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志之所以心神不宁、难以平静下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那只神秘而诡异的金色蚕虫在暗中捣鬼作祟。
这只金色蚕虫仿佛是上天特意创造出来专门吸食各类生灵生命力的怪物一般。它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以悄无声息地汲取周围一切生物体中的生机与活力。
然而,毫无察觉的崔有志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的生机正如同决堤之水般源源不断地流失着,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便会彻底变成一具干瘪枯瘦的行尸走肉。
就在生死攸关之际,崔有志猛地伸手探入自己随身携带的储物空间之中,掏出了一瓶珍贵稀有的丹药。他毫不犹豫地拧开药瓶盖口,将里面的药液如瀑布般倾泻而入口腔之内。
刹那间,一股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的浓郁药香味瞬间充斥满整个幽暗深邃的岩洞中,并迅速扩散开来。与此同时,崔有志原本虚弱不堪的身躯也像是注入了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源泉一样,其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以及精神状态都在眨眼之间飙升至巅峰境界!
紧接着,趁着药力尚未消散之时,崔有志赶忙盘膝坐下,闭上双眼开始运功调息,全力运转功法以修复受损经脉并治愈身上所受创伤。
眼见崔有志如此轻而易举地恢复了过来,并且还能够重新集中精力修炼武功心法,那只一直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金色蚕虫不禁暗自叫苦不迭:“糟糕!这下可麻烦大了……”因为此时此刻,无论它怎样努力尝试,居然都再也无法从崔有志的身体当中摄取到一丝一毫的生机能量了!
金色蚕虫稍稍思考了片刻后,便开始低声念叨起一些晦涩难懂的咒语来。没过多久,四周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生物正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般。
此时的崔有志正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如果现在放弃治疗,那么他身体上所受的重伤将永远无法痊愈。然而,当那阵奇怪的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他心中不禁猛地一惊——凭借着多年与毒物打交道的经验,他立刻意识到一定有某种危险即将降临到自己头上!但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轻易中断当前的疗伤进程……
于是,崔有志小心翼翼地微微张开眼睛,试图观察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眼望去,却让他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不知何时,他的周围竟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各式各样且颜色各异的毒虫!
作为一名擅长使用毒药的行家,崔有志对于各类毒虫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那些色彩斑斓的虫子们,他就能判断出它们全都身含致命毒素。不过好在以他目前的修行境界和实力水平,倒还不至于畏惧世间绝大多数的剧毒之物。
然而正所谓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世间毒物千奇百怪,其中不少混合而成的剧毒更是深不可测,绝非普通手段所能轻易化解。
有时候,即使使用了解药也未必能够奏效,甚至可能适得其反,令解药反而转化成更为凶险的毒药。
此时此刻,无数毒虫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迅速覆盖住了崔有志的整个身躯。它们数量繁多且行动敏捷,眨眼间便布满了每一寸肌肤。
面对如此恐怖景象,崔有志顿感毛骨悚然,但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众多毒虫纷纷朝着他的五官和肛门猛扑过去!它们似乎察觉到了崔有志身上的弱点,拼尽全力想要钻入其体内。
说时迟那时快,崔有志当机立断施展出独门绝技,将自己的七窍紧紧封住,使得那些毒虫无从下手。看起来,至少目前这些毒虫还难以给他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可谁能料到,仅仅过了一瞬间,局势再度急转直下。崔有志惊愕地发现,这些毒虫居然改变策略,转而直接啃噬起他的肉体来!尤其是那道先前已然逐渐愈合的伤痕,此刻在毒虫们凶猛的攻击下,根本无力抵挡。
数以万计的毒虫一同撕扯着他的皮肤,这种蚀骨灼心、痛彻心扉的痛楚简直超乎想象,恐怕就连神仙也难以承受得住吧……
在生死攸关之际,崔有志不得不舍弃继续疗愈伤口的念头,竭尽全力地拍打附着于身躯之上的毒虫。然而,这些毒虫数量众多且源源不断,无论他如何奋力挥打都无法将其彻底清除干净。更糟糕的是,部分毒虫已然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之中,乃至侵入骨髓内部,无情地噬咬着他的血肉与骨骼。
此刻的崔有志心急如焚、焦头烂额,匆忙间施展出地狱之火,企图一举将这些毒虫焚烧得灰飞烟灭。熊熊烈焰腾空而起,确实烧死了大量毒虫,但与此同时,他自身亦遭受重创——全身被烈火炙烤成漆黑一片,宛如一块焦炭。若非他反应迅速,立刻运起具有冰寒属性的功法护身,恐怕此时此刻早已化为一缕青烟飘散无踪。
经过此番折腾后,崔有志明显感到轻松许多。毕竟拥有地狱之火这等强大法宝在手,即便日后再有更多毒虫涌现,他也无需畏惧担忧。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他稍稍松口气的时候,一股刺骨钻心般的剧痛突然从骨髓深处传来。
原来,那些潜藏在骨髓中的毒虫并未受到影响,依旧肆无忌惮地啃噬着他的躯体。
直到这时,崔有志方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于是乎,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不顾一切地用尖锐锋利的手指撕开体表的皮肤肌肉,然后将双手探入骨头缝隙之间,试图把藏匿其中的毒虫一一挖出体外。
可是这些毒虫虽然抓完了,整个人都已经皮开肉绽,所有的骨头断的断,裂开的裂开,没有一寸是完整的。
他连站都站立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