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言表情有些呆滞的看着被钉死在墙上的尸体。
欧锦瑜该不会有什么心理方面的疾病吧,第一刀就已经让对方死亡,却在他死后还用这么惨的方法钉在墙上。
看来得抽时间让全部队员都做一次全身检查,从内到外。
……
时间过去的很快,四天转瞬即逝,来到开学的那天,从六年级开始住校起,似乎全国的学子都习惯了在前一天晚上回校。
深振中学和全国其他高中一样,到高二时需要选科分班,不同点在于,深振中学是高二第二学期才分。(注1)
所以深振中学不会像普遍学校一样,每年都分一次班,而是一年半才分一次。
这样一来,塞莱斯特也不算插班生。
凌律也挺识相,去年选科时给自己选了理科,如果选文科,凌瑾言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不是看不起文科,而是理科未来更吃香,全国80%的专业都对理科敞开大门,并且同样院校,理科所需分数一般都会比文科低一点。
文科主要是潜力高,学习压力比较小,依赖记忆力和理解能力。
但凌瑾言不想当潜力股。
但更主要的还是看个人,不是听别人说些什么就无脑选,得结合自己成绩来决定。
让人感到比较意外的是,欧锦瑜高一时文科成绩一直很好,但没想到她竟然选了理科。
其次,这次比较倒霉,跟凌瑾言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只有张俊杰和凌瑾言同班,黎浩和杨桦宇分一块,钱京浩还是单飞,不过那个跟自己有几次合作的刘嘉烨好像依旧跟他一起。
另提一嘴,欧锦瑜也分着和凌瑾言一班。
张俊杰坐在自己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好端端的F4会被拆掉,而且还拆的这么刻意。
更不能理解,其余跟自己玩的比较好的都分到其他班,为什么方宇这个strong哥为什么会和自己一班。
“老言,你说我们该不会被资本做局了吧。”张俊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脑海已经自然而然想起那句歌词:知不知每晚想你十次八次~
然后还附带一张,一群资本家拿着望远镜,站在窗台看着自己的画面。
这么想着,张俊杰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张俊杰抱着手臂颤抖道“老言,你说会不会远处有几十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凌瑾言很想抛个白眼给他,但这样做又会破坏自己的人设,只能用比较损的语气“你当你谁啊,你有什么东西值得被别人做局。”
“我帅啊,你看我这张雌雄莫辨的脸…”张俊杰直起身,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凌瑾言背对着张俊杰,表情生无可恋,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长的雌雄莫辨。
“好 我知道了,回班吧,班主任估计要来了。”话音刚落,凌瑾言忽然想到一个人,在这间学校,确实可以让凌瑾言四个人分班分开。
她今年该不会还教我吧。
……
薇薇安感觉很不开心,因为今年欧锦瑜没和自己同班。
同样不开心的人,还有塞莱斯特,因为没和黎浩同班。
她不清楚华国高中有文科理科之分,所以当时入学前迷迷糊糊的选了文科。
因为不开心,所以塞莱斯特选择拿出陪伴自己许久的抱枕,然后秒睡。
只要睡着了,就不会不开心了。
让薇薇安稍微缓解一下心情的,是陈悦好和自己同班,而且现在还是同桌。
这么想想,也不赖。
……
宿舍门虚掩着,欧锦瑜推着半旧的白色行李箱,肩上用单肩背着一个同色帆布包,站在了302室的门口。里面已经有了些动静和说话声。
她轻轻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新木家具、灰尘和淡淡洗衣液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本来是不打算住校的,但听说薇薇安的宿舍在自己隔壁,所以又选择住校,行李都是昨天才买好的。
行李箱之类的倒不用另买,直接用从俄罗斯来华国带来那个,她不是那种什么都得追求最新最好的,哪怕家境有这个条件。
房间是标准的四人房,床铺也是上床下桌,欧锦瑜在高一时隐约听凌瑾言说过,深振中学属于半大学化高中,住宿环境之类都是仿造大学,管理不会很严,全靠学生自律。
能来这里的学子基本不会成绩太差,因为太差你学不了多久,校方就会劝退,这只是给你留点面子。
不然,深振中学怎么保持每年百分百升学率。
靠门的两张床已经铺好床铺,里头右侧那张床的梯子上,有一位短发圆脸的女孩奋力抖开一张绣着着星星的床单,并且心情不错的在哼歌。
下床桌子上坐着一位将头发束成马尾的女孩在整理课本,五官不算出色,但足够清秀。
欧锦瑜的出现让空气静了一瞬。哼歌的女生停下动作,马尾女生也抬头看过来。
“呀,新室友?”短发女生率先反应过来,动作利落地从梯子上跳下来,笑容很亮,“欢迎欢迎!我苏栗子,那边是陈薇。”她指了指窗边的马尾女生。
陈薇也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你好。”
欧锦瑜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几乎察觉不到的力度点头,表示自己听到。
随后目光扫了一遍宿舍,落在里侧左边的床,只有这张是空的。
自己最后一个来,自然没资格挑选床位。
不过睡哪张床她也不介意。
“欧锦瑜。”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点疏离,这样就算是自我介绍了。
说完就弯下腰去开行李箱的锁扣,那头白金色的长发像一匹微凉的绸缎,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肩头,几乎要垂到地上。
苏栗子好奇的看着她那头罕见的发色,有看看她那张没什么情绪,却精致的像人偶的侧脸,忍不住凑近一点“你的头发好特别啊,欧洲人?可我记得欧洲人也没有这么纯正的白金色吧。”
“嗯。”欧锦瑜头也没抬,将席子摊开后,从箱子里拿出叠好的被褥枕头,放在空床板上。
“列国?还是漫国?”苏栗子继续追问。
“俄罗斯。”欧锦瑜言简意赅,开始把衣服一件件挂进分配给她的那个小衣柜里。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规律感。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衣服,都是偏日常,那些自己做的宫廷长裙肯定不会带来。