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霍格沃茨仿佛被施了加速咒,尤其是对五年级的级长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而言。o.w.Ls年的压力如同阴云笼罩,繁重的课业、永无止境的论文,再加上新添的级长职责——巡视走廊、扣分、写报告——几乎占据了他所有醒着的时间。然而,在这片忙碌与焦虑的灰色调中,一项活动却如同隐秘的银色丝线,编织其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乐趣。
那就是抓捕汤姆·里德尔夜游。
这几乎成了阿布拉克萨斯夜巡时最热衷的游戏。汤姆似乎对霍格沃茨的夜间禁令有着根深蒂固的蔑视,或者说,他对城堡黑夜中的秘密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阿布拉克萨斯不止一次在宵禁后,于月光流淌的空旷走廊、于僻静塔楼的旋转楼梯、甚至在地窖幽深的拐角处,捕捉到那道熟悉而敏捷的黑色身影。
起初,这真的只是职责所在。他会举起魔杖,声音带着级长应有的严厉:“里德尔!宵禁时间!斯莱特林扣十分!”
汤姆通常会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被抓获的惊慌,只有一种近乎慵懒的从容。在月光或魔杖荧光的映照下,他的黑眼睛深不见底。
“级长大人,”他会用那种平静的、带着一丝微妙嘲弄的语调说,“我只是在…思考。城堡的夜晚有助于理清思路。”
“思考不需要违反校规,里德尔。”阿布拉克萨斯会板着脸回应,努力忽视对方目光中那种仿佛能穿透他级长面具的审视。
“有些思路,”汤姆会慢悠悠地走近,步伐轻得像一只黑猫,“只有在特定的…氛围下才能理清。比如,避开某些…嘈杂的干扰。”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阿布拉克萨斯胸前的级长徽章。
几次这样的交锋后,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变质。抓捕不再仅仅是扣分和训斥。它变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邀请,一种危险而迷人的前奏。
临近午夜,阿布拉克萨斯巡逻到城堡七楼,靠近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附近。他敏锐地听到一丝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来自于一条废弃的走廊拐角。他无声地抽出魔杖,悄无声息地靠近。
果然,汤姆正站在一扇高高的、积满灰尘的窗户前,月光为他勾勒出一道清晰的剪影。他似乎在看窗外禁林的方向,又似乎只是在聆听夜的寂静。
“里德尔。”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威严,“我想,这次你找不到借口说是在思考天文课作业了吧?”
汤姆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我说,我是在思考如何为尊敬的级长大人分忧,比如…提前探查一下可能存在的违纪隐患,你信吗?”
“我信你会给级长增加额外的工作量。”阿布拉克萨斯走近几步,魔杖尖端的光芒照亮了汤姆的脸,也照亮了他自己脸上那种混合着不耐烦和某种期待的神情。“斯莱特林扣二十分。现在,立刻,回公共休息室。”
汤姆没有动,反而也向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扣分?真是毫不留情,马尔福级长。”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夜风拂过丝绸,“或许…有另一种方式,能让我将功补过?”
阿布拉克萨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清楚汤姆指的“另一种方式”是什么。这几个星期来,这已经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规则。抓捕,对峙,然后…“私下处理”。
阿布拉克萨斯灰蓝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他环顾四周,确认绝对无人。“跟我来。”他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
他没有走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而是转向了一条更隐蔽的通道,通往级长浴室和他自己的级长卧室。汤姆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像一道忠诚的、却又充满未知危险的影子。
级长卧室的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这里比普通宿舍宽敞舒适得多,带着马尔福家一贯的审美——银绿相间的装饰,柔软的波斯地毯,一张挂着深绿色帷幔的四柱床。
门刚关上,阿布拉克萨斯还没来得及转身重申一下级长的权威,就被一股力量抵在了门板上。汤姆的手臂撑在他耳侧,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
“二十分,嗯?”汤姆的声音贴着他的皮肤响起,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丝危险的亲昵,“马尔福级长真是铁面无私。”
阿布拉克萨斯试图维持镇定,但加速的心跳出卖了他。“这是你应得的,里德尔。屡教不改。”
“我改了什么?”汤姆低笑,另一只手抚上阿布拉克萨斯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指尖带着灼人的热度,“是改了夜游的习惯,还是…”他的唇几乎要碰到阿布拉克萨斯的耳垂,“…改了对你束手就擒的习惯?”
阿布拉克萨斯呼吸一窒,所有预备好的刻薄言辞都卡在了喉咙里。他仰起头,对上汤姆近在咫尺的黑眸,那里面翻涌着熟悉的欲望和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掌控的意味。他讨厌这种被看穿、被牵引的感觉,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
“闭嘴,里德尔。”他最终说道,声音却软得没有任何说服力。他伸手抓住汤姆的袍子前襟,将他拉向自己,用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却又急切无比的吻,封住了那张总是能轻易搅乱他心绪的嘴。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而又激烈异常。级长的权威在纠缠的肢体和破碎的喘息中被彻底碾碎、重塑,变成了一种更原始、更私密的权力交换。阿布拉克萨斯在其中既是被挑战的统治者,又是心甘情愿的俘虏。他享受着这种在规则边缘游走的刺激,享受着汤姆在那时展现出的、与平日冷静自持截然不同的、近乎掠夺性的进攻性。他明知这是危险的游戏,却如同上瘾般无法自拔。
事后,阿布拉克萨斯裹着丝绸睡袍,靠在床头,看着汤姆慢条斯理地穿回长袍。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汤姆背部几道新鲜的、由他指甲留下的红痕。一种隐秘的满足感在他心中升起。
“下次,”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慵懒,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傲慢,“如果你再被我抓到,扣分照旧,而且…‘惩罚’会加倍。”
汤姆系好最后一个扣子,转过身,黑眸在黑暗中闪着光。他走到床边,俯下身,手指轻轻掠过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凌乱的铂金色发丝。
“随时恭候,级长大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承诺,“我会努力…让你的夜巡不那么无聊。”
他直起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级长卧室。
阿布拉克萨斯独自躺在黑暗中,感受着身上残留的触感和心跳的余韵。他意识到,自己开始期待每一个需要夜巡的夜晚。抓捕汤姆·里德尔,已经不再是职责,而是他压抑的级长生活中,最鲜活、最令人心跳加速的调剂。而汤姆,似乎也乐此不疲,甚至…是故意被他抓住的?
这个念头让他微微蹙眉,但很快就被身体的疲惫和某种奇异的满足感所淹没。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经历了又一整天的课程和级长事务后,阿布拉克萨斯感觉浑身僵硬,尤其是肩膀,因长时间伏案批改低年级的巡逻报告而酸痛不已。他决定去级长浴室泡个澡,彻底放松一下。
级长浴室奢华得不像话,像一个罗马风格的浴池,巨大的圆形浴池镶嵌着彩色马赛克,中央是一个金色美人鱼雕像的喷泉,各种不同颜色、不同气味的热水从龙形黄铜水龙头里汩汩涌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和香氛气息。
阿布拉克萨斯褪去衣衫,将自己浸入温暖的水中,水中加入了舒缓肌肉的泡泡浴液和昂贵的精油。他满足地叹息一声,靠在池边,闭上眼睛,任由热水驱散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他没有立刻睁眼,只是懒洋洋地问:“谁?”
没有回答。但水声轻轻响起,有人滑入了浴池,就在他不远处。
阿布拉克萨斯睁开眼,水汽朦胧中,他看到汤姆·里德尔靠在池壁另一边,黑发被水汽打湿,贴在额角,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和锁骨滑落。浴池很大,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因这意外的共浴而显得格外暧昧。
“我以为级长浴室是级长专属。”阿布拉克萨斯挑眉,语气却没什么真正的怒意。他发现自己对汤姆的这种“越界”行为,已经习以为常。
“或许是某个家养小精灵疏忽了,忘了锁门。”汤姆面不改色地说,目光透过水汽,落在阿布拉克萨斯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和锁骨上,“而且,我认为级长也需要…适当的放松和…陪伴。”
阿布拉克萨斯哼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没有赶人。“如果你的‘陪伴’意味着更多的夜游报告需要我写,那我宁愿不要。”
汤姆轻轻划动着水面,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的肩膀很僵硬。”
阿布拉克萨斯愣了一下,没想到汤姆会注意到这个。“o.w.Ls年和级长职责的共同馈赠。”他故作轻松地说。
然后,他感觉到汤姆靠近了。温热的水流因他的移动而荡漾。一双手按上了他的肩膀,力道适中地开始揉捏他酸痛的肌肉。
阿布拉克萨斯身体瞬间绷紧,随即又在那恰到好处的按压下缓缓放松。汤姆的手指很有力,精准地找到那些紧绷的结节,缓慢而坚定地揉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让他几乎要呻吟出声。他强忍住了,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你从哪儿学的这个?”他声音有些含糊地问,依旧闭着眼。
“观察和实践。”汤姆的回答很简单,手上的动作没停,“有时候,解决问题不需要魔咒,只需要正确的方法。”
阿布拉克萨斯无法反驳。他确实感觉好多了。热水,香氛,还有汤姆这意料之外的服侍…这一切构成了一种极致的舒适和…亲密。这比激烈的性事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脆弱和被照顾感。他习惯于掌控,习惯于给予,却很少像这样被动地接受如此细致体贴的关照。
汤姆的手指缓缓向下,按摩着他的背肌。动作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却比任何直接的挑逗更让人心悸。阿布拉克萨斯感觉自己像一块在温水中融化的奶油,所有的棱角和防备都在逐渐软化。
“你知道吗,阿布拉克萨斯,”汤姆的声音很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却又像来自很远的地方,“你紧绷的样子,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孔雀。很漂亮,但…没必要总是如此。”
阿布拉克萨斯想反驳,想说马尔福必须时刻保持优雅与警惕,但话语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最终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更放松地靠在池边,任由汤姆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施展魔法。
这一刻,在氤氲的水汽中,没有级长,没有夜游者,没有纯血统的荣耀与野心,只有两个少年,共享着一方温暖的水域和一段静谧的、脱离了外界规则的时光。阿布拉克萨斯清晰地感觉到,某种防线正在悄然崩塌。他不仅习惯了汤姆的靠近,甚至开始依赖这种靠近带来的、意想不到的慰藉。
而当他们最终离开浴室,穿戴整齐,仿佛一切从未发生时,阿布拉克萨斯肩上的酸痛已然消失,但心里某种东西,却仿佛被那温暖的水流和轻柔的按压,永久地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