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序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嘴。
凄惨的看着陈卷卷,
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还在挥拳......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很害怕?
沈阳序心里惨淡至极。
他跌撞着,懵懵的,现在只能逃。
捂着吃疼的脸,他在枪林弹雨的拳头下慌乱逃跑。
狼狈不堪,躲过一个,躲过两个,却躲不过一个又一个......
“呀!”陈卷卷杀疯了,次牙咧嘴的。
一圈一圈的往那猪头的脸上砸去,砸一拳算一拳,今天一次性把他打疼了,免得隔几天就要进一下皮,隔几天就要紧一下皮,怪麻烦的。
这头一拳比一拳用力。
那头一躲一闪之间,两人一来二去,差点向泼妇一样扭打在一起。
当然,吃亏的只有沈阳序。
“啊!”沈阳序快要被打成猪头了,他哭着嗓子求道:“我错了,我错了......”
“哼!”陈卷卷头发乱的很,但气势还是颇高,道:“错哪儿了?”
“不该多嘴!”沈阳序惊恐地看着正朝他砸下来的拳头,声如破竹的大喊。
他要抢在拳头挥到他头上去之前。
陈卷卷倏然止住拳头,扯了扯唇角,轻笑一声:“呵,高傲的公鸡也有低头的一天?”
沈阳序不敢开口害怕说错话挨揍,闭口不言:“......”那也是被逼的。
他以为他闭紧他的嘴巴就会相安无事,可当他不说话的时候。
那女人又嫌弃他哑巴了?
拳头还是重重的砸向了他。
这记拳头像是黎明前的黑暗,至黑时刻。
也最重的。
沈阳序惨叫一声,唯一的一条腿也脱力的往前一伸,像濒死的小白兔。
嘴角的像是尝到了血的味道,那钝了的生锈的味道,在嘴里慢慢化开,愈染愈烈,浓浓淡淡的,苦涩蔓延至心底。
沈阳序挣扎累了,随他蔓延吧,他连手都懒得抬一下,让他显得更加悲惨一些吧......
沈母想去搀扶,但转念一想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干脆转身就去削杏子皮了。
大概受到了沈母的影响,已经宕机的目瞪口呆的众人瞬间回血,自己又跟着沈母去忙。
沈母都带头了,就没有她们的事了,毕竟那是她的亲儿子。
朱珠的桶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在地的,她今天看见了全过程。
一个女人制服男人的全过程......
她真是浑身充满了力量,眼里没有其他的情绪,在她挥出拳头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就只有赢。
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力量,让别人望而却步。
她什么时候才能学得她的一两分。
朱珠很佩服陈卷卷,但都是浮于表面较多,今天亲眼所见,那才是从心底长出的佩服。
这股子佩服敬重的种子在心底生了根 ,发了芽,长出向上攀援的藤蔓,永远求上,永远生长......
朱珠激动的捡起鸡食桶,把漏出来的污渍打理干净。
他都这样了,没人理他一下,沈阳序再次感受到了世态炎凉......
陈卷卷见大家都各自忙去了。
居高临下的盯着死狗一般的沈阳序,撵起脚尖颠了颠他:“喂!别装死!”
还真是铁石心肠,他是真不怕我闭气。
沈阳序残喘片刻,半闭着眼睛虚弱的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
你以为你是楚雨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