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卷卷看了看沈阳序,那家伙无所事事的在晒太阳,瞧着脸似乎好了不少,这得多亏了她配的药。
内服加外服,双管齐下,那不得事半功倍。
陈卷卷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心里嘿嘿一笑。
伤好了才好继续揍。
沈阳序见她阴险的表情,心想这毒妇肯定在憋坏招。
嘴巴嗫嚅了好几下,想说什么,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和下巴,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终是没有说出口。
心里再恨她,还是得先保命。
沈阳序挪回到一处比较不显眼的角落,离她更远了些,注视着陈卷卷的一举一动。
易氏忙碌着,时不时的过来和她说上几句话。
这毒妇又练上了。
这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毒,还想毒上加毒。
沈阳序不禁瑟缩一下。
沈绍安也时不时的来和她商量上几句,现在沈阳序似乎成了这个家的透明人。
我不服......他握紧拳头,肿胀的脸上隐藏着不甘与倔强,还夹杂着对陈卷卷的恨意。
“序哥。”
陈卷卷今早八段锦打卡已完毕,她见沈阳序独自在墙角嘴巴还眼神时而空洞,时而恨意滔天,偶尔还伴随着抽风似的香肠嘴。
她憋着笑,歪着脑袋朝他摆了摆手。
沈阳序“嘟”的一下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见是陈卷卷,脸上的不耐烦是一点都不带掩饰一下,差点将白眼翻上了天,冷言道:“干嘛?”
陈卷卷出了一身汗心情特好,就不跟他这张臭脸计较了。
就喜欢看他不服又干不过的零零狗狗。
运动拉伸舒展后那汗水如久旱逢大雨,豆大的汗水从她白皙的脸颊滑落,胡乱抓一把汗水,甩在了地上,陈卷卷惊奇道:“序哥今日不去挣钱?”
陈卷卷算着沈阳序只有几文钱,就这也不够花啊。难道他有私房钱?
今天怎么突然就摆烂了,是昨日差点交代在山上,害怕了?
沈阳序并不想与她多攀谈什么,看着她汗津津的又粗鄙不堪的样子,着实有些辣眼睛,顿时心有不爽,颇为傲气的说:“我说过了,我的手是拿笔杆子的,可不是给你扯草草的。”
陈卷卷:“......”你呲个牙咧个嘴,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鬼迷,日,眼的!
陈卷卷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那序哥可要教秀儿读书。”陈卷卷循循善诱:“这样不就是拿笔杆子了?而且还可以挣钱的哦。”
沈阳序偏头不看她,他只想把她打发走别碍他事,随口搪塞道:“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陈卷卷在家锻炼的原因就是运动过后会出很多汗水,她不喜欢身上黏糊糊的。
所幸今天山上暂时也不太缺她,在家里锻炼了还可以顺便把澡洗了,不能因为不方便就不讲卫生。
陈卷卷对着沈阳序“哦”了一声便走开了。
随即甜甜喊了一声:“奶,我刚见你在烧水,烧好了吗?”
“烧好了,给你留着呢......”灶屋里传来易氏亲切的声音。
“序儿,你去把水给卷丫头提过去,她练功一身的汗,不洗容易风寒。”
沈阳序:“......”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快点啊,怎么都不见动的。”灶屋里传来易氏的催促声。
沈阳序像是被妖怪吸干了精气神,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知道了......”
陈卷卷:那我就谢谢您嘞。
没多久,沈阳序还是在易氏的威严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洗澡水给她打好了。
看他出糗的样子,陈卷卷则是幸灾乐祸。
沈阳序眉毛一横,心道胖婆娘一天就是丑人多作怪,早上洗,晚上洗。
一天到晚尽是浪费水,这如此下去,怕是这口井都压迫被她洗枯。
“那个......你先洗,我先出去了。”沈阳序见陈卷卷拿着衣服进来了,压制内心的骂娘的冲动,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后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