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良久,他睁开眼,目光中的挣扎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断前的清明:“吕辰同学,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这具体该如何操作?上面派人来谈,条件恐怕……”

“所以不能等!”吕辰斩钉截铁地说,“您必须化被动为主动。不要等市里、工业局的同志来找您谈话。您应该主动准备好详细的合营申请方案,亲自去找市长、找工商联的主要领导、找工业部的负责人,明确表态:‘娄记轧钢厂坚决拥护国家政策,申请作为首批公私合营试点单位,愿意为国家工业化建设探索道路、积累经验!’”

他眼神灼灼的道:“在谈判中,要据理力争,把握主动权:第一,资产的评估必须公正、透明,聘请专业的、双方认可的评估机构,不能任由单方面压价;第二,合营后的管理班子,必须保留原厂的核心技术骨干和有经验的管理人员,确保生产稳定和技术传承;第三,您本人的职务安排,至少要保证副厂长或高级技术顾问的位置,拥有实质性的管理建议权和技术决策参与权;第四,利润分成比例,要按照国家政策允许的上限去争取。您越是表现得积极主动、顾全大局,政府在考虑示范效应时,就越有可能在这些方面给予您更有利的条件。”

娄振华一边听,一边不由自主地点头,吕辰的思路清晰缜密,完全说到了点子上,甚至比他一些幕僚想的还要周全和大胆。

“战术上要谨慎,战略上要果断。”吕辰引用了之前的话,“娄叔叔,您现在正站在历史转折的关口。我并非劝您放弃毕生心血,而是劝您以今日之高瞻远瞩和果断行动,换取娄家明日的长治久安和可持续发展。请您相信我,这一步只要走对了,走得漂亮,娄家三代可保无忧。”

书房内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娄振华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窗外灰蓝色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在《亮剑》的封面上摩挲着,脸上露出破釜沉舟的神色。

终于,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转回头看向吕辰时,眼神已经变得清明而坚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吕同学,不,吕辰……你的眼光、格局和谋略,远超你的年龄。娄叔叔……受教了!”他站起身,郑重地向吕辰点了点头。

吕辰也连忙起身:“娄叔叔言重了,我只是旁观者清,说了些浅见。”

娄振华摆摆手,沉吟片刻,又道:“你点醒了我。大势如此,唯有顺势而为。主动出击,争取最好的条件,确实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只是……厂子里跟我打拼了十几二十年的那些老伙计,那些各部门的核心……合营之后,新政府肯定会派干部来接管主要管理岗位,他们……怕是都要被边缘化,甚至……我于心何忍啊。”

吕辰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由此顾虑,立即接口道:“娄叔叔重情重义,这是好事。关于这些对娄家、对轧钢厂有功的老臣子,我倒是还有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想法,或许能两全其美。”

“哦?快说!”娄振华眼睛一亮。

“您在谈判时,除了争取自身权益,还可以主动提出一项建议:目前国家初建,百废待兴,尤其是物资供应方面,特别是粮食和一些轻工业品,依然十分紧张。您可以向政府表示,愿意发挥娄家过去在商贸领域的人脉和渠道优势,组建一支精干的采购团队,以赴香港或海外为名,实则为国家筹措急需的粮食、药品、橡胶乃至一些精密仪器等战略物资。此举一方面可以为国家解燃眉之急,显示您娄振华和娄记轧钢厂合营后依然一心为国分忧的高风亮节;另一方面……”

吕辰压低了声音:“另一方面,正好可以将您那些信得过、有能力却又在轧钢厂新体系内难以安置的核心班底,名正言顺地派出去。让他们以‘为国家工作’的名义离开北京这个漩涡中心,远赴香港。香港华洋杂处,信息通畅,进退自如。他们可以在那里以贸易公司等形式立足,一方面完成国内交付的采购任务,另一方面也可暗中观察时局,利用香港的区位和资金优势,为娄家,甚至……为国家,悄悄布局一些未来的产业或预留一条万一的退路。这样既保全了这些老部下,给了他们新的出路和希望,也向政府充分展示了您毫无保留支持国家建设、甚至主动贡献额外力量的决心,让上面的接管更加顺畅无阻,对您只会更加信任和尊重。”

娄振华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吕辰,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少年。这个计策……简直太老辣了!一石数鸟!既解决了老部下的安置难题,又向国家表了忠心,还暗中为家族布局了未来,甚至可能为国家做了贡献!这哪里是一个高中生能想出来的?这分明是一个历经商海搏杀的老手才能有的深谋远虑!

他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大笑道:“好!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计大妙!吕辰啊吕辰,你……你真是……”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心中的震撼和赞赏,“如此一来,所有难题,豁然开朗!我心中这块最大的石头,总算可以落地了!”

他激动地在书房里踱了两步,猛地停下,转身紧紧握住吕辰的手:“吕辰,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今天不仅点醒了我,更是给我,给娄家,指了一条明路!这份情谊,娄叔叔记下了!”

此时此刻,娄振华眼中再无半分轻视,他看着吕辰,仿佛看着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光芒注定无法掩盖的新星。

书房外的楼梯上,隐约传来娄晓娥和谭令柔轻声说话的声音,似乎在担心谈话的时间太久。娄振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脸上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

“走,吕辰,下去吃饭!今晚一定要留下来,陪娄叔叔好好喝一杯!咱们边吃边聊,你再给我细细说说这其中的关节!”他用力拍了拍吕辰的肩膀,语气热络而真诚,仿佛对方已是家中极为重要的子侄辈。

窗外,暮色渐浓,寒意依旧,但书房内的空气,却已一扫阴霾,变得温热而充满希望。

娄振华脸上的阴霾尽扫,虽然前路仍需步步为营,但方向已然明确,心中块垒尽去。

他亲自为吕辰续上热茶,语气恢复了长辈的温和与一家之主的从容:“吕辰,今日真是多谢你了。走,我们下楼,你谭阿姨和晓娥该等急了。今晚务必留下来,尝尝你谭阿姨的手艺,我们边吃边聊。”

吕辰起身,恭敬道:“娄叔叔太客气了,能为您分忧是晚辈的荣幸。”

两人下楼时,脸上的神情都已放松许多。谭令柔和娄晓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低声说着什么,见他们下来,立刻投来关切的目光。尤其是娄晓娥,眼神在吕辰脸上逡巡,似乎在寻找谈话结果的蛛丝马迹。

谭令柔站起身,笑容温婉:“谈完了?看你们神色,像是解决了大难题?”

娄振华哈哈一笑,拍了拍吕辰的肩膀:“何止是解决,简直是拨云见日!吕辰真是少年英才,眼光独到,一番剖析让我茅塞顿开啊!令柔,今晚多加几个菜,我要和吕辰好好喝一杯!”

见父亲如此盛赞,娄晓娥眼中顿时绽放出欣喜又自豪的光彩,脸颊微红地看向吕辰。

谭令柔也松了口气,笑意更深:“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吩咐吴妈。老娄你也真是,吕同学还是学生呢,喝什么酒,以茶代酒吧。”

“哎,高兴嘛!少饮一点无妨!”娄振华心情极佳,摆手笑道。

晚餐安排在雅致的小餐厅。菜式精致而不铺张,是典型的家常宴客规格,透着谭令柔的用心。席间气氛融洽,娄振华不再谈论烦心的厂务,反而问起吕辰家里的情况、平时的学业和爱好。

吕辰从容应答,言谈间既不卑不亢,又保持着对长辈的尊敬。他提到表哥何雨柱已经出师,在丰泽园工作,厨艺精湛,尤其擅长川菜和谭家菜。

“谭家菜?”谭令柔闻言,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露出讶异和追忆之色,“吕同学,你表哥姓何?他这谭家菜是家传的?”

“是的,谭阿姨。”吕辰点头,“我表哥叫何雨柱,他父亲,也就是我姑父何大清,以前就是在轧钢厂食堂做谭家菜的大厨。听我表哥说,这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

“何大清?!”这次连娄振华都惊讶地放下了酒杯,“原来是何师傅?他后来不是……”

吕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不易察觉的冷意:“是的,娄叔叔。后来他跟着一个姓白的寡妇去了保定,把我表哥和当时才几岁大的表妹雨水扔在了四合院里,不管不顾。那些年,表哥和雨水没少受苦,差点被一些居心不良的邻居吃了绝户。还好后来我父亲病逝前嘱咐我来投亲,才算把他们接了出来,安顿下来。”

他将何家当年的遭遇,包括易中海的算计、聋老太太的默许、兄妹俩最初的困顿,择要说了几句,虽未刻意渲染,却也足以让人想象其中的艰辛。

谭令柔听得眉头紧蹙,脸上浮现出同情和愤慨:“竟有这种事!太不像话了!这何大清真是……枉为人父!”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吕辰,眼神变得格外郑重,“吕同学,不瞒你说,我娘家姓谭。这谭家菜,正是我谭氏一族的家传技艺。按辈分算起来,何大清这一支,或许还是我谭家的远支学徒。没想到竟流落在外,还遭了这等变故……”

她顿了顿,语气恳切地说:“吕同学,能否拜托你,找个方便的时间,带你表哥何雨柱来家里坐坐?我想见见他,也尝尝他的手艺,或许我们能帮衬一二。”她看向娄振华,娄振华微微颔首,表示支持。

吕辰心中大喜,这真是意外之喜!他正色应道:“谭阿姨言重了。表哥若是知道您这位主家小姐还惦记着他们,不知会有多高兴。我一定尽快带他来拜访您和娄叔叔。”

这时,娄晓娥也轻声插话,语气里带着与有荣焉的兴奋:“爸,妈,你们还不知道吧?吕辰可厉害了!他不光学习好,写文章,还搞了个冬天种菜的‘暖棚’,被街道办当试点了呢,效果特别好,冬天都能长出绿油油的菠菜、小油菜,帮了好多邻居呢!被区政府推广到很多院子,前不久区政府专门下了文件,号召大家围绕暖棚邻里互助呢,这是利民的好事情!”

娄振华和谭令柔闻言,再次向吕辰投去惊讶的目光。他们没想到吕辰不仅在时局大势上有如此深刻的见解,还能脚踏实地做出这样惠及街坊四邻的实在事。

“哦?还有这事?吕辰,你真是一次又一次让我们刮目相看啊!”娄振华感叹道,“这暖棚我知道,的确是解决了老百姓冬天吃菜的大难题!功德无量!”

吕辰谦逊地笑了笑:“娄叔叔过奖了,只是碰巧懂一点,又得了街道和农学教授和学生们的帮助,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一顿饭在越发融洽的气氛中结束。饭后又喝了会儿茶,聊了些学业和音乐上的闲话,见时间不早,吕辰便起身告辞。

娄振华和谭令柔亲自送到客厅门口,吩咐娄晓娥:“晓娥,你去送送吕同学。”

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庭院中,娄晓娥和吕辰并肩走向大门,两人都没有立刻说话,一种微妙而温馨的沉默流淌在彼此之间。

走到大门旁,吕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娄晓娥。月光下,她白皙的脸庞仿佛笼着一层柔光,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轻松愉快的笑意。

“今天……真的谢谢你,吕辰。”娄晓娥轻声说,“我看得出来,爸爸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很多。他好久没这么轻松地笑过了。”

“能帮上忙就好。”吕辰看着她,温和道,“也别太担心了,娄叔叔经历过大风大浪,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娄晓娥用力点头,脸上焕发光彩,“那你路上小心。下周学校见?”

“学校见。”吕辰微笑颔首。

娄晓娥站在门内,一直目送着吕辰推着自行车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的月色里,才轻轻关上那扇厚重的黑漆大门。

她转身回到屋内,发现父母还站在客厅窗前,似乎刚从窗外收回目光。

谭令柔走上前,拉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欣慰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复杂情绪。她与丈夫娄振华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精心呵护的女儿,似乎正不知不觉地走向一个更加广阔,也或许更充满挑战的未来。

爱看读书推荐阅读:汴京小食堂Dan与落下遇见你,何其幸运潇洒小道士万界神豪:咸鱼倒卖记救驾女帝被流放,爆兵成皇你哭什么?被系统砸脸后,我与钟离互换身体崩坏三:【我的系统有问题】快穿:把冷情佛子诱拐回家李青踏上修真途重生怒甩前夫,给崽亲父王腾位置我是魔法学院柔弱的白月光学妹黑化后,小叔叔被我虐到心碎斗罗V:开局被千仞雪看上,小舞要贴贴佛系大小姐穿越古代悠闲生活快穿之好男人修炼指南奥特大剪辑:盘点光之国裂开了!嫁妖夫,算了,凑合过吧重回七零,嫁给科研大佬生三宝学法律的算命大佬,很常见吧?我下山娶妻,清冷师尊失控了天降崽子!霸总追妻带娃弃后她在现代活成顶流我在崩坏转生成芽衣弃妇掉马后,怒打渣男脸!疯批帝姬嫁给摄政王后雄起了魔瞳修罗穿越星际,我娶了帝国最强o斗罗:重生教皇,多子多福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恋爱脑醒悟,我竟成了总裁夫人!白月光身份曝光,禁欲祁总跪碎膝盖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小财迷只想躺平,霍少的摆烂甜妻异世:没灵气咋修真快穿之我在狗血虐文当女主网球王子:龙马的姐姐在冰帝睡前故事嗯哼!我家超市通三千位面重生之冷面王爷的娇俏王妃穿越到星际成神彼岸花与雪莲花灵魂摆渡:我师傅是九叔灵气复苏别逞强,我是外挂贩卖郎!末世屯物资摆脱圣母诅咒婚女重生自救指南快穿:所有人都爱绿茶美人凹凸世界之与美好失之交臂让你去挖矿,你却成了夜之城的王总裁,有四个萌娃说是您家崽儿
爱看读书搜藏榜:勇者队伍里的普通人穿越成废柴,驭万兽,瞳术定乾坤九转归幽地狱病院咒术回战:我成了五条悟的姐姐浅风不及你情深次元: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赛亚人!骑士君的非凡之路诸天影视莽夫开局欢乐颂开局大宗门,我却意外成了散修太子妃手握空间踏仙路觉醒变异植物系,她在末世横行了毕业了好好爱照进深渊的月亮幽冥之契逆天,影后视后全是我不良人:悟性逆天,震惊不良帅述录说你私生子命贱,你带七个老婆造反?抗战雄鹰,开局就抢鬼子战斗机重生赶海文里,我是路人甲快穿年代:拿下病娇反派生崽崽啦人在娘胎,我邦邦给女帝两拳穿越魔法纪元之至尊女法皇禁墟迷城国运强不强,全看宴姐浪不浪!正道诛天诸天修行,从功夫开始爱在梦里等花开少年歌行之不染凡尘遥知殊途神罚圣域:铁子的武神之路离婚当天,慕小姐改嫁前夫死对头君乃天上客穿成妖族太子后,美人师尊日日宠三生瑾瑜四合院之成就非凡男人三十,成功逆袭重回身体后,靠着现代科技鲨疯了斗破:我可以加点修行快穿:一本爽文中的爽文你我,一别两宽穿越1960四合院钓鱼又打猎穿书七零,捡个便宜老公宠到底约战里的咸鱼修仙重生之太子妃她是京城首富重生九零好时光山河与你皆安好NBA:开局一张贾巴尔模板卡死对头他非要做我道侣
爱看读书最新小说:一人:你正派啊!十万阴兵骑脸?我在大秦种田养家灵田修仙幻想之源斗罗大陆:星途九年后,陪她济九州杀我娶公主?我改嫁太子灭你九族穿越亮剑:强军之路剑出轩辕:我以九剑撼昆仑社恐上恋综,被大神当众叼回窝我在海贼世界攻略美女的日子诸天万界:我有个聊天群我的香香软软宿主被大人拐走了信仰求生:我在斗罗当团宠明日方舟高卢舰长综影视之系统007的穿越之旅重生后我在后宫开卷逆袭玄木仙藤变身白毛又被系统制裁噜无声订单穿越70,全家都在找我这个团宠九零公路女王我的前任们都是大佬综影视:男色倾城综影视:一章完结之无敌的她星光下的许诺蜻蜓琥珀:三世回眸轮渡上的逆流人生斩神:我在夜幕小队当大姐大兰策的二十岁直播忽悠异界,你管这叫吸血鬼?仙子们总想让我吃软饭当暴君开始修仙月子里重生,我不装了!甄嬛传:杀穿后宫三千次!假面骑士Kaixa:影帝的救赎沦陷!疯批大佬被乖乖哑巴强制爱神君见笑了八零老太重生断亲,白眼狼傻眼了混沌轮回之爱永恒天衍神藏:我身后有华夏远古诸神山君猛虎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西梅之约海贼:一个金苹果白胡子状态拉满山村小子捡漏修仙笑傲三界真千金她横扫雄竞他是谁?三界均查无此人!纯恨夫妻双重生,我嫁权贵你哭啥404异度案件调查科暖动人心她想跑了,他动心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