和秦姐干干净净，哪来的什么破鞋？”
“她是被那老虔婆逼的！秦姐绝对不是那种人！”
“傻柱子！现在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狠狠地敲地，“趁早和秦淮如一刀两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惦记的就是她那身皮肉？”
“可她都上了环！真要娶进门，你们老何家往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你爹何大清要是知道……”
“别提那老东西！”傻柱猛地打断，搓着手嘟囔，“秦姐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我要不帮她，贾家早就垮了！”
“外头人爱说啥随他们去！再说……要是秦姐跟我，那环又不是焊死的，怎么就绝户了？”
聋老太太看他油盐不进，气得直发抖。
拐杖“咣当”一声砸在傻柱背上：“今天非把你打醒不可！”
傻柱在聋老太太屋里躲来躲去，嘴里不停嚷着。
老太太年纪大了，打人也不疼。
再加上被打的是皮糙肉厚的四合院高手。
傻柱怕她摔倒，也没真的躲。
挨老太太的打，他心甘情愿。
所以只是假装闪了两下。
“奶奶，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傻柱劝道。
“你不气我，我能活到一百岁！”聋老太太气呼呼地说。
……
秦淮如上环用身体换粮食的事，一夜之间传遍了。
整条街上好几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易忠海平日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派上了用场。
他和秦淮如的丑事很快被压下去——自从地窖事件后，他就没再帮贾家。
只有傻柱，哪怕被棒梗用鞭炮炸伤脸，被棒梗举报进牢，依然拼命帮忙贾家。
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傻柱和秦淮如身上。
秦淮如下班时，发现工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还以为是自己又犯了狐臭。
问了女工友，人家闻了说没有。
打听半天才明白，原来外面都在传她上环和傻柱有染。
这事除了她和傻柱，没人知道。
就连婆婆贾张氏也不知道。
肯定是傻柱说出去的。
秦淮如顿时咬牙切齿。她原本以为自己把傻柱控制得死死的，没想到他反手给了她一记。
“这个缺心眼的傻子！”
想了想，傻柱说出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传闻说他们一起有染。
她名声毁了，傻柱也别想娶媳妇了。
这明显是给自己找麻烦。
秦淮如心里清楚，傻柱不会这么傻，做不出这种事。
大概是他不小心说漏嘴，被人借题发挥，越传越离谱。
她当然不能怪傻柱，否则两人关系就彻底完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那个煽风**的人，好好出口气。
刚进院子，就看到傻柱在墙角来回走动，神情不安。
秦淮如很精明，一看就知道他是被那些闲话搅得坐立不安。
“傻柱，该不会因为那些风言风语，就不认我这个秦姐了吧？”她笑着走上前。
傻柱本来以为秦淮如见到他一定会生气，没想到她不仅没生气，还满脸笑容。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秦姐，上环那件事真不是我传的，我也弄不明白怎么传开了。”傻柱一脸苦相地解释，生怕她误会。
“傻样儿！这事儿传出去对你又没好处，我还能不知道？”
“好好的，我生你什么气。”
秦淮如这番通情达理的话，让傻柱愣住了。
傻柱之前对秦淮如还有些不快，虽然听她说过是被贾张氏逼着上了环，但也只是出于同情才和她缓和了关系。
现在看到她不仅没记恨，反而来安慰自己，傻柱心里顿时暖洋洋的。
“秦姐，还是你明白事理！”傻柱咧嘴笑了。
“咱们联手，非得把那个搬弄是非的人揪出来不可！”秦淮如坚定地说。
“我琢磨着，八成是三大妈在背后说闲话，要不四合院和轧钢厂的人怎么会知道？”傻柱压低声音道。
三大妈？
秦淮如心中一紧——看来闫家是想让她不得安宁。
上次刘海忠和闫埠贵联手，不就是想把他们贾家赶出四合院吗？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们打主意要把秦淮如的名声搞臭，让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再次成为四合院的笑话。
刘海忠和闫埠贵暗中谋划，只要抓住机会，就能名正言顺地把贾家赶出去。
“三大妈这招真够狠！”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她心里已经有了对付三大妈的办法。
凑近傻柱耳边说了几句，傻柱脸上立刻露出阴险的笑容。
……
秦淮如刚和傻柱分开，四合院里就闹翻了天。连隔壁串门的老太太都在指指点点，说什么“上环”、“跟傻柱乱搞”之类的风言风语。
正在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听得一清二楚。她确实跟秦淮如提过上环的事——自从生了槐花，就怕这个儿媳妇再怀孕。贾家哪还养得起第四张嘴？
虽说这事可能性不大，毕竟贾东旭已经是个废人，根本不可能有那回事。当初秦淮如既没答应也没拒绝，贾张氏还以为她没去上环。
谁料这女人竟然背着自己偷偷上了环！现在满街都在传她和傻柱的丑事。无风不起浪，这些传言肯定有问题。
难怪这些年傻柱对贾家这么上心，被棒梗坑了两次还死心塌地地帮忙。要说这两人没勾搭，贾张氏**也不信。
远远看见秦淮如走过来，贾张氏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一句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秦淮如！你这个丧门星！偷偷上环安的什么心？”
“瞒着**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
“好方便你在外头偷汉子是吧？”
“东旭还没咽气呢，你就急着找下家了？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配当你的婆婆！”
“敢还手我就去轧钢厂保卫科告你，说你败坏门风、偷人养汉、私自上环跟傻柱乱搞！”
“大不了同归于尽！”
贾张氏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重重打在秦淮如脸上。
面对这样蛮横狠毒的婆婆，秦淮如百口莫辩，毫无反抗之力。
秦淮如偷偷上环的事根本藏不住，只要去医院检查就能发现。
秦淮如绝不可能说没上环。
一旦承认，那些谣言就变成了证据。
到时候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里屋传来贾东旭疯狂的咒骂，骂她是灾星，骂她不知廉耻。
竟然背着他还偷偷上环，让他丢尽脸面。
秦淮如知道自己理亏，双膝一软跪在贾张氏面前，任由鸡毛掸子抽打。
对门的傻柱听到动静，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张大妈，你这个恶婆婆还有没有良心？”
“凭什么这么对她？上环怎么了？还不是被你逼的！”
“她一直安分守己，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
“倒是你，心肠狠毒，逼她上环换粮食！”
“该挨打的是你！”
傻柱当众指着贾张氏的鼻子痛骂。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傻柱竟敢颠倒黑白，说是她逼秦淮如上环？
还诬陷她让儿媳妇卖身换粮？
这简直荒谬至极！
欺负她一个老太太是不是？
贾张氏瞪着眼睛：“你这个缺心眼的蠢货，我什么时候逼过她？”
“你们偷鸡摸狗被抓住，反倒想反咬我一口？”
“我看你是贼心不死！”
“借着接济之名，分明是惦记我儿媳妇！”
“我儿子东旭还活着呢，你们就敢在这儿干那事，胆子不小！”
“当我是空气吗？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啪！”
贾张氏抡起鸡毛掸子狠狠抽向傻柱。
贾张氏比聋老太太力气大多了。
这一下打得傻柱直咧嘴。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个狠毒的老太婆，真是无法无天！”
“再敢仗着年纪大耍横，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怕你！”
说完，傻柱跑回家拿起一根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