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陆清歌说了句土味情话，说完自己都还有一些紧张，他感觉和刘天仙的关系有些微妙，算不上朋友，更谈不上恋人，但是好像又比朋友更亲切一些。
刘天仙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睛里。
我、我哪有王语嫣那么聪明...她耳尖发烫，却把宣纸小心地抱在胸前，不过这字真好看，诗也...特别好。
陆清歌忽然向前一步：你就是最好的王语嫣。不是演技，是气质——他指了指诗中那句「秋水眸中藏经纬」，就像这样，安静时能看透一切，笑起来...
笑起来怎样？刘天仙仰起脸。
像姑苏城的春天。
窗外槐花簌簌落下，有几瓣飘进窗棂，落在他们之间的茶盏里。
傍晚·首都机场
陈赤赤的微信轰炸般跳出来：
「老陆你到哪儿了？」
「白帝城民宿都订好了！老板说有新鲜江鱼！」
「对了，听说你和刘天仙擦出火花了？？？」
陆清歌关掉手机屏幕，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
他想起中午分别时，刘天仙抱着那幅字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她最后鼓起勇气说的那句山城温差大，记得带外套。
飞机穿过云层，他闭上眼睛。
陆清歌不知道的是，燕京机场，杨密带着助理，拉着行李箱也登机了，目的地也是山城。
“陆老师，王导他们还在船上，让我先过来接您。我叫周敏，本次专门负责接待您。”
刚出候客厅，周敏就迎了上来。
“诶哟，他们过的蛮好的嘛，我走了，他们都坐船了，不会又是吃不好喝不好的吧？”
陆清歌诧异的问道。
“这次游轮上，听说吃喝玩儿乐都很好，不过今天他们就要在白帝城打工挣钱了。”
周敏说道，“陆老师，我们还要再接一位嘉宾，您不介意吧。”
“还有嘉宾敢来咱们节目啊，不怕录完以后友尽了吗？”
陆清歌诧异的问道。
“那啥，导演安排的我也不清楚。”
周敏有些尴尬的说道。
“谁啊？”
陆清歌有些好奇。
“杨密杨老师。”
反正一会儿就要见到，没必要隐瞒。
“嚯，潮哥他们这是要把朋友圈都拉黑完啊，连这位都请了。”
陆清歌调侃道。
“……”
这话周敏可不敢接，现在陆清歌的真实身份在节目组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杨密的飞机还没到，陆清歌无聊的坐在车里刷着豆荚。
“陆老师，现在微博都瘫痪了，您知道吗？”
周敏看车里的太过安静，他玩手机又显得不礼貌，加上也是陆清歌的粉丝，干脆就开口说道。
“瘫痪了？不知道啊，哪个明星劈腿了，还是涉黄被抓了啊？”
陆清歌收起手机，好奇的问道。
对于这些八卦，陆清歌还是蛮感兴趣的。
“您真不知道啊，陈导在微博创建了《天龙八部》剧组，宣布拿到了《天龙》的影视版权，现在剧组正在筹备，王语嫣的饰演者是刘天仙。”
周敏快速说道，“然后您的那些读者粉丝，刘天仙的粉丝，差点把这个账号给攻陷了，全是期待的评论。”
“哈，那啥我平时不怎么看微博，怎么突然就这么热闹了。”
陆清歌确实不怎么看微博，都是一些花边新闻，真假难辨，真要想知道问陈赤赤他们就行。
“您不在水群，肯定不知道，我们这些粉丝多期待小说改编成电视剧，甚至都给每一本书都选过角色，还在群里投过票，现在要拍摄了，自然都高兴的不行，微博的服务器，哪儿能受得住这群武侠迷的冲击啊。”
周敏笑着说道。
浅聊了一会儿，周敏便发现陆清歌对这件事真不感兴趣，车内的气氛再次回到沉静。
陆清歌正刷着豆荚，周敏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下车去接杨密。
“杨老师，这位是陆清歌，陆老师，陆老师，这位是杨密，杨老师，也是我们节目组这次的嘉宾。”
周敏接到杨密，便开始介绍道。
“陆老师好，我是杨密，在节目里可多多多关照哟。”
杨密那标志性的绵羊音，俏皮的向陆清歌打着招呼。
本来杨密也没打算这么快就跑来五哈的，昨晚她耐着性子，一直盘问邓潮陈赤赤关于陆清歌的身份，俩人实在是抵不过杨密的盘问，加上陆清歌的身份也不是秘密，就干脆一股脑劝说了。
杨密的声音太有标志性了，一听陆清歌就听出来，这就是游戏里九尾狐的声音，只是陆清歌也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使用变声器。
哟，还真是大明星。陆清歌推门下车，半开玩笑半试探地喊道，九尾狐小姐，这边！
杨密脚步一顿，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刚才叫我什么？
陆老师好。她很快调整表情，走过来时却故意用甜腻嗓音说道，久仰大名呀~
这声音让陆清歌后背一麻。太熟悉了——和游戏里那个又菜又爱玩的九尾狐简直一模一样！
杨老师客气。他试探性地接话，听说你《英雄联盟》玩得不错？
杨密把行李箱塞给助理，歪头看他：怎么，陆老师要solo？
不敢不敢，陆清歌笑着帮她拉开车门，怕你喊救命。
——空气突然凝固。
杨密僵在车门前，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这句话，是他们在游戏里的经典对话！
周敏茫然地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网友。陆清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密，特别爱玩九尾狐的那种。
杨密迅速钻进车里，把渔夫帽往下狠狠一压：开车！
前往码头的路上
车载广播正放着《天龙八部》选角新闻，主持人兴奋地说：据悉，流云大大亲自认可刘天仙饰演王语嫣...
杨密突然了一声：某些人写诗挺浪漫啊？《琅嬛赋》？
陆清歌挑眉：杨老师这么关注文艺圈？
巧了，杨密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正是陆清歌送给刘天仙的那幅字，流云老师，这是在借诗表白吗？
陆清歌差点被口水呛到：你们女明星都这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