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尸痕异符:旧成员的惨死与布偶的预警
纪念馆的清晨总带着希望草的淡香,疤脸蹲在后院修修补补——他给希望草花盆围了圈竹编的护栏,是跟着林野学的,竹条磨得光滑,怕划伤孩子们的手。卢卡斯趴在旁边的石桌上,正给新画的守护牌上色,安安凑在旁边,手里攥着迷你布偶,布偶的银线偶尔轻轻颤动,像在跟着晨光晃悠。
“哐当”一声,纪念馆的铁门被推开,社区派出所的李警官脸色凝重地冲进来,手里攥着一个密封袋,里面是半块沾着血的布料:“江哲!出事了!昨晚城郊发现一具尸体,死状很怪,现场留了这个——和你们纪念馆的布偶材质一样!”
密封袋里的布料是淡蓝色的,边缘绣着细小的符号,和之前会长实验日志里的完全不同,更像是某种扭曲的藤蔓,布料上的血迹还没干透,透着铁锈般的腥气。江哲接过密封袋,指尖突然发紧——布料的纹理他在母亲的笔记本里见过,标注着“本源会外围成员标识布”,是十年前母亲记录的,当时她还说“这些人隐退在城郊,迟早会被清算”。
“死者是谁?”林野立刻站起来,手里还拿着没编完的竹篮,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叫赵坤,十年前是本源会的外围,负责给实验体送物资,后来隐退开了家废品站。”李警官的声音压得很低,“死状特别怪——他蜷缩在废品站的冰柜里,手腕上有类似魂息贴片的痕迹,但没找到芯片,身上刻着和布料上一样的符号,像是用指甲刻的,血肉模糊,法医说他是被活活冻死的,可冰柜早就坏了,根本达不到冻死人的温度。”
晓雅突然攥紧了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突然跳了一下,指向李警官手里的密封袋:“这布料上有新的‘魂息变体’,不是之前的逆魂息,也不是原始魂息,能模拟低温环境,让人体温骤降——赵坤的死,就是这东西导致的。”
林阿哑怀里的迷你布偶突然剧烈震动,银线瞬间变黑,指向城郊的方向,像是在感应什么危险。她赶紧在写字板上写:“布偶能感应到这东西,死者附近还有更多,可能有新的危险。”
安安突然躲到老人身后,小手紧紧攥着老人的衣角,声音发颤:“我昨晚做梦,看到一个黑影拿着这布料,在废品站外面晃,黑影的脸……没有眼睛。”孩子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卢卡斯也停下画笔,小声说:“我也听到了,昨晚纪念馆外面有‘沙沙’声,像有人在刮玻璃。”
江哲立刻调看纪念馆的监控,凌晨两点的画面里,一道模糊的黑影贴在展厅玻璃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玻璃上划,留下的痕迹和赵坤身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只是没等看清脸,黑影就消失在夜色里。“他在标记纪念馆。”江哲的手指攥得发白,“赵坤只是第一个,他的目标可能是所有前本源会成员,甚至……我们。”
众人跟着李警官去城郊的废品站,现场已经拉了警戒线,冰柜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只留下几道黑色的印记,像是什么东西被拖走了。地面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纸,是赵坤的账本,上面记着十年前给实验体送物资的记录,其中一页画着一个小小的标记——和母亲笔记本里“实验体藏匿点”的标记完全一致。
“他知道藏匿点的位置。”江哲捡起账本,指尖拂过标记,“凶手杀他,可能是为了抢这个藏匿点的信息,或者……赵坤想把信息交给我们,被凶手发现了。”
晓雅蹲在冰柜旁,用棉签蘸取地面的残留物,检测仪屏幕上的魂息变体数值飙升:“这东西能附着在物体上,低温时会激活——昨晚降温,正好触发了它,赵坤才会被冻死。”她突然指向冰柜后面的墙角,那里有个小小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半张照片,照片上是赵坤和一个戴白色面具的人,面具上的疤痕和会长的不一样,更浅,像是伪造的。
“不是会长!”林野的声音带着惊讶,“会长已经死在实验室爆炸里了,这是新的模仿者,还是……有其他同伙?”
就在这时,李警官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里面传来急促的声音:“李队!又发现一具尸体!在老教堂废墟附近,死状和赵坤一样,身上也有符号!”
众人立刻赶往老教堂,尸体蜷缩在废墟的墙角,是个中年女人,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是‘守护者’”,纸条旁边放着一块迷你布偶的碎片——这次的碎片是红色的,和纪念馆“希望布偶”的银线颜色完全不同,像是特意制作的诱饵。
安安看到尸体,突然哭起来:“黑影跟着我们来了!他刚才在废墟后面,我看到他的手,没有皮肤!”老人赶紧抱住安安,眼神里满是恐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杀不完?”
江哲捡起红色碎片,碎片上的魂息变体让他的指尖发凉——这东西比之前的逆魂息更危险,能通过符号传播,还能模仿人的影子。他回头看了一眼纪念馆的方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凶手标记了纪念馆,又留下指向“守护者”的纸条,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林阿哑?或是拿着母亲钢笔的自己?
夕阳落在老教堂的废墟上,将尸体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黑影。晓雅将残留物样本放进密封袋,眉头紧锁:“这魂息变体的来源不明,可能是有人在研究新的实验,比会长更疯狂。”林野握紧匕首,眼神坚定:“不管是谁,我们都不会让他再伤害任何人。”
众人往纪念馆走,夜色渐渐降临,社区的路灯亮了起来,却照不亮角落里的阴影。林阿哑怀里的迷你布偶还在震动,银线黑得发亮,指向纪念馆的展厅——那里,“希望布偶”的展柜玻璃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扭曲的符号,和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无声的警告,预示着新的杀戮,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