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们需要凭借听力和感觉,移动,并用你们手中的‘正义之锤’(指了指那塑料锤),去敲击其他的人。
被敲中头部者,淘汰出局!最后留在场上的,就是本届‘雪地盲侠’!”
规则听起来像是儿童游戏的超级加倍版。
“注意!”王征宇补充道,“由于场地有积雪,移动不便,且完全看不见,请大家一定注意安全,不要发生剧烈碰撞!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虽然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把它变成‘复仇第一,比赛第二’。”
众人戴上眼罩,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雪地的反光被彻底隔绝,只能感受到脚下的松软和空气中的寒冷。
“各就各位!游戏开始!”
随着王征宇一声令下,现场立刻变得诡异起来。
一开始,大家都很谨慎,站在原地不敢动,侧耳倾听。雪地吸收了大部分声音,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呼吸声和寒风刮过的声音。
“有人吗?”徐志胜小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有点发颤,“我害怕……这跟我想象的江湖不一样……”
噗!话还没说完,他脑袋上就挨了轻轻一击。
“谁?!谁打我?”徐志胜惊呼。
“哈哈!志胜!出局!”是陈赤赤得意洋洋的声音,他显然适应得很快,已经开始摸索着移动了。
这一下像是点燃了导火索。黑暗中的宁静被打破。
“啊!谁摸我屁股?!”马迪的尖叫声传来。
“不好意思!找错方向了!”这是范致意冷静(?)的道歉。
“看我听声辨位!我打!”邓潮大吼一声,然后噗通一声,似乎是摔进了雪里,“哎哟……地滑……”
杰尼和高瀚宇则像没头苍蝇一样,挥舞着锤子乱转,时不时互相撞到一起,然后惊呼着分开。
陆清歌选择了一种极其保守的策略。他几乎不移动,就像雪地里的一个树桩,只是偶尔微微侧身,躲避可能到来的攻击。他甚至试图用文学来干扰对手:“黑暗并非虚无,而是内心焦灼的具象化。诸位盲侠的每一次挥击,都是对未知恐惧的徒劳宣泄……”
噗!他脑袋上也挨了一下。
“清歌!淘汰!”王冕憨厚的声音响起,“你话太多,暴露位置了。”
陆清歌:“……失策。”
现场彻底乱成一锅粥。由于看不见,各种滑稽场面层出不穷:
陈赤赤以为自己发现了目标,猛扑过去,结果抱住了现场一个扛着摄像机、一动不敢动的VJ大哥,还使劲用锤子敲人家头盔。
邓潮和杰尼迎面慢慢走向对方,都快贴上了才感觉到,同时吓得大叫,然后疯狂互抡锤子,因为动作太大,双双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还在雪地里互相“殴打”。
徐志胜试图蹲下来降低存在感,结果被移动中的高瀚宇一脚绊倒,两人滚作一团。
哈妮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不断“剧透”:“潮哥!左边左边!哎呀错了!是赤赤哥!”
最终,在一片混战中,居然是平时最老实的王冕,凭借着他“存在感低”的特性以及稳扎稳打的策略(其实就是慢慢挪,听到声音就轻轻给一下),侥幸成为了最后站在场上的“雪地盲侠”!
当眼罩摘下,重现光明时,看着彼此头发上、身上沾满雪屑、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子,以及雪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脚印和摔倒的痕迹,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游戏体力消耗不大,但喜剧效果拉满。
连续两个游戏下来,五哈团成员们已经彻底摸清了节目组的套路——或者说,彻底放弃了遵守规则的想法。
王征宇看着意犹未尽的众人,决定进行最后一个计划内的游戏:雪地拔河。
工作人员拖上来一条粗长的麻绳,中间系着红布条。雪地上划好了中线。
“规则很简单!两边人数相等,把对方拉过中线就算赢!奖励是……”王征宇还没说完。
“兄弟们!抢绳子啊!”邓潮突然大吼一声,完全不管什么分队,带头就冲向麻绳。
这一喊如同发令枪,所有人,包括刚才的胜利者王冕和失败者们,一窝蜂地冲了上去,不是各拉一端,而是全都扑向了同一根绳子,像一串蚂蚱一样,胡乱地抓着,喊着,有的往后拉,有的甚至往前推。
“喂!还没分队呢!”王征宇徒劳地喊着。
“分什么队!都是自己人!看谁劲大!”陈赤赤挂在绳子中间喊道。
“一二三!拉!”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下意识一起用力。
结果因为方向极其不统一,绳子像条扭曲的蛇,在原地扭动,一群人挤作一团,寸步难移,反而因为互相使绊子,摔倒了好几个。
哈妮和工作人员笑得镜头都在抖。这根本不是拔河,这是“雪地蠕虫”集体行为艺术。
王征宇绝望地放下喇叭:“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最终,这场混乱的“拔河”以绳子被众人扯得乱七八糟、大家累得在雪地上躺倒一片而告终。没有胜负,只有欢乐。
陆清歌躺在雪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喘着气笑道:“王导,以后就别准备规则了。直接告诉我们道具在哪,剩下的……让我们自由发挥吧。”
陈赤赤附和:“就是!规则只会限制我们的才华!”
邓潮总结:“我们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王征宇:“……”(内心oS:这届嘉宾真难带,但效果真好。)
所有的录制任务终于在夕阳西下时全部结束。虽然过程各种跑偏、各种失控,但每个人都充满了尽兴后的疲惫与满足。
晚上,没有节目组的安排,陈赤赤再次做东,拉着大队人马杀向了当地最热闹的夜市。
夜晚的寒冷丝毫无法阻挡夜市的热闹喧嚣。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诱人的香气:烤羊肉串的孜然味、烤包子的焦香、胡辣汤的辛辣、以及糖葫芦的甜腻。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各色摊贩吆喝着,充满了浓郁的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