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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吕布略逊一筹,败给了简宇。简宇上前,准备将他带回。

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休想!炽羽袭!”随后,只见虎牢关上亮起暗红色的光芒,李儒汇聚暗火双元素力于绝计扇之上,轻挥而过,挥出万千墨羽,墨羽携炽焰,随着李儒的操控,纷纷飞下,袭击简宇!简宇见状,只好挥动画龙擎天戟,连连后退,挡下墨羽。

可还没等墨羽耗尽,董卓又大叫道:“万箭齐发!”随后,虎牢关上,无数弓箭手纷纷放箭,简宇没有办法,只好放走吕布,凝聚风元素力,迅速撤回大营。吕布也得以喘息,连忙退入虎牢关内。

简宇回到阵中,八路诸侯立刻前来会见。众人齐齐道:“将军神勇,世之罕见。有将军相助,我等何惧吕布!”简宇笑了笑,拱手道:“诸公言过了!若非有诸位与我一同奋战,我岂能打败吕布?”众诸侯纷纷大笑:“将军太过自谦也!”随后,八路诸侯为简宇设宴庆功,并向袁绍报捷。

夜色如墨,却浸不透简宇大营内的炽热与喧嚣。战胜吕布的余威,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激起的波澜层层扩散,直至此刻仍未平息。中军大帐内虽已宴罢,酒肉的香气混杂着松明火把的烟气,依旧在微凉的夜空中萦绕不去,与远处虎牢关如巨兽蛰伏的阴影形成鲜明对比。

宴罢,简宇在典韦、许褚两员虎将一左一右的护卫下,踏着被火把拉得忽长忽短的身影,走向自己的营区。典韦粗犷的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兴奋,许褚则咧着大嘴,兀自回味着方才宴席上的美酒。然而,简宇的目光越过大营辕门,立刻便捕捉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麹义。

麹义并未像其他将领那样簇拥在最前方,而是独自站在稍外侧的一片阴影里,身形挺得笔直,仿佛一杆孤峭的长枪。他并未穿着宴会时的华服,而是换回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轻甲,甲胄在跳跃的火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微光。与平日那种恨不得用下巴看人的倨傲不同,此刻他微微垂着头,额前几缕未曾仔细梳理的发丝遮住了部分眉眼,让人看不清他全部的神情。但那种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紧绷感,却与周围欢庆的氛围格格不入。

简宇心中微动,脚步不停,面上依旧带着宴席上未褪的温和笑意,朝着以徐荣、张合为首的迎候将官们点头致意。众人纷纷抱拳行礼,口称“主公神武”,声音中充满了由衷的敬佩。简宇一一还礼,言辞恳切,将胜利归功于将士用命。

寒暄间,简宇的眼角余光始终未曾离开麹义。他看到麹义的拳头在身侧微微握紧,又松开,复又握紧,显示出其内心极不平静。当简宇终于走到离他仅有数步之遥时,麹义猛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让简宇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往日那双总是带着三分讥诮、七分不耐的狭长眼眸,此刻却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有尚未完全消散的震撼,有挣扎,有羞愧,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决绝的坚定。他脸上的线条似乎也柔和了些,但那不是软弱,而是一种卸下重重伪装后的真实。

就在简宇停下脚步,准备开口唤他之时,异变陡生!

“主公!”麹义发出一声低沉却异常清晰的高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地压过了营门口的嘈杂。紧接着,在周围刘晔、毛玠等人惊愕的目光中,在典韦、许褚瞬间警惕起来的注视下,麹义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动作迅疾如电,却又沉重如山。

“咚!”一声闷响,他双膝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激起少许尘土。他挺直的腰板在这一刻弯折下去,以头触地,行了一个极为郑重的大礼。

这一跪,仿佛抽空了周围所有的声音。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夜风的呜咽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麹义伏在地上,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沉郁,却字字清晰,如同锤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主公神勇无双,盖世罕见!今日虎牢关下,连那不可一世的吕布都败于主公戟下,末将……麹义,心服口服!”

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力量,接下来的话语更是带上了痛彻心扉的悔意:“回想往日,麹义有眼无珠,狂妄自大,对主公多有不敬,言行无状,实乃取死之道!然主公胸怀如海,非但不曾与末将计较,反而多方包容,信任有加……每每思之,麹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说到这里,他再次重重叩首,额头与地面相撞,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再抬起头时,额上已见一片红痕。他目光灼灼,直视简宇,眼中再无半分杂质,只有一片赤诚:“今日,麹义在此立誓!自此以后,愿追随主公左右,牵马坠蹬,征战四方,刀山火海,万死不辞!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若违此誓,必叫我麹义天诛地灭,人神共弃,永世不得超生!”

这毒誓发得斩钉截铁,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带着一股惨烈的意味。周围的将领们,即便是素来与麹义不睦的,此刻也为之动容。刘晔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毛玠则微微颔首。典韦和许褚交换了一个眼神,身上的戒备之意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认可。

简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跪伏在地的麹义,这个历史上功高骄纵最终被袁绍所杀的悲剧性人物,此刻正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向他献上绝对的忠诚。简宇心中并无多少得意,反而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感慨,更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静地看了麹义片刻。夜风吹动他战袍的下摆,猎猎作响。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麹义的躯壳,看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点傲骨与此刻的决绝。

忽然,简宇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爽朗、畅快,充满了包容与力量,瞬间驱散了因麹义毒誓而带来的凝重气氛:“哈哈哈!好!好一个麹义!好一个‘万死不辞’!”

笑声戛然而止,简宇上前一步,并未立刻去扶,而是弯下腰,目光平视着麹义,语气变得严肃而深沉:“你的忠心,我收到了!你的誓言,我记下了!过往之事,如云烟散尽,我简宇既用你,便不会疑你,更不会因你往日狂傲而心存芥蒂。”

他话锋一转,声音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是说给麹义,也是说给周围所有将领听:“但是,麹义,你需牢记今日之言!我今日恕你之过,是爱惜你的才华,欣赏你的勇武!然‘骄兵必败,狂徒自祸’!这八个字,你需刻骨铭心!我要的,不是一个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麹义,而是一个能统兵御众、为国柱石的大将!你的锋芒,当指向敌军,而非自己人!你可能做到?”

这番话,如洪钟大吕,敲在麹义心上,也敲在所有人心上。麹义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明悟与决然,再次叩首,声音无比坚定:“末将谨记主公教诲!必收敛心性,恪尽职守,再不敢有负主公厚望!”

“好!”简宇这才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麹义的双臂。他的手坚定而有力,带着战场归来尚未散尽的温热,以及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他并未用力搀扶,但麹义却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暖流从那双手臂传来,支撑着他因激动而有些发软的身体。

“起来!”简宇的声音恢复了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日后见我,行军礼即可!”

说着,他微微用力,将麹义从地上扶起。站起身的麹义,身高与简宇相仿,但此刻却微微佝偻着背,目光低垂,不敢与简宇平视,那是一种心悦诚服后的恭敬。

简宇拍了拍他臂甲上沾染的尘土,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麹义身体又是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受宠若惊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他麹义何曾受过主帅如此对待?

“走,”简宇顺势揽住麹义的肩膀,这个动作更显亲昵,他转头对众人笑道,“今日高兴,帐中尚有美酒,我等再饮一杯,也为麹义将军今日之誓,贺!”

说着,便半揽半引着犹在梦中的麹义,向灯火通明的大帐走去。

麹义被简宇揽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能感受到简宇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量,能闻到简宇身上淡淡的硝烟与汗水混合的气息,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折的磅礴气势。这一刻,所有的犹豫、不安、羞愧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滚烫决心,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他偷偷抬眼,看向简宇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刚毅英挺的侧脸,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得遇明主,麹义之幸!此生,绝不负今日之言!”

夜空下,大营的喧嚣似乎远去,唯有中军大帐的灯火,将众人的身影拉长,融合在一起。

再说虎牢关那巨大而沉重的关门,在吕布和他的残兵败将涌入后,发出了“轰隆”一声沉闷而屈辱的巨响,重重合拢,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与嘲讽,也将一场惨痛的失败牢牢锁死在这雄关之内。

门洞内光线昏暗,弥漫着尘土、金属和汗水混合的酸涩气味。吕布跨坐在赤兔马上,那匹往日里神骏非凡、蹄下生火的宝马,此刻也低垂着头,喷吐着粗重白汽的马嘴边挂着涎沫,华丽的鞍鞯上沾染了尘土与几点不易察觉的血渍。

吕布本人更是狼狈,那身替换的玄色战袍被兵器交击的劲风割裂了几处,发箍有些歪斜,几缕沾了汗水的发丝黏在额角。

他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俊美却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往日的狂傲与不可一世被一种近乎僵硬的冰冷所取代,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那双曾睥睨天下的鹰眸之中,燃烧着的不再是战意,而是足以焚毁一切的羞愤、屈辱和一种被深深刺痛后的暴戾。

他紧握着方天画戟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戟杆上的暗纹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肉中。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直直地望向关内深处,仿佛想用目光凿穿这冰冷的城墙。

整个门洞内,只剩下战马不安的响鼻声、甲叶轻微的碰撞声,以及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守关的董卓军士兵们屏息凝神,不敢与这些败军之将对视,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触怒了前方那尊仿佛随时会爆发的杀神。

这时,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李儒快步从关城阶梯上走下,他依旧是一身文士袍,手持绝计扇,但眉头微锁,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忧虑与急迫的神情。他先是迅速扫了一眼吕布及其部众的状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凝重,随即快步走到吕布马前,拱手施礼,声音压得极低,却足够清晰:“奉先将军辛苦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万请保重身体为先!”

话音刚落,又一个粗豪却明显带着压抑怒意的声音如同闷雷般滚来:“奉先!我儿!何至于此?!”

只见董卓在一群顶盔贯甲的悍将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来。他肥胖的身躯因急促行走而微微气喘,一张胖脸上原本的期待和焦躁,在看到吕布这般狼狈模样后,瞬间化为了惊愕与难以掩饰的怒火,脸色涨得通红。他身上的锦袍似乎都因他的怒气而鼓荡起来。

他冲到吕布马前,看着自己倚若长城的义子如此模样,又想到关外联军的嚣张气焰,这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指着吕布的手都因气愤而微微发抖:“你……你……咱家让你去斩将夺旗,扬我军威,你怎地……怎地如此模样回来?!岂不堕了我西凉军的威风!”

眼见董卓的怒火就要如同火山般喷发,李儒急忙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董卓和吕布之间,轻轻拉住董卓的袍袖,声音急促而低沉:“相国!相国息怒!万万息怒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急切地向董卓示意周围的环境和那些垂头丧气的士兵:“奉先将军勇冠三军,天下皆知!今日之失,必有缘故。关外联军诡计多端,或许是以多欺少,或许设有埋伏,亦未可知。此刻至关紧要,军心为重啊相国!”

李儒的话语如同冷水,稍稍浇熄了董卓冲顶的怒意。董卓并非完全无谋之辈,他环顾四周,看到那些败兵惶惶不安的眼神,以及吕布身上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戾气,肥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将怒气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硬是挤出一丝堪称扭曲的、试图表现宽厚的神情,声音也放缓了些,但依旧带着一丝僵硬:“呃……文优所言……甚是。奉先我儿,莫非是中了贼军奸计?伤势如何?且先下去好生休整,来日再战,必报此仇!”

吕布自始至终,几乎没有正眼看董卓和李儒。直到董卓说完这句算是“安慰”的话,他才微微转动眼珠,目光在董卓那张强压怒火的胖脸和李儒充满算计的脸上扫过,那眼神冰冷刺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和更深沉的屈辱。

他喉咙里发出一个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哼声,然后猛地一抱拳,动作僵硬,声音沙哑低沉,如同金属摩擦:“布……无能,有负义父重托!多谢义父……不罪之恩!”

说完,也不等董卓再有何反应,一拉赤兔马缰绳。赤兔马通人性,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低嘶一声,迈开步子,载着吕布,径直穿过人群,向着关内自己的营寨方向而去。那背影,依旧挺拔,却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与孤寂之中。李傕、郭汜等将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李儒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脸色依旧难看的董卓,凑近低声道:“相国,小不忍则乱大谋。吕布虽败,其勇犹在,仍是牵制关东群鼠的利器。此刻若重责于他,恐生变故。不如稍加安抚,令其戴罪立功……”

董卓重重哼了一声,肥肉横生的脸上杀机一闪:“且容他歇息一日!若再不能胜,定不轻饶!” 说罢,愤然转身,在众将簇拥下返回关楼。关门内的气氛,依旧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次日,天色灰蒙蒙的,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虎牢关上空,仿佛与关墙上林立的枪戟连成一片,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抑。关墙上,值守的董卓军士兵比往日多了数倍,箭垛口后面闪烁着警惕的目光,滚木礌石堆积如山,气氛肃杀。

关墙之下,联军大营却是另一番景象。虽然因为虎牢关紧闭免战牌而无法进攻,但营中士气明显高涨。士兵们操练的号子声更加响亮,巡营的队列表情也轻松了许多。中军大帐内,气氛更是热烈。

率领其他诸侯前来支援的袁绍高坐主位,今日他换上了一身更为精致的亮银铠甲,外罩蜀锦战袍,头戴金冠,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与得意。昨日简宇击败吕布的消息,经过一夜发酵,已传遍联军,使得他这位盟主脸上大有光彩。

他手中拿着一份刚送来的军报,朗声对帐内济济一堂的诸侯及将领们笑道:“诸公!简宇将军昨日大显神威,败吕布于虎牢关下,实乃天助我也!逆贼董卓,想必已是闻风丧胆,今日竟做起了缩头乌龟!哈哈哈哈哈!”

帐内众人纷纷附和,笑声一片。曹操抚须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孙坚摩挲着古锭刀的刀柄,神色间既有赞赏也有一丝比较之意。

袁绍笑罢,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昨日傍晚才率白马义从赶到,风尘仆仆的公孙瓒身上。公孙瓒一身白袍银甲,在帐中颇为醒目,他面容刚毅,眼神锐利,自带北疆强藩的威势。

“伯圭兄,”袁绍语气亲切,“你昨日来得正好!如今我军士气正盛,然虎牢关险固,强攻恐伤亡过大。吕布新败,董卓胆寒,正需伯珪兄麾下精锐白马义从,以壮声威!可否请伯圭兄移营前出,与简宇将军等部互为犄角,震慑关内守军,伺机而动?”

公孙瓒闻言,抱拳出列,声音洪亮,带着北地特有的豪迈:“盟主有令,瓒岂敢不从!我白马义从,正欲会会这天下第一的吕布,看他是否真有传闻中的那样强大!” 他话语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显然对昨日简宇的战绩既有钦佩,也激起了好胜之心。他身后的刘备、关羽、张飞三人静立不语,但张飞的环眼中已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好!”袁绍大喜,“有伯圭兄相助,破虎牢关指日可待!简宇将军!”

简宇应声出列,他今日气色很好,目光沉静,并无骄矜之色:“末将在。”

“你部连日奋战,辛苦异常。今日公孙太守前来助战,你部可稍作休整,但与公孙太守需紧密联络,互为应援,不可怠慢!”

“末将遵命!”简宇拱手领命,与公孙瓒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点头致意。

于是,联军大营很快行动起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人如虎,马如龙,一色的白马银甲,军容整肃,在一面绣着“公孙”二字的大纛旗引领下,浩浩荡荡开赴关前,与简宇的营寨形成掎角之势。阳光下,白马义从的盔甲和枪尖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军威极盛。

而虎牢关上,董卓在李儒、李傕、郭汜等人的陪同下,远远望见联军新增的这支精锐骑兵,尤其是那一片醒目的白色,脸色更加难看。他回头望了一眼关内吕布营寨的方向,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出战的迹象。

“吕布何在?”董卓闷声问道,语气不悦。

李儒低声道:“回相国,奉先将军昨日力战疲惫,正在营中休整,恢复元气。今日敌军势大,新增精锐,闭门坚守,方为上策。待奉先将军恢复,明日再战,必能一雪前耻!”

董卓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烦躁地挥了挥手。关墙上,西凉守军紧张地注视着关下联军的调动,特别是那支显眼的白马骑兵,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双方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对峙着,唯有风中猎猎作响的旗帜,预示着更加激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又过一日,虎牢关下,战云密布,与前日的喧嚣相比,今日的空气里更添了几分凝滞的杀意与躁动。关墙上,“董”字大旗与“吕”字帅旗无精打采地垂着,唯有旗角在掠过城墙的朔风中偶尔翻卷,发出沉闷的啪嗒声。关门洞开,如同巨兽苏醒的黑口,率先冲出的,依旧是那团席卷一切的火焰——赤兔马载着它的主人,如同前日重现,但气氛已截然不同。

吕布今日未着那标志性的束发金冠,而是以一根暗银发箍将长发紧紧束于脑后,身披的西川红锦百花袍也换成了更显沉郁的玄色暗纹战袍。他的脸上,不见了往日的狂傲不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封般的冷厉。

那双鹰隼般的眼眸中,燃烧的不再是睥睨天下的轻狂,而是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屈辱与暴怒。败给名不见经传的简宇,如同一根烧红的铁钎,深深烙烫在他的骄傲之上。他不需要战鼓助威,不需要言语挑衅,只是单人独骑立于关前,那冲天的煞气便已压得联军阵前一片死寂。他方天画戟斜指地面,戟刃上的寒光似乎都带着渴血的震颤,他今日的目标只有一个——简宇。

“简宇小儿!出来受死!”吕布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穿透数百步的距离,清晰地砸在每一个联军兵卒的耳膜上,带着一种不杀此人誓不罢休的决绝。

联军中军旗下,简宇眉头微蹙,正要催动战马。昨日方率白马义从赶到的公孙瓒却一抬手,拦在了他的马前。公孙瓒一身亮银铠甲,外罩白色战袍,虽经风霜,眉宇间仍有一股北地枭雄的锐气。

“简将军前日已立奇功,今日何妨稍歇,看某去会会这吕奉先!”他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自信。他新至战场,虽闻吕布之勇、简宇之功,但身为一路诸侯,麾下白马义从威震北疆,自有其傲气,欲借此战扬名立威。

简宇闻言,目光敏锐地扫过公孙瓒身后。那里,立着三人。居中一人,双耳垂肩,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目光沉静温和,手持雌雄双股剑,自带一股仁厚之气;左边一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三尺美髯飘洒胸前,手持青龙偃月刀,不怒自威,静立如山,却隐有雷霆之势;右边一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黝黑的面庞上环眼圆睁,紧握丈八蛇矛的手背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压抑不住的战斗渴望,像一头随时欲扑出的猛兽。

看到这熟悉的三人组合,简宇到嘴边的劝阻咽了回去。他心中了然,对公孙瓒拱手道:“伯圭兄小心,吕布勇力,非同小可。”

公孙瓒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料也无妨!”说罢,一夹马腹,白马如电,挥动长槊直取吕布:“吕布!认得北平公孙瓒否!”

吕布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见来的并非简宇,而是未曾见过的陌生将领,眼中戾气更盛,冷哼一声:“无名下将,也来送死!”根本不报姓名,催动赤兔,化作一道红色闪电迎上。

赤兔马快,远超公孙瓒坐骑。两马交错,公孙瓒禹王槊疾刺,势若奔雷:“白马荡胡击!”随后,公孙瓒凝聚神风为十四白马义从,随其冲锋。公孙瓒和白马义从共同射出三发风矢,随后一同刺击吕布。

吕布却看也不看,方天画戟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后发先至,一式简单的横扫,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将箭矢和白马义从尽数斩灭。随后,吕布又是一挥戟,只听“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公孙瓒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从槊杆传来,虎口瞬间迸裂,双臂酸麻欲折,禹王槊几乎脱手!他心中大骇,这才真切体会到吕布的恐怖实力!

战不三合,吕布画戟或劈或刺,招式狠辣凌厉,完全是以力压人。公孙瓒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亮银铠甲上已被戟风划出数道白痕。他心知不敌,虚晃一槊,召出狂风吹向吕布,随后拨马便走。那匹白马亦是良驹,撒开四蹄狂奔。

“想走?惊天斩!”吕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赤兔马长嘶一声,四蹄腾空,真个是追风逐电,几个起落便已赶上。话音未落,方天画戟挥舞,一道暗焰斩出,直击公孙瓒!公孙瓒连忙向下一趴,兜鍪却被削开!公孙瓒惊慌失措,快马加鞭,向大营逃去。可是吕布根本不放过他,继续全速追赶。

眼看就要追上,吕布眼中杀机毕露,方天画戟举起,凝聚全身之力,便要朝着公孙瓒后心猛刺下去!这一戟若中,公孙瓒断无生理!

联军阵上,惊呼声骤起!袁绍等人面色大变!简宇握画龙擎天戟的手也紧了一紧。

千钧一发之际!

“三姓家奴休狂!燕人张飞在此!”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战场上空!这声音之洪亮,竟暂时压过了战场所有的喧嚣!只见联军阵中,一道黑色闪电狂飙而出!

张飞环眼怒睁,几乎要裂出眼眶,根根虎须倒竖,黝黑的面庞因暴怒而更显狰狞。他全身肌肉贲张,丈八蛇矛挺得笔直,人借马势,马助人威,如同一尊发怒的黑色金刚,直取吕布后心!

吕布闻声,只觉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从侧后方袭来,竟让他背心一凉!他刺向公孙瓒的一戟不得不硬生生收回,拧腰转身,画戟顺势荡出!

“镗——!”

蛇矛与画戟猛烈碰撞,爆发出远比刚才更惊人的巨响!火星四溅,气流以二人为中心炸开,卷起地上尘土!

吕布只觉手臂微微一沉,心中凛然:“好大的力气!”他定睛一看,见是个黑脸大汉,怒喝道:“环眼贼!汝乃何人?”

张飞一击被挡,更是激起了凶性,声音如同破锣:“你爷爷张飞便是!三姓家奴,拿命来!燕云狮吼斩!”口中怒骂,手上蛇矛却如毒龙出洞,裹挟着雷火之势,劈、刺、挑、扫,招招不离吕布要害!只见张飞踏破地面,如雄狮大吼,而后挥舞丈八蛇矛,迅速刺击吕布数次,而后,身后元素力凝聚成一头巨大的雄狮,怒吼之下,全场皆惊!他含怒出手,将一身勇力发挥到极致,竟是毫无保留!

被击退的吕布被骂“三姓家奴”,正是戳中痛处,勃然大怒,抛开公孙瓒,全力应对张飞。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宛如活了过来,或如泰山压顶,或如长江大河,戟影重重,将张飞笼罩其中。张飞毫无惧色,将丈八蛇矛舞得如同一条翻江倒海的黑龙,以攻对攻,以硬碰硬!

“铛!铛!铛!镗——!”

兵器交击之声密如骤雨,又似铁匠铺里疯狂的打铁!两马盘旋,尘土飞扬,二人以力搏力,以快打快,转眼间便斗了五十余合,竟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联军将士看得目瞪口呆,除了简宇,他们何曾见过有人能与吕布硬撼至此?

阵中,关羽丹凤眼微眯,轻抚长髯的手停下,对刘备沉声道:“大哥,三弟虽勇,恐久战有失。”他看出张飞已是全力施为,而吕布气息悠长,戟法精妙,犹有余力。

刘备面色凝重,点头道:“二弟,你速去助三弟一臂之力!”

关羽应诺,将青龙偃月刀一摆,催动座下战马。那马亦是神骏,四蹄翻腾,如同一团青云掠地。他并未大声呼喊,但那股凛然的气势却已席卷战场:“关羽在此,吕布看刀!青龙偃月斩!”

声到,马到,刀到!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青色闪电,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拦腰斩向吕布!刀未至,那凌厉的刀风已迫得吕布战袍向后猎猎飞扬!

吕布正与张飞酣斗,忽觉侧面一股惊天杀气袭来,心中一惊,画戟急忙回旋,堪堪架住关羽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轰!”又是一声巨响!吕布身形微微一晃,赤兔马亦发出一声低嘶。关羽这一刀的力量,竟似比张飞还要沉猛几分!

而后,关羽收回青龙偃月刀,向后方一跃,凝聚光元素成巨龙,随着关羽再一次挥砍,直击吕布!

“红脸贼!好刀法!”吕布大喝一声,心中警惕提到最高,全力挡下关羽这招。他舞动画戟,独战关、张二人。关羽刀法沉稳大气,势大力沉,每一刀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张飞矛法狂暴凶猛,迅疾狠辣,专走偏锋。一沉稳,一暴烈,配合虽略显生疏,但二人超绝的武艺足以弥补,竟将吕布给紧紧缠住。

三匹战马走马灯般旋转厮杀,戟影、刀光、矛锋交织成一团死亡风暴,方圆数丈之内,无人敢近。尘土被劲气卷上半空,几乎遮蔽了日光。战鼓声、呐喊声仿佛都已远去,天地间只剩下这三位绝世猛将舍生忘死的搏杀声。

刘备在阵中看得手心出汗,见关张二人联手,三十合过去,竟仍战不倒吕布,反而吕布戟法愈发凌厉,方天画戟神出鬼没,时而化解关羽的厚重刀势,时而逼退张飞的刁钻矛刺。他不再犹豫,拔出雌雄双股剑,纵马而出:“二弟、三弟,我来助你!滢天昭烈剑!”

黄鬃马虽非宝马,但刘备加入战团,意义非凡。他武艺虽不及关张,但双剑轻灵,专攻吕布必救之处,与关张的刚猛打法相辅相成。

刘备跃至空中,各召滢水、烈火于雌雄双股剑后,以双剑为阴阳,两域外围各有水火四剑。随着刘备挥剑,八剑齐出,袭杀吕布!吕布慌忙挥戟格挡。可刘备又重舞双剑,水火两把巨剑降下,逼得吕布使出全力,才挡下这招。

三人围着吕布,转灯儿般厮杀。刘备的加入,彻底打破了平衡。吕布顿感压力倍增,他需要同时应对关羽开山裂石的重刀、张飞神出鬼没的蛇矛,还要防备刘备袭扰的双剑,方天画戟舞动虽急,却已守多攻少,只能勉强架隔遮拦。

战场上数十万人,竟鸦雀无声,唯有中间那团恶斗的风暴中不断传出兵器撞击的雷霆之声。人人屏息凝神,目光被那场旷世大战牢牢吸住。

吕布心知今日已无法取胜,甚至可能葬身于此。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狠厉,觑得一个空档,朝着刘备面门虚晃一戟!刘备吃了一惊,双剑交叉格挡。吕布猛地一拨赤兔马头,赤兔通灵,长嘶一声,四蹄发力,竟从三人合围的缝隙中硬生生撞了出去!

“休走!”刘关张大喝,拍马急追。

吕布头也不回,倒拖方天画戟,伏鞍催马,朝着虎牢关方向亡命狂奔!赤兔马将速度提到极致,真如一道红色流星!

大阵之中,简宇率先冲锋,大叫道:“全军掩杀!”

袁绍等人见状,终于反应过来,挥剑大喝:“杀啊——!”

十九路联军,憋了许久的战意和士气瞬间爆发,如山崩海啸般,喊声震天动地,向着溃退的吕布军马冲杀过去。吕布军心已散,见主将败走,更是魂飞魄散,丢盔弃甲,争先恐后逃向关门。正是:

赤兔折戟败象生,三英协力震群雄。

欲知吕布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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