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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送爽,却吹不散永安城上空那凝重的权谋气息。

朱璧永班师回京的仪仗尚未抵达,一场足以撼动王朝根基的封赏已先声夺人。

「文成阁大学士、刑部尚书令」周士良“劝进”成功,「正元帝」黄晟被迫用玺的那封圣旨,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水,瞬间在朝野上下炸开了锅。

加封「镇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彰武军大将军」朱璧永为——晋王!

异姓封王!

消息传出,举世哗然。

尽管朱璧永权倾朝野已是公开的秘密,但这项王爵,无疑是为这滔天权势披上了一层“合法”的、近乎与皇室比肩的光环,其象征意义和现实冲击力无与伦比。

圣旨明发天下的那一刻,整个永安朝廷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朱党成员弹冠相庆,喜形于色,奔走相告,仿佛这王爵是加封给他们自己一般。

那些依附于朱璧永的地方督抚、军中将领,贺表如雪片般飞向京师,言辞谄媚,极尽能事。

而更多保持中立的官员,则面色凝重,噤若寒蝉,他们深知,这并非简单的酬功,而是皇权彻底沦丧、权臣僭越鼎立的标志性一步。

少数仍心怀朝廷的忠直之士,如「户部尚书令」方延元、「兵部左侍郎」李裕等,则痛心疾首,却无力回天,只能在家中扼腕叹息,忧惧王朝未来。

深宫之中,「正元帝」在圣旨发出后便称病不起,连续数日未曾出现在大臣们视野之中。

他蜷缩在寝殿深处,拒绝见任何人,甚至连最宠爱的「丽贵妃」鲍氏和年幼的永福公主探视也被拒之门外。

巨大的屈辱感和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那“准奏”二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也仿佛抽走了他作为皇帝最后的一丝尊严。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仅是个傀儡,更成了一个亲手将逆贼扶上王位的千古罪人,史笔如铁,将来会如何书写他这一刻的懦弱?祖宗在下,死后会如何看待他这一生的功过?

每当想到此处,他便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他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前夏末帝太玄年间,父亲和长兄一同慷慨起兵,他和母亲困缩在洛阳遭遇夏兵围堵生离死别的惨淡时刻。

而即将成为这场风暴中心的朱璧永,在接到快马送来的密报时,正行至距永安百余里的一处驿馆。

阅罢密信,他脸上并无太多意外惊喜,只是那双深沉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志得意满的锐光。

轻轻放下信纸,朱璧永对身旁的心腹幕僚淡淡道:

“周士良,倒是会办事。”

语气平静,仿佛这足以令天下震动的王爵,于他而言不过是水到渠成,理所应当。

他并未加快行程,反而下令仪仗放缓速度,他要以最从容、最煊赫的姿态,接受这份“恩赏”,踏入那座已在他掌控之中的帝都。

数日后,朱璧永的车驾抵达永安南郊。迎接的场面空前盛大。

以周士良为首,几乎所有朱党核心成员、六部九卿大半官员,乃至京营诸多将领,皆出城十里相迎。

旌旗仪仗铺天盖地,歌功颂德的呼声震耳欲聋,场面之隆重,远超亲王规制,直逼帝王銮驾。

黄晟称病未出,派出的皇室代表乃是「提督特设大臣兼内务总管大臣」黄邯在这浩大声势面前,显得格外渺小可怜。

宣读封王圣旨的仪式,也几乎成了朱璧永个人的凯旋阅兵。

入城后,朱璧永并未立刻入宫谢恩,而是直接回到了其位于城内、早已扩建得堪比王府的巨宅——如今,这里已连夜挂上了“晋王府”的金字匾额。

府门前车水马龙,前来拜贺的官员将领排成长龙,礼物堆积如山。

接下来的日子,朱璧永虽接受了“晋王”封号,却以“军务繁忙,逆贼未靖”为由,并未依照惯例举行繁琐的朝见、谢恩仪式。

他深居简出于晋王府,然而,这座新建的王府却取代了皇宫,成为了大宁王朝真正的权力中心。

每日里,大小官员、各路将领皆需至此请示汇报,一切政令、军令皆由此出。

更令人侧目的是,在周士良等人的操持下,一系列堪比“九锡”的殊荣,开始以朝廷的名义,源源不断地赏赐给这位新晋的王爷:加赐衮冕、虎贲卫士、斧钺、弓矢、朱户、纳陛、乐舞……

每一项都触犯着君臣大防的底线,一步步蚕食着皇权的最后象征。

朱璧永泰然受之,甚至有些赏赐,根本就是在他的暗示下进行的。他要用这种方式,不断地试探和压缩皇权的底线,让天下人逐渐习惯并接受他超然的地位。

皇宫,彻底被边缘化了。

黄晟的“病”似乎越来越重,连日常的政务奏折也大多直接送去了晋王府“咨议”,周士良等人筛选后,才会将一些无关痛痒的文书送入宫中,走个过场。

紫宸殿,那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殿堂,如今冷清得如同冷宫。

晋王府的喧嚣与皇宫的死寂,形成了刺眼的对比。但在这极致的静默之下,并非全然绝望。

「户部尚书令」方延元的府邸,一间隐秘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方延元与「兵部左侍郎」李裕对坐,两人皆是面色沉郁。

“异姓封王,形同篡逆!周士良之辈,真是国之巨蠹!”李裕压低了声音,拳头重重砸在茶几上,茶盏叮当作响。

方延元长叹一声,示意他噤声:“慎言!隔墙有耳。如今晋王府势焰熏天,爪牙遍布京师,你我言行,稍有不慎,便是灭门之祸。”他顿了顿,眼中满是忧色,“陛下称病不朝,实乃心灰意冷,我等臣子,岂能坐视?”

“可又能如何?”李裕苦笑,“军政大权尽在朱……「晋王」之手,朝中大半官员已倒向他,云部堂先前十分靠拢他,而今虽然不似之前,但态度也暧昧不明。我等手无寸铁,如何与之抗衡?”

方延元目光闪烁,低声道:“正面抗衡,无异以卵击石。但……或许可另辟蹊径。”

“哦?明允兄有何良策?”

“陛下虽困深宫,但仍是天下共主,大义名分仍在!”方延元声音更低,“「晋王」之所以不敢即刻篡位,所虑者,无非天下人心与外部强藩。闯逆未平,东南有东唐李逸虎视眈眈,长江沿线战事胶着,西部左都长安近期也有起伏,此外……或许还有忠义之士,如「讨逆将军」杨卫康等,散处四方。”

李裕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方公之意是……”

“联络!”方延元断然道,“必须设法与外界仍有忠君之心的力量取得联系!尤其是手握兵权者。陛下密送皇长子南渡之事,虽未成功瞒住,却说明陛下亦有此意。我等在朝中,或可为其内应,传递消息,窥探朱党动向。”

李裕倒吸一口凉气:“此事实在太过凶险!一旦泄露……”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苟致礼大人临终之言,你我可还记得?如今已是王朝存亡之秋,岂能惜身?”方延元语气坚定,“此事需万分谨慎,我会设法通过绝对可靠的秘密渠道进行。李大人,你在兵部,虽被架空,但或仍能接触到一些军报往来、人员调动的信息,其中或许就有可利用之机。”

李裕沉吟良久,终于重重一点头:“好!为国除奸,虽死无憾!方公,我听你的!”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

称病多日的黄晟,并非完全沉浸在颓丧之中。最初的巨大打击过后,一种混合着屈辱、愤怒和最后挣扎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滋生。

他屏退了所有宦官宫女,只留下绝对心腹的大太监何香。

“何香,”黄晟的声音沙哑而冰冷,眼中布满了血丝,“朕……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大宁的千古罪人?”

何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声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想!皆是那朱璧永欺君罔上,周士良等朋比为奸,逼迫陛下!陛下乃万乘之尊,只是一时受困……”

黄晟惨笑着打断他:“万乘之尊?如今不过是那晋王府的阶下囚罢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晋王府方向那似乎更加明亮的灯火,眼神逐渐变得狠厉,“但他别忘了,朕,终究是皇帝!这玉玺,还在朕手中!”

他猛地转身,盯着何香:“苟致礼死前举荐的那几个人,你可还记得?”

何香心中一凛,连忙道:“奴才记得,「署理右府大都督」丁友昂,「陕锡巡抚」王嘉欣,还有……「讨逆将军」杨卫康。”

“杨卫康……”黄晟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苟致礼临终前那“一定要抓住任何可能钓他们到中枢来”的遗言再次回响耳边。

如今看来,召其入京已绝无可能,但或许……一个极其冒险、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生成。

“何香,你立刻去……不,你不能去。”黄晟立刻又否定了自己,“想办法,找一个绝对可靠、且绝不引人注意的人,替朕送一封信出去。”

“陛下要送信给……”何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给某个人。”黄晟的目光幽深,“是发出一道密诏。”

“密诏?”

“对!”黄晟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道……讨逆密诏!朕要告诉那些还可能忠于皇室的侯伯、将军们,朱璧永擅权僭越,威逼君父,异姓称王,形同谋逆!朕,要他们起兵‘清君侧’!”

何香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陛下!此事……此事若有不慎,被晋王府知晓,顷刻间便是塌天大祸啊!”

“难道现在就不是塌天大祸了吗?!”黄晟低吼道,眼中闪烁着绝望而疯狂的光芒,“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就算失败,也好过这般窝囊地活着,看着祖宗江山改姓!”

他喘着粗气,继续道:“密诏不必写明具体给谁,用词可模糊些,但要盖朕的私玺!想办法,通过多条渠道,尽可能秘密地散发出去!谁能接到,谁有忠心,谁有胆量,就看天意了!”

这是一场绝望的赌博,赌的是那些分散在全国各地、对朱璧永同样不满或仍心怀忠义的势力,在接到这封来自深宫皇帝的绝望呼号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成功率微乎其微,风险却巨大到无法估量。

何香看着皇帝那近乎癫狂的神情,知道已无法劝阻。他重重磕了一个头,声音颤抖却坚定:

“老奴……遵旨!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要为陛下将此事办成!”

夜色深沉,皇宫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潜伏在晋王府的巨大阴影之下。

一道微弱的、带着皇帝最后希望和疯狂的密诏,即将如同投入暗夜的萤火,试图点燃那遥不可及的燎原之火。

而这座看似铁板一块的永安城,其深处,忠诚与背叛、绝望与野心,正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激烈地涌动、碰撞着。

……

永安,怡然夜市。

此刻,夜市深处一间雅致而不失烟火气的阁楼内,张雨菲正慵懒地靠在一张花梨木圈椅中。

她身着一袭月白云纹的襦裙,外罩浅碧色薄纱披帛,青丝松松挽就,斜插一支玉簪,指尖染着淡淡的蔻丹,正捧着一盏氤氲着热气的清茶。

烛光映照下,她容颜清丽,眉眼间却有一股寻常闺阁女子没有的疏朗与慧黠,翘起的脚尖微微晃动着,姿态闲适,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这方小天地无关。

然而,跪伏在她身前、那名携带者其父「幽州黜置使」张怀义府上标记的小厮,所带来的消息,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这份闲适。

“你是说,”张雨菲淡淡一笑,浅茗了一口茶水,“父亲大人,要将我嫁给那「晋王」朱璧永的二公子,朱琰端?甚至未经我的同意,就已私自遣人前去游说?”

她的语气平淡,但熟悉她的人方能察觉,那微微挑起的眉梢和瞬间收紧的指节,正泄露着其下汹涌的暗流。

小厮头垂得更低,声音颤抖:“是……是的,小姐。老爷说……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晋王」如日中天,二公子英伟不凡,与小姐正是天作之合……使者已出发两日了,特命小的前来告知小姐,让小姐……早做准备。”

“早做准备?”张雨菲轻轻重复了一句,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似是自嘲,又似是讥讽。

她端起茶盏,又浅茗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入喉,却丝毫化不开胸中那骤然凝结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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