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逸那一战之后,我体内的气血如江河奔涌,洗尘境大圆满的瓶颈已然松动。再来矮人族的路上,因大雪,我们在这破败的山村暂歇两晚等大雪停时在赶路是。当晚晚,我让赵爷爷在我房门外为我护法,我郑重地对赵爷爷说:“赵爷爷,今晚我的炼体之术有所突破,不让人打扰我,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要进来,帮我守好房门就好。”老人闻言,布满皱纹的手微微一颤,却什么也没说,知道我有些秘密,只是默默握紧他的长枪,站立在房门中央。
我将母亲精心准备的滋补身体的灵药一一摆开,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虽然有修行功法,但没有实践,也无人指导,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夜幕降临,我盘膝而坐,将第一味灵药送入口中。刹那间,一股热流自喉间炸开,如岩浆般在经脉中奔涌。我咬紧牙关,运转《九转金身诀》,引导这股狂暴的力量在体内循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株株灵药化作精纯的药力,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汗水早已浸透衣衫,又在高温下蒸腾成雾。赵爷爷守在门外,警惕四周,不敢松懈半分。
最痛苦的时刻来临了。当最后一株龙血灵芝的药力爆发时,我感觉全身骨骼仿佛被寸寸碾碎,又重组。皮肤表面渗出漆黑的污垢,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这是洗髓伐毛,脱胎换骨的过程,痛苦至极。“坚持住!”我在心里呐喊,“就差最后一步了!”赵爷爷在外听见我痛苦的叫声,几次都忍不住冲进来,却想起我的叮嘱,知道我肯定是修炼什么功法,到紧要关头,进去只能打扰我,并不能对我有什么帮助,反而有可能让我功亏一篑,于是强忍住进去的冲动。
我强忍剧痛,将最后一丝药力引向丹田。忽然,体内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某种桎梏被打破了。紧接着,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睁开眼时,晨光已经透过茅屋的缝隙洒落。我低头看去,发现肌肤如玉般莹润,隐隐透着光泽。轻轻活动身体,骨骼碰撞竟发出金玉之声。“好一个‘一洗凡尘三万丈,始见琉璃无垢身’。”我推门而出,望着赵爷爷满眼血丝,对赵爷爷说,“好了,赵爷爷,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去吧。”赵爷爷望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前的我,气质与之前完全不同,身高好像也长了一些,曾经的青涩与稚嫩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与坚毅。皮肤如玉石般温润,透着淡淡的光泽,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深邃和内敛。站在那里,我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和自信。赵爷爷的目光中既有欣慰,也有几分难以置信,似乎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我,一个真正成长起来的我。我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知道从这一刻起,真正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那些珍惜昂贵灵药都消耗光了,但比起突破后的收获,又算得了什么?这一夜的痛苦与坚持,终究是值得的。
踏入玉骨境后,我双臂拥有了千斤之力,拉动500拉力的硬弓自然轻松自如。布伦特·怒炎牵来九匹强健的战马,说道:“父亲让我把马牵过来了。”他将马转交给我们,并递给我们一个小袋子。赵爷爷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两个戒指和五个袋子。烈焰族长解释道:“这是我族全部的空间戒和空间袋,虽然总空间加起来不到700立方,但也能装不少粮食了。尽量多买些。我的族人太需要粮食了。你们的马经过这段时间的赶路已经很累了,骑这些去吧——都是饮过龙血的后裔,即使雪地也能日行百里不在话下。我们点了点头,三人翻身上马时,当马鞭破空的脆响划破晨雾,九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我回头望去,看见烈焰族长父子站在岩壁高处,红发在风中如火焰般跳动,直到转过山隘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